姜芯桐將卡退出來,轉(zhuǎn)身霸道的挽著殷煜斐的手臂,氣勢洶洶的殺進(jìn)海鮮店,正好有一對情侶離開,她以極快的速度過去搶到座位,全然無視他們身後的幾個人。
身著白色襯衣,紫色馬甲,標(biāo)配黑色西裝褲和黑色皮鞋的服務(wù)員走到他們的餐桌旁,恭敬的問道:“兩位需要吃點(diǎn)什麼?”
姜芯桐拿起桌面上金邊裝飾的菜單,打開翻了幾下,毫不手軟的指著貴的嚇人食物點(diǎn)餐:“三文魚,神戶牛肉,金錢猛魚,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都上一道,再來兩瓶最好的紅酒。”
服務(wù)員的眼裡閃過一抹掩飾不住的驚訝,下意識的將詢問的目光落到殷煜斐的身上。這些菜的價格可不便宜。
他的舉動正好撞在姜芯桐的槍口上,她有些生氣的說道:“看什麼看,他沒錢。”
姜芯桐的聲音不小,周圍吃東西的人紛紛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殷煜斐右手手拐放在餐桌上,寬大的手掌蓋住自己的臉,默默的將臉扭到一旁。獨(dú)自感悟自作自受的滋味。
“還不快去?”姜芯桐見服務(wù)員還站在旁邊,皺著眉頭催促道。
服務(wù)員同情的看了殷煜斐一眼,連忙點(diǎn)頭:“您請稍等,馬上就來。”
待到風(fēng)波過了之後,殷煜斐壓低聲音說道:“姜小姐,在外面給我留點(diǎn)面子,要是讓熟人看見了不好。”
“面子能當(dāng)飯吃嗎?”姜芯桐無辜的眨眼。反問道。
殷煜斐的目光快速的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沒有看見熟人,纔將蓋在臉上的手放下來,正襟危坐,神情嚴(yán)肅的看著姜芯桐:“在一個成功的商人眼裡,面子就是招牌,很重要。”
姜芯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臉朝著窗外,喝著茶。
“但是,在你面前,面子不重要。”殷煜斐收斂起臉上的嚴(yán)肅,帶著一絲笑意認(rèn)真的說道。
他的話像是一陣風(fēng)拂過她的心坎,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姜芯桐不敢回頭看他,怕看到他眼裡認(rèn)真的表情陷進(jìn)去。
她不斷的提醒自己,姜芯桐,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不屬於你,你配不上他。
“你們點(diǎn)的食物,情慢用。”服務(wù)員將食物擺放在他們的面前,調(diào)好桌面的的烤架,便離開。
姜芯桐眨眼之間收斂起復(fù)雜的情緒,將茶杯放下,笑嘻嘻地說道:“殷先生,開動吧,好餓啊。”
她迫不及待的將三文魚放在烤架上的錫紙上,並對旁邊的服務(wù)員說道:“麻煩開一下。”
“好的。”服務(wù)員走過來,將木塞打開,單手優(yōu)雅的背在身後,右手拿起紅酒瓶給他們倒上酒。
姜芯桐擺擺手:“我們自己吃就好了。”說著端著高腳杯,將半杯紅酒咕嚕咕嚕幾下就喝了個趕緊,拿起瓶子自己倒上。
殷煜斐算是看明白了,這女人是來買醉的!
爲(wèi)了一個渣男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他不允許。
可是這一關(guān)必須要過,只有讓她堵在心裡的怨恨釋放,她纔會完完全全的放下。
殷煜斐無力的提起嘴角,拿起金屬夾子,翻著錫紙上
的食物,待到烤好,撒上作料,用生菜包好放在姜芯桐面前的碟子裡:“吃點(diǎn)東西墊墊肚子。”
“謝謝。”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姜芯桐一個人喝完兩瓶紅酒,殷煜斐拿著空瓶子咬緊牙齒看著臉色酡紅的女人。
“服務(wù)員,再來一瓶。”姜芯桐晃了晃手裡的空空高腳杯,腦袋暈乎乎的用手拍著桌子喊道:“酒,我還要酒。”
殷煜斐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姜芯桐的身旁,霸道的將她扶起來。
她渾身乏力如同一灘爛泥的靠在殷煜斐的肩膀上,雙手不老實(shí)的晃動著:“殷,殷先生,你放我下來,我,我沒醉。”
殷煜斐:“……”這叫沒醉死!
這女人的酒品一直都不怎麼樣!
殷煜斐認(rèn)命攙扶著姜芯桐去結(jié)賬,他剛從西裝裡摸出錢包。
掛在他脖子上的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殷煜斐,腳步虛浮的靠在結(jié)賬前臺上,纖細(xì)的手掌在斜挎包裡摸出卡,傻樂傻樂的舉起來:“我有錢。”
“啪”的一聲將卡放在墨色碎花大理石臺面上,不雅的打了一個酒嗝,牛氣沖沖的說道:“刷!”
穩(wěn)住身子重心的殷煜斐,看著女人的模樣,忍不住嗤笑出聲。
收銀員從姜芯桐是手裡接過卡,溫柔的提醒道:“女士,請輸入密碼。”
“恩。”姜芯桐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腦袋,暈乎乎的輸入密碼。然後一頭栽下去,眼看著額頭要和大理石菱角邊親密接觸的時候,一直寬大的手掌迅速的接住,並將她摟在懷裡。
收銀員扣除了錢,將發(fā)票和銀行卡雙手遞到姜芯桐的面前,微笑的說道:“女士,你這次在本店消費(fèi)了三十五萬,我們將送你一張本店的會員卡,以後你再來本店,享受八九折優(yōu)惠。”
“不要。”姜芯桐嘟噥不清楚的說道,迷迷糊糊的看見櫃檯後的架子放著一個流氓兔帽子,恍惚之間想起小時候爸爸給她買的流氓兔。
姜芯桐看不真切,使勁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忽然身子向前撲過捉住收銀員美女的手,目光希翼的看著她:“我不要卡,我要那個兔子。”
收銀員一愣,隨著姜芯桐的目光看過去,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她將手從姜芯桐的手裡抽出來,轉(zhuǎn)身將流氓兔的帽子遞到她的手裡。
姜芯桐滿意的捧著帽子狠狠的親了一口,轉(zhuǎn)身將帽子強(qiáng)行戴在殷煜斐的頭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巴掌的小臉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殷煜斐的兩條劍眉上下皺著,掀起眼眸看著自己頭上幼稚的不行的帽子,低頭凝視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女人,她的臉頰泛著櫻花樣的粉色,眼神迷離,嘴嘴脣無形中給帶著一種誘人的色澤。
這個小妖精,殷煜斐有些口乾舌燥的滾動著喉結(jié),真想親下去,那味道一定很好。
姜芯桐忽然鬆開盤在殷煜斐脖子上的兩條胳膊,纖細(xì)微涼的雙手捧住他俊美的臉頰,踮起腳尖,在他古銅色肌膚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隨即離開,特開心的喊道:“爸。”
周圍的詫
異的目光唰唰的落到殷煜斐的身上,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一閨女了?
殷煜斐黑沉著臉看著面前的罪魁禍?zhǔn)祝а狼旋X的說道:“我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女兒。”說著伸出一條胳膊攬在姜芯桐纖細(xì)的腰肢上,將她抗在肩膀上,大步流星走出海鮮店。
“哇,好man啊!”
“那個男人好眼熟,好帥啊!”
……
姜芯桐被人抗在肩膀上,胃裡難受極了,雙手拍打在殷煜斐結(jié)實(shí)的後背上:“放,放我下來。”
殷煜斐不管不顧,扛著人從樓梯上下來,實(shí)在是肩膀上的女人不安分,他只好將人放在地上。
一得到解脫,姜芯桐立馬彎下腰幹惡起來,咳嗽了半天愣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酒精上頭,她雙腿向前傾,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殷煜斐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蹲下身子將人扶起來,擔(dān)憂憤怒的問道:“怎麼樣?傻了沒有?”
額頭上一陣生疼,姜芯桐摸著自己的額頭:“好痛啊。”
就她這幅模樣,殷煜斐再大的怒火也跑沒了影,無賴的搖搖頭,將人從地上扶起來,放軟了聲音勸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一聽到要回去,姜芯桐立馬推開殷煜斐:“不,不要回去。”
“姜芯桐。”殷煜斐沉聲呵斥道,下次,不,沒有下次,從今以後和女人要是再敢喝一滴酒,他就打斷她的腿。
“殷先生,我們不回去好不好?”姜芯桐抱住殷煜斐的手臂,水眸模糊不清的看著他,帶著點(diǎn)撒嬌的口吻。
殷煜斐劍眉下的眸子微動了一下,態(tài)度堅決的拒絕道:“不行。”
“殷先生,我們?nèi)ラ_房吧。”姜芯桐吃力的將銀行卡掏出來,手臂在四周饒了一圈,準(zhǔn)確無誤的指著酒店的大門,當(dāng)下拽著殷煜斐過去。
殷煜斐滿腦子都被女人口中‘開房’兩個字震驚的暈乎乎的,等他回過神,他們已經(jīng)站在酒店前臺面前。
“麻煩,開一間超級大的房間。我要,我要……”姜芯桐好像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在四周看了一圈,將殷煜斐用力拉過去:“我要睡了這個男人。”
話落,她手裡的卡已經(jīng)放在櫃檯上。
殷煜斐強(qiáng)忍著將面前這個女人掐死的衝動,身上散發(fā)著冷冽駭人的氣息。似乎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頭上還帶著一頂超萌的流氓兔帽子,活生生把他身上的氣場拉到了負(fù)數(shù)。
“美女,總統(tǒng)套房可以嗎?裡面有獨(dú)立的衛(wèi)生間,廚房,吧檯,按摩浴缸,還有……”
“可……可以了,就要這個,總統(tǒng)……嗝,房。”
在姜芯桐交款拿房卡的時間,殷煜斐已經(jīng)想了上千種弄死姜芯桐的辦法,爲(wèi)了一個渣男買醉,現(xiàn)在還要睡他?
很好!
膽子挺肥!
殷煜斐琥珀色的眸子裡劃過一抹狡詐的邪光,冰冷的彎起嘴角,將這個‘色’膽包天的女人用力攬在懷裡,生拖著往總統(tǒng)套房走去。
今天她不把他睡了,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