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深沒想到宋意會這麼傻,直接去接那個照片,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人?這是讓徐深想不到的,徐深幾乎是跑著到了宋意跟著,扶著宋意的,看著宋意手臂上,全都是被玻璃渣給割破的血跡。
徐深不由猩紅了眼睛,瞧著宋意的樣子,心疼的不行:“宋意,宋意,你沒事兒吧?”
宋意就是個十足的大傻子,任何一個人,根本不會爲(wèi)了一張照片去奮不顧身的,這女人怎麼就這麼沒腦子呢,一點兒都不過腦子的。
這邊老大爺也朝著宋意大步走了過去,看著宋意,眼底滿是心疼和愧疚:“宋意,你怎麼這麼傻呢?”
他是沒想到,這丫頭跟自己說幾句,爲(wèi)了一張照片,就這麼奮不顧身的撲過去,胳膊上,讓玻璃給劃破了,全都是血,瞧著就覺得觸目驚心的,老大爺心裡難受的不行。
“大爺,這是您兒子的照片,好好收著?!彼我鈴姵读艘荒ㄐθ荩瑢χ洗鬆斝Φ?,或許,一張照片,對別人來說,是算不得什麼的,但是對老大爺來說,就是命了。
更何況,那個叫胡亮的說了,老大爺?shù)膬鹤铀懒?,人都死了,以後什麼都沒有了,老大爺也等不回來兒子了,這張二十多年的照片,是老爺子唯一的念想了。
許是因爲(wèi)老爺子的兒子是當(dāng)兵的,同司凌一樣的,她能理解老大爺?shù)男那?,所以剛纔胡亮扔照片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伸手去接了。
誰知道會摔了胳膊的,不過也值了,至少,照片保住了,要不然掉到水溝裡頭,這種老式的照片,真就沒用了。
老大爺握著手裡有些泛黃的照片,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只覺得難受的不行:“謝謝你,孩子,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他自己的女兒女婿做的就不是人做的事兒,可是宋意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感動。
這邊胡亮幾個人,本來打算是來鬧一鬧的,給老爺子一個教訓(xùn),根本沒想過別的,現(xiàn)在看到宋意受傷了,一個個都害怕起來了。
那邊負(fù)責(zé)拆遷的人,也看到了情況,朝著這麼圍了過來,徐深對著底下的幾個人吩咐著:“把他們都給我攔住了一個都別想走了,等著警察來處理!”
傷了宋意,這些個東西,一個都別想好過了,不付出點兒代價是不行的,對老人不孝順就算了,這幫人也太猖狂了。
“是,徐總?!辈疬w的人,聽了徐深的話,立馬找來二十幾個人,將此處給圍了起來,手裡全都拿著傢伙呢,胡亮他們,也不敢再跑了,要知道對方人多,捱了打,可就慘了。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在這兒等警察過來,自己少受一些苦,來的穩(wěn)妥。
這邊,徐深沒有多想,直接扶著宋意,上了車,載著宋意,一路往醫(yī)院而去,宋意的胳膊傷成這個樣子,肯定是要好好處理的,要不然會留疤的。
徐深看著滿是血的胳膊,都不知道有多心疼了。
一旁的醫(yī)生,給宋意處理傷口的時候,宋意疼的臉色煞白,徐深更是懊惱的不行:“醫(yī)生,醫(yī)生,您輕點兒,行嗎?我求您了,你看她臉都白了?!?
徐深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同人低聲下氣過,今天是第一次,也是爲(wèi)了宋意,瞧著宋意疼成這個樣子,他巴不得自己替宋意疼了。
醫(yī)生掃了一眼徐深,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開口:“先生,你心疼女朋友,我是可以理解的,這胳膊傷的這麼重了,我不給她清理乾淨(jìng)不行呀,你看著全都是碎渣子,以後會留疤的?!?
她當(dāng)了這麼久的醫(yī)生,還是頭一次見一個男人爲(wèi)自己的女朋友,心疼成這個樣子,額頭都出了冷汗,這麼小心,也不知道怎麼會把人給傷成這樣了。
徐深聽了醫(yī)生的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畢竟,醫(yī)生說的對,這些傷口都有碎渣子,是一定要清理乾淨(jìng)才行的。
宋意倒是在意醫(yī)生說的那句話,連忙解釋著:“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醫(yī)生,你別誤會了。”
雖然司凌不在身邊,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她已經(jīng)跟司凌結(jié)婚了,跟徐深是坦坦蕩蕩的,讓別人誤會了,總歸是不好的。
徐深看了宋意一眼,心裡是嫉妒又羨慕,特別的羨慕司凌,只不過是醫(yī)生的一句隨口的話,本就無所謂當(dāng)不當(dāng)著的,可是宋意執(zhí)意要說清楚和明白,足以證明,司凌在宋意心裡的位置了。
醫(yī)生聽了宋意的話,不由吃驚的看了宋意和徐深一眼:“不是男女朋友?。课疫€以爲(wèi)你們是一對兒呢,我覺得你們挺般配的?!?
醫(yī)生忍不住八卦起兩人來,瞧著兩人的穿著打扮,總覺得他們挺般配的,沒想到不是一對兒,徐深聽了這話,還是挺受用的,得意洋洋的看了宋意一眼。
外人都覺得他和宋意般配,偏偏宋意嫁給了司凌,心中還是鬱悶的。
徐深臉上洋溢的笑容,對著醫(yī)生說道:“你還挺有眼光的?!敝辽倌芸闯鰜磉@一點就挺不錯的,醫(yī)生笑了笑,剛想說什麼,宋意怕徐深在外人面前,胡亂說了話,對著徐深說道:“徐深,我渴了,你去幫我買點兒水吧?!?
一個真敢什麼都說,一個真敢什麼都承認(rèn),本來沒什麼的,說著說著就成了有什麼,倒是說不清楚了,她也不想讓別人誤會來著。
徐深本來還想同這醫(yī)生說兩句的,聽見宋意渴了,立馬應(yīng)道:“好,你等著啊,我現(xiàn)在就去買水?!?
宋意開了口的,徐深還不得照做了,醫(yī)生看著徐深離開了,等徐深走了,忍不住道:“姑娘,我覺得這位先生對你挺上心的啊,你們看起來,又很般配,你不如考慮一下的,我跟你說,女人呢,找個對自己好的,喜歡自己的,比什麼都強,很多東西,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好?!?
相比好的物質(zhì),有個冷暖的家庭,比什麼都強,這一點,自己是深有體會的,當(dāng)了醫(yī)生,回到家裡,可不就是希望家裡有盞亮著的燈,是爲(wèi)了你而點的。
宋意看了面前的醫(yī)生一眼,因爲(wèi)是同行,多少能夠理解的:“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的愛人是軍人,我很愛他,這位是我朋友,也希望你不要誤會了,他剛纔那些話,都是和你開玩笑的,請你不要當(dāng)真?!?
宋意一字一句的,說的很明白,很清楚,就是告訴別人,她是個軍嫂,不希望讓別人誤會了,醫(yī)生聽了宋意的話,不由砸了砸舌,卻很是讚賞的看了宋意一眼。
受得住寂寞,擋得住you惑,在這個社會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宋意做的很好的。
宋意倒是沒在意醫(yī)生想什麼,反倒是覺得自己受了傷,要跟司凌說不清楚了,而且司凌腿受了傷,她這胳膊也受了傷,爸爸怕是要辛苦的照顧兩個人了。
還好只是擦破了皮,不是什麼要緊的,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宋意想著的時候,本想拿著手機,給司凌打個電話來著,這才發(fā)現(xiàn),徐深把自己的包拿著呢,忘記給她了。
這邊,司凌在家裡陪著宋思明去了鳥市逛了一圈,回了家,宋思明將菜都給切好了,那邊司凌正玩著手機呢,宋思明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對著司凌開口:“司凌啊,你給宋意打個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唄?我這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她一回來,我就可以炒菜了?!?
“好勒,爸?!彼玖钁?yīng)了一聲,拿著手機撥通了宋意的號碼,打了幾遍,全都是無人接聽,這讓司凌微微蹙眉,心裡莫名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要知道宋意,從來都不會不接自己的電話,哪怕是在開會,還是在忙,這會兒不接電話,別不是有什麼事兒吧?
跟著宋思明逛鳥市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太對勁兒,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很是心惶惶的,他就給宋意發(fā)了個微信,宋意說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他就沒打擾宋意的,這會兒卻不接電話。
宋思明正在逗弄著新買的一對兒虎皮鸚鵡,正逗弄著鸚鵡,教著鸚鵡學(xué)說話呢,見司凌掛了電話,忍不住問道:“司凌,怎麼樣了?宋意她回來嗎?”
“沒,她可能公司有點兒事兒,就不回來了,爸,那個你先吃吧,我突然想起來,有些事情沒處理,我得處理一下?!彼玖鑼χ嗡济髡f道。
他得去看看宋意,又不好跟宋思明明說,怕宋思明擔(dān)心,宋思明也沒多想,司凌和宋意都有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是小孩子,不需要陪著。
“那你怎麼出門???”宋思明關(guān)心的問著司凌。
司凌已經(jīng)拿了手機:“我朋友來接我,您去弄些吃的吧?!?
宋思明沒有再多問什麼,轉(zhuǎn)身離開了,司凌撥通了仇易的手機,那邊傳來仇易的聲音,有些疲倦的開口:“喂,孫子,我說你可夠會掐點兒的,我這纔剛坐下呢,你的電話就來了,催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