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靖的遺體已經(jīng)被人找到,今天令狐家應該會對其進行發(fā)喪…….”車內(nèi),徐充一邊開車,一邊淡淡說道。
木凡頭靠著車窗,抽了一口煙,淡淡道;“去蘇煙的住所…..”
徐充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根本就摸不準木凡的脈絡,也沒有那個心再去踹則。打了個方向盤,朝著燕京郊區(qū)開去。後方蜚蠊兩輛車子也緊隨其後。
半個小時後,來到了蘇煙的住所,當車子停在院落門口的時候,大門是開著的。
幾人下了車後,對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三人靠著車子抽起煙來。
木凡走了進去,此時院子的菜園子裡,一道倩影正蹲在菜棚下鋤草,一身休閒裝扮,很樸素的模樣,帶著一頂草帽,如真在田地裡耕作的農(nóng)婦一般。
聽到停車聲,蘇煙透過菜棚,看到木凡的身影,頓時一臉的溫暖的微笑,說道;“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
木凡笑了笑,走了過去,來到蘇煙身旁,頓了下來,笑道;“草可不是像你這麼鋤的,根倒是連根拔起了,可是土鬆了,這樣對蔬菜也沒半點好處的。”
說著木凡就是給蘇煙做了是示範,正規(guī)的鋤草方法,蘇煙也學著木凡的樣子,不到十分鐘,雜草便是被拔乾淨了。
看著兩人都是一手的泥土,蘇煙嬌柔一笑,頓時媚態(tài)橫生,下巴抵在膝蓋上,一臉的可愛模樣,看著木凡道;“大師,咋想起來我這兒了?”
木凡拍了怕手上的泥土,從後方抱住蘇煙,將頭放在蘇煙的肩頭,笑道;“突然覺得好長時間沒見到蘇煙了,使勁的想,那張臉很清晰,可是總覺得會邊模糊,害怕了…….”
蘇煙微愣,撇嘴道;“怎麼,是不是女人太多了,就想把我給忘了?”
木凡笑了笑,將蘇煙抱起,走出了菜棚,走到水池旁,清洗了一下手上的泥土,便是拉著蘇煙進屋了。
回到房間,蘇煙回到了臥室,重新拿出了一套衣服,看著木凡帶有血跡的衣服,平靜道;“去洗個澡,將衣服換了吧。”
木凡笑了笑,便是走進了浴室,半個小時後,走了出來,換上新衣服,做到了沙發(fā)上。
蘇煙泡好了一壺茶,端過來,給木凡倒了一杯,遞給後者,眼神溫柔的看著木凡,便是不在說話了。
木凡喝了一口茶,笑道;“幹嘛這麼看著我?”
蘇煙頓了頓,抿嘴道;“你不是害怕忘了我的面孔嗎,我讓你看個夠啊,”
木凡沒好氣的嗔怒了一句,放下茶杯,伸手將蘇煙攔在懷裡,在後者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平靜道;“現(xiàn)在最想幹什麼?”
蘇煙躺在木凡懷裡,傻傻的笑了笑,抱住木凡的胳膊道;“想每天種種菜,澆澆花,讀讀書…….”
“這麼安靜的生活不枯燥?”
“不覺得啊,人一輩子其實都是在平靜中度過的,少有的轟轟烈烈也是因爲生活掙扎的結果,當他們有了足夠的資本支持生活,也就沒了什麼鬥志了…….”
木凡笑了笑,撫摸著蘇煙的長髮,淡淡問道;“過兩天去你家鄉(xiāng)看看吧,我陪你去看看你媽媽。你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蘇煙身體微顫,一句話不說。
感受到蘇煙的異樣,木凡好奇道;“咋了?”
蘇煙依舊沉默。
木凡扶起蘇煙,將後者的臉拖起來,看到的卻是充滿淚水的雙眼。
木凡沒好氣道;“咋哭了?”
蘇煙聲音顫抖道;“我每天都想媽媽,她一個人在那個家裡肯定每天都忍受著煎熬,可是你一直都沒時間,我說過要帶老公去見她的…….”
木凡微愣,皺眉道;“你一直都不肯回家見媽媽,就是爲了等我?”
蘇煙兩行淚水滑落,輕微的點著頭。
木凡頓時如鯁在喉,將蘇煙緊緊的抱在懷裡,輕輕的拍打著蘇煙的後背,溫柔道;“傻女人,怎麼一直都不肯跟我說?老子又不是鐵石心腸,你這麼忍著,讓我很愧疚…….”
蘇煙將頭埋在木凡的胸口,雙手抱著木凡的腰,哽咽道;“剛剛回來,就一身血,你總是這麼忙,我怎麼告訴你?那麼危險,如果因爲我事情分心而受傷了,你讓我怎麼辦?”
很久沒有感受到蘇煙這種孩子氣了,木凡突然心情大爽,猖狂笑道;“我要是沒了,你就在找一個唄。”
蘇煙猛然擡頭推了木凡一把,雙眼怒視,憤怒道;“你以爲女人一輩子離開男人就活不了了?找不到合適的,就算一輩子單身又算得了什麼,一旦找到了,男人就是女人的一切!在我面前,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說死,你怎麼這樣……..”
看著此時的蘇煙嗎,木凡笑得更大聲了,氣的蘇煙則是越哭越兇,直到最後木凡十八般招式全部用上,才讓蘇貴人止住了哭泣。
兩人依偎在沙發(fā)裡,很安靜,很溫暖。
而此時蜚蠊一臉苦相的走了進來,看到兩人後,咧嘴道;“我也不想進來的,可是幾個老爺子打電話過來,這件事非得你去不可。”
蘇煙微愣,皺眉道;“什麼事?危險嗎?”
蜚蠊苦笑道;“屈老爺子七人說,今天是令狐靖發(fā)喪的日子,他們七人要登門拜訪,同時也要木凡過去。”
蘇煙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回頭看向木凡平靜的面孔,詢問道;“令狐靖死了?”
木凡微微點頭,蘇煙猛然鬆了一口氣,在她看來,令狐靖活著要比死了對木凡的危險更大。畢竟沒了令狐靖的令狐家如同元氣大傷的老虎,這種打擊勢必讓令狐家從此一蹶不振而沒了繼續(xù)找木凡麻煩的理由跟心情。
木凡笑了笑,道;“安排車子,這就過去。”
蘇煙擔憂道;“真要去?”
木凡平靜道;“沒了令狐靖的令狐家要比朱家差了一籌,你覺得他們即使知道令狐靖是我殺的,又能拿我怎麼樣?再說了他們也不會找到任何線索。”
蘇煙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木凡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回頭看著蘇煙雙手托腮的表情,沒好氣道;“還傻愣著幹嘛,走啊,”
蘇煙微愣,皺眉道;“這種場合應該讓趙婷婷去的吧。”
木凡哈哈大笑道;“聽聽還有孩子,我可不想讓我兒子沾染死人的晦氣,所以你就代表她了。”
蘇煙頓時眉眼含笑,拿上外套便是走了過去,挽著木凡的胳膊,嘀咕道;“我這一去,豈不是又要被那幾個女人給妒忌死了,就是不知道事後會不會被她們給謀殺嘍…..”
木凡狠狠的在蘇煙高翹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苦笑道;“咱能讓我安心會兒不?”
蘇煙撇了撇嘴,鎖上門,便是坐車,幾人離開了。
車內(nèi),蘇煙靠著木凡一句話不說。
木凡笑道;“司徒空那邊怎麼樣了?有什麼情況嗎?”
蘇煙平靜道;“司徒集團內(nèi)部整頓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就在你參加香水比賽期間,司徒集團的董事會異常激烈,從以前的兩大派對立,到後來司徒空用各種手段,將對立董事一個一個擊破,以強硬的姿態(tài)將他們拉攏到了自己的陣營,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暗流涌動,如果司徒空處理不好這些董事,那麼整個華夏的經(jīng)濟圈都會出現(xiàn)一次大的動盪,誰都逃脫不掉。”
木凡點了點頭,苦笑道;“司徒空的手段我雖然沒見識過,不過相比肯定不會太正派吧。”
此時開車的徐充,算是燕京的老牌富二代了,出聲道;“幾年前,司徒空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那次可謂是一鳴驚人。”
木凡微愣,蘇煙補充道;“還記得黃逵吧,他可是當你秦皇島的礦產(chǎn)大亨,黃逵建立的產(chǎn)業(yè)也算是國內(nèi)有名的大集團,當時可謂是盛極一時,司徒集團內(nèi)部的子公司,天藍能源公司本來想要跟黃逵合作,可是對方不同意。司徒集團對黃逵的公司進行了一次阻擊,可惜失敗了,可是那次事件不到一個月後,黃逵的商業(yè)帝國卻被未成年的司徒空給土崩瓦解了。”
木凡恍然,抽了一個煙,沉吟道;“果然不是個好東西,怪不得能有燕京三才之一的名號,看來是該聊聊了。”
蘇煙大驚,皺眉道;“聊什麼?你不會也想除掉他吧?華夏可以少了一個政治天才,可是華夏的經(jīng)濟可經(jīng)不起少一個商業(yè)鉅子的風險啊。”
木凡笑了笑,撥通了一個號碼。
“忙不忙?”
“比你忙!”
“我正在去令狐靖葬禮的路上。”
“我也在路上,有什麼事見了面可以談。”
木凡笑了笑,便是掛斷了電話。
蘇煙瞪大了眼睛盯著木凡,好奇道;“司徒空跟你有什麼交易?”
木凡摟著蘇煙,靠著後車座,長鬚了一口氣,笑道;“沒啥交易,就是哥倆好……”
木凡不說,蘇煙也不問,挽住木凡的胳膊,依偎著便是閤眼假寐了,跟木凡認識的時間不長,卻是那麼的讓人刻骨銘心,驚心動魄,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是對於一個懂得知足常樂的女人來說,這已經(jīng)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