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樓內跟歐冶子跟申屠勇決分開後，木凡就是直接回到了北郊的公司，上午十點，在實驗室，所有的人都安靜的坐著，柳楓跟李晨曦也站在前臺。

揉了揉疲憊的面孔，木凡笑著看向衆人，道；“時間過得很快是不是？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對於大家在提煉香精方面，之前給你們的評分是一百，從這刻開始，重歸於零！”

聽到木凡的話，衆人譁然，就是身旁的李晨曦跟柳楓都是一臉的不解，木凡繼續道；“怎麼，很驚訝？計算機最擅長的不是計算，而是清零！同樣香水師最擅長的不是調製出多出色的香水，而是迴歸原點，迴歸到你剛開始接觸香水的原點，然後重新出發，因爲只有在原點，你可以選擇的方向纔會最多，你才能發現自己那些方面需要完善，那些方面能讓你超越之前已經取得的成就！”

看著大家陷入深思的模樣，木凡笑道；“歸零心態，忘掉以前所有受到的理論束縛吧，一顆沒有束縛的心才能激發出最野性的創新！”

“知道爲什麼世界上一些有名的香水大師，在老年，本該是經驗閱歷最爲豐富的黃金年代，反而香水卻止步不前嗎？呵呵，他們自己不解釋，追捧他們的人也會爲他們解釋說是因爲已經達到了巔峰，已經沒有了可以前進的空間！你們信嗎？不過是因爲已經得到的虛名而自欺欺人罷了……”

“所以在我這裡，忘掉外界曾經給你們帶來的所有關於香水那些至高無上的狗屁真理！在這裡，只有你跟你的香水！在香水在世界上的低位越來越高的時代，想要站在世界的頂端，就去掌控香水，記住是掌控香水，而不是被香水掌控，不要忘了，我曾經說過香水也是有生命的，越高級的香水，生命力也越強，感染力也越強，這就是爲什麼世界上每種經典香水能讓那麼多人追捧的原因，因爲那些人已經被它掌控！”

木凡站起，眼神寒冷，走到衆人當中，望向大家，語氣不帶一絲感情道；“我要你們做到的就是不管你手中的香水是多次的或者多高等的，你只要從專業的角度去看待它就可以了，別去做外界某些自欺欺人的傻逼香水師！如果有一天你也變成了那樣，對不起，這裡從此以後不承認你，無論何時何地……”

從下面重新走到前臺，在柳楓跟前停下，拍了拍後者的肩膀看向大家道；“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很少跟大家見面，大家往後就由柳楓來帶你們，而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們可以直接問他！”

衆人猛然一愣，隨後一臉的不情願，對於木凡，他們已經接受了他的香水理念，即使木凡罵他們，他們也毫無怨言，但是劉楓！雖然接觸了一個月的時間，也都熟悉了，但讓這個不比他們年齡大多少，當然木凡也不比他們大多少，但他們還是無法接受柳楓！

身體一顫的柳楓看向木凡，苦著臉道；“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木凡笑道；“在與人分享的過程中，你纔會更快的找到自己的突破點！這點你必須嘗試著去接受！不相信我嗎？”

柳楓嘆息一聲，點了點頭，看向衆人失落的面孔，木凡笑道；“在學校裡面，你們最崇拜的老師是誰？”

衆人語氣低落參差不齊道；“王教授！”

“什麼等級身份？”

“香士……”

木凡看向大家，拍著柳楓的肩膀，笑道；“他，柳楓，三年前，跟你們這個年齡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香士的水平，只是還沒來得及從香水公會裡面拿到那張沒用的徽章！”

聽到木凡的話，衆人同時擡頭看向天上，低著頭，一臉苦笑的青年，眼中滿是震驚，心裡滋味難明！

“呵呵，所以大家不要懷疑他掌握的東西有多差！同等級別的人，年輕的人不比年老的掌握的東西少，而且年輕的還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那顆活躍的腦袋！”

“老師不一定能發現你會出現的可能出現的錯誤，但你的夥伴應該比老師更瞭解這些東西吧！以後不要以特殊的眼光去看待一個人了，因爲這樣你永遠都不會了解你跟對方有什麼不同，跟對方有多大的差距！永遠記住一句話，別人，任何一個人，他身上都有你不懂的東西，傻逼纔會嫉妒，五好青年纔會笑嘻嘻的低頭學習，當然了學到後你大可鄙視對方一下，但沒學到前，沒充愣頭青，否則你會敗得很慘！”

話落，木凡停頓了片刻，然後走向了門口，半途回頭看了眼中人視線還落在他身上的衆人，笑嘻嘻道；“以後別叫我老師了，我還沒結婚呢，都叫老了，就沒哪個漂亮妹妹原因跟我了！”

衆人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心裡發酸，人一生中，能遇到一個帶領你在自己的夢想中，廝殺出一片天的人，你內心對他的感激跟酸楚是永遠都道不完的！迷失在大海上十幾天，瀕臨死亡的人，突然看到海岸邊的燈塔，你內心會充滿什麼？感激？希望？淚水？還是三者的混合物？

柳楓沒有離開，看著眼神灼灼的衆人，目光還停留在那扇門，欣慰道；“我跟你們一樣，對他的感激是說不完的，因爲他是給我們希望的人……”

“我們該拿什麼回報他？只是感激的目光嗎？在香水上面，不作出個樣子，我也許會對不起自己，成爲自己的遺憾，但我將無法再次面對他，木凡他會成爲我人生中永遠的傷！因爲我讓他失望了，我讓給我人生希望的人失望了！你們跟我一樣嗎？”

看著衆人投來振奮的目光，柳楓微笑道；“該起航了，爲了你自己，爲了他！”

實驗室內，一片壓抑的氣氛，空氣中參雜著衆人的怒氣，憤怒自己曾經的懦弱！參雜著自己的滾燙激情，滾燙來自木凡將他們激情的點燃！他們想咆哮，咆哮這個社會將他們的棱角磨平內心不帶一絲波瀾充滿抱怨與墮落，咆哮木凡用那柄希望之刀將他們的棱角生生削出！削的能刺破長天！

一直都安靜站著的李晨曦，此時看著衆人然繞的目光，安靜的離開，默默的獨自來到地下二層實驗室，來到自己的實驗桌前，看著桌子上那幾張木凡拋給的香水理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撫摸著木凡留下的腳步，撫摸著那道距離他好遠好遠的光芒！

發呆的李晨曦表情平靜，好看的眸子流轉，此時木凡安靜的走進來，輕聲道；“晨曦，我時間不多了，接下來我要將精力全部投到調配公司主打香水上面，你也來吧，”

聽到木凡的聲音，擡頭看去，看著那張因爲忙碌了一夜而沒有休息的疲憊面孔，眼神異常的溫和，溫柔道；“你看起來好累，不休息嗎？”

木凡苦笑道；“現在休息對我來說太過浪費了，有些事情做不出來休息也不會安心的，”

“我去給你泡杯咖啡吧……要不我陪你出去，你去外面抽幾根菸再回來研製吧…..”

看著李晨曦今天異常溫柔的面孔，木凡笑道；“呵呵，你這丫頭，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溫柔，有些不適應了都，還不如你踹上兩腳，跳著罵幾句來的爽快！”

李晨曦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道；“我沒那麼暴躁，也許從今以後都不會暴躁了…..”

“哦？爲什麼？難道以後都不會生氣了？”木凡對於李晨曦莫名其妙的話好奇道；

李晨曦看著木凡的面孔笑而不語。

木凡嘴角輕揚，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道；“讓你留在我身邊，其實我是有私心的，你不害怕哪天我獸性大發，輕薄了你？”

“你不會的，除非……”李晨曦搖頭苦笑，

“除非什麼？”對於李晨曦說了一半的話，木凡鬱悶道；

李晨曦再次微笑沉默著，

木凡嘆息道；“哎，真沒勁！不說拉倒！還愣著幹嘛，笑的迷人就站著充老大啊，還不過來幫我搬東西！”

木凡說完，轉身離開，李晨曦看著那道模糊的背影，溫柔的笑了笑，然後出門跟了上去。

那一刻的風情，那一霎的風景，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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