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抽了半根菸,木凡的私人時間就被人打擾了。
“你不該在這裡出現的!”
木凡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側臉看向來人,吐了個菸圈後木凡笑道;“憑沈少的身份,還不至於跟我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吧?我也是混口飯吃!”
“柳家不適合你!我家倒是個養狗的地方,如果你有想法可以隨時告訴我!”沈青走到木凡跟前,低頭看著木凡,眼神微瞇道。
“我最怕狗,所以還是不去的好,免得到時候被咬到!”木凡擡起頭,淡笑道;
“狗即使行千里吃的還是屎!木凡我警告你離柳芳遠點!別以爲有徐充罩著就天下太平!在我眼裡,流氓永遠都是一羣不成器的夠!”沈青彎身將臉靠近木凡,一臉邪惡道;
“你…..真的有病!趁現在有錢趕緊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否則晚了會有遺憾的!”木凡眉頭微皺,看了看距離近了跟臉盆大的那張變形的臉,木凡語重心長道;
“哈哈哈,我越來越喜歡你的性格了!再見!”沈青說完,轉身離去。
看著沈青離去的背影,木凡喊道;“再也不見!”
回過頭來,看著腳下的一個菸頭,咒罵道;“什麼東西,浪費老子一根菸的心情!”
“背地裡說人壞話不禮貌吧?”
當木凡剛點燃一根菸,又一道聲音響起,回頭看了一眼來人,頓時沒了脾氣,嬉笑道;“看什麼人了,如果是你,我當著你面不敢說你漂亮,但背地裡肯定時常掛在嘴邊!”
“你是不是跟每個女人說話都這麼油嘴滑舌?”此時柳司音走到木凡跟前,嘴角揚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道;
“不是,因爲我見到的女人不是每個都跟你這麼漂亮!”木凡正要站起,柳司音提前一步坐在了旁邊。木凡也只好坐下。
“你不知道在香水一行,很忌諱抽菸喝酒等容易傷損神經感官的東西嗎?”柳司音沒有接木凡的話題,而是看向其已經被煙燻黃的手指好奇道;
“忌諱那麼多,人生豈不是沒一點樂趣!”木凡掐滅了煙,看向體態端莊的柳司音,好奇道;“你的病多長時間發作一次?”
“半年吧,怎麼很好奇這個嗎?”柳司音本來很少說話,但跟木凡聊天,她總能耐住性子,這她自己也很奇怪。
“不是,我只是好奇,有你在,柳家在香水方面不該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吧?”木凡道;
“呵呵,就我現在的樣子,又能做什麼呢?社會變了,就像我剛睡醒了一樣,等醒來正眼一看,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我熟悉的東西,這樣的我還能怎麼往前走…….”柳司音手裡抓著一片樹葉,唏噓道;
“呵呵,你現在的樣子好像剛失戀一樣!總覺得什麼都變得不一樣,變得那麼陌生!”側臉看著柳司音靜坐的動人姿態,木凡笑道;
柳司音的神態微顫,將手中的樹葉扔向遠方,以一個很好看的側臉看向木凡,認真道;“哪能人若只初見!我從來不相信,但我卻一直在堅持!”
木凡微楞,沒有回答這句話,因爲他無從回答!
“木凡,我現在能做的很有限,但我希望我沒能完成的東西,柳芳能完成!柳風能完成!現在還保留單純的人不多了!又怎能輕易被現實摧殘!我雖然不瞭解你,但柳芳,柳風是那麼的信任你,你能讓我放心的將他們放到你手裡嗎?”柳司音突然說出這番話,讓木凡有些吃驚。
“沒有遺憾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留下最後一句話,柳司音便是站起安靜的離開了,
看著那朵此時感覺有些刺眼的牡丹,木凡眼神微瞇。表情堅毅道;“你熟悉的世界會慢慢回來的….”
當柳司音走後,總算是沒人再來打攪木凡抽菸,連續大口抽了五根菸,木凡這才感覺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只是當木凡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微帶些歲月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內。
“你抽菸的樣子看起來可不像二十幾歲的青年,很像這剛剛走來的秋天,”來人正是柳芳的親爺爺柳志,此時柳志揹著手面色平靜的朝著木凡走來。
“只是因爲之前被你們幾個長輩給罵的心裡有點煩!”看著來人,木凡打消了離開的念頭,苦笑道;
“是個好藉口!不過也不妨告訴你,你是我見過的年輕人中臉皮最厚的一個!”柳志雖然已經年邁,但從事香水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養生方法,所以看起來並不像快要七十的老人。
“您過獎了!我覺得…..我還有待提高!”對於柳志的話,木凡點頭同意,一臉的謙虛。
“我來找你只是想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柳風要我柳家給你一個的待遇?這點我真的很好奇!據我所知你連一個香徒都不是!”柳志走到木凡跟前,眼神中泛著歲月提煉出來的睿智光芒看著木凡。
“您別誤會,其實之前那種情況下我還厚著臉皮賴著不走跟你們沒關係,我只是沒見過柳芳這女人如此恐懼過一件事,或者說恐懼一個人,我覺得那種情況下我該留下站在她身旁,”木凡淡淡道;
柳志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根本就沒把我們幾個老傢伙放在眼裡是吧?”
“您這樣的長者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不合適吧?我腦子還沒那麼發達,想不了那麼遠!”面對柳家最權威的老者,木凡聳肩道。
“呵呵,說話倒是跟沈青這些年輕人一樣毫無顧忌,是有一股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味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材實料啊…..”柳志依舊帶著溫和的微笑,只是眼神中露出了不一樣的光芒。
“別人我清楚,但我很清楚我自己,我這個後浪也頂多將幾隻蒼蠅拍死在沙灘上!估計以後也就這麼點出息了!”木凡嘴角露出淡淡的傻笑。
此時看著木凡平靜的微笑,柳志眼神微瞇道;“即使你真有些真材實料,也是翻不起什麼大浪的!所以我不會冒險出手幫柳芳任何事情,這樣做也是爲了確保一些事情能順利完成!不管你理解不理解,希望你都能接受這個不爭的事實。不要被眼前的利益矇住了心而看不清現實!”說完,沒有在乎木凡依舊不溫不火的表情,柳志便是揹著手緩緩離開了。
直到柳志離開了好久,木凡才轉過身來,皺著眉頭,當身前飄過一片落葉的瞬間,伸手抓住了,左看右看,然後又動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最後扔掉落葉,咒罵一句“去他大爺的悲秋主意!老子這叫男人魅力,男人魅力懂不懂!”後,便是朝著柳芳的住所走去了。
當木凡走進客廳,看見柳芳還保持著自己之前離開前的模樣,沒有過多的去在乎對方此時的心情,走到跟前拉著個長臉不爽道;“我要走了,你送我回去吧,”
緩緩擡起頭,安靜的看著木凡道;“你不是想再這裡蹭飯的嗎?”
聽到這話,木凡頓時火冒三丈!“你還真以爲老子臉皮夠厚啊!”
被木凡罵了一句,柳芳白了一眼木凡道;“我去換衣服,你在車裡等我!”說完柳芳便是疾步走進臥室,
此時聽到樓下的動靜,柳風從房間裡冒出來,看了看木凡的架勢,抱怨道;“木凡你這就要走嗎?”
“叫姐夫!我不走還賴在這裡一輩子啊!不學會獨立的鳥不是好鳥!你別指望我會每天苦口婆心的教你!相反你自己不琢磨出一個樣子來,別說你跟我學過東西!”木凡語氣嚴肅的朝著二樓抱怨的柳風說道,然後轉身便是走出了客廳。留下二樓柳風表情很認真的沉默著。
臥室內,柳芳拿出了幾件衣服比較了一下,然後選了一套覺得很適合現在心情的便是換上了,只是在鏡子前梳理頭髮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小聲呢喃道;“想對女人好就說出來!只做不說你以爲自己是俠盜啊!做了好事不留名!”
簡單的盤起頭髮,柳芳便是急匆匆出門了。
“姐夫又走了,姐下次記得讓姐夫別隔那麼長時間纔來!”當柳芳剛出臥室門,二樓神情低迷的柳風說道;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叫他姐夫!他是給我打工的打工的懂不懂!”柳芳聽到姐夫倆字,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朝著二樓的柳風很不淑女的吼道。
“哼,上次在這裡,跟木凡打架,說不讓下人管跟你男人的事不是你?剛剛很不嚴肅的跟木凡討論夫妻生活問題的不是你?”被柳芳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頓,柳風朝著樓下嘀咕了一陣後,很鬱悶的回自己房間了。
當柳芳將木凡送回去的時候已經傍晚了,木凡沒有回伊人盼,而是半路下了車,回來的路上,柳芳跟木凡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在木凡提出半路下車的時候,柳芳纔對木凡的沉默感到一絲不愉快,但也只是瞬間,直到看著木凡消失在喧鬧的大街,柳芳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