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經理剛剛又說了楊秘書壞話呢。”
“老生常談，你還沒聽夠啊。”
“真不愧是碩士，嫉妒心那麼重。”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要長得和榮經理一樣漂亮，你也會嫉妒楊秘書。”
“噓，楊秘書回來了，不要讓她聽到了，平時經理對我們挺好的。”
“嗯，我去叫經理過來。”
集團前臺服務處，前臺共有五位靚麗小姐服務，一位大堂經理，四名普通員工，枯燥的上班生活，八卦成了最受歡迎的話題。
“真是奇怪，最近預約的盡是些稀奇古怪的客人。”
剛剛送走日本人的楊恭茹翻看登記表單，異常困惑，表單上有名字，還有聯繫電話，但是公司、職務之類的都沒寫，無法判斷重要性，只能按照預約時間安排。
“這個星期預約的客人都在這裡嗎？”
“是的，楊秘書。”
回答問題的是大堂經理，一位三十餘歲的魅力少婦，職業套裝更顯風情，楊恭茹其實蠻討厭這個女人的，總是以各種理由來高級辦公區，按照她的經驗，這個女人目的太不單純。
“客人資料不完善，等會你逐一打電話回訪，務必問出具體情況，一些不重要的客人不必報上來，如果對方非要過來，將資料傳給李秘書。”
“好的。”
大堂經理笑容滿面，心道：平時一本正經的，大學都沒念一天，靠著出賣身體獲得來指揮一堆碩士、博士，論容貌，她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比楊恭茹差。這纔是她最鬱悶的地方，難道就因爲她結婚了，可是人妻不應該更有魅力嗎？
幾位員工低著腦袋。掩飾笑意，肩膀反而聳動得更厲害。她們經理表面恭敬答應，公司誰不知道她看不起楊恭茹，心裡還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些普通員工真辛苦，上班活動範圍只有這一小塊地方，楊恭茹同情心氾濫，覺得應該再親和一些，賣萌道：“喂，還有沒有其他情況？”
其中一位前臺小姐笑著提醒道：“楊秘書。剛剛有一位林小姐想見王總。”
楊恭茹意外道：“林小姐？她有留下姓名嗎？”
大堂經理心中一動，看不起歸看不起，她可不敢當面得罪楊恭茹，這個姓林的小/妞認識楊恭茹，還提到了王先生，身份也不簡單，如果兩人競爭，自己豈不是有機會趁虛而入。
“她說她叫林志鈴，一個普通大學生，我看她不是前來應聘的。因此沒有登記，楊小姐她還沒有走遠，如果您需要。我派人追她回來。”
楊恭茹皺皺眉，沉吟不語，林志鈴真的回來了，那她怎麼辦？
“楊秘書？”大堂經理小聲提醒，她覺得計劃很完美，楊恭茹擔任秘書職位，太暴殄天物，別的集團總裁秘書常常兼任集團董事會董事，自己是碩士。楊恭茹是高中生，兩人換換職位才能發揮各自才華。
楊恭茹搖頭。低聲道：“讓她去吧。”
大堂經理道：“這樣沒關係嗎，她提到了王先生。”
“她還會回來的。”楊恭茹不悅。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經理，楊秘書走了！”阿美見榮經理還在發呆，忍不住提醒一下，誰知惹來無妄之災。
“阿美，你趕快去追林小姐，就說王總願意見她！”
“經……經理，這樣不好吧，楊秘書她會不會不高興？”阿美吞吞吐吐，這份工作得來不易，當年選美，她被分配到銷售部，奮鬥了好幾年，才升到前臺，再過幾個月，她就要調職財務部，現在得罪楊恭茹，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人家一句話，就能把她打回原形。
“算了，你留在這，我自己去！”
大堂經理不願錯過任何機會，她想結交一下剛剛那位林志鈴，覺得對方很有潛力，一旦她成爲集團董事，榮華富貴還不滾滾而來，甚至有望開創自己的事業。
“哇，穿高跟鞋還跑那麼快，經理太拼了吧！”
……
辦公室，王子川突然想起一事，恰好楊恭茹開門進來，吩咐道：“通知霍總，讓他過來一趟！”
“好……好的。”
“怎麼了？”
王子川皺眉道：“那兩個日本人爲難你了？”
“沒有，那兩個日本人只是問了我名字，王總我……”楊恭茹猶豫遲疑，最後咬著嘴脣迴應：“真的沒什麼，我馬上通知霍先生。”
“好了，那你快去吧。”
王子川微微搖頭，楊恭茹這副樣子，反讓他釋然了，除了吃醋，沒有別的解釋，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因爲騰飛娛樂總部也搬進來，懷疑範圍太大，王子川也猜不透楊恭茹看見了誰。
五分鐘後，霍鍵寧走進來，楊恭茹添上茶水，出去之前關上房門。
“王先生，您找我？”
“是啊，有一件事找你商量。”
霍鍵寧笑道：“最近公司在新加坡港口拿下一塊地皮，王先生是問這個？”
“不是。”
王子川一時不知怎麼開口，他想把霍鍵寧安排進東盟發展委員會，可讓他離開長城集團，又有些不近人情，集團名義上是他的公司，其實霍鍵寧纔是公司掌舵人。
霍鍵寧表情變得認真，小心道：“王先生，是不是股市又有變動？”
“鍵寧，我想給你換個工作環境？”王子川盯著霍鍵寧，留意對方神色，如果衝動否決，或者表明他對長城集團有野心，那只有對不起了，讓他回和記黃埔，那邊缺少一個出色代理人，古人云，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雖然殘忍，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王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霍鍵寧胸口怦怦起伏不停，他不太相信王子川會做出這樣事情，他在長城集團幹了十幾年，從無到有，一個默默無聞的地產公司培養爲巨無霸，如此驕人戰績，名副其實的打工皇帝，幾乎每個月都能收到國際知名公司聘請郵件。
“如果是工作問題，請您提出異議，我一定給您滿意解釋。”
“不是工作問題，也不是能力問題。”
“那是我性格？”霍鍵寧聲音很小，反省以往工作態度，特別是那次質問，的確太沖動了。
王子川滿意道：“你想得太多了，長城集團舞臺太小，不適合你，我想把你調到東盟發展委員會，擔任秘書長，在那裡你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霍鍵寧驚喜交集，雙手放在膝蓋上，吞吞吐吐推辭道：“王先生這……這不太合適吧，我畢竟不是內部成員，秘書長那麼重要的職位，會惹人閒話的。”
秘書長是主席助手，霍鍵寧相當清楚這個職位重要性，他這位老闆喜歡閒雲野鶴，秘書長就是名副其實的大內總管，甚至作爲替身履行主席職責，如果真是這樣，他豈不是……
王子川笑道：“就這麼定了，你回去準備一下，工作交接給幾位副總。”
霍鍵寧紅光滿面，沒有再做推辭，只想著以後會做些什麼工作，統治東南亞經濟？還是成爲一名地區高級官員？甚至會王氏家族大管家？
當初的選擇太英明瞭！霍鍵寧激動難言，當日拋棄李嘉成選擇王子川，就是覺得李嘉成事事親力親爲，在他手下做事，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跟了王子川，名爲二把手，其實幹著一把手的工作，只要他恭順忠誠，未來成就甚至會超過舊主李嘉成。
“你回去吧，這個月就熟悉一下委員會規則，順便幫我物色幾位幕僚。”
“是，王先生放心，我認識不少人才，說真的，有我的榜樣，他們都希望爲王先生工作。”
王子川相信霍鍵寧的眼光，笑道：“抽個時間，你讓他們過來，我來面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