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弟是煉丹師?”
白雨萱對劉玉知道她的名字並不奇怪,把玉筒遞過去後輕聲問道,聲音依然清冷,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她方纔查看劉玉身份令牌時知道,這位師弟和自己一樣是別院出身的修士,所以纔有此一問。
“正是!不過暫時只能煉製煉氣期的丹藥。”
“不知白師姐爲(wèi)何有此一問?”
劉玉接過複製的玉筒,把一百靈石放在櫃檯上,平靜回道。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師弟一句,煉丹終究是外道,自身的境界纔是根本。”
“切勿太過沉迷,否則到了壽盡之時便悔之晚矣。”
白雨萱星眸璀璨,淡淡看了劉玉一眼,輕聲說道。
“多謝師姐的提醒,在下自有分寸。”
劉玉感受到善意,微微一笑客氣說道。
白雨萱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起一本法術(shù)心得翻閱,對她來說提醒一番這位新晉的師弟,已經(jīng)是看在出身的份上了。
劉玉見此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
雖然不知這白師姐爲(wèi)何有此提醒,但他也不是看見美人便走不動的人,這種實力遠(yuǎn)超自己的修士還是少接觸爲(wèi)好。
雖然現(xiàn)在築基了不需要再保持元陽之身,但單純發(fā)泄慾望的話,沒必要去招惹實力高強(qiáng)背景深厚的,以其築基期的修爲(wèi),大把的女弟子願意依附。
劉玉出了藏經(jīng)閣,徑直向著耿元章所在正元殿走去。
既然接受了耿元章的幫助順利築基,若非特殊情況他也不想違背承諾,畢竟心魔之誓可不是開玩笑的,違約的代價太大,會影響到自己的道途。
片刻後劉玉來到正元殿前,此時看守大門的依然是大半年前那兩名外門弟子。
“見過師叔,不知師叔有何貴幹?”
兩人遠(yuǎn)遠(yuǎn)便感應(yīng)到築基期的靈壓,眼見曾今的內(nèi)門師兄如今已經(jīng)是築基執(zhí)事,心中一驚迅速接受了這種變化,連忙行禮之後才小心翼翼道。
“劉某要見耿師叔。”
劉玉看著兩人,淡淡說道。
“師叔快快請進(jìn),耿師叔正好在裡面。”
兩人諂笑著,連通報都省了,根本不敢阻攔築基期的執(zhí)事,點頭哈腰打開大門。
劉玉沒有過多在意這兩名外門弟子,走進(jìn)了正元殿。
當(dāng)他走入大廳的時候,耿元章已經(jīng)在窗口的小房間站立了,築基期修士來正元殿還是很少見的,以其築基後期的修爲(wèi)發(fā)現(xiàn)劉玉到來並不奇怪。
“恭喜劉師弟築基成功,大道可期!”
耿元章蒼老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拱手說道,真心誠意。
他之前也投資了不少人,遺憾的是卻沒有一個築基成功的,畢竟一百個內(nèi)門弟子往往也只有一人能築基,而外門弟子的比例就更誇張了。
偌大一個元陽宗築基期的修士明面上也只有四五百人,這還是築基期修士壽元比煉氣期長的緣故。
現(xiàn)在劉玉能築基成功,那他那重孫在自己死後總算不會無依無靠,能得到庇護(hù),故而耿元章這一聲祝賀倒是發(fā)自內(nèi)心。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築基期也不過是仙路起始,修仙的第二個境界,哪裡當(dāng)?shù)蒙洗蟮揽善诎。俊?
劉玉築基成功也是心情大好,走到小窗前笑著回道。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哈哈大笑,待笑聲止住,耿元章請劉玉到屋內(nèi)的一張小桌落座,爲(wèi)其倒上一杯靈氣盎然的靈茶。
接著耿元章從儲物袋取出一艘黑色飛舟法器,還有一件通體火紅的飛劍,劍身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火焰之鳥,兩件法器放在桌上推向劉玉。
“耿師兄這是何意?”
劉玉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
這黑色飛舟遁速他可是親身體驗過的,乃是實打?qū)嵉臉O品法器,算上飛遁法器的稀有程度,足以相當(dāng)於半顆築基丹。
至於那把火紅飛劍,在靈覺中的靈光與威勢更是驚人,超越了劉玉見過的所有法器,莫非是……靈器?
所謂靈器,便是封印了妖獸靈獸精魄,能夠施展靈器化形提升威能的特殊法器。
其威能與本身材質(zhì)和封印的魂魄有關(guān),但並不是靈器就一定比極品法器強(qiáng),精良的極品法器威能也能與中品靈器相當(dāng),上品靈器也需施展靈器化形方能擊敗極品法器。
但靈器的製造比法器還要困難許多,妖獸精魄與法器一定要屬性相性契合才行,封印妖獸精魄若是失敗,不但精魄會灰飛煙滅,法器也有很大可能直接損壞。
一般來說下品靈器與普通極品法器威能相差無幾,精良的極品法器威能與中品靈器相當(dāng),只有到了上品靈器,威能才真正全面超越極品法器。
但煉製靈器的成本與價格可比法器貴多了,正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所以威能沒有超越法器的中下品靈器非常罕見。
故而一般築基初中期修士都在用極品法器,就算築基後期修士,也不是人人都擁有上品靈器。
“實不相瞞,老朽如今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壽元只剩下兩三年。”
“這法器留著也沒用,若是傳給我那重孫,是禍非福。”
“劉師弟就拿去用吧,老朽坐化後,我那重孫便拜託了。”
耿元章提起自己壽元將近倒是頗爲(wèi)坦然,嘆息著說道,說完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
劉玉面無表情,內(nèi)心卻有些動容。
在他遠(yuǎn)比一般築基修士強(qiáng)大的靈覺中,耿元章身上已經(jīng)散發(fā)著濃濃的死氣,一看便知時日無多,卻能坦然面對死亡,已然勝過許多修士。
一件稀有的飛遁法器與一件威勢不凡的靈器說送就送,只爲(wèi)給自己的後代鋪路,果真是一片良苦用心,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不過此事對自己卻是有利,在煉氣期自己的實力稱得上頂尖,但到了築基境界一些手段便過時了,比如曾經(jīng)冒險用靈藥換來的底牌“玄鳥烈焰符”。
築基期修士基本都有極品法器,自己在煉氣期的優(yōu)勢已經(jīng)蕩然無存,這飛劍靈器來的正是時候,能大大增加自己的實力,還有黑色飛舟的遁速也能大大提升保命能力。
腦中閃過諸多想法,劉玉又重新露出笑意,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耿師兄放心,劉某人絕對不會忘記發(fā)下的心魔誓言,定會好好照看令孫。”
“若他能修煉到煉氣圓滿,師弟會想方設(shè)法爲(wèi)他搞到一枚築基丹,也算對得起師兄先前的幫助與兩件法器。”
話落伸手一抓,便把火紅飛劍與黑色飛舟收進(jìn)儲物袋。
“聽了劉師弟這話,那老朽便放心了,剩下的便看那小子他自己造化了。”
耿元章一聲嘆息,苦笑著說道,隨後介紹這兩件法器與靈器。
黑色飛舟名爲(wèi)遁風(fēng)舟,是以二階風(fēng)屬性妖蛟的龍骨煉製,速度奇快無比,全力催動下比同階修士快上一小截,而且法力消耗不大,舟上還有一個凹槽,可以放入風(fēng)屬性靈石催動,到時還可快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