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外,梅哲仁低頭研究著手中的駁殼槍,突然的一聲槍響讓他嚇了一跳,隨後連忙朝著門口走去,卻看見孔承義從門口走出來。
“隊長,裡邊……”梅哲仁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
“黃縣長死了,這東西你給你爹送回去。”孔承義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封信遞給了梅哲仁。
梅哲仁好奇的打開信看了兩眼,頓時面色呆滯下來。
“隊……隊長,這東西是縣長寫的?”梅哲仁感覺頭有點暈,直覺告訴他,這東西絕對不會是孔承義寫出來的。
一個直接真刀真.槍明乾的人,不屑於用這種張冠李戴的套路。梅哲仁看著孔承義點了點頭,將兩封信收到懷中,眼珠一轉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隊長,您怎麼做到的?”
“我開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什麼條件?”
“我拿槍指著他的頭。”
孔承義和梅哲仁的對話慢慢消失在街道里,兩個人也在盡頭分開行動。
梅哲仁自然是回家將信上的內(nèi)容交給父親,而孔承義則是要去九平縣最西北的萬康莊園去找這十幾個退役下來的川軍。
縣衙內(nèi)的那些下人僕人孔承義可以放過,但這十幾個川軍兵痞,孔承義肯定不會放過,因爲黃縣長之所以在九平縣作威作福,就是因爲有這羣人在背後撐腰。
一個人穿過整個半個九平縣,孔承義在鐵匠鋪門口買了二十把十五公分長、兩公分寬的小刀攥在手中,隨後直接朝著萬康莊園走去。
孔承義之前他遇到的都是普通的兵油子,而聽查老闆說,這十幾個退役下來的川軍有點能力,所以他這次沒敢大意。
命只有一條,在不知道對方究竟什麼底細之前,孔承義還是準備了最強的飛刀。
“嘖嘖……”
孔承義不停的用兩隻手左右掂量著這些小刀的重量,同時邊走邊低頭看著它們的形狀,將其中兩把隨手丟到地上。
這個時代的工業(yè)技術還有待提高,孔承義這些匕首算是矬子裡拔高個,但丟掉的兩把的形狀瑕疵太大,投擲的過程中很可能引起空氣流速的變化。
高手過招,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
孔承義練了將近二十年的飛刀,更加鍾愛飛刀。
一是因爲飛刀具備了熱武器並不具備的再利用功能,第二是即便裝上消.音器的槍支,在頻繁使用時也會因爲消.音器過熱而出現(xiàn)聲音。
整個戰(zhàn)狼團每個人都必須會用飛刀。
將十八把飛刀貼身放好,孔承義在萬康莊園大門口被兩個士兵攔住了去路。
不得不說,孔承義一眼就看出這兩個士兵眼中那中冷漠和警覺,這絕對是兵中好手纔會有的素質,可他們爲什麼會退役?
來不及細想,孔承義裝傻充愣的停住了兩步。
“二位大人,縣長大人讓我過來……”孔承義沒說完,兩名川軍就打斷了孔承義的話。
“來拿人的對吧?進去吧,在假山旁邊,拿完趕緊出去。”兩個士兵不耐煩的打開門,讓孔承義走了進去。
孔承義放慢了腳步,剛一進門就聽見裡邊有女人的哭喊聲,臉色立刻一變,回頭看了眼兩個川軍士兵,他們卻好像沒聽見一樣。
孔承義朝著假山的方向走,但目光個和注意力卻在女人哭喊的房間,很快房間中傳出了衣服被撕爛的聲音,以及幾個男人的淫笑。
“媽的,畜生。”
孔承義臉色一黑就要朝著房間走去,但卻突然看見假山後面躺著什麼東西。
孔承義看著地上,慢慢的呼了口氣。
地上躺著的是一具女人的屍體,女人已經(jīng)沒有一件遮體的衣服,慘白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眼中充斥著絕望,頭髮散亂,上身滿是淤青。
手腕和腳腕處有明顯被捆綁的痕跡,下面已經(jīng)一片血肉模糊,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了。
孔承義將六把小刀拿在手中,壓低身子跑向大門的方向,透過窗子的縫隙就能看見裡邊有一張大牀,牀邊的四個士兵都押在一個女人身上,女人不停的在掙扎哭喊。
“美人,聽說你是李家的小閨女,你乖乖跟了我們,然後去給黃縣長當夫人,以後好日子過不完,怎麼樣啊?”
“沒錯,那縣長慫的很,我讓他把你收下當夫人,他連個屁都不敢放,而且你隨時想哥哥們了,隨時可以來找我們,老黃敢說個不字,我打斷他的狗腿!”
“今天服
侍好我們,你就榮華富貴,服侍的不舒服了,假山那邊的女人,你們也都聽說過,就是那個下場!”
幾個人威逼利誘,口中淫.穢不堪的話讓女人嚇得面色蒼白,身體不停的發(fā)抖。
孔承義悄無聲息的推門而入,此時的四個川軍的注意力完全在女人身上,而就在這時,冰冷的匕首猶如毒蛇一樣悄悄刺進了一個站位靠後的川軍脖頸。
川軍想要說話,但卻被孔承義捂住了嘴。孔承義這一刀避開了動脈防止血液噴出來,同時也切斷了他的聲帶。
牀上的女人看見了孔承義,而另外三名川軍看著女人的眼神連忙向後看去,可等待他們的,卻是兩把穿胸而過的匕首。
“來……”活著的一名川軍想要喊話,但孔承義卻將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上。川軍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目光悄悄瞄著孔承義,眼珠一陣亂轉。
噗……
孔承義一刀捅在了川軍士兵的大腿上,士兵想叫但看著孔承義的目光愣是忍住了,劇烈的疼痛和三名同伴的死把他嚇得肝膽俱裂。
“說,你們其他人在哪?”孔承義低沉的聲音響起。
“去,去給指揮部回傳情報了。”川軍士兵顫聲說道。
“你們退役了還和指揮部有聯(lián)繫?”孔承義把刀逼近了半分,再次問道。
鋒利的刀刃割破了川軍士兵的皮膚,留下了一絲鮮血。
“我們……我們是川軍安排在這守著的,隨時看到紅軍出現(xiàn),隨時像大部隊彙報的,你,你是什麼人?”
“少廢話,你他媽都這樣了還東問西問的,說,給你們指揮部傳什麼情報去了?”孔承義一邊問話,一邊示意牀上的女人自己穿上衣服。
“指揮部說紅軍已經(jīng)渡過赤水了,黔軍從側面圍堵,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川軍低聲說著,而孔承義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難看。
“放你.媽的批!”
一刀割斷川軍的喉嚨,孔承義拿出槍直接朝著門外衝了出去。
按照他學的歷史,紅軍在第一次渡過赤水後並沒和黔軍有大規(guī)模的衝突,可現(xiàn)在怎麼會這樣?
難道和自己穿越有關?
一種不好預感慢慢涌上了孔承義的心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