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迎親隊伍那邊打起來了。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但是呂沙現(xiàn)在是無縫劍府等人的盟友,聽得無縫劍府那邊求援,自然要前去,只是此時,天衣劍府這邊,祖宅正屋裡頭,呂輕嶽和呂塵攔住了他。
金丹頂峰的呂輕嶽,對金丹頂峰的葉木尊。
葉木尊的金系施用木系法術(shù),劍走偏鋒,別具一格。
呂輕嶽的死有輕於鴻毛,亦有重如泰山這門御劍術(shù),也是風(fēng)格獨具,威力了得。
這兩大金丹頂峰纏鬥起來,不過是纏鬥幾招,卻已經(jīng)打到天空當(dāng)中去,這兩位交手讓祖宅當(dāng)中的其它人一時之間不知做如何想,不過兩大金丹頂峰交手,他們可不想去插上一手,一則是身份不夠,二則是實力不夠。只好看著這兩大金丹頂峰的打鬥。
而此時正屋裡頭,正好有呂沙和呂塵兩人。
呂沙要往外走,他要去叫天衣劍府的其它高手,去援助無縫劍府,而呂塵則要攔住他,不讓他去援助無縫劍府,呂塵的盟友是江川。
呂沙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大哥,哦,忘了聲,我的好大哥,你要攔我?”
呂塵點頭:“不錯,我要攔你。”
呂沙哈哈大笑,笑得前俯而後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自小到大,你都不如我,記得小時候測靈根,你不如我,我是單一的頂級金靈根,你卻是雙靈根,修行我們天衣劍府的功法天衣無測**時,你的進度也遠遠不如我,練御劍術(shù)時,我練會第三門一流御劍術(shù)的時候,你才練通了一門一流御劍術(shù)。築基,我比你早,結(jié)丹,我比你早,無盡之湖任務(wù),我也比你早完成,雖然你的年紀(jì)比我要大?!?
“看得起你,才叫你一聲大哥。”
“現(xiàn)在我的身份是未來的少府主,你的身份呢,是什麼?說說看,一個閒人,一個根本沒有絲毫身份地位的閒人,就憑你,也想和我鬥,當(dāng)真是可笑。”呂沙哈哈大笑:“呂塵,你雖然是我大哥,但是處處不如我,你憑什麼和我爭,憑什麼和我鬥?”呂沙嘲笑著呂塵。
“看看你那條腐腿,你好意思嗎?!眳紊吵靶Φ絽螇m的痛處,右邊腐著的那條腿。他要氣勢壓倒呂塵,一般高手對決,如果氣勢能壓倒對方,自然在接下來的戰(zhàn)鬥當(dāng)中極是有利,當(dāng)然,他也是真的瞧不起呂塵,這是實話。
“就憑你這樣,也想和我真,真是笑話。”呂沙冷笑著,爲(wèi)他自己這些話,做了一個階段性的總結(jié)。
呂塵任由呂沙說著,沒有說一句話。
靜靜的,一直聽著呂塵說完。
那邊,呂沙的話終於暫停,而呂塵也開了口:“在小時候,我還想和你爭過,畢竟我是長房長孫,按照我們修天大陸的規(guī)矩,天衣劍府應(yīng)當(dāng)是我這個長房長孫繼承,而不是你這個長房二孫,那時候的我還想去爭,但是因爲(wèi)不被祖父所喜,處處碰壁。”
“不過漸漸的大了,我對於未來少府主這個位置,真的無所謂了?!?
“我現(xiàn)在,只在乎兩個人,一個是父親,一個是三妹?!眳螇m說道:“父親是極好的父親,而且父親平素做事這些。不用我去擔(dān)心,而三妹則是要多擔(dān)心的,三妹的幸福,我一定要幫三妹去爭取?!?
“什麼未來少府主這位置,我不想去理會,只要父親和三妹過得好,我都無所謂?!眳螇m平靜之極的說道。
呂沙聽了這些,哈哈大笑,用大笑來掩飾他的不爽,他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討厭呂塵了,呂塵這樣一說,好像顯得他很偉大,而自己很卑微一般,這種感覺呂沙相當(dāng)不喜歡,如果不是因爲(wèi)血緣關(guān)係,再加上名聲這些,使得他不能對呂沙下殺手,他一定會下殺手。
呂沙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便讓我們兄弟今日對決一番,看看到底哪個更強?!闭f是這樣說,但是呂沙可認(rèn)爲(wèi),自己一定更強,畢竟自己可是傾盡一府之力培養(yǎng)出來的。而呂塵是什麼,他只是個垃圾,廢材罷了,這樣的人,在門派當(dāng)中一點兒也不受重視。
呂沙說完之後,已經(jīng)亮出了他的飛劍。
他的飛劍,號稱飛沙劍,長三尺一寸,重三十五斤七兩三錢,劍刃微有些弧度,帶起驚人心的寒光。這一柄。乃是中階玄級飛劍,這柄飛沙劍的能力,便是引來大風(fēng)沙,讓敵人看不清戰(zhàn)場的環(huán)境,同時,這柄劍帶了一個飛字,自身的劍速極快,在中階玄級飛劍當(dāng)中,都算相當(dāng)不錯的。
而呂塵的兵器,則是寒殘劍,寒殘寒殘,這是一柄殘缺之劍,寒冷無比,充滿了殘缺之美。
呂沙嘩的一聲,一劍御了過去。
雖然是兄弟,但是自從二十歲之後,兩人就沒有再交過手,而二十歲之前那一戰(zhàn),是呂沙贏了,而且是大比分的贏了,現(xiàn)在在他想來,自己要勝過呂沙,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什麼難事,這一記御劍,並不算太奇,也不算太快,但是勝在堂堂正正,並沒有多少花巧,是要硬拼呂塵,呂沙可認(rèn)爲(wèi),自己的法力應(yīng)當(dāng)是勝過呂塵的,畢竟自己吃了不知多少丹藥,而呂塵呢?他是個被遺棄的廢物罷了,不被衆(zhòng)人所喜,便算是父親偷偷給他丹藥,他又能有多少丹藥提升法力。
面對著他堂堂正正,並無花巧的一劍。呂塵同樣也回以堂堂正正,並無花巧的一劍。
兩兄弟,都想試一試對手的法力。
這一記對拼,金鐵交鳴,正如狂風(fēng)碰巨*一般,對擊之後,呂塵和呂沙兩人都同時往後退去,顯然都是被對方的法力震得後退,當(dāng)然,呂塵退得更多一些,而呂沙退得少些,顯然,二少爺呂沙的法力還是更強一些。
當(dāng)然,就算自己的法力更勝上一籌,呂沙還是有些驚疑不定:“大哥,看不出來你的法力這般的強大?!?
對於呂沙的驚疑,呂塵說道:“沒錯,自小我就比不過你,靈根比你差,築基比你差,練御劍術(shù)比你差,結(jié)丹比你差,種種種種,我都比不過你,但是,我努力,一天十二個時辰,我一般來說,是有十個時辰以上在修行的,這點和你不同,你身爲(wèi)未來的少府主,三大公子之一,要各式各樣的應(yīng)酬,還要處理政務(wù),你一天修行的時間,應(yīng)當(dāng)不會超過四個時辰吧,勤是能補拙的,故而我現(xiàn)在的法力快要追上你,也很正常。”
呂沙更怒,一個自小被自己屢次擊敗的人,現(xiàn)在快要可以擊敗自己,這讓他如何不怒。
呂塵面容越發(fā)的平靜,自己這一生,對於其它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只關(guān)心兩人,一個是父親,一個是三妹,爲(wèi)了自己的親妹妹能有個好歸宿,現(xiàn)在,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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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親隊伍處,那裡的戰(zhàn)場上。
面對著江川不死這個恐怖的人物,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打了個膽寒,但是無縫劍府的人,畢竟還是無縫劍府的人。
最終,他們還是組織了一起反撲,反擊江川。
江川不死在天空當(dāng)中飛行,撲向敵人,而在他即將撲到的時候,瞬間七柄長劍刺了過來,這七柄長劍無一不正刺到位置上,把江川不死前進的位置給封得個死死的,無論江川不死採取什麼方式突圍,都要被刺中。
無縫劍府的人,畢竟是無縫劍府的人,這些人,反應(yīng)一流,久經(jīng)戰(zhàn)陣,一旦聯(lián)手,可以發(fā)出極強的威力,七柄飛劍,七個方向,佈置得幾乎完美,七道殺氣凝在一起,如有實質(zhì)一般,讓人心悸。
一般修仙者,身處此間,被殺氣所鎖,再加上七個方向完美的七柄飛劍,只怕當(dāng)下便要被刺中重傷。不過,他們面對的是江川不死,面對著江川不死,這樣的佈陣,又豈會有作用,江川不死閃電一般的出擊,衆(zhòng)人只見血影一閃,當(dāng)下這七人的頭顱都被打爆,七團血肉連炸,眼珠亂飛,腦漿四濺。
血影飛快衝進了迎親隊伍當(dāng)中,血影所至,必有性命留下。
剛纔的江川不死,只是誅殺一些他仇恨的和金丹頂峰,到不算太讓人驚懼,而現(xiàn)在血影所至,必有性命留下,便越發(fā)的驚懼了,便在此時,一道滔天劍意由著遠方直襲過來,天空當(dāng)中傳來了如雷一般的響:“江川小兒,休要囂張,讓本府主來會你?!蹦锹曇羧缤ɡ滓话愕?,在江川不死的耳邊連響,江川不死呼的一聲,已經(jīng)不再化成血影長虹去不停誅人,而是停留在一角,等著這挑畔之人的前來。
挑畔之人很強,強得很滿江川不死大爺?shù)囊猓K於可以來一場精彩的對決了,江川不死的心中,卻是出奇的快意。既然有了更強的對手,對於眼前這些小魚小蝦,自然沒有了任何興趣,江川不死本來就是個喜歡殺強者的人。
而此時迎親隊伍當(dāng)中,已經(jīng)完全被江川不死殺寒了膽的無縫劍府諸人,終於臉上現(xiàn)出了喜色:“府主來了?!?
“府主來了就好了,府主既然來了,便一定可以解決掉對方。”
“府主終於來了?!备魇礁鳂拥穆曇?,無縫劍府當(dāng)中的衆(zhòng)人,都在心中暗道,只要府主來了,便是江川再強橫,那江川不死再不可思議,也只有死在府主手中的份,府主可是世間稀少的元嬰級的人物,世所少有,要殺一個江川自然容易。
呂無縫是挾著滿腔的劍意和怒意來到了這裡的,他遠遠的便感覺得到自己這邊有了得的人物死亡,而且看現(xiàn)場,居然是江川在追殺著無縫劍府的人,看起來自己這邊死傷慘重的樣子,雖然江川現(xiàn)在換了血色袍子血色雙眸,但是江川不死和江川的長相是一模一樣的,故而呂無縫輕易的認(rèn)得出來。
呂無縫的怒意,遠遠的傳了開來,此處本來有烏雲(yún)的,只是那烏雲(yún)都被呂無縫的怒意給排了開來,而那劍意更是罩向了四周,劍意如山一般的罩向這片虛空,實力稍弱的人甚至在裡面移動一下都困難無比,當(dāng)然,衆(zhòng)人都明白,這股劍意真正壓是壓在江川不死的身上,其它人只是被餘波*及罷了,僅僅只是被餘波*及便到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當(dāng)真是恐怖,元嬰級的實力,還真是讓人不由的要驚歎著。
呂無縫終於來了。
他站在虛空當(dāng)中,負手看著眼前的戰(zhàn)場,這個身材高大,滿面皺紋的老者看著場中的情況,同時雙耳微豎,顯然聽到了有人對他傳音報告的戰(zhàn)局,過了半晌之後,便狠狠的道:“好你個江川,敢殺我徒兒呂三重?!彼緛硪誀?wèi)只是死了普通的元老罷了,卻料不到自己的手底下,連自己精心培養(yǎng),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完全獨當(dāng)一面的呂三重都死了,要知道呂三重是下一任的接替人,極有可能在未來成爲(wèi)元嬰級,還不僅僅如此,現(xiàn)在無縫劍府的政事,大大小小的都交給呂三重處理,主要是呂無縫自己懶得處理了,少了呂三重的話,那呂無縫手頭的事情便要多了許多。
呂無縫現(xiàn)在是怒意莫明,這股怒意引得呂無縫一頭灰白的頭髮嘩的一聲,全部都飄了起來,怒意不僅僅只是在他周身旋轉(zhuǎn),而是繞著他的人旋轉(zhuǎn),那股怒意旋轉(zhuǎn)到地面上去,地面上的花草樹木這些被怒意一摧,當(dāng)下全部枯萎,那湖泊當(dāng)中的魚類被怒意一摧,這些沒牙沒齒的魚爲(wèi)居然互相爭鬥起來,直殺得湖泊化成血紅,他這股怒意向著天空旋轉(zhuǎn),天空當(dāng)中的烏雲(yún)完全被掃得精光,留下了一片天空來。
元嬰級的人物,可以稍稍的懂得一些改變小環(huán)境的天象,而要中等環(huán)境改變天象,則要化神級。
至於大環(huán)境改變天象,至少在這個世界,還沒有人可以做到,也許仙人可以做到,但至少到現(xiàn)在爲(wèi)止,修天大陸還沒有仙人。
呂無縫絕對算當(dāng)世的頂級人物,他這樣的立在虛空,灰白頭髮瘋狂舞動,雖然不如張邪白那如魔神一般,但是也是威勢非常,這時候身在局中的金丹頂峰李儒,都爲(wèi)這股氣勢所壓,李儒此時運起了玄陰虛空神通在人羣當(dāng)中,看向江川不死。
只見此時,江川不死根本沒有被這股氣勢所壓,他的頭髮同樣的瘋狂舞動,那血色的頭髮舞動時,血腥味四溢,此時的江川不死,他那對血色眸當(dāng)中戰(zhàn)意大起,根本沒有一絲半點的懼意,而是充滿了戰(zhàn)意,這把李儒看得暗暗稱懼,這江川不死到底是怎麼回事,面對著元嬰級,居然這般的囂張,這是何等的自信。
呂無縫在上,元嬰氣勢盡展。
江川在下,也是血意滔天,戰(zhàn)意凌天。
一上一下,兩人對峙。
“江川,你在找死。”呂無縫喝道,他一言之間,便有如雷之聲。
“本大爺最討厭別人喝本大爺江川,提醒你一句,本大爺叫江川不死,敢叫本大爺江川的人,都被本大爺斬殺了?!苯ú凰览湫Γ骸氨敬鬆斣僭觞N遜,也不可能像江川那廢材。”
若是平常情況,估計呂無縫很有興趣研究一番江川和江川不死的關(guān)係,不過現(xiàn)在可沒有什麼興趣:“管你江川不是江川不死,估且叫你江川不死,反正你也是馬上被本府主所殺的人物,死人不用記掛得太清?!眳螣o縫說得相當(dāng)?shù)钠匠?,確實,呂無縫要殺人,向來是無往不利,除了元嬰級,又有哪個是他的對手。
呂無縫喝道:“五十年前,用無處可逃大掌壓你,被萬道劍意大陣所擋,最後公正府來,讓你逃了一條性命,今日本府主便再以無處可逃掌來殺你?!彼谔摽找粨P,天空當(dāng)中一翻,當(dāng)下便翻出一張法力凝成的,寬一百米,長二百米的巨大肉掌,這巨大肉掌直接的壓向了江川不死。這一掌壓下,在這一掌範(fàn)圍內(nèi)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粉碎,除了空真元氣之外,其它一切都成粉碎,哦,不對,空真元氣也化成了粉碎,範(fàn)圍內(nèi)的靈氣被無處可逃大掌這巨大的法力掌給吸收掉,故而這一掌下來,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只餘下真空。
死寂的真空。
這無處可逃掌,似乎比起五十年前,更加進步了一些。而此時,江川不死深吸了一口氣,有趣有趣,終於不再是和垃圾做戰(zhàn),和一個元嬰級鬥上一鬥了,這一戰(zhàn)還有些意思,江川不死在心中暗道。
百劍劍擊御劍術(shù),瞬間用了出來,七百柄的飛劍化成了流光,直刺向無處可逃掌,江川不死現(xiàn)在的極限是一秒鐘一千七百五十次的劍擊,這樣量的劍擊再經(jīng)過江川不死十五倍的戰(zhàn)力施展出來,幾乎是瞬間攻破了呂無縫的無處可逃大掌。
嘩的一聲,無處可逃大掌這張法力掌,瞬間千瘡百孔。
而江川不死已經(jīng)脫出了這一掌的範(fàn)圍,到達了和呂無縫一樣的高度,面對著元嬰級,他的口氣一如即往的囂張:“呂無縫,不要拿這種沒用的招式來唬弄人,拿出你更強的實力來,讓本大爺看看,你和那些垃圾有何不同?!?
江川不死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讓無縫劍府的人目瞪口呆,以前還真沒有見過幾個人破過府主的無處可逃大掌,而且破得這般的容易,破完之後是那般的囂張,要呂無縫府主拿出更強的實力來,完全是在挑畔府主。
呂無縫滿面的皺紋一緊:“也罷,真想挑戰(zhàn)我,便讓你挑戰(zhàn)一次,這也是你死前最後一次戰(zhàn)鬥了。”呂無縫的手往虛空當(dāng)中一探,而虛空當(dāng)中雷火頓生,在雷火頓生的同時,只見呂無縫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柄劍。
那柄劍怎麼說,有些古怪。
這柄劍明明是黑色,而此時烏雲(yún)被驅(qū),黑色的長劍在天空當(dāng)中應(yīng)當(dāng)瞞顯眼一般,但是這一柄黑色長劍,卻似乎隨時隨刻要融入天地之間,讓人發(fā)現(xiàn)不了一般,天光灩如洗,劍光如天光,一瞬間那柄劍,似乎成了白色一般。
“劍名無縫,御劍術(shù)名無縫御劍術(shù)?!眳螣o縫把劍端在自己的眼前,無比凝重的說道,他誠於劍,而此時看他的樣子,顯然是要使出無縫御劍術(shù),這種絕頂御劍術(shù)。
江川不死只覺得過癮,呂紫陽的無縫御劍術(shù),只學(xué)得毛,呂三重的無縫御劍術(shù),最多學(xué)了十成當(dāng)中的二三成,而現(xiàn)在,終於可以見到真真正正的無縫御劍術(shù)了,這是何等的痛快,江川不死只覺心中愉快無比。
呂無縫他那滿是皺紋的手中握著這樣的一柄天光灩如洗,劍光如天光的無縫劍,這柄劍可不是凡器而是地級飛劍。
一劍斬將而下。
這時候,江川不死發(fā)現(xiàn),自己並未動作,但是呂無縫這一劍斬將而下,卻是直指自己的弱點,他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本身的弱點,這太恐怖了吧,便是以江川不死的囂張,此時也有些驚異,當(dāng)?shù)囊粍P出,江川不死這一劍故然是擋了呂無縫的這一記劍斬,但是本身飛劍上面也出現(xiàn)了裂紋,玄級飛劍碰到了地級飛劍,自然要吃上一些虧。
當(dāng)然,江川不死不在乎這些,他手頭不知多少這樣的玄級飛劍,一點兒也不在乎,只是發(fā)現(xiàn)了原來呂無縫這般的強大,故而他有些心情出奇的愉快。碰到強敵心情無比愉快,這樣的人極少,但是江川不死就是這樣的人。
呂無縫也並未再做聲,他此時面無表情,爾後一劍接一劍的斬將而下,無論哪一劍,都直指江川不死的弱點所在,他似乎可以隨意的一劍便看破江川不死弱點一般,而江川不死飛身移動,他便不停的看破江川不死的弱點。
江川不死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了,原來無縫御劍術(shù)在呂無縫的手中,有這般的作用。這門御劍術(shù)在呂三重,呂紫陽兩人的手中,只是找對手御劍術(shù)當(dāng)中的弱點,而在呂無縫的手中,居然是直接找對方本人的弱點,任對方再千般變化,萬道法門,也要受制於這門無縫御劍術(shù)。
呂無縫一劍接一劍的斬將而出,面無表情,不過可以看出,他至始至終,腳步都沒有移多少,但是在他這樣的攻擊下,江川不死卻是被壓制了,江川不死這樣的人物居然會被壓制,此時在腦中空間江川的江川,都相當(dāng)?shù)捏@訝。
呂無縫繼續(xù)斬出劍來,便在此時,突如其來,神來一劍,這一劍來得極度突然,江川不死來不及防避,呂無縫的手一動,左手又揮出一柄短劍,左手這柄短劍揮得速度更快,赫然左手的劍速更快一些。
鮮血飆飛,一切兩半。
呂無縫突然用出左手劍,這一記左手劍讓江川不死沒有防避過來,直接被攔腰斬成兩截,這就是呂無縫的戰(zhàn)鬥方式,雖然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威風(fēng),但是每一劍都直找弱點,右手劍已經(jīng)厲害到極點,但是左手劍卻更快。
而此時無縫劍府的人,更是心中一喜,終於除掉了江川不死這個惡魔,府主果然是無敵的,呂無縫左右雙手劍勢一收,雖然劍未收入袖中,但是劍勢卻收,畢竟此時的對手江川不死卻已經(jīng)死了。
便在此時,那倒地的兩截屍體,突然化成兩道血光,此時屍身本來就離呂無縫極近,這兩團血光直切向呂無縫,呂無縫此時還反應(yīng)得過來,手中的雙劍御起,擋了上空的那團血光,不過下方的那團血光卻是將呂無縫的右腿給斬斷。
呂無縫當(dāng)下劇痛慘過,他也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傷勢,而此時在天空當(dāng)中的血光凝過,在半空當(dāng)中凝成了一個人影,卻赫然是之前的江川不死:“哈哈哈哈,本大爺都差點忘了本大爺?shù)难靶哪?*了。”早前就說過了,江川不死乃是最強心魔和江川的精神體融合而產(chǎn)生的變化,一些最強心魔的意識被消磨掉,有些東西也暫時的忘掉,而此時,江川不死在面對著呂無縫的時候,在面對著生死威脅之刻,突然記起了他的血影心魔**。
這種血影心魔**,乃是指人可以化成血影,任是對方再怎麼斬,直接的硬斬,是無法斬殺江川不死的。
像剛纔,呂無縫一劍把江川不死攔腰斬成兩半,但是那又如何,血影一斷,趁著呂無縫以爲(wèi)自己勝的時候,卻是血影連襲,分成幾處襲擊,趁此機會,硬生生的把呂無縫的右腿給斬斷,給呂無縫重創(chuàng)。
若是可以給呂無縫中場休息時間,給他幾年,他用各種靈丹,可以把那右腿補回去,斷肢重生對於元嬰級的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顯然,在這樣的激戰(zhàn)當(dāng)中,江川不死可不會留給呂無縫逃的機會。
一瞬間的驚變,驚愕全場。
“呂無縫,你不是垃圾,你很強。”江川不死哈哈大笑:“居然敢小瞧本大爺,這便是你的死因?!眳螣o縫並未說話,他的滿臉皺紋更深,雖然右腿被斷,但是他的實力可還在,繼續(xù)一劍接一劍的斬出。
每一劍隨意的一刺,便是江川不死的弱點所在,可以說,現(xiàn)在的呂無縫,實力還是在江川不死之上的,畢竟江川不死的戰(zhàn)力還要靠江川本身,是江川本身的十五倍,而江川本身的實力離呂無縫太遠了。
再加上無縫御劍術(shù)的玄奧非常,江川不死隔一斷時間便要被刺中一劍,好在他的血影心魔**可以全身化成血影,任是呂無縫再怎麼刺,也只是讓他輕傷,要重傷也不能。當(dāng)然,真正的戰(zhàn)鬥,江川不死發(fā)出自己也勝不了呂無縫,兩方便在這樣的纏鬥下去,誰也佔不了上方。
呂無縫是法力更強,擁有無縫御劍術(shù),不過弱點也很明顯,右腿被斷。
江川不死是法力弱些,不過擁有百劍劍擊御劍術(shù),血影心魔**無限血影,弱點自然是法力不如,御劍術(shù)略有不如。
兩方的纏鬥,到是平局反來覆去。
無縫劍府的其它人沒有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呂無縫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他們之前可從來沒有想到,江川可能會是府主的對手,那可是元嬰級。
當(dāng)然,江川不死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結(jié)果,江川不死自認(rèn)自己可以勝過呂無縫,卻沒有想到,自己藉著血影心魔**這種身化血影特性蒙了呂無縫,一劍斬斷呂無縫右腿的情況下,呂無縫還可以和自己拼個平手,看來呂無縫還真比自己要強些,這讓江川不死大爺非常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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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百兵府,對於兩大劍府的聯(lián)姻,相當(dāng)?shù)脑谝狻?
一旦兩大劍府聯(lián)姻成功,必將壓制百兵府。
自然,千兵上人現(xiàn)在由著千兵五那裡,聽說了江川出現(xiàn),攔截了迎親隊伍的事情,千兵上人從來沒有想過江川有可能成功,一個人挑戰(zhàn)一個府,這是不可能成功的,千兵上人看江川和無縫劍府仇恨如此之大,又想到江川此人的潛力不錯,以後也許可以牽制一部分無縫劍府的精力,故而不想江川就此死掉,因而派了千兵五,喚座下首席大將千兵零前去,如果有可能救得了江川的話,便救上一救,不要讓無縫劍府的人殺了江川。
千兵五得了府主之令,立即去找千兵零。
千兵零是個光頭,一副和尚打扮,據(jù)說千兵零以前還真是和尚,乃是第八門派心禪門的好手,不過在心禪門當(dāng)中不能殺太多的人,畢竟是佛教門派,千兵零覺得極度不習(xí)慣,故而轉(zhuǎn)投了天金門。
這千兵零,也是位了得人物,將佛教的金剛不動明王訣和天金門的金極百戰(zhàn)心法結(jié)成了一起,練成了一門金剛百戰(zhàn)**,全身防禦,如剛似鐵,遠超過一般的修仙者,便是江川這樣的身體與之相比,也差了許多。
這人幾乎所有的兵器都會耍,同時手腳肘這些全是兵器,可謂相當(dāng)難纏的金丹頂峰,百兵府三大金丹頂峰,以此人稱第一,當(dāng)年此人可有個血海瘋僧的名號,除此之外,此人最值得自傲的戰(zhàn)績,是硬扛了元嬰級三擊不死,硬扛元嬰級三擊不死,這樣的戰(zhàn)績足以自傲,千兵上人會喚千兵零去,也是因爲(wèi)千兵零的身體太硬,關(guān)鍵時刻可以硬扛呂無縫的攻擊,帶走江川。
此時千兵五和千兵零已經(jīng)出發(fā),他們利用傳送陣很快就到了天神國,到了天神國後,自然看到遠方的天地元氣瘋狂的波動,面對著這天地元氣瘋狂的波動,此時便是千兵零也有些不解,千兵零皺起他那對濃眉,頭上不有一點毛髮的千兵零,一對粗眉越發(fā)的粗狠:“這怎麼有些像兩個元嬰級的大戰(zhàn),兩大元嬰級,呂天衣和呂無縫難不成交起手來?!?
千兵零此時也來了興趣,看向千兵五,千兵五自然搖頭:“我不知道那邊的情形。”
“那麼就去看看,看呂天衣玩的是什麼樣的花樣。”千兵零還記得,府主千兵上人說過,內(nèi)門三大元嬰當(dāng)中,最難對付的就是平時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呂天衣,而最容易對付的則是平時看起來狠辣,喜歡殺人立威的呂無縫,千兵上人大人的話不會是虛語,現(xiàn)在他把江川不死和呂無縫的打鬥誤認(rèn)成了呂天衣和呂無縫的打鬥,畢竟都是到了元嬰層次的打鬥,故而心中好奇,不知呂天衣在玩什麼花樣。
既然不知呂天衣玩什麼花樣,且近前去觀看,當(dāng)下千兵零和千兵五兩人,都加快了速度,飛快的往著打鬥的方向飛去,兩人御劍速度都極快,兩道劍光在烏雲(yún)當(dāng)中載沉載浮,終於在可以觀看的地方,看到了那一戰(zhàn)。
不是呂天衣和呂無縫交手,而是呂無縫和一個血袍的男子交手。
世間的元嬰級一共也就是那麼多,而現(xiàn)在突然冒出了一個血袍的男子,這讓人驚異不定,千兵零問道:“老五,你經(jīng)常打聽消息,世間哪裡冒出來的一位全身血袍的元嬰級?!?
“我們七大派的元嬰級,不會做這種邪派打扮,妖族那邊的第三巨頭血海妖君,到是全身血袍,不過血海妖君年紀(jì)極大,而這個血袍人是壯年人的模樣,對了,修魔者那邊,由於張邪白這天下第一關(guān)的關(guān)係,可能會冒出新的元嬰級修魔者,不知是否是修魔者那邊的?!?
“不,不是妖族和小魔門的。”千兵零說道:“你注意一些看,此人除了袍子不同,眸子是血色之外,其它的和江川幾乎是一模一樣,也即是說,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江川。”
“不可能吧,這人是江川?”千兵五覺得不可思議:“江川五十年前才結(jié)丹四層,現(xiàn)在可能就元嬰級了?便是燕狂人那樣的超級天靈根也沒有這樣的速度,江川怎麼可能。”說是這樣說,但是他仔細的打量,和呂無縫交手的血袍血眸人,還真和江川長得一模一樣,這樣一來,容不得他不信。
“江川居然可以和呂無縫拼個平手。”
“呂無縫的右腿還斷了。”
“如果江川不是用什麼古怪功法,暫時無限提升功力,後患無窮的話,那麼以後對鍛兵府的壓制,便要改上一改了,畢竟鍛兵府也出現(xiàn)了元嬰級的人物?!鼻П阏f道:“不過可能不大,把一個未到金丹期的人物強提到元嬰期,這種古怪功法確實厲害,但是此役之後,江川估計也廢了。”千兵零冷靜無比的判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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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另外一個角落裡,正靜靜的立著多人。
這多人,分別是呂無極,金銀道人,常老五,常老六,林衛(wèi),雲(yún)衛(wèi),丹衛(wèi),玄衛(wèi),鼠衛(wèi),仙鶴真人,妖鳳真人,上官婉一共是十一人。
這十一人,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出手。
本來這一戰(zhàn),便是江川制定的計策。
江川的計劃,本來是由他打頭陣,江川當(dāng)時說了:“我先去一個人衝,你們先不要衝,直到我殺平無縫劍府的人,引出呂無縫,和呂無縫交手得差不多了,你們再動手?!苯ó?dāng)時這般的說,自然是引來一陣愕意,當(dāng)時呂無極便說道:“你一個,能殺得平無縫劍府的人,你和呂無縫一交手,此人是元嬰級,只怕幾劍之內(nèi)便可以殺了你?!?
江川當(dāng)時極自信的說道:“你們也不用管,我自有辦法?!苯ㄟ@般自信的說了,其它人也沒有辦法,只有任由江川去了,不過都等著,一旦江川遇險的話,便立即支援江川,他們可不真相信江川可以做到他說的。
“到了那時,我殺得他們士氣渙散,你們再上,便可以一舉全滅這支迎親隊伍,到時候上官婉前輩你可以和我一起決殺呂無縫,此戰(zhàn)的最關(guān)鍵處還在呂無縫,一旦可以殺了呂無縫,無縫劍府便毀得差不多了?!?
爾後,便是這十一人在旁邊候著,江川在前面出手殺著,這些人都等著江川不支時前去支援,結(jié)果這般的一直等著等著,卻沒有等到江川不支,只見江川化成了江川不死,在那邊大殺四方,縱橫不敗,便是呂無縫出手,他也先陰了呂無縫一把,斬斷了呂無縫的右腿,爾後和呂無縫拼成了平手。
這時候,上官婉負手在身後:“江川這個傢伙,還很有些隱藏的招式。”以前上官婉,一直稱呼江川爲(wèi)小傢伙,江川相比起她,確實是小了太多,不過此時,見得江川都可以和元嬰級的呂無縫對殺,她也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不覺間,江川似乎可以和她平輩論交了,故而她也稱呼江川不死江川這傢伙,而不是稱小傢伙了。
呂無極說道:“好了,現(xiàn)在也差不多到了江川說的時候,可以出手了?!彼衷趧又四樕系暮诓?,還有許多隱藏自身法力和特徵之處,其它的人也立即開始隱藏,這一戰(zhàn),除了上官婉,常老五,常老六三人,其它人都有各自的原因隱藏身份,到了後來常老五,常老六兩人也隱藏身份,只有上官婉仍是一身明黃道袍,她可懶得去掩飾什麼。
“好了,輪到我們出手了?!鄙瞎偻竦氖职丛诹藦澋兜牡侗?。
其它的十人,也是一副戰(zhàn)意騰騰的樣子。
終於,也輪到他們十一人出手了。
覆滅無縫劍府之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