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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魔王

守護中,妖皇裂天身外的九龍奇陣閃爍著奇異流光,彼此氣脈相連渾然一體,再配合那數不清的光獸,井然一幅銅牆鐵壁,阻礙著魔王的進逼。

百丈距離轉眼相遇,漆黑的刀芒與閃光的百獸縱橫交錯,震天的刀吟夾著威嚴的獸嘯,彼此爆發出激烈的火花,紛紛消散於這特殊的空間之內。

正面,魔王那光球直逼裂天,在那無數光獸的阻礙下,絲毫沒有懈怠,總是輕易就吞噬了那些光獸,並且逐漸變小,夾扎銳利難擋之勢,進入了九龍奇陣。

對於這黑色的光球,妖皇裂天神色嚴肅,身外的九龍奇陣雖然威力奇大,但以面抵點,那仍是不足,故而光球很容易就突破了防禦,朝著他的胸前飛來。

專著的看著這光球,裂天表情穩重,沉聲道:“傳說魔域之中有一種天魔九變,想來應該這就是了。現在本皇就見識一下,看你這天魔九變是不是有傳說中的厲害。”

法訣一收,裂天一邊控制著裂日龍槍朝天飛去,由它自行防禦魔王的魔刀,一邊右手曲指連點,一連串的七彩光點聯成一線,形成一道光環出現在那光球之外,牢牢的將它卡住。

這情形有些奇妙,遠遠看去,只見四周無數的黑色刀芒與閃光的百獸幻影交織成網,天空龍槍飛舞魔刀閃耀,二者之間風雷涌動震撼雲霄。

半空,裂天與魔王遙遙相對,一方是魔氣驚天黑雲滾滾,一方霸氣凌霄,七彩環繞。彼此間兩團光雲收縮起伏,中間是一純潔空間,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色彩,唯有那跳動的黑色光球與耀眼的光環,距離於裂天約有十丈。

這光球魔光流轉,含著無盡的魔氣,宛如要吞噬一切。外圍的光環則七彩紛呈,不時的朝內收縮,每縮小一寸,其亮度就會變強。二者氣息不同,性質相反,一內一外彼此糾纏,雙方爆發出陣陣雷鳴,牽動著四周的空間氣場。看著那光球與光環,裂天與魔王都顯得有些陰沉。

對於裂天來說,這魔域的天魔九變看似簡單,可實際上震動之力極強,僅轉眼時間內,就將他所發出的七彩光環彈開數百次,一直保持著幾乎恆定的大小。對於魔王來說,裂天那光環也讓他極其震驚,因爲傳說中的天魔九變是一種永無休止的變化,一旦發出就收不回來,一直到摧毀敵人爲止。

而現在看來,裂天那隨意的幾指,就限制住了光球的繼續延伸,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驚訝。察覺到有些不妙,魔王全身真元滾動,強大無比的力量透過時空,遙遙的加註在那黑色的光球之上,使得它光華一閃,猛然變大了許多,隱隱有突破之勢。

對此,裂天冷喝一聲,左手凌空一招,頭頂的裂日龍槍飛射而至,在他的控制下一邊迅速變小,一邊匯聚著四周的天地靈氣,形成一道晶瑩的光刺,猛然撞擊在了那黑色的光球之上。

意外的一擊來得十分猛烈,待魔王察覺到時,那個黑色的光球已然破碎。裡面黑霧四散,夾著九道厲嘯直撲裂天,竟然是九道兇魔擺脫了天魔九變的限制,發出了令人意外的一擊。爲此,裂天也是一震,不過他並無懼色,只是周身光符閃動,一層層光波如雲飛射,帶著奇特的氣息,迎上了那九道魔影。

看著這一幕,魔王得意大笑:“想不到吧,裂天,本王這一招怎麼樣?”

裂天冷漠的看著他,無情的道:“怎麼樣你馬上就知道了。”話落那些魔影已經撲近,正與那些光波撞擊在一起,彼此一閃而過,迅速突破了光波了阻礙,九道魔影形成一個黑色的結界,圍繞在裂天身外。

爲此魔王狂笑道:“九魔連體,無人可破,裂天你死定了。”聞言,魔域一方的魔神、魔仙都十分高興,唯有魔幻尊主面無表情,就宛如沒有聽到。

遠處,妖域的五大天王低聲咆哮,顯得有些慌亂,白如霜則臉色焦急,擔憂的道:“他會有事嗎?”黑煞虎王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漠語氣堅定的道:“主人不會有事的,這比起當年的場面那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白如霜幽幽一嘆,神色有些懷疑。而就在此時,那圍繞在裂天身外的九道魔影突然光化,在一道金色的光芒中,化爲九粒黑點,神秘莫測的消失了。

對於,白如霜低吟一聲,臉上微笑浮現。魔王則神色驚變,怒吼道:“這不可能!你是如何辦到的?”

裂天陰冷一笑,冷酷道:“如何辦到那是本皇的事,現在就讓本王看一看你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些什麼本事。”

右手前伸,龍槍再現,一束七彩的光焰自槍尖發出,四周九龍環繞,朝著魔王發出了第一道攻擊。之後,裂天左手反轉,朝天高舉,一輪璀璨的光華形成一道神秘的星圖,宛如光罩一般自九天而落,出現在魔王四方。

冷然以對,魔王手中魔刀橫胸,右手前推中一轉一翻,簡單的一個變化裡蘊藏著無限的殺機,形成一道交錯旋轉的十字光焰,迎上了裂天的龍槍。同時,魔王身體一閃,整個人幻化出十三道身影,疊成一個金字塔,同時以十三種不同的刀法攻出狂野的一擊,彼此融會貫通,組成一輪旋轉飛射的錐形刀幕。

雙方瞬間相遇,交錯旋轉的十字光焰因其速度的緣故就宛如一個光球,其圓心正好與裂天的七彩光焰相對,四周的部分則與那九龍相連,彼此毫不相讓,十個光點爆發出耀眼的火焰,在那震耳欲聾的雷鳴聲中,彼此消融。這情形持續了片刻,二者便逐漸減弱,最終那十字光焰破碎,七彩光刺順勢而入,直射魔王胸口。

同一時刻,魔王四周光罩突現,上方那神秘的星圖旋轉中發出一股奇特的力量,牢牢的粘住了四周的空間,使得魔王察覺之時,已然陷入了一個凝固的空間,僅身旁數丈範圍可以移動。好在魔王那神奇的刀幕正源源發出,以絞碎時空之力一尺一尺,一丈一丈的擴展著自己的活動範圍。

交戰中,魔王精神高度集中,當裂天龍槍突破了他的防禦,直射胸前之際,魔王低吼一聲,左手迅速前伸五指曲張,一把將那七彩光焰控制在手心的黑色光芒之內,雙方全力對抗,一時間僵持不下。而就在此時,外散的刀幕開始減速,在受到那束縛之力的影響下,原本擴展的空間又逐步凝固,這讓魔王心頭一震,眼神中微微有些驚慌。

身影一閃,裂天拉近了自己與魔王之間的距離,眼神冷傲的看著他。對於魔王此時的處境他心裡一清二楚,雖然要說打敗他還差了點,但要困他一時,那是很簡單的。

然而妖皇何許人也,豈能容忍魔王一再的挑釁,故而在此關鍵時刻,裂天右手一轉,手中龍槍飛動,在他的控制下飛速旋轉,很快就化爲了一道光龍,隨著他的一掌拍出,一股震動天地之力瞬間爆發,僅眨眼間就破碎虛空,直取魔王之心。

困境中,魔王爲了抵禦四周的強大壓力以及身前的那束光焰,已經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待他發覺裂天的新一輪攻擊時,整個人不由怒吼狂嘯,全身魔氣滾滾流動,黑色的火焰就宛如他心頭的怒火,正瘋狂的燃燒。

危險來臨,魔王身上王甲閃爍,古老而詭秘的魔咒開始浮現,在他身前形成一幕黑色,由光符組成的光壁,表面上魔光生輝,有些說不出的玄妙。

當龍槍飛近,與那光壁相觸,一道閃電由交匯點發出,就像一條扭曲的光帶,發出一道沉悶的巨響,使得整個空間猛烈震盪,無數奇怪的聲音就彷彿空間碎裂所致,刺耳驚心令人難忘。半空,風雲涌動變幻無常,地面,碎石激盪塵土飛揚。

一切僅轉眼時光,下一刻那龍槍就如魚入水,彎彎曲曲的穿越了那道光壁,撞擊在了魔王胸前的魔王甲上。

一聲悶響帶著破碎的虛空,捲動起滿天風雲,裂天的這一槍狠狠的擊中了魔王的胸口,雖然沒有刺入卻將他彈飛,並且在後移的時候,被四周猛然合併的強大壓力震得身體一顫,口中發出不甘的怒吼,被那強勁的結界裹住了。

看到這一幕,白如霜臉色有些複雜,喜悅中帶著幾分茫然,或許她在想,自己爲什麼高興,爲什麼擔憂,爲什麼會這樣?黑煞虎王朝天大吼,以宣泄心中的振奮,其餘五大天王則大聲歡呼,爲裂天的勝利感到自豪。

華山上,魔神與魔仙們又驚又怒,對於魔王的失敗都感到驚訝,唯有魔幻尊主輕嘆一聲,眼底閃過一些滄桑。

陷身困境,被重創彈飛的魔王狂嘯一聲,右手魔刀翻轉,一道金燦燦的刀芒夾著絲絲黑電反劈而出,一舉劃破了裂天之前發出的那道光罩,身體出現在了數十丈外,憤怒的瞪著前方。

裂天傲立不動,只是眼神如電的看著魔王,一股威懾人心的氣勢,深深的震撼著他。

臉色猙獰,魔王咆哮道:“剛纔算你稍勝一籌,現在我們從新來過,看誰纔是天地間最強。”

裂天漠然一笑,眼神奇異的看著他道:“本皇沒有興趣與你比什麼高下,你要再試也可以,就拿你的魔域做賭注,你敗了就從此歸順於我,聽候我的調遣,不然本皇就滅了你的魔域。你可敢一試?”

魔王眼珠一轉,語氣不善的道:“好陰險的妖皇裂天,竟然想設計套本王。可惜本王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傻,不會上你的當。今日之戰只關成敗,就你我二人,不設計任何其他方面。現在要麼出手,要麼就由我逼你出手,看你能有多強。”

裂天面色一沉,全身威嚴霸氣,七彩的霞光如雲環繞,給人一種震撼的力量。四周,風突然停下,雲靜止流躺,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整個數十里空間光華閃爍,一層層的光波由外而內,正迅速濃縮成一個特定的真空結界,沒有任何生命波動的存在。這空間移動極快,所有人才剛察覺,就已經出現在了魔王四周,將他牢牢的定在中央。

感受到妖皇裂天的恐怖,魔王神色大變,之前心中的不服已然轉成了不安,這時候他才真正體會到,爲什麼當年裂天能橫掃七界了。

知道自己論實力不如對方,魔王爆喝一聲,身體飛旋如柱,只剎那間就縮小成了一道光點,消失在了這特殊空間之內。

片刻,魔幻尊主身邊魔光一閃,魔王現身道:“今天暫時不與他計較,我們走。”說完飛身化雲,帶著魔域高手急速遠去。

裂天陰冷一笑,嘴角掛著幾分令人費解的神情,並沒有追擊。

遠處,白如霜與黑煞虎王帶著五大天王靠近,其中黑煞虎王問道:“主人,剛纔你爲什麼不追,要放他離去呢?”

裂天看了一眼身旁之人,收起威嚴的霸氣,傲然道:“當年我們就是來得太猛,纔會導致連連硬戰,最終以一敵六,落得被人所趁。而今,太陰現世千古罕見,爲了順利一點,暫時不要操之過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黑煞虎王哦了一聲,神色間有些不以爲然,但卻不敢道出,只是乖乖的站在一旁。

白如霜看著裂天,淺笑道:“此時的你,除了王者霸氣外,還算有幾分順眼,不至於讓人太反感。”

裂天聞言笑道:“你的意思是在表揚我了?”

白如霜淡漠道:“如果你不覺得臉皮厚的話,就當是吧。”

裂天凝望了她片刻,突然神秘一笑,擡頭看著天際的流雲,輕吟道:“或許正如玄夜說的那樣,新的開始,纔是最好。”

白如霜秀眉微皺,愣愣的看著他的側面,心裡思索著他的話。新的開始,是隻自己與他嗎?如果是,那舊的往事,他會忘得掉嗎?

沉默中,黑煞虎王詢問道:“主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裂天回頭,看了看四周,指著腳下的華山道:“既然到了華山,就暫時留在這。”

黑煞虎王有些疑惑,遲疑道:“這裡目前已經空蕩一片,什麼也沒了,爲什麼還留在這呢?”

裂天奇異笑道:“因爲這裡是華山!好了,不要多問。現在你們先下去收拾一下,我們要呆幾天。”黑煞虎王越聽越迷惑,但也不敢多問,帶著五大天王飄落地方。

看著離去的六人,白如霜幽幽道:“你想問那些趕來的人,是嗎?”

裂天笑而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白如霜看著他的笑容,微微有些心動,連忙避開目光,低聲道:“有些事不用說也能明白,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讓我看到我不想看到的情況。”

裂天收起笑容,神情古怪的看著遠處,低落的道:“有時候不是想就能做得到,這世上無奈之事很多,沒有人能完全預料。或許今天你勸我不要幹這樣,但說不定你明天就變了,會催著我去完成它。人生很奇妙,未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白如霜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會,輕嘆道:“要是玄夜看到你這樣,他是不是會說,現在的妖皇裂天已經與當年的妖皇裂天不同了?”

裂天臉色微震,回頭看著她的雙眼,質問道:“你認爲呢?”

白如霜失落一笑,神色憂傷的道:“我?你希望我是記起以往,還是就這樣好呢?”

裂天沉吟了片刻,神色恢復了寧靜,坦然道:“不好說,或許我還沒有想清楚。好了,不說這些敏感的話題,我們還是好好領略一下這人間與妖域的不同吧。”說完不待她回話,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帶著她朝雲端飛去。

白如霜微微掙扎了兩下,見他沒有放手之意,也不再堅持,僅是無聲一嘆,臉色微紅的隨他一起消失在了茫茫雲海中央。

連綿的山巒起伏不定,日光下,一道身影如飛鳥般穿梭於崇山峻嶺之間。

天空,萬里無雲,火辣的太陽照得大地一片明亮,即便是茂密的樹林深處,光線也極爲清晰。此時,那身影進入了一片樹林,在連續轉變了幾次方位後,就消失了蹤跡。

山風輕輕吹起,樹林裡傳來嘩嘩的響聲,以及野獸的低鳴。這時,一道微弱的人聲隱隱傳來,卻被那知了之聲所以掩蓋,顯得有些飄忽不定。

林中,古木參天雜草茂密,在一處陰暗的山崖下,隱約可見一個黝黑的身影,正一動不動的尊在那裡。

“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輕柔中帶著幾分憂慮。

地面,傳來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我傷勢很重,一時間很難恢復,不過暫時還死不了,你莫要擔心。”

那女子低著頭,語氣擔憂的道:“要不我們暫時不走,我先穩住你的傷勢,然後我們再離去?”

男子搖頭否決道:“不行,此處距離華山不遠,一旦他們追來我們就必死無疑,因此我們得馬上離去。”

女子遲疑起來,陰暗的光線下,臉上隱隱佈滿了愁緒。“我明白,可是你的傷勢——我擔心——”

男子打算她的話,安慰道:“不要擔心,上一次那樣兇險我都沒事,這一次一定沒有問題。走吧,我們得儘早遠離華山,然後再說療傷的事情。”

女子幽怨的看了男子一眼,輕輕彎腰將其背好,隨即展開身法,朝北方而去。

離開了陰暗的區域,這女子顯露出了苗條動人的身影。只見她身著粉紅長裙,秀美的臉上愁眉緊鎖,竟然是那鳳凰書院的許潔。背上,林雲楓虛弱無力,古靈精怪的臉上蒼白失血,早已看不見那昔日的頑皮。

原來,林雲楓在被燕山重傷後逃回房間,在許潔的幫助下,藉助三色幽蓮的神奇隱身術,僥倖的避開了燕山。之後,他便隨著許潔一路逃亡,直到來至這片樹林,許潔見他實在傷得太重,才稍作停頓打算給他療傷,可林雲楓卻認爲逃命要緊而拒絕。

穿梭於樹林之中,許潔不時的回頭,柔和的眼神中含著無聲的關心。

離開了華山,兩人的命運從此就聯繫在了一起。她拋開了女兒家的嬌羞與矜持,不問任何的理由,只爲了一份愛,一段情,就這樣跟著林雲楓而去。

對於她而言,這一舉動成全了愛情,卻失去了師徒之情與同門之誼,代價是否大了一些?她無聲在心中詢問自己。

避開她的眼神,林雲楓強顏歡笑,以笑容安慰著她,眼神卻留意著四方,內心充滿了警惕。此時的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貪玩的少年,在經歷了無數事情之後,臉上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穩健,周身隱隱流露出成熟的氣息。

許潔的眼神透露出了她的心意,林雲楓對此明瞭在心,可此時此刻卻非談情說愛之際,因而他只得故作不知。

輕聲的嘆息,自許潔嘴邊響起,像是一道利劍,狠狠的刺入林雲楓的心。

看著遠方,許潔自語道:“此去天涯,茫茫人世,何處安息?”

林雲楓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低聲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許潔保持著前進的速度,微微搖頭道:“此時此刻,你覺得還有必要與我說對不起嗎?”

林雲楓一愣,隨即醒悟過來,歉疚的道:“潔,我——”

淡淡一笑,許潔神色複雜的道:“其實從離開房門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就不需要再說什麼對不起。只是有些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一時間我們還無法適應。”

微微點頭,林雲楓道:“謝謝,此生有你,雖死足矣。”聲音很輕,可聽在許潔耳中卻宛如驚雷,使得她平穩的身體猛然一顫,秀美的臉上露出幾分複雜的神情。

回頭,許潔凝望著那雙眼睛,雙脣微微顫動,卻一直沒有發出聲音。似乎她還無法適應,也或許幸福來得太急。

四目相對,兩人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許久,許潔收回了目光,看著遠處的雲霞,低吟道:“天在旋,地在移,縷縷情思寸心與,山風起,花似雨,滴滴塵香皆是你!”幽幽夢吟,道不盡少女寸心幾多情義,淡淡相思,卻惹來癡情人兒對月嘆息。

伏在許潔背上,林雲楓從側面看著她那微微跳動的眼睫毛,耳中迴盪著她那滿是深情的話語,心裡有股說不出的複雜情緒。一直以來,自己與許潔之間,並沒有經歷太多的風雨。即便當初在鬼域同生共死,那也是形勢不由人,真正的感情遠不及林然與張傲雪深。

以往,林雲楓頑皮成性,對於許潔的付出,其實含著好玩的心理在內。可此時此刻,許潔的一番話卻使得他心神震盪,猛然間有了一種明悟,暗恨自己不懂得珍惜,差一點就辜負了少女的情義。

收回思緒,林雲楓看著前方,低沉卻嚴肅的道:“以往我貪玩好勝,處處爭贏,很多地方都忽略了你。以後,我會改變一切,讓你在我身邊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許潔身體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繼續前進,口中輕吟道:“幸福的滋味,會是怎樣呢?”

林雲楓臉色一僵,隨即神色一轉,帶著幾分詼諧的道:“幸福的滋味當然是最最美麗的,別多想了,以後保證你會喜歡的。”

聽著他那開朗的聲音,許潔憂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嘴角不由泛起淡淡微笑,略帶嬌羞的道:“記住你的話,可不許再哄人。”

見她心情好轉,林雲楓笑道:“放心,我要是敢哄你,就讓你哄回來便是。”

許潔嬌喝一聲,笑罵道:“死性不改,臭雲楓,我不理你。”話落猛然加速,化爲一縷淡淡的光影,轉眼就消失在了山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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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許潔揹著林雲楓來到黃河上游,距離華山已經超過五百里。

回身,許潔看了一眼來路,輕嘆道:“雲楓,一路之上我們潛藏蹤跡,並沒有發現有人追來,看來我們已經安全了。”背上,林雲楓沒有迴應,原來他已經陷入了昏迷。

察覺到他的情況,許潔臉色一驚,目光搜尋著四周,最終留意到了一座孤峰,稍稍遲疑了片刻,便帶著林雲風俯衝而下。

來至孤峰頂,許潔顧不得先觀察四周的情況,連忙放下背上的林雲楓,認真的查看他的傷勢。通過查看許潔發現,林雲楓的傷勢遠比想象中的嚴重,周身經脈嚴重受損,雖然較上一次好些,卻也危險之極。

扶起他的身體,許潔輕聲喚道:“雲楓,振作一點,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說完盤坐於地,雙手運集真元,緩緩的壓在他的胸口,強大的靈氣如同火焰一般,包裹著二人的身體。

日光,夾著灼熱之氣籠罩大地。孤峰上,許潔與林雲楓靜立不動,在日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輝。對於常人而言,如此爆曬有損身體,可對於許潔來說,她所修煉的鳳凰法訣取意烈火,日光的照射對她有著極大的助力。而林雲楓所學破雜,體內的陰陽法訣也有吸納日光爲己用的功效,因此在烈日下反而有益身心。

時間無聲的過去,許潔周身耀眼的光芒正漸漸的淡去。當日光偏移,許潔收回了雙手,整個人累倒在地,眼神卻牢牢的注視著林雲楓的表情。

原地,林雲楓靜坐不動,蒼白的臉上有了幾分血色,可雙眼卻沒有絲毫睜開的痕跡。對此,許潔有些擔心,通過剛纔的療傷,她覺得林雲楓應該甦醒,只是林雲楓的傷勢過重,她也不能肯定。

收回目光,許潔幽幽一嘆,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許潔一邊調整體內的真元,以加快恢復速度,一邊留意著四周的環境。

日光下,這孤峰就像是一把尖刀,倒插在羣山之中,顯得有些怪異。另外,此峰四周有四座幾乎等高,且位置分佈均勻的山峰,就好似在守護著這種山峰。

圍繞著峰頂走了一圈,許潔眉頭微皺,自語道:“奇怪,爲什麼我的靈識在這裡感應不到絲毫的氣息波動呢?是我真元消耗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想了想,把握不定,許潔便不再浪費精力,慢慢走回林雲楓身邊,眼神柔和的看著他,臉上掛著淡淡的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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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一雙明亮的雙眸,那裡面充滿了激動與歡喜,憂愁與焦急。凝望了片刻,林雲楓移開目光,看著眼前熟那張悉的臉龐,看著那未曾散去的憂慮,忍不住一把將她擁入了懷裡。

喜極而泣,許潔緊緊的抱著林雲楓,低聲道:“你沒事就好,我剛纔好擔心你。”

林雲楓滿心感動,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用力的抱著她,口中承諾道:“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爲我擔心,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給予你幸福的生活,讓你永遠活在快樂裡。”

甜甜一笑,許潔低下頭,輕吟道:“只要有你在身邊,即便辛酸也甜蜜。”

林雲楓笑了笑,表情有些僵硬,第一次直面愛情,這讓他還有些難爲情。以往,他與許潔的關係也是衆人皆知,但那時候他總是避重就輕,以嘻笑的表情掩飾著自己的心意。而今,沒有了外人,不需要掩飾,他才發現,原來愛就是那話到嘴邊吐不出去,欲要收回卻又骨鯁於心。

撫摸著許潔的秀髮,林雲楓在考慮著該如何如開口,才能既不失男兒顏面,又能撫慰少女芳心。對於愛情,他還顯得有些陌生,雖然懷中的女子與自己兩情相悅,可言語的表達是否得當,往往會影響彼此的感情。

爲此他陷入了沉思,而就在此時,一股奇怪的感覺映入了他的心中,引起了他的注意。

推開許潔,林雲楓看了一眼四周,低聲道:“我有個感覺,這裡似乎很邪門。”

許潔臉色微紅,避開他的目光,輕聲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剛剛我試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靈識根本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與這裡的環境有關,還是我自身的問題。”

起身,林雲楓看了看附近的山勢,目光停留在那四座山峰上,臉色有些凝重的道:“這地形有些熟悉,似乎我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許潔柔聲道:“不要急,慢慢想,能想起來固然好,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們也不會在這裡一直呆下去。”林雲楓哦了一聲算是迴應,眼神卻變幻不定,周身透露出一絲神秘氣息。

片刻,林雲楓驚呼一聲,神色大變的道:“我想起來了,這裡的地形我曾在師父的一本小冊子上見過,上面記載所述,這是‘四象極煞’之地。只是我很奇怪,這孤峰究竟有什麼神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許潔不解,詢問道:“雲楓,什麼是‘四象極煞’之地,究竟有何驚人之處,爲何你的表情如此沉重?”

林雲楓看了她一眼,神色憂慮的道:“就師父所言,這‘四象極煞’之地的傳說源於上古,大意是說某種至關緊要的東西,被朱雀、玄武、青龍、白虎所守護,世世代代永不放棄。世人要得到這樣東西,就必須闖過四象的守護,然後纔有機會。而四象乃是傳說中的神物,究竟隱藏著什麼玄機,誰也說不清。”

明白了他的擔憂,許潔安慰道:“不要在意,我們只要心無貪念,自然便不會被其所誘,也就不存在什麼危險了。”

苦澀一笑。林雲楓嘆道:“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真是如你所言,我也就不會如此在意了。”

許潔微愣,追問道:“不如此,難道還有別的隱秘不成?”

林雲楓臉色陰沉,略顯遲疑的道:“據說要進入‘四象極煞’之地十分的困難,而一旦進入其中想出去也不容易。”

許潔疑惑道:“不是啊,我之前見你昏迷便帶你來此療傷,一切很正常,沒有任何的阻礙,怎會困難呢?”

林雲楓皺眉道:“爲什麼那樣我不知道,但此刻卻已然不同。”

“不同?有什麼不同?要不我們馬上離去。”說話間,許潔周身氣息一轉,就欲沖天而上。

林雲楓臉色微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沉聲道:“不要魯莽,你這樣貿然硬闖只會自討苦吃。目前你真元消耗極大,而我傷勢過重,連三層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我們得謹慎行事。”

許潔眼神質疑的看著他,問道:“雲楓,這裡真有你說的這般古怪?”

林雲楓苦澀一笑,輕嘆道:“你要不信的話,可以拾起一塊石頭,用力的朝著天空拋去。”許潔聞言也不多問,彎腰拾起一個兩寸大小的石頭,順手朝著天空扔去。

目光跟隨著這個石頭朝上移動,許潔與林雲楓發現,當石頭飛離地面大約一百五十丈距離時,突然發生爆炸,整個石頭化爲了一陣塵埃,飄散於風裡。

驚呼一聲,許潔駭然道:“好邪門,怎麼會這樣?我絲毫也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的外力加註在石頭之上,它怎麼就自動爆炸了?”

林雲楓一臉沉默,遙遙的望著半空,低吟道:“我的猜測成真了,只是這山峰有什麼秘密,爲何需要四象守護?”

許潔沒有聽到回答,連忙將目光移到林雲楓臉上,見他神情有異,忍不住關懷的問道:“雲楓你怎麼了,爲何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哦了一聲,林雲楓回過神來,訕訕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事情。”

許潔偏頭看著他,問道:“是這樣嗎?”

林雲楓嘿嘿一笑,拉著許潔的手道:“當然是這樣了,我難道還會騙你嗎?好了,現在我們所處的環境有些不妙,就暫時不說這些了,還是談論一下眼前的形勢吧。”

許潔淡然點頭,輕聲道:“好,不說別的,就說一下你的想法吧。你覺得我們目前應該怎麼做,纔是最好的?”

林雲楓眉頭微皺,拉著許潔在峰頂走了一圈,指著四方的四座山峰道:“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此乃四象方位分佈。在這裡,這四座山峰就代表著它們。而眼前,我們要分辨哪一座是朱雀,哪一座是玄武,那就需要依據日光的方位來推算。只有準確的掌握了它們的來歷,我們才能進一步的探索其中奧秘。”

許潔聽得一頭霧水,不解道:“雲楓,你與我說這些,究竟你想幹什麼?”

林雲楓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解釋道:“我忘了給你解釋了,目前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是離開,第二就是深入其中。說起離開,以我們目前的狀況,即便你恢復了消耗的真元,多半也闖不出去,更何況是我,因此我決定選擇第二條路。”

許潔臉色微變,擔憂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沒有闖出去的希望,因此你打算改變策略,賭一賭運氣?”

輕輕點頭,林雲楓道:“你說得不錯,我是有這個意思。只是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猜測,希望能證實。”

許潔眼神微變,沉吟道:“你是說關於那個傳說?”

林雲楓坦然道:“是的,就是那個傳說。據師父(玄鬼)所言,‘四象極煞’之地一定隱藏著玄機,要麼是某種寶物,要麼是什麼寶地,總之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四象守護之勢。”

許潔疑惑道:“就算你師父所言不假,傳說真有其事。可這裡會隱藏著什麼呢?再者,你就肯定幾千年來,這裡隱藏的東西不曾被人發現或是得手?”

林雲楓一呆,遲疑了片刻,沉聲道:“我想應該不會,畢竟這裡的防禦完好無損。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東西已經被人發現或是得手,那麼這‘四象極煞’之地就會受到破壞,我們目前也就不會被困在這裡了。”

仔細一想也對,許潔便不再追問此事,轉移話題道:“既然你認定東西還在,那麼你有什麼打算,我們該如何著手?”

林雲楓想了一下,沉聲道:“這東西是什麼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就是前路危險重重。因此在行動之前,你務必要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那樣才能更加順利的應付接下來的一系列變故。至於我,由於傷勢過重,此刻臨時抱佛腳已然來不及,所以一切全仗你了。”

許潔點頭道:“你放心,我會小心謹慎,好好保護你的。只是我在想,我們有必要冒這個險嗎?”

林雲楓苦澀道:“我們沒有退路啊。你不要看此刻風平浪靜,實際上危險時刻都潛伏在我們身邊,即便我們不動,最終也難以逃脫。”

許潔辯駁道:“就算那樣,我可以先將你的傷勢治好,然後我們再一起面對,也強過現在的情況啊。”

林雲楓輕笑道:“別說傻話了,我的傷勢沒有奇蹟出現,幾天之內是好不了的。就算幾天不吃飯,對我們的身體沒有什麼影響,可我們不能永遠呆在這啊。”聞言一嘆,許潔幽幽的道:“真的一輩子呆在這裡,無憂無慮的生活,那也未嘗不是幸福。只可惜——唉——”話落盤坐於地,開始運功恢復消耗的真元。林雲楓靜立一旁,默默的看著她,神色有些複雜。

片刻,林雲楓收回目光,開始打算四周的環境,並不時的看看天空,分析著四象方位。通過對照,林雲楓很快就掌握了東西南北的準確分佈,心裡思索著有關四象的一些傳說。

就林雲楓所知,四象的含義頗多,除了指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外,在道家還代表著太陽、少陰、少陽、太陰,以及其他種種傳說。至於眼前的地形屬於哪一種情況,這便是他所要考慮的。

靜立孤峰,林雲楓陷入了沉默,心裡在思索著眼前的四象意指什麼。身後,許潔躍身而起,輕聲道:“雲楓,我已經完全恢復了,你在幹什麼?”

聞言一震,林雲楓清醒過來,看著走近的許潔,淡然道:“沒什麼,我只是一個人在這發呆。現在你既然已經復原,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許潔聞言一笑,拉著他的手道:“好,開始吧,第一步先做什麼?”

林雲楓見她一臉自信,不由笑了笑,輕聲道:“我剛纔想了一下,秘密應該就隱藏在這座山峰之上,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仔細搜尋此山。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先沿著山峰表面尋找,盡力避開觸及其中的禁制。”

“好,一切依你,我們開始吧。”說完鬆開林雲楓的手,快步走至峰頂邊沿,徒步的朝下行去,目光留意著四周。看著許潔的背影,林雲楓輕道了一聲小心,隨即連忙跟上,與她保持數丈的間隔,自山峰而下仔細的搜索。

日光下,林雲楓與許潔手持長劍,沿著陡峭的山崖逐漸下移,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由於兩人都非尋常之人,因而這孤峰雖然險峻,卻還難不住他倆,很快時間就搜索了大半的地方。

停身,許潔看了一眼林雲楓,問候道:“雲楓,你累不,要不你先休息一下,這裡交給我。”

林雲楓笑道:“我可是蜀山門下的高手,你別小瞧我。”

許潔一愣,隨即笑罵道:“去你的,你算什麼高手,最多也就是個二流。”林雲楓見她被自己逗樂,也不辯解,只是嘿嘿一笑,加快的速度。

此孤峰高約數百丈,周圍面積不下數裡,有一面筆直的懸崖無法靠近,其餘三面都是坡度極陡的斜坡。此時,林雲楓與許潔已經將三面斜坡搜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發現,剩下的就只是那面懸崖了。

站在峰頂,許潔看了一眼腳下,皺眉道:“這懸崖很怪,老是給我一種心怯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

林雲楓沉吟道:“這感覺我也有,因此我覺得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下面。只是這其中有何兇險,就值得我們深思,需要我們慎重。”

回頭,許潔看著他滿是迷惑的臉龐,輕聲道:“別多想,這裡就交給我。”

林雲楓遲疑道:“可是——”

許潔淺淺笑道:“不要說話,我明白你的意思。目前你有傷在身,這事自然得我去。等以後你復原了,我不會與你搶的。”

林雲楓滿心感動,輕聲道:“小心,不對就馬上回來。”

許潔給了他一個自信的笑容,*道:“放心吧,我去了。”說完飛身而下,沿著懸崖逐漸降落,眼神留意著四周。

峰頂,林雲楓意識鎖定回住許潔的身影,臉上寫滿了擔憂。對於這一次的行動,他的心頭有股不祥之兆,使得他精神高度集中。

半空,許潔已經降落了百丈距離,一切正常也沒有絲毫髮現,這讓她稍稍心安。然而就在她降落到距離峰頂大約一百二十丈距離時,勻速下降的身體突然一顫,整個人重心偏移,口中驚呼一聲,隨即便無故跌落。

崖邊,林雲楓臉色大變,急聲道:“許潔,你怎麼了,快回答我!”沒有迴應,許潔完全失控,整個人就宛如撞邪一般,動彈不了,也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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