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紙頁微微發(fā)黃來看,還真是多少年前的紙頁呢,因爲(wèi)信封上的年代可以佐證。抽出紙頁,便看到上書一些事情,都是剛纔發(fā)生過了。不過,只是在末尾略微提及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真實涵義的東西。嚴一凡閉上眼睛略微沉思,出色的靈魂感知力能夠感受到那紙頁上殘存的能量波動,心中不禁駭然道:此人應(yīng)該是巫師中宗師級別,這種能力還真不是一般巫師能夠做到的。
再次睜開眼睛,嚴一凡只是苦澀的笑笑,“我原以爲(wèi)那些所謂的巫師都是騙人的呢,沒想到這個世界還真的有這種獨特的能力。”嚴一凡不由得想起女令主,不知道他在那個平行世界過的如何。
冷老爺子慌忙附和道:“是呀。小恩人,可否聽說過巫師的祖師爺邵雍?此人據(jù)說有一本皇極經(jīng)世預(yù)測了大陸上萬年的滄桑變故,可惜此書早已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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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一凡淡淡笑道:“聽說過呀。可是我們畢竟誰都沒有見過,這種一傳十十傳百的事還是少聽爲(wèi)妙。”
“小恩人說的是。”冷老爺子慌忙附和,可是他的臉上卻寫滿不敢茍同。當(dāng)然嚴一凡也不理會這些,他現(xiàn)在只是想通過和黑嵐宗的較量得知父親的下落,三年不見,他太思念自己的父親了。
突然嚴一凡似乎發(fā)現(xiàn)什麼,眼睛直直的望著岸邊一羣羣戲耍的孩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冷老爺子也感應(yīng)到了,當(dāng)下苦笑一番,“他們年齡雖然小,但是都不是童男童女了,很多人爲(wèi)了避免小孩成爲(wèi)黑嵐宗的祭品,想方設(shè)法的讓他們不完整的,這也是一種無奈的舉動呀。”
嚴一凡聞言,心裡震驚的半晌無語,沒想到這個世界猥褻兒童竟然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了。實在是天大的冤枉啊。
就在這個時候,冷老爺子臉色突然變得十分的難堪,他的聲音也變得顫抖,“無知,快帶小恩人躲進船艙。”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只見黑嵐宗的巡邏隊已經(jīng)靠近過來,其中一個滿臉兇相的刀疤男子厲聲喝道:“老頭,真是太謝謝你了。大爺?shù)倪\氣還真是不錯,又可以賺一些金幣了,今晚就可以去泡那風(fēng)騷的蓮花姑娘了。”
刀疤男子嘴裡的蓮花姑娘其實是五里城近幾年成立的一個妓院,專供那些男人們發(fā)泄的地方。而事實上卻沒有這麼簡單,那些女人都會採陽之術(shù),等他們採了足夠多的陽氣,黑嵐宗的三個長老便去吸收過來煉化爲(wèi)自己的一種能力。所以刀疤男看上去很兇,但是身子單薄,還微微弓著身子,看樣子真是傷了元氣。可是因爲(wèi)他們的背後有黑嵐宗撐腰,所有所有的人見到他們?nèi)缤姷轿烈咭话愕亩惚堋?
冷老爺子拱手道:“邢無能你可不要做的太過分,萬一你抓錯了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刀疤男邢無能自然明白他話的意思,以前他抓過一些不完整的的孩童,結(jié)果半年的工資都沒有了,這事在他一直是個陰影,從此特別小心在意。邢無能胸有成竹一般哈哈笑道:“是不是童男,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邢(性)無能說完從懷裡取出一個鏡子一樣的物事,笑道:“上次忘了告訴你了,這是黑嵐宗最新發(fā)明,專門用來測驗是否是童男童女的。”
冷老爺子慌忙庇護住嚴一凡,不料刀疤男邢無能性無能嗤嗤冷笑道:“你不是了,上次我就驗過了,這麼殷勤幹什麼?”
冷無知臉色鐵青,憤怒的迴應(yīng)道:“你還是不要在這裡鬧事的好。惹毛了我,我可不再考慮你是蟲子還是螞蚱!”
邢無能也火了,“你小子不要不識擡舉,你敢動我一手指頭,黑嵐宗就會把你們?nèi)繗纾 ?
而就在這個時候,嚴一凡輕輕的推開冷無知,微笑道:“還是我來應(yīng)付吧。這樣的跳樑小醜實在不應(yīng)該浪費我們的時間!”
邢無能嘿嘿冷笑道:“還是這位小兄弟是擡舉,小兄弟你到了昇天臺做了神仙可別忘了我的好處!”邢無能不出嘲弄的嚷道,同行的十幾號人在那葉小舟之上都哈哈大笑不止。
嚴一凡拱手客氣道:“幾位大人,我不用你們太費力這就跟你們走。能不能到岸上說話?”
邢無能豎起大拇指讚賞道:“有見識!既然你這麼聽話,那麼我們也不能不給你們面子了。到我們船上吧。我們保護你的安全!”
冷無知慌忙攔住陳焱道:“恩人不可!”
嚴一凡輕輕推開陳雲(yún)的阻擋,安慰道:“放心吧。我的本事別人不知道,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在這裡對付他們,對你們會有不利的影響。”
冷無知這才遲疑的鬆開手,“那好吧。不過,你一定要保重。”
冷老爺子也是上前握著陳焱的手,頓時老淚縱橫,“恩人……”話到嘴邊卻哽咽的再也說不出來。
嚴一凡感動的拍拍老人的手,“放心吧。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而且冷蓮妹妹也不會有事的。”
冷老爺子聞聽此話,終於情不自禁的跪倒地下。冷老爺子的這個動作,周圍的人看的清清楚楚,此刻無不驚訝的望著這條大船。嚴一凡慌忙扶起,“老人家多加保重,我這就去了。”
邢無能從剛纔那一幕中回過神來催促道:“是呀,我們還是趕快的好。”但是他沒有想到嚴一凡卻淡淡說:“坐船多麼沒有意思。我還是飛過去,到那岸上等你們吧。”
嚴一凡此話一處,衆(zhòng)人無不駭然。片刻之後無數(shù)期待的目光望著那個少年,大家都想知道他是在吹牛,還是真的深藏不露。只有冷無知一臉的平靜,因爲(wèi)他親眼見識過嚴一凡的飛行。
邢無能尷尬的笑笑,他怎麼可能相信這個少年的話呢,只是以爲(wèi)這是他想逃跑的一個伎倆而已。於是大聲道:“如果你真的能飛過去,我當(dāng)衆(zhòng)人的面給你磕八個響頭!”
嚴一凡不知可否的笑笑:“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然當(dāng)真!!”邢無能斬釘截鐵道。
嚴一凡朗聲道:“諸位商家在此做個明證,我嚴一凡如果能飛過對岸,這個人便向我磕八個響頭!”
邢無能沒有想到這個嚴一凡會來這麼一手,儘管他心裡以爲(wèi)那小子不可能實現(xiàn),可是這樣依然會使他的自尊感受到了強烈的打擊。當(dāng)下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可是五里運河上的所有的商客接二連三的大聲支持聲頓時使得邢無能楞在了那裡。平時作威作福,沒想到卻這般尷尬,但是他還是小聲狠狠道:“叫你們支持個屁!到時我先收拾了這個小屁孩,然後再收拾你們混蛋!”
可就在邢無能爲(wèi)自己的盤算沾沾自喜的時候,奇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嚴一凡後背長出粉紅色的羽翼,突然間便直飛沖天了。駭?shù)男蠠o能一夥人失神的望著天空上的嚴一凡,目光中的震驚難以掩飾。當(dāng)然其他的商客當(dāng)初也是逞一時嘴快而已,此刻發(fā)現(xiàn)這個嚴一凡竟然真的一飛沖天,所有的人無不駭然的望著這難以相信自己眼睛的行爲(wèi)。片刻的遲疑之後,五里運河上響起熱烈的掌聲和雄渾的叫好聲,人們因爲(wèi)這個有能力而且敢於挑戰(zhàn)的少年感到無比的興奮。
當(dāng)然邢無能也不會這般眼睜睜的望著嚴一凡成功,這個臉面他丟不起,否則還有什麼手段管理自己的手下。想到這裡邢無能手掌暗暗聚勁,淡黑色的霸氣繚繞在長了毛的手掌周圍,某一刻他眼瞳微瞇,一把黑色的刀光射向空中的嚴一凡。刺耳的破空聲如同鬼魅的嚎叫,所有的人表情都凝固在了那一刻。可是就在衆(zhòng)人以爲(wèi)一個孩童殞命的時候,不知道從那裡來了一線白色,如同幽靈一般將那飛馳的黑色閃電碰擊成虛無,而那白色光線卻趨勢不減突然間幻化爲(wèi)無數(shù)光線鋪天蓋地的包裹空中的嚴一凡。
嚴一凡身在半空,雖然他早就做好了反擊那偷襲的準(zhǔn)備,但是他還是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顯然這白色的光線比先前的黑色飛刀一般的閃電還要恐怖,從這氣勢上判斷應(yīng)該是玄階低級的行技。而從它的顏色上判斷,應(yīng)該是屬性爲(wèi)金的真氣。
五行之中火屬性真氣剋制金屬性的真氣,嚴一凡是不懼怕的。可是從這無數(shù)條白色光線來看,它的氣息非常的濃郁,絕對比現(xiàn)在的自己強大。而自己所掌握的行技也是很有限,無非只有三種,並且這三種還是從自然中獲得的,沒有經(jīng)過人類智慧的錘鍊。但是他已經(jīng)顧不得這麼多了,紅色的真氣如同游龍一般守護著,某一刻對著纏繞而來的白色的光線衝擊而去,只見那無數(shù)的白色光線略微停滯,便將那些游龍消滅了,轉(zhuǎn)瞬之間,那些白色的光線如同織布一般,將嚴一凡完全罩在了光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