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突現乾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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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爲查失蹤人口的事兒和江隊長吵起來；當初郭天就是受不了這些纔不幹了。

林芳也終於忍受不了了，原因很簡單，4-14案靠這種方式覈對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

現在林芳對4-14己完全失去了信心，林芳始終想不明白，4-14所有的因果關係擺在那裡，江隊怎麼就死不回頭呢？就算有理論上的可能，江隊的假設靠他的固執就能成立嗎？真是過於執。

這一次林芳終於忍不住發火了，她把手中一疊失蹤人照片一下摔在了江隊的桌上講：“江隊，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你要是想讓我多溜溜腿我沒有意見，可別弄的太明顯，這不像一個刑偵隊長乾的事兒。”

滿全看著桌上摔下的幾十張照片，又看著林芳挺好看的臉上泛起紅雲，一雙本來就不小的眼瞪起來就顯的更大就很像卡通畫中的女聖鬥士，江滿現在真的有點對這個有點扎手膽兒也不小的女手下有點感覺了。

林芳能在4-14上忍了兩年多，默默地跟著自己跑著這案子，這並不是一般人能堅持下去的，這就是江隊的感覺。

感覺這兩字在刑警中的意思比較複雜，對案子有感覺了，查起來就挺順有些直覺就特靈，從一個不著邊的案子上就一下摸到線上了，案子就這麼破了。說是經驗又不全是說是分析準確也不完全有理，那就是感覺來了。對嫌疑人有感覺，這人不管多難纏都讓刑警有信心，你就抗，怎麼抗就是你了，結果這勁一較上還就是他。可沒感覺時，你摸上來的人可能交待的比你想的都多，什麼都對上了，可你就是心裡沒底兒，結果這交待最好的還就不是嫌疑人。

對人有感覺，那首先就是這個人在你心裡佔點地方了。

“江隊你饒了我，我真的對4-14沒有一點感覺了，真的，也許你是對的，可你總得讓我有個希望？”林芳可能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太過了，她低著頭講出上面的話。

“林芳，你衝我來總得有個由頭？什麼事犯得上把你眼瞪這麼大呀？”聽了江隊這話，林芳就差把照片再一次摔江隊臉上了，江隊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江隊，從今天起，你要對你去對去，我概不奉陪。”

“芳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讓你查那些失蹤者，是讓你帶上過去查的資料排呀？”

“這七十多個失蹤的，今天來了，明天又沒了，怎麼排除，能不能排除？江隊，你沒毛?。俊?

“你想嘛，如果原來我查的那些人有的回來了，這七十多人不就在減少嘛，這樣反覆的對比，最後總要篩出幾個人一直沒有回來，當這幾個人最後縮小到兩三人時，我們就可以斷定，這些人真的失蹤了，這些人和那個王二虎有沒有關係，如果有，他們的失蹤和王二虎的死有沒有關係？會不會其中一個或幾個就是兇手呢？這不是一個思路嗎？”

林芳冷笑“江隊，可現在還有五十多個，是不是都要給他們立案偵查？他們人在哪兒？是死是活？這查到什麼年月，就怕我查到退休也沒有結果，行了，你自己查，我已和張隊說了，我要到四組，查那些經理廠長家被盜的飛賊[案

?！?

江滿全無奈地笑了，笑的很不自然。

“芳子，那個寫舉報的就有準了？”

“那也比你這4-14有準呀？如果這飛賊寫的是真的呢？”

江滿全沒話可說了，他衝林芳揮揮手“去，去。”

“那我可真的走了？”林芳臉對著江滿全很近看著他的表情“你不會生氣，江隊？”

“什麼案子不是破嗎，張隊哪也缺人手，你去，爲4-14你誤了不少機會了。去?！?

“好?！绷址汲鋈チ?。

江滿全臉上這時就顯出一絲悲哀了，盯著桌上的照片，他覺的心裡有種什麼東西在堵著難受。江滿全一下下地用手敲著自己的胸口。在家裡因爲一個女人電話號碼的事媳婦和他吵個沒完，到了局裡林芳也和他摔耙子。

江滿全臉上沒有表情可心卻在堵，時間長了撈下了這個毛病，胸裡堵的慌，在沒有人的時候就用手敲打。他的臉上此時就顯出真實的神情，那就是深深的痛苦和無奈。這種時候，江滿全真想砸東西，破口大罵，甚至大哭一場，可他知道他不能，起碼他是個男人他不能，而且也沒有資格那樣。

此時，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是生活的累，什麼是工作的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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