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借路野豬人
ps：??三更！
無盡虛空……
“去給我製造更多的手下吧，等主人順利的得到了艾澤拉斯，我會給你塑造新的身體！”
一隻大手在虛空中用力一抓，一道漆黑的裂痕突然出現，裂痕的對面，赫然是美麗的艾澤拉斯。
然後，大手的主人就將一個大冰塊丟出去，冰塊鑽入裂痕，裂痕消失。但冰塊卻在裂痕的另一端飛出來，並且迅猛落下，重重的落在了一片冰雪大陸之上，而且悄無聲息的，沒有任何波動傳來，就那樣靜悄悄的落到雪地中，怎麼看到和這裡的其他冰塊一模一樣。但只有冰塊自身知道，他不平凡。
“惡魔……人類……高等精靈……我說過，我耐奧祖還會回來的，從今天開始，我的復仇之路將會開啓，以後，我就是巫妖王！！！”
……
貧瘠之地上，鋼鬃野豬人的聚居地。無數的鋼鬃野豬人正來回走動，嘴裡發出“呼嚕呼嚕”的哼哼聲，用他們野豬人自己的語言交談著。
“哼哼……哼哼哼……哼哼嚕……”
（“聽說了嗎？牛頭人進入貧瘠之地了。”）
一個鋼鬃獵手領著自己的野豬夥伴，對身旁的鋼鬃荊棘者說道。而鋼鬃荊棘者就是野豬人的德魯伊，能夠釋放樹皮術、根鬚纏繞、憤怒、回春術和荊棘術，在所有非主流種族的施法者中，算是比較強大的一種了。能夠掌握這麼多的技能，僅次於主流種族的施法者。
“哼哼……哼哼”
（牛頭人是什麼？）
鋼鬃荊棘者有些茫然的等著那對小黑豆眼。看著身旁自己的好友。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哼哼哼哼……哼嗯哼……哼嚕……”
（“你連牛頭人都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了，牛頭人和咱們一樣，有著牛的腦袋，強壯的身體，每一個都有三個我那麼高！”）
鋼鬃獵手手舞足蹈的說著，只可惜，他的身材太矮小了，再怎麼比劃也準確的比劃出牛頭人的高大。反倒讓他看上去非常可笑。
“嚕哼哼……哼哼魯魯……哼嚕哼……哼哼……”
（“真的假的？牛頭人都是巨人嗎？”）
鋼鬃荊棘者等大雙眼，不敢置信的說道。
【不再描述豬哼哼了，沒啥意思……】
“當然，我聽我家鄰居說的，他是酋長的衛隊成員，他說昨天有兩個牛頭人找到了酋長，說是要商量什麼事。”
“你還沒說牛頭人究竟是什麼呢。”
鋼鬃荊棘者不滿的哼哼道。
“呃……大概，牛頭人是在西面那邊土地上生存的種族吧，好像還有一個半人馬，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兩個種族不停廝殺，其中一個厲害。把不厲害的那個打敗，不厲害的害怕被滅族，所以逃了出來，就是這個樣子吧。”
鋼鬃獵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真的？能把巨人打敗的種族，難道是更加強大的巨人嗎？那得有多高？等於五個你？”
“誰知道。”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遠，他們其實是一個小隊，負責聚居地的巡邏，是數百個小隊中很普通的一個。而同樣的對話，還在野豬人聚居地的其他角落上演著，絕大多數的野豬人都沒聽說過牛頭人，也不知道牛頭人究竟是什麼，只是人云亦云，不多時就傳了個四不像。有人說牛頭人每一個都有幾十米高，站在那裡比最高的帳篷還要高，也有人說牛頭人胳膊比大蟒蛇還粗，要比大樹還粗，大腿比他們還粗，說的牛頭人好像是個大皮球一樣。還有人說牛頭人有牛的腦袋，有精靈的身體，有人類的手腳，有野豬人的尾巴，還有人說……
總之，就是四不像，原本好好的一個牛頭人，讓他們硬生生傳成了一個怪物。
當然了，這只是針對那些底層的野豬人，野豬人的高層，對於這個鄰居還是比較瞭解的。
“你們想要從我們這裡通過……”
野豬人酋長，嗯，是鋼鬃部族的酋長，不是野豬人的大酋長。鋼鬃野豬人的酋長，一個刀疤臉野豬人，身上穿著整套的鎧甲——這是他的榮耀，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面的牛頭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野豬人也是會說通用語的，而且比鷹身人說的還要好，只不過鷹身人數量相對較少，所以普及率很高。而野豬人太能生了，人口也太多了，會不會通用語已經不重要了，所以普及率反而非常低，但野豬人的大小酋長們，都是會說通用語的。事實上，他們和精靈還有商貿上的往來，所以通用語是野豬人高層必須學會的語言。
而站在下面的牛頭人，是兩個人，拉加斯.黑角和他的兒子坦塔.黑角，他們父子負責這一次的協商借路的事宜，拉加斯在牛頭人內部的地位不低，僅次於凱恩和瑪加薩，瑪加薩要負責大部隊的行動，凱恩負責墊後和阻截敵人，拉加斯就負責過來溝通。只不過他的脾氣太差太火爆了，所以他的兒子也跟了過來，幫助他儘可能完美的而完成這一次協商。
“是的，尊敬的鋼鬃酋長，牛頭人遭受了半人馬太多的騷擾，我們的族羣正在遭受巨大的傷害，每年死亡的族人都非常的多，我們不能再承受這種傷害，所以決定舉族遷徙。正好要經過貴族的領地，所以我們懇請您同意我們借路的提議，我們會爲此付出讓您滿意的代價。”
坦塔上前一步，擋在了父親的面前，揚聲說道。
他這個老爹的脾氣他作爲兒子最是清楚不過，絕對是一副火藥脾氣，不點自己都能炸。讓他來這裡商議。主要是看在他的身份。黑角氏族的酋長，地位和鋼鬃酋長平等，首先不輸人不輸陣，然後坦塔負責主要的協商，他和他的父親相比，脾氣好了太多，也理智了太多，雖然他的父親總是看不上他這種“娘了吧唧”的性格。但不得不說，他是個更加合適的說客。
“唔……”
鋼鬃酋長小眼睛瞇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鋼鬃酋長，請看在我們牛頭人和野豬人世代較好，且用著半人馬這個共同敵人的份上，同意我們借路的請求，我們願意付出大量的糧食，幫貴族度過今年的難關！”
是的，馬上就要入冬了，不會種地的野豬人。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糧荒時期，每年這個時候都要死不少人。餓死的，凍死的，理由總是不同，結果卻總是相同。也就是野豬人這種超能生的種族了，換做牛頭人，只要一年就能讓牛頭人元氣大傷，來個十年八年的，恐怕牛頭人一族自己就會滅亡。好在牛頭人自己自己卻是種地的好手，算是秉承了他們老牛家的天性。
“但是半人馬，並非是我們的敵人……”
鋼鬃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一看就是口不應心，坦塔也知道，但他也很無奈，只能再次開口。
“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牛頭人一直以來充當了對抗半人馬的先鋒，我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現在我們已經沒有繼續對抗下去的實力，但半人馬卻不會就此收手。沒有了我們，我相信半人馬會將目光放在貧瘠之地上。雖然我也知道，野豬人一族的強大會讓半人馬一族無功而返，但不得不說的是，半人馬的實力同樣相當強悍。他們現在還在顧及我們，如果我們牛頭人真的滅亡了，半人馬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野豬人。這些半人馬就會一羣土匪一羣強盜，所以我們願意和野豬人共同面對這個大地，只要牛頭人安頓下來，我們會建立新的軍隊，以最快的速度走上前線，對抗半人馬……
而且我們也有自己的優勢，那就是我們對於半人馬非常瞭解，我們總能找到他們的弱點，這是無數牛頭人先祖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經驗。所以，我再一次懇請鋼鬃酋長能夠爲我們提供一條通往更南方的道路，我們需要一片安靜的土地，保護我們的族羣！”
坦塔揚聲說道，說罷就微微我彎腰，垂頭不語。
而加斯拉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話，他也怕自己忍不住怒罵出來，壞了大事。
“嗯，十萬斤糧食……”
“好！我們三後就能送過來！”
坦塔連忙說道。
“彆著急，我還沒有說完……”
鋼鬃酋長擺擺手。
“我改主意了，一百萬斤糧食，五萬套各式鎧甲，兩十萬把武器，還有你們未來十年糧食產量的三十分之一。”
“這……”
坦塔一聽，頓時愣住了。
他早就想過這些野豬人會獅子大開口，卻沒想到這些傢伙居然貪婪到了這種程度。一百萬斤糧食，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牛頭人遷徙準備太過著急，很多糧食都沒能帶出來，現在滿打滿算只有不過七百多萬斤糧食。牛頭人都是大胃王，能吃，而且吃的還不錯，就算是特殊時期吃點其他東西吧，七百萬斤糧食也不夠牛頭人們半個月吃的。一下子就要弄走一百萬斤，剩下的豈不是更少了？不過一想到遷徙即將開始前，那個高等精靈法師對他說的話，他就咬咬牙，緩緩的點了點頭。
“沒問題，一百萬斤糧食，但是鎧甲和武器……不瞞您說，牛頭人內部雖然優秀的鐵匠有不少，但我們的採礦技術非常落後，而且平時的鎧甲儲備也不多，大部分的裝備都提供給了戰場上的牛頭人戰士，一下子恐怕拿不出這麼多……”
“沒事，我可以給你們延長時間，你們可以在一年之內提供給我這麼多的武器。”
鋼鬃酋長大手一揮，給放寬了一年的時限、
“行！就這麼說定了。一百萬斤糧食，最多十天就能送來，五萬套鎧甲和二十萬把武器，在一年之內送上，然後之後的十年時間裡，每年糧食總產量的三十分之一，也會在當年糧食收貨後送過來。”
“呵呵，牛頭人果然不愧是上古的大族，果然痛快，行，你們走吧，我會通知我的孩子們，讓你們過去的。不過我先說好，這只是我鋼鬃部落的意思，其他的部落，我可管不了。”
“是，我明白……”
坦塔面露苦色的點點頭，和他父親一起走了出去。
然後滿臉無奈的離開了野豬人的領地，但等他們一走出野豬人的領地，表情頓時一變。
坦塔臉上的無奈消失了，轉而變成了吸血之色，而加斯拉原本的憤怒也消失，變成了冷笑。
“膽子不小，胃口也不小，現在先讓你們囂張，等一年以後看，到時候，我會讓你們把你們吃下去的都給我吐出來！”
加斯拉冷笑連連，帶著坦塔朝牛頭人的先鋒軍營地走去。
啓程之前，奧森對他們的話還漂浮在耳邊——“現在是牛頭人生死存亡的時候，雖然這樣做很不合適，但你們是爲了整個種族，就算揹負一些罵名又如何？他們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暫時給不了或者不想給的，就拖時間。等牛頭人安穩下來，有高等精靈的幫助，加上半人馬的衝擊，兩面作戰的野豬人就算實力再怎麼強大，恐怕也無法對我們造成影響。到時候，所有之前的協議都可以作廢，就連他們吃掉的，也都得吐出來。不過，你們要做好成爲罪人的準備，到時候凱恩大叔一定不會讓牛頭人一族的名聲遭到影響，所以你們可能會背推上前臺背黑鍋，願不願意這樣做，你們自己考慮吧……”
這個問題，還需要考慮嗎？作爲牛頭人一族的一員，只要是爲了種族，不要說是揹負罵名，就算是讓他們死他們也願意。因爲他們死的其所，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牛頭人內部也知道，外面的罵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有臉面去面對自己的先祖，沒有給自己的先祖丟臉！
這是每一個普通牛頭人都有的覺悟，這也是每一個牛頭人都能下定的決心。
奧森也遊戲佩服，起碼他是做不到的。
不管怎麼說，借路的協議打成了，百萬斤的糧食果然在十天之後送達，而牛頭人的先鋒軍也已經穿過鋼鬃野豬人的領地，朝難免的莫高雷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