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忽然醒來,他重重的呼吸著,感覺胸口就如同被什麼壓著一樣『胸口好難受……呼吸好睏難……』陳銘想坐起來,但是怎麼也起不來,陳銘往身體那邊看去,是一雙兔子耳朵,果然是昭依趴在了陳銘的身上,她還正在睡著覺,偶爾說著夢話。
陳銘嘆了口氣,看起來自己又暈了好長時間啊……陳銘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昭依的腦袋,昭依也醒了過來,從陳銘的身上緩緩坐起,看見陳銘正睜著眼,用手揉了揉眼睛“師傅,早上好啊?!?
“早上好,你怎麼睡在這裡了?”陳銘問道。
忽然,陌洛熙從牀邊探出頭“擔(dān)心你啊。”陳銘被嚇一跳。
“主人昨晚還以爲(wèi)你死了,都準(zhǔn)備給你下葬來著?!鞭痊B也探出頭說道“我當(dāng)時也準(zhǔn)備給你下葬,不過陌洛熙說你還有呼吸,讓我有些遺憾?!?
“喂喂,你這麼希望我死???”陳銘疑問道“而且你們爲(wèi)什麼都在我的房間裡??!”
“昨晚我們本來都在你的房間,但是聽見外面有聲音,我們從門縫看去,有幾個那個教會的人來了,似乎在找我們哪個房間,於是大家也不敢出去,就全部睡在這裡了。”陌洛熙說道。
“對不起,打擾了……”白寧櫻從牀尾那裡探出頭來說道。
“不……沒什麼,不過你們爲(wèi)什麼睡在地上?”陳銘問道“地上鋪什麼了嗎?”
“鋪了你房間的備用被子?!鞭痊B說。
陳銘從牀上起來,自己還穿著之前的衣服,也是啊,沒人可以給自己換衣服,陳銘走到窗前,往下看去“我感覺我們應(yīng)該早些出發(fā)了,不然遲早被那個什麼破教整瘋?!?
“但是,我們出去都沒法出去啊?!蹦奥逦跽f道。
陳銘轉(zhuǎn)過頭看了眼陌洛熙,說道“悄悄地嘛,例如晚上什麼的,從窗戶跑。”
“你說的容易,昨晚很多人圍著我們的旅店,而且,我感覺服務(wù)員也快趕我們走了。”陌洛熙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怎麼辦?外面還有人嗎?”昭依問道。
“應(yīng)該是沒有了,如果有應(yīng)該還會罵的吧?”陳銘說著,走向門口,打開了門,走廊靜悄悄的,除了一些房間裡傳出的很大的打呼聲,幾乎就沒有聲音了,樓下也沒有罵人的聲音“看起來是沒有了,我下去看看。”陳銘剛準(zhǔn)備下去,奕珺拉住了他說“如果被他們抓到那就慘了,還是我去吧,他們沒有見過我,不會認(rèn)識我?!标愩懹X著也行,就讓奕珺去了。
奕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路上沒什麼人,都是一些準(zhǔn)備擺早攤的人,還有一些早起鍛鍊的人?!?
“他們是放棄我們了嗎?”陳銘發(fā)出疑問“難道還是又有什麼目標(biāo)?”
“他們能有什麼目標(biāo)呀!難道還會跟國王搶統(tǒng)治?”昭依這麼說。
陌洛熙想了想“有可能,明明這裡已經(jīng)有很大的教堂了,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教會,也有不少信一些教的人,他們爲(wèi)什麼還要弄教會?一,土地不說,如果是有錢人的話,那麼不需要擔(dān)心土地問題。二,他們爲(wèi)什麼要辦教會,據(jù)我所知,他們也沒有得到國家的支持,根本也拿不到任何錢財?!?
“而且我昨晚已經(jīng)探索過他們的教會了?!鞭痊B說道。
“誒?我們怎麼不知道。”昭依發(fā)出了疑問的聲音。
奕珺點了點頭“你們睡得很熟了?!比会峤又鴦偫u的話題“我在他們的教會裡,發(fā)現(xiàn)一個地下室,那邊人很多,我進不去,但是我看見他們拿了一個類似於稻草娃娃的東西出來,似乎是在詛咒什麼人,而且他們的教會裡有一股淡淡的屍體臭味?!?
“難道?他們在舉行什麼儀式?”陳銘問道“真的想除掉國王?”
“不知道,應(yīng)該不可能,如果除掉了國王,國王還有兒子終柳可以直接繼承,終柳是一個比他父親更會統(tǒng)治國家的人?!鞭痊B說。
“你爲(wèi)什麼這麼瞭解???”昭依歪著頭問。
“恩?!鞭痊B避開了這個話題“如果要除掉,也是除掉終柳而不是終,除掉了終柳,在除掉終的話,那麼他就真的沒有了可以好好繼承的後代,或者年齡太小。他的大兒子似乎還活著,但是在哪我就不知道了,其他的孩子在他身邊活著的也就五個了?!?
“這麼慘?其他的都死了?”陳銘問道。
“有的是因爲(wèi)一直拿權(quán)利說事就被撤銷了身份,被流放到一些偏遠(yuǎn)的地方,或者是還在城中,但是被消去了姓,只是一介百姓了?!?
“我記得不是還有終焉那小子嗎?”陳銘說“那個賊自大的人?!?
“他去了風(fēng)雪國,而且他從小就不是在內(nèi)城裡生活的,而是像一些普通貴族一樣生活在貴族區(qū)?!鞭痊B說“所以他沒有任何可以統(tǒng)治國家的方法。”
“那麼?那些教會裡會不會有國王流放的兒子?”陳銘問“他們?nèi)滩蛔』貋碚沂铝??!?
“應(yīng)該不會,他們身上都有詛咒符文,如果做了什麼有損道德的事情,那麼詛咒符文就會爆炸,據(jù)我所知,這種符文根本沒有方法解除……”奕珺停頓了一會“這是我從書中看見的,是終親自發(fā)布的書。”
“這樣啊……那麼?如果真的對國王下手怎麼辦?”陳銘問道“這個教會的名聲應(yīng)該還沒有大到所有人都知道吧?”
“小百姓們都知道了,那些沒錢沒權(quán)的人。”奕珺說“而且,昨晚我出去,他們似乎有要散佈終柳壞話的想法。”
“你知道的真多……”
“……”奕珺沒有說話了。
“但是就是他對國王有想法,這有管我們什麼事情?”陳銘說道“我從來沒有享受到過國王對我的恩賜,而且陌洛熙也是吧?昭依也就是收到過終焉的幫助,但是終焉也離開了……但是白寧櫻……”
白寧櫻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匕首“姐姐會保護國家,如果姐姐出了事情,那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宮殿裡。
終正在和終柳走在宮殿的走廊上,忽然終扶著柱子,吐出了血,旁邊的終柳過去扶住了終“父親?您怎麼了?沒問題吧?”然後擡起頭大喊“快去找大夫!”
終柳把終扶到了走廊的一個長椅上,不一會一個身穿白衣服,手中提著紅色箱子的老人跑了過來。
終柳說“快點,看看父親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是。”老人答應(yīng)後,從箱子裡拿出一個晶石,放在了終的門頭,然後發(fā)動魔法催動了晶石,晶石發(fā)出了光芒,然後碎成粉末,撒在了終的身上。這是一種可以全面檢查身體的晶石,而且如果發(fā)現(xiàn)了一些簡單的病狀可以直接治好。
許久,老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陣惶恐,但是馬上又變回很嚴(yán)肅,繼續(xù)發(fā)動著魔法,然後又拿出一顆晶石重新開始檢查。
“怎麼樣?”終柳問道。
老人停下了檢查,然後忽然跪下“對不起!殿下!您的體內(nèi)有一股不平凡的氣息!這不是什麼好癥狀!更像是一種詛咒!此病我無法治療!”
“詛咒?”終坐穩(wěn)身子“什麼詛咒?”
“對不起殿下,我行醫(yī)這麼久,也就見過兩次這種詛咒,這個詛咒沒有治療的方法,也不知道名字,我只知道他的癥狀。”
“說說?!苯K似乎並不害怕。
老人擡起頭看了看終,看見終點了點頭“此詛咒的癥狀,會讓有了詛咒的人,性格大轉(zhuǎn),脾氣也變得很壞,而且還會容易懷疑身邊的人。這只是一部分而已,此詛咒生效後,七天內(nèi)會毀滅全身器官……直到死亡,殿下這前兩天是否有些不舒服?”
“昨日我感覺渾身沒有勁,今日身體裡又有些發(fā)痛?!苯K說道。
“陛下……可能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崩先擞值拖铝祟^。
“那?您有什麼建議?”終柳問道。
老人許久纔開口道“處理……後事。”
終停了後,笑了笑“原來如此嗎?那好,你退下吧。”
“我會拼勁所有精力爲(wèi)您想到治療的辦法?!闭f著,老人提著箱子離開了。
終柳還愣在原地,直到終拍了拍他,微笑的說道“怎麼了?七日後的殿下?”
終柳立馬跪下“父親!請不要這樣!大夫也說了,他回去找治療的方法了?!?
“呵呵,你別害怕啊。”終伸出手,終柳把他扶了起來“扶我去大廳,把羣臣都叫來吧?!苯K柳笑著說。
“父親……”
“你可是不會違背父親意思的孩子哦。”終笑著說“而且,現(xiàn)在是一代國君的命令?!?
終柳思考了許久,低下頭“是……殿下。”
終被扶到了大廳的椅子上,旁邊是服侍他的人。
許久,終柳喊來了各種職位較高的人,還喊了自己的兄弟姐妹。
終一開始睡著了,似乎因爲(wèi)太累,儘管下面的人站了很長時間,但是他們並沒有抱怨,因爲(wèi)終柳已經(jīng)把情況說了。
天逐漸黃昏,終醒了過來。看見下面的人“各位?都來了嗎?!?
終柳向前一步“父親,除了在外的終焉,其他的只要是職位夠高的人都來了?!?
“好,那麼我要說關(guān)於我死後的事情?!苯K說道。
“殿下?!币粋€人站了出來,這個人是終之前也很信任的人——烏桃“殿下可是得了詛咒?”
“恩?!?
烏桃在下面用著很嚴(yán)肅的表情說“這個詛咒,是終柳殿下給您施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