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惡鬥即將在鳳縣小小的縣城中拉開序幕,作爲整件事情的總策劃者,這個時候正坐在屋脊上,遙望鳳縣周圍的山巒,楚成挑選這件名不見經傳的小客棧有他自己的打算,小客棧靠近南下陳倉道的關隘,旁邊就是水流湍急的嘉陵江,即便無法從關樓上逃出,這片嘉陵江也是逃離的另一種方式,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上看,這個備用方案似乎是用不著了。
燈火通明的鳳山觀中突然死寂一片,任何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只有前方關樓上,氐人不停的調動兵馬的聲音,楚成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即將開始的廝殺,一陣微風吹來,淡淡的香氣在身後升起,“蓓茜,怎麼不去陪伴著蔡文姬?”
“她正跟小金在那裡收拾東西呢?事情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氐人已經動起來了,剛纔我發現鳳山觀中有大批的力量集結,看樣子是這個張玨將自己手頭上的所有力量全部集中起來了!”
“不知道他們的實力怎麼樣!”
“不可小覷!”楚成轉過頭來比較嚴肅的講道,“這個五斗米教不同於黃巾賊,它有張魯這個名副其實的漢中王做後盾,而且以《道德經》爲經典,雖然其中不乏一些歪門邪道,不過大體上還算正統的,所以他們的無論是符篆還是修行都是正.法,不僅對身體無害還有助於自身實力的增加!我剛纔察覺到在鳳山觀中剛剛出現了一股極爲強大的力量,雖然瞬間消失,不過能夠產生如此力量的後臺絕對不是我們幾個能夠應付的了的。”
“我們是不是趁著他們火拼的時候悄悄的逃走呢?”
“沒錯,什麼叫坐山觀虎鬥,這就是了!”楚成在屋脊上站了起來,俯視整個鳳縣,城中的百姓顯然已經得到了消息,每個都關門閉戶,漆黑一片的街道上只有偶爾出現的野貓一閃而過,寂靜的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好戲上演了!”楚成指著遠處鳳山觀周圍的區域,一團巨大的金光隱隱的漂浮在街道的上空,“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就是金甲天兵?”
幾百個鬼卒已經飲下符水,充分的吸收了這裡面飽含著的道法,一個個的身形暴漲了一倍,每個人身上金光閃閃,手中的普通刀斧也爍爍放光,幾百個人毫無畏懼的衝向了白馬氐在鳳縣的最大據點。
坐在城樓上的曼達居高臨下同樣看到這一個奇怪的景象,“來人,命斥候前去查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幾個氐人斥候立即快步消失在樓梯下,很快就傳來了消息,是五斗米教的教衆正向這裡來了,而且當場斬殺了一個來不及逃走的斥候,力量之猛速度之快前所未見!
“小小的妖法,也敢在本將軍面前施展,傳令下去列隊攻擊,對於這些教衆格殺勿論!”
“得令!”
很快在關樓下就排列了上百匹戰馬,這些騎兵與其他地方所不同的是,所有的騎兵除了手中的長槍之外,每人身後揹著一張長弓,數只箭囊裡面裝滿了鵰翎狼牙!
張玨走在隊伍的中間看到白馬氐果然做好了戰鬥準備,不禁心底嘿嘿一笑,今天就讓你們這些蠻族看看仙家道法的厲害,只見張玨面前四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擡著一張巨大的案桌,上面擺放著三牲祭品,一隻古樸的香爐還冒著嫋嫋的煙氣,他自己手中則捧著一盞油燈,整個隊伍直接向關樓過來了。
“出擊!”曼達在關樓上直接下令,這羣弓騎兵毫不猶豫直接催馬衝上前去,在漫天的星斗隱約照耀下,這羣白色的戰騎在並不寬敞的街道上一閃而過,好像一個個幽靈一般,不過他們手中的長槍卻散發這死亡的氣息。
“金甲護身!”走在隊伍最前方的鬼卒本來都是一些身高馬大的健壯教衆,經過符水的滋潤,更加的強壯了,面對曼達弓騎兵的衝擊竟然,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柄砍柴斧,在他們的身後這樣的斧子甚至還有好幾柄。
黑暗中,弓騎兵只看到面前這些金光閃閃的教衆,而他們手中的砍柴斧全部隱匿在金光之下,面對這些站立不動的靶子,在陣陣敲響的戰鼓聲中,他們欣喜若狂死死的握著手中的長槍,好像湍急的嘉陵江水一般,撲向了這羣不知死活的五斗米教衆。
隨著一陣巨響之後。弓騎兵與教衆發生了劇烈的碰撞,雖然鳳縣的街道並不寬,但是讓這些氐人騎手發動進攻的距離還是有的,特別是他們所騎乘的白色戰馬全部都是突擊力極強的,空曠的街道上升起了的旋風,在氐人騎兵身後形成了一個個的漩渦。
張玨沒有想到這麼狹窄的空間內,氐人竟然能夠讓騎兵發出如此迅猛的攻擊力,位於前排的教衆在如此強勁的攻擊力面前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一個個金色的身影騰空而起,重重的砸在了後方的教衆身上。
“殺!”張玨也不含糊直接發出了攻擊命令。
氐人騎兵沒有想到這些教衆居然能夠抵擋自己手中的長槍,雖然每一個被擊中的教衆個個身負重傷,但是沒有當場洞穿他們的身體,這可是讓他們吃驚的事情,就在他們一愣神的功夫,後面的教衆上前大踏步,手中的砍柴斧掄起向騎兵尚未收回的長槍砍去。
“噹啷”一聲響起,隨後一陣火星出現在雙方之間,沒有想到這些騎兵手中的長槍居然包裹了一層精鋼鐵片,不過這個似乎在張玨的意料當中,“上!”張玨一聲令下,在他身邊的幾個實力明顯高一截的教衆當即騰空而起,直接衝到了這些騎兵面前,這些騎兵想要故技重施,仍舊端起手中的長槍,不過這次他們失望了,長槍在這些人身上根本絲毫沒有產生任何的效果,而且這些教衆手中閃爍著金光的刀斧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騎兵的長槍當場被截成了數段落到了地上。
“退!”經驗豐富的騎兵知道自己那這些神神叨叨的教衆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扭轉馬頭徑直向關樓方向敗退,這一點不僅出乎張玨的預料,就是楚成都有些不解,難道這些人是誘餌?引誘這些五斗米教衆前去送死,還是有其他方面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