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無神的林一凡拿著拖把,把地上的水跡拖乾淨,而房間裡還瀰漫著一股氣味,雖然不是很重,但一聞就能聞到。
高城沙耶手中捏著那條洗乾淨的胖次,小臉蛋紅得跟蘋果似的,背對著林一凡沒有出聲。
拖乾淨後,林一凡把水桶拖把放回原位。別看這地方破破爛爛的,牆壁都沒刷,可一般的生活設施還算齊全。
捏著還在滴水的胖次,高城沙耶半天沒開口,低著頭偶爾不受控制的抽泣幾聲。
當林一凡把地拖乾淨後,高城沙耶才緩緩開口。
“送…送我回家。”
“送你?我…我會被你爸打死的,你信不信?”林一凡腦海中閃過那張臭臉,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錢一樣的臭臉,高城壯一郎。
高城沙耶別過頭去,也已經(jīng)顧不得廉恥之心,將手中的胖次舉到林一凡面前:“我不管,我要你負責!”
“喂喂,別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行麼?”
“我就不管,我不管!我不想聽,就是不聽!”高城沙耶捂著耳朵無理取鬧著,無理…好吧,她現(xiàn)在的確有有理由衝林一凡這麼吼。
把一個少女逼成那樣,林一凡臉皮再厚也狠不下心了。當一個死傲嬌在你面前揭開她的面具,表現(xiàn)出脆弱的一面時,很難在去爲難她了。
林一凡長嘆一口氣:“那你自己也有腿,自己走出去叫計程車不也行?不然,我陪你去叫計程車,至於見你父親…還是算了。”
不想給自己多找麻煩,去那個右翼大本營作死去?囧國人和韓國人可是他們仇恨的對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高城沙耶再次低下頭,捏緊了還在滴水的胖次:“我怕…現(xiàn)在,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陪我去……”
這會林一凡才意識到,高城沙耶穿著短裙,而日本的道路不少斜坡,有些日本紳士專門蹲守在一些特殊路段,偷拍女子高中生裙下風光,高城沙耶可是超容易就走光。
而搭計程車,萬一碰到一些不懷好意的司機……
那校服小短裙,恐怕微風稍微一吹,隨隨便便看個清光。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平野的公鴨嗓:“林前輩我回來了!”
平野這次學乖了,怕又被警惕的林一凡拿槍指著,特意喊了一聲。
“不好!”高城沙耶把胖次塞進口袋裡,躲到了林一凡身後,門一開,伴隨著幾片櫻花飄落,微風起高城沙耶的短裙,嚇得她死死按住裙子。中空穿短裙,太危險了!
揹著大包小包的平野愣了下,看著躲在林一凡身後的高城沙耶。
怎麼回事,剛剛出門的時候高城沙耶還和林一凡火藥味十足,現(xiàn)在怎麼像只受驚的綿羊?
“高城…同學?”
“幹嘛!”躲在林一凡身後的高城沙耶怒喝道。
平野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嘴,把大包小包放在桌上,同時又很奇怪爲什麼高城沙耶,一直把身子藏林一凡後面,錯開了平野他的視線。
拿起一瓶礦泉水,平野苦笑著弱弱說道:“喝水嗎?”
一提到水,高城沙耶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不需要!”
回想起剛剛在林一凡面前那樣,高城沙耶已經(jīng)恨不得吞槍自盡。一輩子的羞恥,絕對不會忘記!
推了推林一凡,高城沙耶貼著林一凡耳旁:“走吧,快點帶我回家,我想換身衣服。”
林一凡很無奈的深吸口氣,開口道:“那個平野,我和高城談妥了,她不會揭露我們的秘密,我現(xiàn)在送她回家。”
“啊?爲什麼房間裡有股怪味?”平野擡起鼻子聞了聞,感覺味道怪怪的,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見平野還有話說,高城沙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啊什麼啊!再聞?再聞我打爆你的鼻子!”
瞪完平野,高城沙耶又小聲的說道:“我只想換件內衣,真的,拜託,求你了好不?”
林一凡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帶著高城沙耶走出房間,後面摸不著頭腦的平野忽然發(fā)現(xiàn),高城沙耶口袋中揣著什麼。
平野睜大眼睛,看著兩人的背影:“林前輩…不會是和高城同學……嘶!豈可修,羨慕嫉妒恨啊!”
林一凡走到樓下,讓高城沙耶在工地裡等會。拿起手機叫來碳鐵,騎著摩托停在了鐵門前:“上車。”
高城沙耶遲疑了會,一邊按著裙角一邊擡頭翻上了摩托,涼風徐徐,讓高城沙耶的臉蛋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哪怕周圍沒有半個路人,高城沙耶都覺得好像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窺竊她。
咬著粉脣將臉埋在林一凡後背上,拉了拉林一凡的衣角:“坐好了,慢點開我怕…走光。”
正想開口問高城家在哪,林一凡突然間想起,這輛摩托是帶地圖導航神器,也不是GPS,相當於一份在無限都市裡下載好的地圖。
伸手點了幾下,貼過去小聲說道:“幫我定位高城家。”
小小的圓形屏幕上,立即給林一凡指出了一條道路。
駕駛著碳鐵,林一凡並沒有照著地圖上的路線走,而是挑旁邊的小道。
剛駛出道路,路口幾名維持治安的警察立即衝林一凡大喊:“喂!那不是藤美學園的女學生制服嗎,無證駕駛,停下!”
林一凡鳥都不鳥她,直接鑽進了一條小道。而高城沙耶,則死死的把身子埋在林一凡背後,剛剛衝上街,她死命的按著裙子,生怕走光。
在街道上疾馳,不斷的鑽著小道避開警察。
高城沙耶逐漸貼緊林一凡,每次穿過人多的道路,她都恨不得鑽進林一凡體內。雖然她並沒走光,可是風吹進裙下時,那種涼颼颼的感覺實在讓她沒有一點安全感。
越是這樣,高城沙耶越往林一凡身上貼,最後大腿也緊貼著林一凡,恨不得跟個八爪魚一樣往林一凡身上粘。
這時路面比較抖,機車一個震動,身後的高城沙耶“恩!”的一聲,就像貓叫一般讓人骨頭酥酥麻麻的。
起初林一凡沒在意,只是等會隨著機車的抖動,高城沙耶發(fā)出這種聲音也越來越頻繁,甚至已經(jīng)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
額頭冒出冷汗,林一凡回頭道:“姐姐,您能別發(fā)出這種聲音麼?”
“可是……”高城沙耶剛要開口,機車輪胎壓過一塊磚劇烈震動了下,高城沙耶突然間悶哼一聲,好像是在忍耐什麼。
開車的林一凡皺起眉,沒多想:“哼什麼啊,磨豆腐呢?”
高城沙耶羞得擡不起頭,卻又很氣憤,以爲林一凡是明知故問。
帶著恨意,高城沙耶一口咬在了林一凡肩上,像只發(fā)怒的小貓咪:“混蛋,明明知道還說!磨到了,你還說!”
高城沙耶連咬帶捶,弄的林一凡完全無法專心開車,停下車不耐煩的喊道:“磨到什麼啊,別鬧,不然我再送你回小黑屋。”
“你…你無恥,還說我鬧?我哪裡無理取鬧了,你就笑吧,笑話我,嗚嗚嗚。”
隔著一層厚厚的黑色軍褲,林一凡能感覺出什麼纔有鬼,可現(xiàn)在怎麼仔細一回味,意識到什麼的林一凡不再開口提起“磨”這個字眼,太上火了。
準備發(fā)動機車時,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站住!”
本能的回過頭一看,林一凡立即轉頭當作什麼都沒看到。這可真不是一般的走運,送高城沙耶回家居然能撞倒那個女漢子。
“站住,我真開槍了!”南里香舉著槍對準林一凡,大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