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好似醫院長廊的古板木椅上面排隊...,餘小魚把吳蓉放在自己的腿上,的確吳蓉的年紀不大,也不需要爲此沾上一個座位。
如此等候著...
古代是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的,人們乾坐著也不是回事兒...,所以好說的人就會找跟前的人攀談幾句,說的話大多數也是沒什麼營養的客套話,也構成了【慧福祿】一種異樣的風情。
餘小魚身邊兒,胳膊上紋著虎頭的大漢,便極其善聊,從剛開始就和人聊了起來...,說話也是半點不馬虎,反正是明的暗的什麼都敢說...,也甭管你討厭不討厭反正就是敢說...,一般這種人得罪人容易,讓別人佩服此人的膽識也很容易。
生活在這世道的人,都害怕自己說錯一句話,然後惹來殺身之禍。可以如此不拘小節的說話,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餘小魚坐在那裡半天沒出聲...
大漢的語速很快,說的還是關西那邊兒的話,餘小魚也沒聽清他到底說了個什麼,只是一個人坐在座位上閉著眼睛,閉目休息。
最後,餘小魚從耳縫當中,忽然發掘話題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明顯是兩個人在互相掐對方,也是互相都不服誰...
這才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大漢已經站起身來,不顧別人勸告,扯開膀子,怒目圓睜,吼道:“給臉不要臉了,是吧!不服出去練練!”。
與之他對弈的是一個裝扮極其樸素的傢伙,頭上梳著一個團兒,好似誰家的夥計。
“呸,外鄉佬!你有種在這兒出手啊...?慫就是慫,別找別的藉口!”,聽這夥計話說,應該這人是此地的地頭蛇或者說在這裡居住的人。
“你個馬屁瓜,老子是守規矩!你但凡敢出去,我就敢把你的腿打折,你試試,往外走一步!”,大漢被氣得不輕,吼道。
“哼,一個只會動蠻力的傢伙。大家夥兒,看看啊,有人敢在福祿醫館鬧事了!”,夥計好似並沒有出去的意思,繼續躥騰著一衆人圍觀。
餘小魚搖了搖頭,把臉扭到一邊兒...,這種事情,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好,一看這瘦弱之人就是想躥騰的搞事情,至於爲何就不得而知了,也不用知曉。
兩人鬧騰了半天,醫館簾子後面,緩緩走出來一位穿著白袍刺著福祿麒麟的小兄弟,應該是這裡的正統傳承醫師。
醫師應該是聽到外面的嘈雜聲,被師傅派出來處理事務的...,也就在白袍醫師出來的半中間兒,那夥計猛然就湊到了大漢的面前,向著大漢臉上吐了一口痰。
大漢一個忍不住,直接動了手!
餘小魚看著那夥計,瞇了瞇眼,在大漢伸出拳頭的瞬間,他望到了那夥計嘴角漏出了一陣陰毒地邪笑。
歪了歪頭,餘小魚緩緩從擡了擡胳膊,袖中箭發動...,銀針刺破空氣...,以一種肉眼觀瞧不見的動作向著那夥計的脖頸子處飛了過去。
要問餘小魚爲何出手,只因爲他不喜歡這個邪笑的人,說小人不算,說英雄更不是...,和自己一模一樣。在餘小魚的觀念當中,自己這種是最不應該存在的...,所以直接要鎖了這傢伙的命。
沒成想,箭矢發出的瞬間,那麒麟白袍的小兄弟,不知道運用了什麼的功法。如一道白色的閃電躥騰到了大漢與夥計的中間,一記頂心肘,把大漢打出了門外,兩根手指也牢牢地夾住了餘小魚發射出的銀針。
夥計也好像早有預料一般,嘴角微微一笑...,瞧了一眼門外的大漢,嘲諷道:“鄉巴佬!服氣了嘛?敢在醫館鬧事兒的下場是不好的!”。
白袍醫師,夾著銀針感覺到手指上有什麼在刺激自己的中樞神經,提鼻子聞了聞這根銀針,向著餘小魚望去。餘小魚卻把臉扭到一邊兒,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醫師抽了抽眼角。內心尋思道:“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等不要臉皮的傢伙存在。”
隨即,一不做二不休,走到了餘小魚身前。
餘小魚腿上還坐著吳蓉,吳蓉看著這青年白袍醫師走來,瞧了瞧餘小魚又瞧了瞧醫師,目漏疑惑。
白袍醫師走到近前,先對著吳蓉笑了笑,隨後才舉起銀針,向著餘小魚問道:“敢問,此針是您的嗎?”。
餘小魚裝作沒有聽見,緩了一會兒,才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眨了眨眼睛道:“什麼...?”。
醫師有些不耐煩,但仍然面露笑容,再次問道:“這銀針是您的嗎?”。
“不是。”,餘小魚斬釘截鐵道。
白袍醫師被餘小魚這打死不承認的功夫所打敗了,清了清嗓子道:“先生...,這裡是福祿醫館。您這根銀針上塗著的可是劇毒啊!若說剛纔那個大漢是被這小兄弟所惹怒出手,在我這裡自然可以原諒,人之常情,難免犯錯。但您剛纔明明是想鎖他的命啊!福祿醫館救死扶傷,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尤其是奸猾小人!”。
“你在說我嘛?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餘小魚就是咬死口打死不承認!
白袍醫師笑了笑,已經在背後握緊了拳頭...,餘小魚眼角微微一瞇,雙手撐住吳蓉的身體,讓吳蓉再往自己身體上挪了挪...
表情邪賤至極,如剛纔那小廝的模樣如出一轍,更有勝之!
小廝也察覺到了餘小魚臉上的表情,內心嘀咕道:“比我還賤,你厲害!”。
白袍青年的氣勢頓了頓,瞧了瞧餘小魚身上的吳蓉...,在他眼裡,他就敢斷定,若是自己現在向他出手,他就敢拿吳蓉當擋箭牌!
白袍醫師認清了餘小魚的嘴臉,也不多說話,把銀針向著地上一丟道:“哼,你有種!”,再多難聽的詞語,白袍青年實在是不忍心在小姑娘面前大發雷霆,只得如此作罷!
餘小魚見白袍青年再次走了進去...,內心暗暗諷刺道:“怎麼樣?想不想打死我!剛剛那小廝利用你,我利用孩子,有什麼不一樣呢?頑固不化!(ˉ▽ ̄~) 切~~”。
白袍醫師的厲害,很多附近的江湖俠客都聽說過,萬萬沒有想到可以厲害到達這種程度...,只用一招就把看起來有三百斤,身高八尺的壯漢給打出門外。可想而知,內力是多麼的身後,白袍顯現了神威,也就沒有人再鬧騰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剛開始,是聽不到那門簾後的痛吟聲的,現在卻聽得清清楚楚...
大漢也扶著自己的心口坐了回來...,被打出去是打出去,但病還是得治啊!
就算再痛恨那個小廝,他也清楚,這裡不是他撒野之地了。
大漢走了回來...,小廝更加囂張,繼續施壓道:“怎麼?外鄉人,不是很厲害啊?”。
大漢有氣無處發泄,只能任其小廝調侃!
餘小魚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看出了這小廝,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想要接地主之誼,來欺負一下這大漢,這種變態心理的人到處都是...,就像現實中的校園欺凌事件,爲何會有此事件的發生,主要是因爲人性當中的那種惡毒慾望與踐踏的心理而產生!
餘小魚聽著小廝一直在那裡絮絮叨叨,叨叨絮絮...,撇嘴笑道:“你再敢說一個字,你信不信我有的是時間,想著怎麼把你弄死呢?”。
小廝望向餘小魚的表情,餘小魚此時的表情猙獰的不像話,就好似看到了羊的狼一般。
衆人也不知爲何,小廝因爲餘小魚的這番話真的停下了嘴...,杵在那裡,便不說話了!其實原因很簡單,他知道餘小魚和他是同一類人,他們這種人是小人物,但非常具有攻擊性。俠客的世界大多數都是1v1男人大戰,但在他們這種人心裡,生死搏鬥,無非就是想著怎麼把對方弄死就好。
不論使出什麼樣的招數,不論使出多麼陰毒的手段,只要達成目的,他們就會去做!
顯然剛剛眼前的這個傢伙並沒有在放狠話,他說的是事實...,就從他剛纔對自己放出暗針就可以斷定,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心裡博弈,看來餘小魚勝了!
大漢尤爲感謝,一邊摸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向著餘小魚道謝道:“感謝,兄弟仗義出言。”。
“無妨,我只是看不慣有人僞君子的表現。小人就是小人,真小人要比僞君子要好的多!”,餘小魚這句話實則是在嘲諷自己...
大漢沒有聽出來餘小魚的言外之意,只是伸出手來,抱拳道:“在下,匡林山下一介山野武夫,至此前來求藥。姓關,名曲,字名刀。在這兒還沒有交到朋友,敢問兄臺大名,是否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在下楊延嗣,見過關大哥!”,餘小魚微微一笑,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