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總是嶽掌門的弟子吧!”湯英鶚指了指鄭恆,嘲笑道。
“是在下的弟子!”嶽沅白微微頷首,沒有反駁。
左冷禪神情晃動,眼神直勾勾盯著嶽沅白身側(cè)躺著的牛厲,對其他幾具屍體,全然不顧。
“嶽掌門能否爲(wèi)吾等解釋一番?”湯英鶚臉露嘲諷,指了指一地的雞毛。
嶽沅白單手撐傘,一人面對近百餘,江湖各派羣雄、掌門毫不露怯,不屑一笑:“沒什麼好解釋的!”
“你……”湯英鶚面色一僵,沒料到他會這般回答,你你你叫了半天,也沒個下文。
“嶽師弟!”
左冷禪終於說話了,他將眼中的陰鷙隱下,露出一絲笑容道:“嶽師弟深明大義,我猜只不過是一時衝動,不如將劍譜交出來,由左某當(dāng)著天下英豪的面,送還給林家!”
嶽沅白聽到左冷禪,想當(dāng)表子還要立牌坊的話十分想笑,頗有些無奈的吐槽道:“別說劍譜未在嶽某身上,就算是有,這劍譜既然是林家的,爲(wèi)何不能由嶽某交換回去呢?”
“嶽掌門,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湯英鶚冷聲質(zhì)問道。
“我沒有狡辯!”嶽沅白掃了眼對面的山道上,發(fā)現(xiàn)還有更多的江湖各派人士往這邊趕來,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麼時候,他華山上居然來了這麼多人而不知。
看來以後,待弟子多了後,得派人守衛(wèi)上山的要道了,不然人家準(zhǔn)備都偷家,他還不知。
嶽沅白抖了抖渾身上下,全無一絲雨跡的白衫,笑道:“嶽某人行得正、坐得端,說劍譜不在我身上,那就不在!”
劍譜在系統(tǒng)那,有本事你們?nèi)フ蚁到y(tǒng)要??!
左冷禪沉吟了片刻,指了指地上郭超的屍體道:“那嶽掌門可否讓吾等搜一搜!”
嶽沅白神色自若,朝側(cè)面走了幾步,讓開道:“此人早已與我華山?jīng)]有任何關(guān)係,請自便!”
左冷禪朝身旁弟子使了個眼神,史登達(dá)、萬大平當(dāng)即出列,快步跑至郭超的屍體旁,動手翻找起來。
仔細(xì)找了幾遍,就差將郭超扒光了,結(jié)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不死心的史登達(dá)又跑著牛厲身邊,萬大平又奔到王志強(qiáng)身邊。
鄭恆被嵩山派的一名弟子狄修控制著,見人去動王志強(qiáng)的遺體,張了張嘴想阻止,但此時形勢也沒人會去聽他的,只得嘆息一聲,沒有出聲。
很快,史登達(dá)、萬太平依然沒有找到什麼劍譜,只萬太平從牛厲身上找出一些藥包,應(yīng)該是其修煉“辟邪劍法”所用。
史登達(dá)跑到最左邊,去翻看昌高飛的衣服,萬太平將目光盯向了白楚楚。
鄭恆的臉色瞬間大變,無能爲(wèi)力的他只能將懇求的目光投向嶽沅白。
都是男人,讓翻翻也無妨,但白楚楚一個女孩就算是死了,鄭恆也不想讓她受到一個男人觸碰,更何況是搜索貼身的衣物。
“咳咳!”看到鄭恆求助的目光,嶽沅白輕咳一聲,決定還是阻止一下,畢竟名義上也曾當(dāng)過他的弟子。
“等一等!”嶽沅白忽然阻止萬大平,指了指白楚楚道,“她畢竟是一個姑娘,就算是死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動手去搜人家的身!”
“師父?”萬太平也有些遲疑,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左冷禪。
搜其他人時,嶽沅白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忽然阻止,左冷禪等人眉頭齊齊皺了下,不過此時周圍不全是他嵩山派的弟子,顧忌顏面之下,左冷禪也只得點了點頭。
“讓我搜!”這是左冷禪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衆(zhòng)人開來,一箇中年婦人手持雙刀走了出來。
顯然,這婦人見男人不好動手,自告奮勇地前來搜白楚楚的身。
左冷禪略微思索,並沒有拒絕。
那婦人走近白楚楚身邊,說了句“得罪了小姑涼”,便將雙刀放在一旁動起手來,可惜仔仔細(xì)細(xì)的搜索了一變,並未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
鄭恆看了心底充滿不屑,剛纔他離開時曾偷眼一瞧,看見嶽沅白走向牛厲,自然猜到其已將袈裟拿到手了。
在其他人身上,自然找不到了,但也不知念及剛纔嶽沅白放過他的恩情,還是他性格本來就是如此,並沒有揭露。
鄭恆不告發(fā),不代表沒有人想到。
當(dāng)一無所獲的史登達(dá)走了過來,與萬大平一同準(zhǔn)備返回嵩山派弟子身旁時。
“等一等!”湯英鶚突然出手道,“其他人都搜了,沒理由嶽掌門不搜吧!”
“這……”雖然這話很多人都想說,但礙於近日江湖盛傳嶽掌門的威儀,一般的江湖門派,哪敢開腔去得罪。
但湯英鶚卻是不怕,今時不同前日,他們不僅佔理,而且高手衆(zhòng)多,費彬、丁勉等嵩山高手也在往這邊來。
他就不信了,嶽沅白武功再高,一人就能敵得過他們這麼多人。
嶽沅白深深地看了湯英鶚一眼,在心中默默的記了一筆仇,旋即露出笑容道:“我一身乾淨(jìng),周圍雨如此大,東西在我身上,想必早就將衣服侵溼了吧!”
“剛纔之事,我等又未見到!”這時更多的各派江湖客,趕了過來,卻是夏老拳師、張金鰲等人,剛纔這話正是張金鰲所說。
“還請嶽掌門自證一下清白!”張金鰲補(bǔ)充道。
“閣下是?”嶽沅白看了眼張金鰲一身破爛裝,微微有些詫異,一件完整的衣服都買不起,混江湖都混到這種程度,還不如回家種地去。
出來丟啥人啊!
“在下丐幫副幫主張金鰲!”張金鰲大氣的報出名號道。
“喔!”嶽沅白心中瞭然,難怪像個要飯的,忽然靈光一閃,像是想起了什麼。
“丐幫副幫主張金鰲,本人無驚人藝業(yè),但丐幫是江湖上第一大幫,幫主謝風(fēng)武功及名望均高,所以人人都敬張金鰲三分!”
想起了原著對張金鰲的描述,嶽沅白麪露不屑,譏諷道:“以你的武功,我還不需要在你面前證明什麼清白!”
“你!”張金鰲最聽不得別人嘲笑他武功,心頭當(dāng)即大怒,如果不是有所顧忌他當(dāng)即就讓丐幫弟子一涌而上,將嶽沅白亂棍分屍了。
“嶽掌門自號‘謙謙君子’,如此輕視武林同道,怕是有違我輩‘俠義’二字吧!”張金鰲身旁的夏老拳師抱拳道。
“呵呵!”
嶽沅白冷笑一聲,譏諷道:“爾等不請自來,上我華山不下拜帖,就是‘俠義’行爲(w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