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愣住了,足足愣神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
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身手的下屬:“剛纔是在跟我說話?”
下屬也懵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是誰麼,敢這麼跟我說話!”王力氣急敗壞的吼道。
左立面露不屑,小小的江城還能有什麼大人物不成,當即陰陽怪氣的問道:“敢問何人?”
王力豈能聽不出來這是嘲諷的語氣,立刻陰沉著臉,示意一旁的下屬。
這倆人跟在王力屁股後面也有些年頭,察言觀色的功夫練的倒也是爐火純青。
可以說王力一撅起屁股就知道拉的是什麼顏色的翔。
“小子,這位可是區長秘書,王秘書。”下屬自以爲很隆重的介紹了一番。
另一個下屬開始唱雙黃,“看你有眼不識泰山的地方,王秘書也是不喜擺架子,非常平易近人,只需要你道個歉就行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之下,就以爲可以把事情給解決了。
誰知左立只是呵呵一笑。
“區區一個秘書就就想仗人勢,未免有點井底之蛙了吧。”
王力臉色更是難堪。
這是拐著彎的罵他是狗呢,就差沒有指著鼻子說了。
“膽敢冒犯王秘書,我看你是想牢底坐穿了!”
“現在道歉也晚了,必須要下跪才行。”
這倆人也是頭一次遇到報名頭不好使的情況。
平日裡對方早就是戰戰兢兢的應付。
王力一開始還能保持形象,只想大事化小,把人帶人在處理。
可現在不一樣了,對方壓根就沒把他放眼裡,甚至門縫裡看人。
林辰一直坐著看著這齣好戲。
一區區一個秘書還遠遠不到讓他動手的地步。
王力心裡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託大,該讓安全局的人直接把人帶走就好了。
想到這裡,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不然讓他手無縛雞之力的三個人動手?純屬被虐。
左立也不阻攔,甚至還在催促。
江城之所以被搞得派系林立,就是因爲地方官的不作爲導致。
林辰並不想節外生枝,可她也一貫奉行斬草除根的原則。
這和房家還不一樣。
房家至多隻是草莽實力,而房天還和秦家那邊有點關係,權衡再三才留下房家香火。
而這一次不同。
一個秘書都敢仗勢欺人,明顯是這女人丈夫的縱容導致。
區長是行政和管理明明是兩個不相干的部門,卻能夠隨意調動,顯然是官官勾結的情況。
林辰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江城,還以爲管轄不到麼。
這本來和他沒有關係,但是遇到了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很快安管的帶隊趕了過來。
“王秘書,有什麼指示。”爲首的馮隊長,站的筆直,看著正義凌然,可眼中的那意思獻媚還是遮掩不住。
“馮隊長,這幾個人藐視律法不說,還想要傷害區長夫人,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馮隊長臉色一變,這可是大事啊。
在南區,胡太的老公可以成爲一手遮天,誰敢招惹都不會有好下場。
本著負責任的態度,馮隊長還是準備先了解下情況。
要是真的是這兩個人有錯,那大羅金仙也難救,要是被欺壓,那還可以想辦法幫襯一二。
“這件事具體的經過,你們雙方派人各自敘述一遍。”馮隊長說道。
王力臉色一沉,語氣滿是不悅,“有必要這麼麻煩麼,你是在懷疑我的處事公正性?”
馮隊長急忙解釋道:“王秘書不要生氣,我這是爲了您好,要是不分青紅皁白的把人抓了,這麼多人看著,有損您的形象啊。”
王力這才臉色稍環。
“只是走個形式,儘量虧點,待會上面發火了的話,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您放心。”馮隊長只能應付著,心中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
官大一級壓死人,他能做的就只是儘可能的去周旋。
胡太作了一番陳述之後,王經理也緊跟著賣慘一波。
這兩人幾乎是把事情全部推到左立和林辰這邊,把他們塑造成了受害者。
左立怒極反笑,打趣道:“照你這麼說的話,我都覺得我壞的不配活在世上了,謝謝你讓我認清了自己,既然這樣的話,是不是要把你們滅口才符合我的身份呢。”
胡太頓時心下一驚,忙躲在馮隊長身後,“馮隊長,你聽到了吧,這還想殺我,你快把他抓起來,最起碼也要判個十年的。”
“還有這個纔是主兇,一切都是他指示的,也一塊抓起來,另外要讓他雙倍賠償。”胡太幾乎是命令的語氣。
顯然在她心中,只要是自己老公管轄的地盤都要聽她的纔可以。
馮隊長卻是聽明白了,甚至可以不用聽左立的陳述也猜測個八九不離十了。
“胡太,這件事情孰是孰非您應該很清楚,依我看讓他們賠償就算了,至於牢獄之災就免了,不然事情鬧大了,也是一件醜事,對領導影響也不好啊。”
胡太有些不甘願,也沒有繼續表態。
王力此時插嘴道:“馮隊長說得對,嫂子大局爲重,最近聽說有人事調動,這個時候可不能出差錯啊。”
兩方勸說之下,胡太這纔不情不願的決定接受賠償。
“你們把賠償給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此了。”馮隊長善意提醒道。
可他的善意卻讓林辰怒了。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縱容惡勢力助長更是罪上加罪,可笑。”
馮隊長面色尷尬,他以爲的好意居然被當成了一種縱容,當即冷嘲道:“小子不不識好歹,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朗朗乾坤,還有人膽敢隻手遮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邪不壓正,還是道消魔長。”
林辰說的擲地有聲,馮隊長不僅有絲動容。
還未等有所動作,王力已經不耐煩道:“馮隊長,我還有事要處理,該怎麼做不用我提醒你吧。”
“小子,別說不不給你機會,這都是你自找的。”馮隊長低聲呵斥一句,便準備讓下屬動手。
林辰面色不改,根本沒有將衆人放在眼裡。
“請神容易送神難,想讓我再出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林辰也不反抗,任由他們押著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