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在賀鳴的心中突亢的涌起了種強烈的傷感公祝月到了此人這一刻的眼眸之時,他終於忍不住了。
身形一閃,已經(jīng)是如鬼似魅的出現(xiàn)在那人的身前身邊一米之外。
那人看了半響,終於回過頭來。然而,當(dāng)他回過身的那一刻,眼眸立即瞥到了一個人影。他心中大驚,立即是雙腿用力,拼命的向著前方竄去。
雖然此人的武技低微,但是反應(yīng)卻一點兒也不慢,而且對於這裡的環(huán)境也是熟悉的到了閉著眼睛也能夠知道每一根草長在哪裡的地步。
所以,他前僕之後,立即是滾入了旁邊的草叢之中,以夜色爲(wèi)掩護。躲到了一顆大樹之旁。
直到此刻,他才意外的現(xiàn),那道人影並沒有追蹤過來。
稍微的定下了心神,他仔細一看,出了一道難以置信的驚呼聲,猶豫了一下,他輕聲道:“是賀先生麼?”
賀一鳴大奇,訝然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那人終於從大樹旁走了出來,向著賀一鳴深深一躬,道:“賀前輩。晚輩是霍家子弟,今日有幸見到您與家主大人並肩而行,然後聽說您救了大伯。還聽說您是一位先”
說到這裡,他猛地停了下來,臉上盡是一片尷尬的恐慌之色。
賀一鳴微微一笑,他知道,這是因爲(wèi)彼此之間的身份之差實在是太大了。所以纔會讓此人忐忑不安。
畢竟,一個內(nèi)勁五層之人與一位先天強者之間的差距,就像是井水與大江之比,而且此人年幼,自然就愈的驚恐了。
“這麼晚了。你還要來這裡練功?!辟R一鳴平淡的道:“你大伯應(yīng)該是霍紅生吧,他知道麼?”
那人連忙搖頭,道:“大伯並不知道,這是晚輩自己的選擇,家中無人知曉。”
賀一鳴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霍東成,拜見前輩?!彼麍蟪隽嗣种幔@纔是如夢初醒般的拜倒在地。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先天強者就是高高在上的絕頂人物,行跪拜之禮,那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
“你今年幾歲了?”
“晚輩今年十六?!?
賀一鳴輕輕的一點頭,道:“你是每晚都來麼?”
“是?!?
“風(fēng)雨無阻?”
“是?!?
賀一鳴眼中閃過了一絲奇異之色,這並不是欣慰或者歡喜,而是一種感嘆和懷舊。
“你每日來此作甚?!?
霍東成遲疑了一下,臉上微微泛紅,道:“晚輩來此苦煉,想要尋找突破極限的契機?!?
“你修煉到五層已經(jīng)多久了。”賀一鳴淡然道。
霍東成微怔。他偷瞄了賀一鳴眼,心中佩服之極。能夠一下子就叫出自己的修煉水準(zhǔn),單憑這一點。就足以令他心悅誠服了。
“晚輩晉升第五層已經(jīng)有兩年的時間了?!彼侠蠈崒嵉卣f道,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賀一鳴的臉色愈的怪異了,落在了霍東成的眼中,頓時讓他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惹得對方生氣。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賀一鳴在聽到兩年這今日期之後,愈的想起了昔日的自己。
微微的搖了搖頭,賀一鳴將心中的想念全部拋了開來。
自己的年齡並不大,但爲(wèi)何對於幾年前的事情,卻彷彿是有著上百年時間的經(jīng)歷和感慨似的。
他心中暗歎,整天與先天強者。甚至於是尊者打交道,自己的心境竟然也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了影響而變得蒼老了起來。
你過來?!辟R一鳴一招手,冷然吩咐道。
他若是肯過來,那就是他的福緣,若是不肯,自己轉(zhuǎn)導(dǎo)就走。
霍東成只不過是稍微的遲疑了一瞬間,就立即是大步的走了上來。
賀一鳴微微點頭,道:“你坐下。按照平時用功的方法運用內(nèi)勁?!?
霍東成雖然不知道賀一鳴想要做什麼,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若是這位先天強者想要對他不利,早就可以動手了。而且在人家的手中。他縱然是想要逃遁也做不到。既然如此,不如乖乖聽話。
他坐下,竭力的平靜心氣,然而盞茶之後,他才勉強的收斂了心神。開始運轉(zhuǎn)真氣。
霍東成所修煉的是火系功法,雖然第五層功法並不算什麼,但已經(jīng)隱約的可以在身上現(xiàn)出一點點的紅色肌膚了。
賀一鳴伸出了手,輕輕的按在了他的背心之上。
靜靜的感受著他的經(jīng)脈,以及那火系內(nèi)勁的運用狀況。
半響之後,賀一鳴的臉上現(xiàn)出了一絲訝色。霍東成的火系內(nèi)勁確實已經(jīng)到了內(nèi)勁第五層的巔峰,但是在他的體內(nèi),似乎還有著另一種對立的力量在影響著火系內(nèi)勁,致使他在衝擊第六層的時候,每一次都是功敗垂成,難以成一”。
這就像是一個人,從井內(nèi)向上爬,眼看就要到井口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
這時候,若是有人能夠拉他一把,或者是在他的腳下提供一點兒助力,那麼他就能夠爬出去了。但是,若是此刻有人在下面抱著他的大腿不放,給他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重量。
那麼,在這種扯後腿的情況下,他就絕無可能爬出洞口了。
以賀一鳴如今的實力和見識,已經(jīng)可以看出,在霍東成的體內(nèi),正是有著這種奇異的力量在阻擋著火系內(nèi)勁的提升。
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賀一鳴細細的感應(yīng)著這種力量。霍然間,他恍然大悟,原來這股力量是水系內(nèi)勁。
霍東成在修煉火系內(nèi)勁之前,肯定也修煉過水系內(nèi)勁,而且還有點兒成就,達到了第三層左右。只是不知爲(wèi)何,他最終改修火系功法,而且還達到了第五層,比第三層的水系內(nèi)勁要高得多。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霍東成站了起來,道:“前輩,晚輩已經(jīng)運功完畢。”
賀一鳴面無表悄的從鼻子中嗯了一聲,隨後道:“你曾經(jīng)修煉過水系功法?”
霍東成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容,不過他很快的就恢復(fù)了,道:“前輩神目如電,晚輩確實修煉過水系功法?!?
“我看你也有水系的修煉天賦,爲(wèi)何不堅持下去
霍東成頓時顯得尷尬無比,道:“前輩,晚輩在修煉水系內(nèi)勁到第三層的時候,就開始逐漸失控,家父和大伯找不到原因,就連家主大人也是一籌莫展,所以晚輩只好改修水系功法的對立火系功法了。”
賀一鳴大奇,這樣的事情他聽說過,因爲(wèi)個人的體質(zhì)不同,所以有一定的比例會生這種情況,所以並不奇怪。但是,在他而言,還是第一次遇到。
沉吟了半響,賀一鳴道:“你將水系功法運用一遍。”
霍東成無奈,只好乖乖坐下,運行起那僅有第三層的水系功法了。
賀一鳴再一次伸手貼在了他的背心之處,感受著經(jīng)脈中水系功法所帶來的感覺。
僅僅是片刻之間,賀一鳴就已經(jīng)明白,霍東成果然是擁有水火兼修的特殊體質(zhì)。按理來說,擁有兩種屬性的特殊體質(zhì),是成爲(wèi)先天強者的最好選擇。但問題是,霍東成所擁有的卻是對立二屬性,那麼在晉升的道路上,就將遠比一般的先天強者要難上了許多。
心中正在感嘆之時,賀一鳴的動作卻突地一僵,眼眸之中更是神采奕奕。
因爲(wèi)他感應(yīng)到了,在霍東成的體內(nèi),竟然還有著一種力量。如果他沒有弄錯的話,這股力量雖然極其細微,甚至於連修煉都沒有過,但因爲(wèi)霍東成擁有這股力量的天賦,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在他的體內(nèi),這種力量竟然有著一絲萌芽的跡象。
特別是在霍東成修煉水系功法之時,這股力量竟然與水系力量相融。所以當(dāng)水系力量達到了第三層之時,兩種力量的結(jié)合就有了失控的跡來
霍樂青雖然是一位先天強者,但他卻從未見識過這樣的情況,而以他普通先天的修爲(wèi),自然也不可能感應(yīng)到其中內(nèi)情。
所以他還以爲(wèi)霍東成的體質(zhì)不適合水系功法,讓他改練火系功法。
想明白了這一切,賀一鳴學(xué)著霍東成剛纔的模樣,遠眺遠方的夜空,臉上的表情古怪之極。
霍東成的體質(zhì),竟然並不是罕見的雙系體質(zhì),而是更加罕見的三系體質(zhì)。
而且他所擁有的三系,縱然是在衆(zhòng)多的尊者級別中,也是極其罕見的。
風(fēng),水,火。
竟然是與楚蒿州老哥同樣的修煉體質(zhì)。
凡是擁有比較怪異三系體系之人,雖然在最後都有著能夠晉升爲(wèi)尊者的機會。但是在最初修煉之時,卻因爲(wèi)天賦相互牽引的關(guān)係,往往是倍感艱辛。
其修煉進度與那些堪稱是廣大修煉看中基數(shù)最爲(wèi)龐大的,天賦一般,最終碌碌無爲(wèi)的修煉者相差無幾。
若是想要看出其中奧秘,除非是尊者大人,或者是鼎足高手親自檢驗,纔有可能現(xiàn)。
但是,普天之平,鼎足以上高手有多少,而天平間學(xué)習(xí)內(nèi)勁的修煉者又有多少?
所以除了那些大門派大世家之外,絕大多數(shù)的擁有三系怪異的非五行相生天賦的修煉者都得不到相應(yīng)的修煉條件,最後因爲(wèi)找不到對於他們而言的特殊修煉方法,乃至於無法突破極限,最終泯然衆(zhòng)人矣。
所有的修煉者都想要拜入先天強者的門下,一旦僥倖成功,那就是鯉魚躍龍門,一步登天。
但是,世上卻罕有人知道,尊者想要尋找一位衣鉢傳人的難度,往往要遠遠過這些一步登天的修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