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徐爺向來威嚴(yán),令人心折。可這會要是被人看見,一定會驚掉下巴。
只見徐爺笑得一臉燦爛,熱情的招呼葉漠道:“葉神醫(yī)你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請一定讓我好好招待你一次,一盡地主之誼。”
“不用。我有事找你。”葉漠也不客氣,直接說道。
“葉神醫(yī),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一定爲(wèi)你辦到。”徐爺笑容越發(fā)燦爛,很難想象他平日裡威嚴(yán)的樣子。
“我需要青月蓮子,你渠道多,儘快幫我找到。”
“青月蓮子?”
聽到“青月蓮子”,徐爺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一瞬間的僵硬。
徐爺身爲(wèi)一方大佬,對這樣的珍貴藥材也是知道的。正因爲(wèi)知道,他才明白其中的困難。
他不是找不到,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能弄到。
如果只是討好葉漠,就付出這樣的代價,他也有些肉疼。
葉漠似乎看出徐爺?shù)男乃迹f道:“事成之後,我可以贈你三顆‘回春丹’。”
徐爺聞言,不由露出喜色,毫不猶豫道:“一言爲(wèi)定。”
“什麼時候給我?”葉漠問道。
“兩天,不,明天我就可以把青月蓮子弄來。”
要說的事情已經(jīng)交代,葉漠本要離開,卻被徐爺拉著閒聊起來。
葉漠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關(guān)注江湖上的風(fēng)起雲(yún)涌,聽徐爺說起,也就沒有急著走。
突然,房門被人打開,一個捲毛青年走了進來。
捲毛似乎心情不好,臭著一張臉,掃了葉漠幾眼,突然操起旁邊一個花瓶,扔了過去。
“滾。王八羔子,巴結(jié)我家的時候倒是一副赤膽忠心的樣子,見了點別人的好處就跟著人家走,養(yǎng)條狗都好過養(yǎng)你們這些白眼狼……”
捲毛的怒氣還沒有發(fā)完,就已經(jīng)被一聲“逆子”給喝止。
徐爺鐵青著一張臉,指著捲毛,手指微微發(fā)抖,眼睛不停往葉漠臉上瞄。
任憑他如何江湖老辣,此刻也是一時失了方寸。
捲毛從自己父親的神色看出,對方並不是那些圍著他們徐家轉(zhuǎn)的人,卻沒有多少悔意,反而覺得父親未
免太小題大做了。
身爲(wèi)徐爺?shù)膬鹤樱瑨悦谔K杭也算是百無禁忌,就算跟其他紈絝有所矛盾,也是臉面的問題,沒有人真的敢把他怎麼樣,這讓他不覺有種“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態(tài)。
知子莫若父。
頓時,徐爺?shù)哪樕呀?jīng)黑如鍋底。
“逆子,你在發(fā)什麼神經(jīng)!是不是又嗑藥了!還不過來給葉神醫(yī)道歉,你要是敢有半點不敬,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什麼葉神醫(yī),也配我給他道歉?”捲毛沒能體會徐爺?shù)牧伎嘤眯模琅f是一臉不屑,看著葉漠的眼神中更是帶上了一絲惱恨。
“混蛋……”徐爺氣得全身不停發(fā)抖,正要上前教訓(xùn)捲毛一番,卻被葉漠伸手?jǐn)r住。
葉漠把玩著剛纔接到的花瓶,冷冷笑道:“還是讓我來吧。”
見葉漠已經(jīng)起身,徐爺也不好插手,悄悄嘆氣,只希望葉漠下手輕點。
卷頭卻依舊不知死活地叫囂:“你想幹什麼?告訴你,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比起嚇人,我更喜歡打人。”葉漠走到捲毛面前,一花瓶砸在他腦袋上。
‘哐當(dāng)’一聲,花瓶破碎,血流不止。
儘管頭破血流,捲毛依舊是一臉呆滯。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人居然真的敢打他,還是當(dāng)著他父親的面。
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怎麼也無法相信。
過了半響,他才發(fā)出一陣痛呼。
“唉喲喂!你個王八羔子,居然真打我!”
“廢話,你都說了你不是嚇大的,那就讓你長長記性。”
“爸,快救救我。”捲毛看向父親,連忙大聲求救。
徐爺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
倒是葉漠開口:“徐爺,你有什麼感想?”
“打得好。這逆子早就該吃吃教訓(xùn)。也好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省得到處給我惹麻煩。我還要好好感謝葉神醫(yī)幫我管教這小子呢。”徐爺一臉謝意。
捲毛完全看傻眼了,這還是自己的老爹嗎?整個人都委頓下來。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這人確實不是他惹得起的。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爲(wèi)止,我明天來取青月蓮子。”葉漠?dāng)[
了擺手。
“葉神醫(yī),我送送你。”
徐爺忙起身,葉漠留下一句話,卻向外走去。
“不用了。你還是把你兒子送醫(yī)院去吧,他的神志不太清楚,這麼下去早晚成精神病,那你們徐家可就後繼無人了。”徐爺聽到這話,連忙叫人準(zhǔn)備把兒子往醫(yī)院送。
“爸,你也太把那傢伙說的話當(dāng)一回事了。我清醒得很,要說會得精神病,那也是被他剛剛砸的!”
徐爺頓時火冒三丈,一巴掌扇在捲毛的臉上。
“葉神醫(yī)肯打你,是看得起你,不要不識好歹。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屑說這種謊的。”
捲毛還要反駁,卻被徐爺?shù)闪嘶厝ィ骸澳憬裉爝€沒有吃夠苦頭嗎?給我好好長點記性?”
不久後,蘇杭第一醫(yī)院。
一個戴著眼鏡的醫(yī)生,對著手裡的檢查資料嘖嘖稱奇。
“徐先生,真是奇蹟。貴公子頭上的傷口是怎麼弄的?竟然把正要爆發(fā)的毒性給化解,通過血液流出體外。這簡直是奇蹟!”眼鏡醫(yī)生雙眼發(fā)亮地看向徐爺。
徐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什麼,中毒了?那毒現(xiàn)在解了沒有?”
“快了。這毒並不罕見,毒血已經(jīng)帶走了部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解毒。”
眼鏡醫(yī)生說完,又不屈不撓地繼續(xù)詢問:“徐先生,貴公子的傷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醫(yī)生,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徐爺起身離開,招來一個手下,下達命令。
“去查查,少爺最近都跟誰在一起鬼混。”
第二天,徐府。
葉漠如約而至。
這一次,葉漠還沒有進門,徐爺已經(jīng)在門口恭候多時。
看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徐爺今天居然屈尊降貴,到門口來迎接客人。門口一高一矮兩個門衛(wèi)都極爲(wèi)緊張。
尤其是高個門衛(wèi),他昨天一直膽戰(zhàn)心驚,擔(dān)心那位特殊貴客會整治他,甚至夢到自己被徐府趕走,隨後橫屍街頭。
儘管近在咫尺的徐爺似乎沒有趕走他的意思,還是讓他心跳絮亂,差點嚇出心臟病來。
可事實上,不僅徐爺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連葉漠也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