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他們在酒樓中待了一些時間.除了聽到關(guān)於九龍山脈和南方荒蠻大陸的事情.還聽到了秦族和太虛聖地近來的動向.這更加堅定了他要實施計劃的決心.
“如今東域和北域都不平靜.你們說那太初真龍體這次能否逃過秦族和太虛聖地的追殺.”
“這個可是很難說清的事情.上次那麼多年輕強者將他圍在荒城內(nèi).但最終非但沒有將其殺死.不可一世的太虛聖子反而被釘死在石柱上.這種血脈可是非常的恐怖.難殺……”
“不一定吧.誰都無法預(yù)測.太初真龍體的確很強.同階戰(zhàn)鬥力堪稱逆天.年輕強者在他的面前也都接不下幾招.可是太虛聖地和秦族對他的瞭解遠遠超過我們.這次既然派人來殺他.豈能不安排妥當.”
“唔.言之有理.聽說太虛聖地和秦族這次派來殺太初真龍體的人中各有精英護法數(shù)名.普通護法數(shù)十名.這單單只是兩大勢力的強者而已.還有那些不知道來自何方.同樣也想要太初真龍體性命的強者.”
“楚楓雖然很強.但修煉的時日尚短.在境界上始終遠遜於那些精英護法.一旦被找出來並圍住.恐怕是插翅難逃.他就算有通天的戰(zhàn)鬥力也無法與這麼多高境界的精英護法爭鋒.”
聽到這裡.楚楓不禁摸了摸下巴.看來太虛聖地和秦族這次真的是動怒了.竟然拍出如此多的精英護法與普通護法力對付自己.
“哼.太初真龍體不過一個黃口小兒.他算個什麼東西.要是敢出現(xiàn).老夫一隻手都能掐死他.”就在衆(zhòng)人議論楚楓的時候.楚楓對面的窗邊桌子前坐著一個灰衣老者.他低頭飲著酒.口中發(fā)出輕蔑而冷漠的聲音.
楚楓眼中寒光閃現(xiàn).裝作不經(jīng)意地看了過去.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可是其氣息卻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心中不禁有些吃驚.快速在腦海中搜索著.何時何地感受到這種熟悉的氣息.
“楓.你是否覺得此人的氣息非常的熟悉.”楚楓還在思考.晴雪的元神波動便傳到了神識海中.這時候.熊孩子幸災(zāi)樂禍地瞥了楚楓一眼.傳音道:“小子.你的運氣真好.估計那逍遙宮少主失去四肢後並未死去.你已經(jīng)暴露了.”
楚楓心中一動.微瞇著眼睛看向熊孩子.以元神傳音道:“你認出來了.是否可以確定那個老傢伙就是鬆贊青.”
“不是他還能是誰.大爺?shù)娜馍砜墒翘斓鼐A孕育出來的.對氣息波動的感應(yīng)非常的敏銳.絕對不會有錯.這個老梆子竟然敢變幻容貌在這荒城內(nèi)大搖大擺地走動.勇氣可是不小啊.”
“沒想到真的是鬆贊青.如今太虛聖地和秦族都在找他.其他礦匪全都被連根拔起.首領(lǐng)盡皆被斬殺.就剩下他一人了.居然還敢待在城池內(nèi).莫非也是衝著我來的.”楚楓凝眉沉思了起來.鬆贊青出現(xiàn)在荒城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肯定有什麼目的.
這時候.酒樓中的食客們都將目光投向了鬆贊青.大部分人的臉上都露出不相信的神色.甚至有人還出現(xiàn)奚落.道:“這位老人家.不要以爲年紀大實力就鏘.想當初那秦家的也有鬍子花白的老護法.結(jié)果同樣被太初真龍體拍成了肉泥.”
“是啊.話可不要說得太滿了.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您老人家都一大把年紀了.說這些狠話豪言有何意義啊.”
“放肆.敢對老夫如此說話.你們是想……”鬆贊青轉(zhuǎn)頭掃向人羣.目光非常的冰冷.他或許是想說你們是想找死.但最後幾個字未曾說出來.轉(zhuǎn)而冷哼道:“太初真龍體這種血脈雖強.但始終只是小兒罷了.也只能在小輩面前逞兇.遇到老輩的某些強者.他就連一隻強壯的螞蟻都算不上.只要跟出現(xiàn)在老夫的面前.老夫定將他虐殺到不成人形.”
森冷而殘忍的話語讓在座的食客們感到遍體生寒.不禁對鬆贊青升起了懼意.有人驚疑不定.道:“敢問前輩您與那太初真龍體有和仇怨.爲何要將其虐殺.”
“老夫殺人還需要理由嗎.”鬆贊青飲下一杯酒.冷漠地說道:“太初真龍體是時間的大禍.天下共誅.人人都殺得.況且此人的手段本身就殘忍.老夫自然也要用殘忍的手段對待他.”
“媽的.這老梆子現(xiàn)在都孤家寡人了還一副不可一世的騷包樣.真想一腳踩他臉上.”熊孩子在楚楓耳邊低聲說道.撇嘴歪眼.很看不慣的樣子.
楚楓淡淡一笑.並未迴應(yīng).留下飯資起身離開了這裡.不久後他們進入一家客棧.要了一個單獨的幽靜的小院.
“這老梆子真他麼囂張.比大爺還要囂張.簡直不能忍.”熊孩子關(guān)上門憤怒嚷嚷了起來.一副恨不得將鬆贊青摁在地上拿腳狂踩的模樣.
“鬆贊青不是囂張.他那是自信與憤怒.”楚楓淡淡地說道.他的表情很平靜.並沒有因爲鬆贊青的那些話而憤怒.道:“鬆贊青這樣的老傢伙.早已經(jīng)成精了.既然冒險待在城池中.肯定有目的.說來是不會輕易說這些言論來引人注目的.今日聽到我的名字.竟然難以剋制.由此可見其目的或許與我有關(guān).而且對我殺意熾烈無比.”
“小子.你好像非常淡定嘛.”熊孩子歪著腦袋打量楚楓.撇了撇嘴道:“你少在這裡裝深沉.那鬆贊青可是道宮境界後期的強者.難道你半點都不擔(dān)心.”
“我爲何要擔(dān)心.”楚楓反問熊孩子.緊接著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道:“我的確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他找不到我.所以我覺得主動出現(xiàn).讓他見到我.”
“臥槽.你是不是發(fā)燒說胡了.”熊孩子一臉你有病的眼神.踏炎烏騅也都驚愕地看著楚楓.似乎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道:“你這是想不開要去送死嗎.”
“等等.”熊孩子右手叉腰.右手攔在楚楓的面前.一臉嚴肅.道:“你要去找鬆贊青.我們不會攔著你.但是在你去送死之前先把身上的寶物和資源全都拿出來吧.可不能浪費了.”
楚楓臉上肌肉跳了跳.“啪”的一巴掌將熊孩子抽飛.重重落在房屋的角落.摔了個四腳朝天.道:“你那腦子裡成天除了想寶物和資源.還能再想點別的東西嗎.”
話落.不待熊孩子迴應(yīng).楚楓起身叮囑道:“你們就在這裡等待.不要跟來.”說完便動身走了出去.
“呔.小子你別跑.大爺要跟你血戰(zhàn)三百回合.將你屁股抽成十八瓣……”熊孩子翻爬起來.在楚楓的身影消失的時候.扯開嗓門大喊.
Www⊕ttKan⊕¢ o 晴雪終於是看不下去了.美麗清澈如天山湖水般的眸子中閃爍寒芒.道:“小不點.你再胡鬧小心我將你鎮(zhèn)壓起來.”
“嘿嘿.鎮(zhèn)壓這扁毛畜生.這加厚實在是太聒噪了.一看就是欠收拾的樣兒.”踏炎烏騅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煽風(fēng)點火.熊孩子怒視過去.狠狠盯了他一眼.但面對晴雪時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頓時就蔫了.
“好了.你們兩個都消停點.靜靜等待楚楓回來.”晴雪說完便走到臥室打坐.不再理會.而踏炎烏騅和熊孩子也都安靜了下來.對晴雪心存忌憚.
客棧外的街道上.一個仙風(fēng)道骨面容清壑的老道士拿著一塊布幡站在街道的某條巷口前.靜靜地看著過往的修士.
不多時.一名秦族的中年護法匆匆而來.路過巷口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道友請留步.”
中年護法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到巷口站著一名仙風(fēng)道骨的老道士.手持的布幡上赫然寫著“神算”二字.若在平時.他根本不會理會.此刻卻邁步走了過去.
“道長.不知道叫住本護法有何事.”秦族中年護法指著布幡上.道:“不知道道長是尋常的江湖術(shù)士.還是如布幡上所寫.真是擁有‘神算’的本領(lǐng).”
仙風(fēng)道骨.面容清壑的老道是楚楓所變.聽到這樣的話頓時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道:“江湖術(shù)士也好.神算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道可爲道友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老道觀道友神色匆忙.印堂有晦氣繚繞.恐怕是遇到了爲難之事啊.”
“道長應(yīng)該知道本護法的身份吧.既然如此知曉本護法目前遇到難事不足爲奇.”說到這裡.秦族中年護法的臉色冷了下來.道:“你若如江湖術(shù)士般信口胡說.怕是要付出代價.”
“道友可是在尋人.而且久尋不到.”楚楓裝模作樣掐指推算.搖了搖頭:“此二人都不是易於之輩.鬆贊青尚好.只是礦匪首領(lǐng).而那太初真龍體卻很難推算……”
秦族中年護法的眼中閃爍精光:“道長真的會神算推演之術(shù).”
“小小手段.不足掛齒.”楚楓一臉謙遜.道:“行走江湖.若沒有幾分本事.如何能讓人信服.這行當恐怕也做不下去了.若道友相信在下的本事.請跟在下到一旁慢慢細說.”
說完.楚楓便手持神算布幡走向巷子深處.而秦族的中年護法也跟著走了進去.他自詡境界高深.又是秦族的護法.並不擔(dān)心面前這個老道士會耍詐.
“不滿道友.老道已經(jīng)大致推算出了那鬆贊青的位置.”楚楓來到小巷的深處的時候轉(zhuǎn)身說道.這裡四下無人.非常的安靜與偏僻.不待秦族護法迴應(yīng).又道:“可是道友身染晦氣.這似乎比尋人更加急迫.畢竟鬆贊青暫時不會離開.而道友的事情則需要儘早化解.”
“道長真的推算出了鬆贊青的位置.”秦族護法以不太相信的眼神看著面前的老道人.道:“道長說本護法身染晦氣.這是怎麼回事.”
“道長不必懷疑老道說的話.關(guān)於鬆贊青在何處.等會兒老道與你們同去.自然便可驗證真假.只是道長的命理所對應(yīng)的星宿.今日以來所有偏移.這是兇兆.若不化解恐有性命之憂.”
“有性命之憂.”秦族中年護法變色.其實他有些相信面前這個仙風(fēng)道骨.一臉莫測高深的老道士了.畢竟關(guān)乎性命的事情寧最好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下說道:“道長且詳細說來聽聽.只要道長所言屬實且能爲本護法化解.本護法定會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