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有急事需要離開一趟天劍宗。”
聲音是邢玉妍的聲音,不過此時此刻邢玉妍肯定不在玄機門,八成還在天劍宗。
之前君無夜給過邢玉妍等人一份類似於心靈感應(yīng)的秘法,只要相互之間修煉了同樣的秘法,即使遠在萬里之外,也可以相互對話。
君無夜自然也修煉了那份秘法,畢竟邢玉妍等人就算要使用那份秘法,多半也是爲了找他,如果他不修煉那份秘法,一切將毫無意義。
正常情況下,邢玉妍去哪裡並不需要向君無夜彙報。
但邢玉妍是如今的天劍宗宗主,受君無夜所託打理天劍宗,就算有急事,離開天劍宗之前也必須向君無夜彙報一番。
君無夜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只好問道:“怎麼回事?”
另一邊,邢玉妍很快回複道:“瓊?cè)A派那邊抓了我的一位恩人,讓我回瓊?cè)A派一趟,否則就要將我的那位恩人活活折磨致死,我不能不管不顧。不過師兄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中了他們的圈套,如果她們要我背叛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yīng)。”
“……”
君無夜不禁有些無語,他都還沒找瓊?cè)A派的人清算,瓊?cè)A派竟然主動搞事,看來那些傢伙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能是許久都等不到君無夜的迴應(yīng)的緣故,邢玉妍又說道:“我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會背叛師兄!”
君無夜當然不怕邢玉妍背叛,本源大戰(zhàn)中遭遇藍瀟的背叛,他已經(jīng)吸取過一次教訓,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同樣的事情有第二次發(fā)生的機會。
早在幫邢玉妍解除靈脈封鎖,給邢玉妍大五行神訣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邢玉妍身上動了手腳,只是邢玉妍並不知情,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邢玉妍。
即使邢玉妍有心背叛,也不會有背叛的機會。
不過瓊?cè)A派的人抓了邢玉妍的恩人,讓邢玉妍回瓊?cè)A派,顯然是沒安好心,只要邢玉妍還掛念著那位恩人,估計免不了被瓊?cè)A派的人威脅。
不怕邢玉妍背叛,就怕邢玉妍想不開自盡。
對他來說,一個邢玉妍的價值可遠比瓊?cè)A派甚至瓊?cè)A派在天玄大陸對應(yīng)的那個門派的價值要大得多。
想了想,他迴應(yīng)道:“你先去瓊?cè)A派,天劍宗的事情暫時不用管。”
“天劍宗這邊我已經(jīng)吩咐咱們的人代爲管理,應(yīng)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管怎樣,多謝師兄理解。”邢玉妍回道。
君無夜不再說什麼,只是暗暗琢磨了起來。
本來他就打算去一趟瓊?cè)A派,如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更加不能不去,只是就算要去瓊?cè)A派也沒必要告訴邢玉妍,畢竟他都沒打算和邢玉妍在瓊?cè)A派的山門外會面。
這種事情沒必要考慮,真正需要考慮的是邢玉妍的那個恩人的事情。
之前君無夜對邢玉妍瞭解的也不是很多,從來沒想過邢玉妍還有一個恩人,因此並沒有防範瓊?cè)A派的這一手,纔會讓瓊?cè)A派有機可趁。
既然要去瓊?cè)A派,他肯定得將事情處理妥當,不會讓邢玉妍有自盡的機會。
不過邢玉妍的那個恩人,到時候該怎麼處理?
救出來妥善安置?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人,但那人的存在就相當於邢玉妍的軟肋,能威脅到邢玉妍性命的軟肋,這讓君無夜有些不舒服。
不過他也不能將邢玉妍的那個恩人殺了,否則邢玉妍豈不是要和他反目成仇?
思慮再三,他覺得還是得先去瓊?cè)A派看看再說。
……
瓊?cè)A派距離君無夜所在的玄機門非常遙遠,不過距離天劍宗也近不到哪裡去。
足足飛了五天,君無夜纔來到瓊?cè)A派所在的昆華山附近。
稍稍估算了一下,邢玉妍應(yīng)該還沒到瓊?cè)A派,不過估計也快了。
興許是在防著君無夜,此刻瓊?cè)A派已經(jīng)開啓護山大陣,老半天也不見有人進出大陣。
以君無夜的手段,當然能輕易破開護山大陣,一路殺進去,將見到的所有瓊?cè)A派之人斬盡殺絕。
不過那樣一來估計別想救邢玉妍的那個恩人,倘若被邢玉妍知道,可能到時候兩人之間的相處會變得有些尷尬。
不破壞護山大陣卻要進入大陣內(nèi),很難,畢竟這個護山大陣的等級還是非常高的,以君無夜如今的實力,還無法做到在大陣不開啓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其中。
君無夜正思索著應(yīng)對之策,忽地就見一艘小型飛船從天際飛掠而來,停在昆華山外。
幾道身影從飛船上下來,其中一人正是邢玉妍,其他幾個則是瓊?cè)A派的丹海境武者,想來都是瓊?cè)A派的長老。
幾人下了飛船之後,將飛船收了起來,接著一陣溝通,瓊?cè)A派的護山大陣被打開一道缺口,讓幾人能進入大陣內(nèi)。
等到邢玉妍她們?nèi)雰?nèi),君無夜也趁著大陣關(guān)閉之前的工夫,閃身溜了進去。
“嗯?”
邢玉妍似乎有所察覺,朝身後看了一眼,微微皺眉。
那幾個瓊?cè)A派的人卻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妥,只是聽其中一人對邢玉妍說道:“放鬆身心,我們要封禁你的修爲。”
邢玉妍如今在修爲上不如瓊?cè)A派的那些長老,但實力比瓊?cè)A派的任何人都要強大,瓊?cè)A派的人肯定無法強制封禁邢玉妍的修爲。
不過邢玉妍肯放鬆身心的話,要封禁邢玉妍的修爲並不難。
邢玉妍瞥了說話之人一眼,冷冷地說道:“來之前我怎麼沒聽說還要封禁修爲?”
說話之人笑了笑,“瓊?cè)A派弟子回瓊?cè)A派不需要封禁修爲,但你早已背叛瓊?cè)A派,早已不是瓊?cè)A派弟子,來我們瓊?cè)A派,你覺得我們可能不封禁你的修爲?不過你要是不想救那個老太婆,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係,我們不會強求。”
邢玉妍猶豫了一小會兒,開口說道:“要封禁我的修爲可以,不過你們必須先將我婆婆放了。”
“人我們肯定會放,那個老太婆對我們瓊?cè)A派來說也沒什麼用處,我們沒道理一直將她囚禁在瓊?cè)A派,不過就算要放人,也不是現(xiàn)在,你想要救她,必須放鬆身心讓我們封禁修爲,沒得選擇。”說話之人很是強硬地說道。
邢玉妍猶豫了一小會兒,輕呼出一口濁氣,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行吧,我讓你們封禁修爲,不過之後你們必須放了我婆婆,否則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放鬆身心,任由瓊?cè)A派之人封禁修爲。
處於隱身狀態(tài)之中的君無夜卻趁著這個空隙將神識延伸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瓊?cè)A派內(nèi)部各個地方探查了起來。
既然邢玉妍與那個瓊?cè)A派長老在對話中使用了“婆婆”、“老太婆”這樣的字眼,那麼邢玉妍的那個恩人首先肯定是一個女的,其次年齡估計已經(jīng)不小,外貌上倒是不太好判斷,但至少看起來不會年輕。
當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邢玉妍的那個恩人,只有將邢玉妍的那個恩人解救出來,邢玉妍纔不會有顧忌,屆時就能大開殺戒。
至於事後要如何處置邢玉妍的那個恩人,那種事情到時候再說,反正不著急。
讓君無夜疑惑的是,他的神識已經(jīng)到處探查過,可愣是沒發(fā)現(xiàn)有符合條件的人。
瓊?cè)A派內(nèi)部說不定也有神識無法探查的禁地,不過要說瓊?cè)A派關(guān)押一個人還得關(guān)押到禁地裡面,似乎有些不切實際。
難不成瓊?cè)A派並沒有抓到邢玉妍的那個恩人?還是說,瓊?cè)A派已經(jīng)抓到了人,但並沒有關(guān)押在瓊?cè)A派內(nèi)部,而是關(guān)押在別的某個地方?
君無夜正思索著,另一邊,瓊?cè)A派的人已經(jīng)將邢玉妍的修爲封禁。
確認沒什麼問題之後,之前說話的那個瓊?cè)A派長老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邢玉妍帶走,而是擡手一巴掌朝邢玉妍臉上扇了過去。
“啪……”
扇耳光的聲音很是清脆。
不止邢玉妍這個當事人,就連在場的其他幾個瓊?cè)A派之人都驚呆了。
“何長老,這樣不好吧?”一名瓊?cè)A派長老猶豫著說道。
何長老自然是指那個扇邢玉妍耳光的人,只聽她冷笑一聲,“有什麼不好的?邢玉妍這個賤人,敗壞我瓊?cè)A派名聲不說,還殺咱們瓊?cè)A派之人,甚至勾結(jié)君無夜,將咱們瓊?cè)A派的掌門囚禁在靈州島內(nèi),犯下種種滔天罪行,我打她一巴掌又怎麼了?”
說著,又是一巴掌朝邢玉妍的臉上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修爲已被封禁的邢玉妍差點被扇暈過去。
好在那個何長老也沒有繼續(xù)羞辱邢玉妍,而是揮了揮手,“走,帶她去聖雲(yún)峰。”
聖雲(yún)峰即昆華山的主峰,也是瓊?cè)A派的核心所在。
兩名瓊?cè)A派長老分別抓在邢玉妍的左右胳膊之上,一行人帶著邢玉妍朝居中的聖雲(yún)峰飛去。
君無夜找不到邢玉妍的那個所謂的恩人,只能緊緊跟隨在衆(zhòng)人身後。
只一小會兒,所有人便進入一座大殿之中,大殿內(nèi)已經(jīng)有許多瓊?cè)A派長老在等著。
“砰”的一聲,何長老一腳揣在邢玉妍身上,猛地就將邢玉妍踹倒在地。
之後,才聽那個何長老說道:“仇師姐,已經(jīng)幸不辱命將邢玉妍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