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大殿之中,被綁在殿柱上的三個成年男子緩緩的甦醒了過來,當發(fā)現(xiàn)身上被粗擴的繩索綁住後,三人都是掙扎了半響後果後,纔是無奈的話棄,旋即順著長刀反射的寒光,看到了一旁眸光陰冷的的影,即使是急得滿頭大汗,在接觸到那雙瞳眸的時候,三人仍然是不可避免的打了個哆嗦。
化武強者!三人都是一驚,在這煉氣大陸能用眼神讓他們驚駭?shù)模挥谢渲A的武者才能夠做到,可是這般強大的存在,怎麼會把他們抓到這破殿中來,須知他們自認沒有得罪過這般強者。
“閣下是誰,爲何要把我們兄弟抓來這裡”被綁在正對門的大漢遲疑的吸了幾口壓抑的空氣,聲音頗爲驚疑不定的問道。
“別說話,要不然現(xiàn)在就用你的鮮血祭奠,成武八星的鮮血,我的血屍可是很久很久沒口嘗過了”黑影中的人不動不動,那雙陰寒無比的凌利眸光始終都凝視著殿門之外,面對幾個成年男子的掙扎,只是毫無感情的出聲道。
血祭!
三年成年男子臉色頓時煞白,此刻也終於明白,自己爲什麼被化武強者抓來這殘破的大殿中,血祭這等頗爲殘忍的手法,要的就是強壯武者的鮮血祭養(yǎng)某種東西,任何一個武者若是被選爲血祭的對像,幾本都是有死無生,他們?nèi)耍匀徊豢赡芾狻?
想到自己幾人會死,顯然是頭頭的大漢終於是顧不得暗中人影需要安靜的警告,掙扎的出聲道“閣下,你與我們兄弟幾個無冤無仇,何必下如此狠手,在下風煊,是旋風騎士團的團長,只要閣下願意放了我們兄弟幾個,不管需要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看來你沒將本座的話聽進耳朵裡,哼!”暗影中的人聲音愈冷,凝縮成針尖一般的雄渾元氣,隨著冷聲一哼驟然疾射而出,風煊成武八星的修爲在普通武者中或許算是強大存在,但在暗中人化武二星的震懾下,仍然是控制不住的逆血上涌,噗嗤出刺眼腥紅。
“藏頭露尾的小人,有種就衝著老子來,別傷害我大哥”旁邊同樣傭兵袍服,身材如精鋼古鐵般壯碩的男子見老大受傷,頓時也顧不得對化武強者的忌憚,咬牙切齒的出聲道。
“宮離,別衝動”另一側(cè)傭兵男子生怕暗影中的人怒殺而起,急忙低聲道。
“嘿,真是兄弟情深,求死心切吶!”黑暗中男子的臉色,顯然已經(jīng)達到了玄冰一般的陰森溼度,他苦心造出的超強破氣箭就是爲了伏擊墨塵,結(jié)果被這三個不怕死的傭兵吵吵鬧鬧的,以墨塵化武之階的強大修爲若是真進了殘院,那不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埋伏。
壞我大事者,死!
暗中男子臉龐閃過冷色,身上沾滿溼泥的斗篷一動,腳掌便是鬼魅的向前邁出一步,而就是這看假一步的動作,卻是跨過數(shù)丈距離出現(xiàn)在風煊的面前,三人都是心中一凜,緊接著就見一張半隱在亂髮之下,似乎千年都沒見過陽光,煞白如魔鬼的枯瘦臉龐緩緩擡起,在笑,但笑得讓人骨頭都冰寒顫抖。
這是誰,巨魔城什麼時候出現(xiàn)了這麼一個惡魔!風煊身爲一團之長,自認對整個北域的勢力和強者都是有所瞭解,剛纔這惡人隱藏在暗影中,他還認爲對方是怕自己認出身份,現(xiàn)在看來,這活像鬼一樣的傢伙與他根本就是個陌生人,而他之所以抓自己三兄弟來,或許真只是爲了血祭那般單純。
單純的讓人可怕。
蒼臉男子那雙深邃得彷彿一潭充斥著妖氣的眸光,直直的盯在風煊臉上,似手對於別人用驚駭?shù)哪抗饪醋约旱哪樝喈敳粷M,蒼白麪皮在月光下顯得瘮人顫動,脖子一縮一縮的像是抽風,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神智徘徊在半顛半狂邊緣的瘋子。
“嘿嘿,剛纔你不是拼了命都想看清本座的模樣嗎,怎麼,現(xiàn)在見到了反而還作出一副驚嚇的樣子!”蒼臉男子咧出一口參差不齊的亂牙,隨著聲音落下同樣蒼白乾枯的手掌突是擡起,準確的捏住風煊的脖子,語氣森然道“旋風騎士團的團長對吧,其它本座是有聽說過你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準確的把你抓回來,風團長知道是爲什麼嗎?”
“嘿嘿嘿,那是因爲你成武八星的煉氣修爲,正好適合我的血屍吸收,只要吸了你的血,本座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生活在黑暗裡,即使是那老東西回來了,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與他抗衡,怎麼樣,聽上去是不是特別的有趣”蒼月男子枯長手指緩緩用力,待到他如顛似狂的把話說完時,風煊脖子也已經(jīng)以捏得漲紅髮紫,而一旁的宮離與奎巴雖然著急的大罵,卻也於事無補。
絕望的神情緩緩籠罩了下來,別說是此刻他們已經(jīng)被綁在殿柱上動彈不得,就算是手腳靈活的對蒼臉男子對戰(zhàn),也只有慘痛落敗的下場,想不到幾兄弟不僅遭到了蔭傀傭兵團的暗算,在逃路去找墨塵求救的路上,還被這個莫名其妙跳出來的傢伙給抓了,待醒來之後,等著他們的,已經(jīng)是被殺血祭的下場。
奎巴仍是拼命掙扎的想要往風煊的方向移動,瞧著與他們幾兄弟有救命之恩的大哥將要斷氣,陡然怒吼道“要殺殺我,不要動我大哥,你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難道連殺老子的勇氣都沒有嗎……!”
“那就一起死吧!”蒼臉男子面上保持著滿足的笑,空出的手掌向後一伸,插在石隙中的長刀便是嗆然飛出,明愰愰的長舉過頭,朝著風煊幾個血液最爲豐富的喉嚨處劃了過去,顯然對於這般殺人的方式,他已經(jīng)嫺熟無比。
“哼……!”殿門方,銀白的月光突是被一道修爲的黑影擋住,旋即滿含怒火的斷哼聲出同驚石破天的雷霆,裹攜著劃破虛空的能量漣漪,直指蒼臉男子的背後襲來,若是不朵則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