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河全力往顧寒所在的地方奔去的時候,數(shù)十里外羅家的艦隊,是忽然發(fā)生了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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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元氣炮更爲(wèi)強烈的爆鳴聲忽起,驚天動地般,只見一個碩大的火球憑空爆裂開來,四射的餘焰如同利箭般射開,輕易地將四邊圍來的妖禽與妖獸打落。霎時間,便是在那片黑雲(yún)中撕開一個大破洞。
“轟!”緊接其後,又是一個大火球在空中爆了開來。
“嗯?”楚河原本急速在法陣中遁行的身形,爲(wèi)這忽然發(fā)生的異變而停了下來。
是羅家的戰(zhàn)艦被轟爆了!
法寶級的戰(zhàn)艦這般爆炸開來,尋常四五級妖獸的攻擊,是難以做到的,只有殺到戰(zhàn)艦上面,由裡面猛然破壞,才能造成這等結(jié)果。抑或,難道是六七級妖獸的出手?
六級妖獸,視血脈傳承的強弱,相當(dāng)於元丹境中上階不一,如果戰(zhàn)艦的法陣給其攻破,再悍然一擊,也有不少的機率造成如此聲勢。
至於七級的化形妖君,不消說,便是依仗他們強大的肉體,都有可能一下子將戰(zhàn)艦撞爆。
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一舉連破兩艘法寶級的戰(zhàn)艦,難道真的是七級妖君?!楚河心中是一驚:化形妖君出現(xiàn)來,絕對是宗門的噩耗,青雨掌門隕落,青靈山上下,能夠抵擋化形妖君的,已無一人。
一驚之下的這一望,他的目光卻是再也挪不開。
熟人?!
“吃裡爬外的混賬!今日羅家就是逃不出去,也要將你們兩人碎屍萬段!”羅定海的聲音從獸潮裡面?zhèn)髁顺鰜怼?
這一呼喝。他已經(jīng)用上了不少真元,不但數(shù)十里內(nèi)清晰可聞,就連有法陣覆蓋的楚河也能聽得清楚。
那兩艘戰(zhàn)艦,是他們弄壞的?楚河心念翻轉(zhuǎn)。便是有了決定。
…………
“公孫小子,你不是素來有勇有謀的麼?這餿主意都想得出來,現(xiàn)在羅家的十幾位元丹真人要追殺我們,那該怎麼辦?我打一個還好,打兩個可受不了。”郭成大聲回頭呼喝著。
“白癡,那麼急著報恩的也是你,倉促間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而且羅定海都打算兜往後面攻入青靈山了,還不出手的話。加上獸潮,給他得手不過是數(shù)息的時間。”公孫名劍落在後面,一劍當(dāng)千,將後面追來的十來頭妖獸盡數(shù)斬落。
“那該怎麼辦。沒有戰(zhàn)艦,我們遲早是死路一條?!罷了罷了,多活了幾年,也沒什麼可怨的。”郭成的法寶是一條金色棍子,泛著金黃之色。給他化成一道金虹,挪騰間,阻在前面的妖獸是紛紛給其打爆,沒有一頭能抵擋一二。
兩人皆在天星神宮裡面有奇遇。得了不少好處,即使他們只是元丹境下階的修爲(wèi)。但是比起同階的修士,戰(zhàn)力要高出不少。
原本在羅家重金邀攬的數(shù)名真人裡面。兩人是最受到重視的,而且兩艘戰(zhàn)艦的主宰權(quán)也是交到兩人的手裡,豈知兩人臨危反水,讓羅定海一時間是氣昏了腦袋,追殺而來。
“咻!”一道赤白劍光在遠(yuǎn)處閃現(xiàn),一路斬落不少妖禽與妖獸,並有呼喊滾滾傳來:“速往這邊來!”
郭成聞聲是撓了撓頭,嘀咕道:“娘滴,舊的未還,新的又來。”
“還不快滾,待在那裡做什麼?我擋不住了!”公孫名劍額頭上青筋盡露,大聲呼道。
也虧楚河接的及時,三人加上十五合力,終於是在羅定海追來前一息回到法陣中。
羅定海氣憤難平,隔著護罩呼喚並威脅著:“速將兩人交出來,不然轟塌你此處的法陣!”
他的手中仍有十來名的真人高手,又有戰(zhàn)艦這等器物,如果只是此處的法陣,他還真有本事在短時間內(nèi)剷平。
見他氣焰依然囂張的樣子,楚河懶得回嘴,而是暗中傳訊於上面的一處中樞點,讓其調(diào)節(jié)符塔與元氣炮的火力往這邊來,立即讓羅定海等人怒氣沖天,罵個不停,但也得乖乖地退了開去。
如果他要硬頂著炮火破解法陣,後面還有獸潮來夾擊,只怕又要交代幾名真人在這裡。即使攻陷法陣,楚河亦能引爆暗置機關(guān),將那一處化爲(wèi)飛煙。
新仇舊恨,楚河是挺想他們能夠氣昏了頭衝下來,好一起了斷。有法陣的相助,自己又有萬羽匣在手,憑藉星火六轉(zhuǎn)術(shù),楚河不信不能殺掉幾位真人。不過,他們沒有上當(dāng),而是急速退開去,看來那羅定海還是有幾分見識的。
“唉,沒想到,又欠多了一次人情。哇塞,你也元丹境了?唉,看來這債是一輩子都難以還清了。”郭成跟在楚河的後面,呱呱叫個不停。
“你認(rèn)出我了?”楚河有些訝異。
一邊的公孫名劍指了指十五,楚河纔是恍然,也是嘀咕道:“看來,下次要將那扁毛變成烏鴉什麼的才行,老是暴露身份。”
十五聞言可不爽,大叫道:“喂喂?那是你不爭氣好不好,如果你是一代真君,抑或真一宗師,何以要落得遮掩身份,顧忌這顧忌那?!”
聽得十五這麼說,郭成與公孫名劍也覺得言之有理,但沒有幫腔,皆是掩嘴偷笑了一下。
楚河見它大嘴巴地嗆回來,也見到後面兩人的神態(tài),便是冷笑了一下:“看來十五大人很爭氣的樣子,那麼,等一下你自己去對付那金蟾吧,我這個不爭氣的是幫不上忙了。”
“喂喂!說說而已,何必當(dāng)真,我知道主人你是大人有大量,肚子裡面能撐船,你絕對不會生氣的是嘛?看我這張臭嘴,該打該打。”十五一聽愣了:要自己去對付六級的金蟾,即使自己有諸多神技,也難以取得絕對上風(fēng),若是這件事黃了,將來的升階之路,似乎不是明朗。
旋即,它是連忙揮翅拍打自己的鳥嘴,一邊歉意十足地請求原諒。
“哈哈!”郭成腦筋比較直,是一下子笑了出來,讓十五的臉有些黑了起來。不止她,公孫名劍看到十五這般無節(jié)操的轉(zhuǎn)折,也是忍不住又笑了笑。
“少在別人的面前丟臉。”楚河嘴角翹了翹,忍住笑意,是加快了遁速。
知道郭成兩人是爲(wèi)自己而來,楚河也有些感動:又是兩個直腸子的傻瓜吶。
想念間,已經(jīng)到了顧寒兩人圍攻金蟾的地方。
初次見到金蟾這種妖獸,楚河三人皆是呆了呆:這廝,也太耀眼了!
金蟾不愧其名,宛如黃金鑄成,渾身華光流轉(zhuǎn)如金芒,但絲毫洞金裂石,可御法寶,不遜半分。即使顧寒兩人仗著法陣優(yōu)勢,有時能趁機御使下品法寶打中它,也只能是留下一道血痕而已。
也虧顧寒修習(xí)一陽真法,以火克金之理,尚能對它造成一些的傷害,若是其他屬性的功法,說不定只能留下印痕,而傷不了半分。
另一位來自青木堂的韓長老也是火系功法,兩人聯(lián)手,倒是能與那畜牲鬥了個旗鼓相當(dāng)。
楚河等人趕來的時候,正是那金蟾不堪輕傷不斷,正放出那一顆妖丹,要將顧寒兩人轟殺。
妖獸的一身精華,皆在那顆妖丹上面,如果放了出來,它的威力要增加數(shù)成以上。
幸好楚河三人一鳥及時趕來,若不然,顧寒兩人只能是仗著法陣掩護,暫避風(fēng)頭了再說。
縱使如此,那畜牲仗著妖丹之力滂湃,五人在幾個回合間,都不能重創(chuàng)得了它。
若不是楚河將星力附在飛劍上面,和著六虹劍意在突入時化出四轉(zhuǎn)小星輪,將其後背狠狠轟出一大血洞,只怕僵局還要至少拉長十?dāng)?shù)息的時間。
有了那個大傷口,其他人就會做功夫了,攻擊都是往上面招呼,不出數(shù)息,便是將那金蟾剁成了幾塊。
見那扁毛歡天喜地地收攏著金蟾屍體與妖丹往一邊跑去,什麼都不顧,楚河只得苦笑搖了搖頭,取出那兩顆吞雲(yún)豹的妖丹,遞給那韓長老,做爲(wèi)補償之用。
這個時候,那韓長老臉上已有不悅之色,分明他對於十五包攬戰(zhàn)利品的行爲(wèi),是大爲(wèi)不滿。
他雖然是青木堂的長老,除了對白璃還算客氣些,至於楚河,卻是一臉的冰冷,也不知道楚河何時得罪過他。
即使那是六級的妖丹,但動手者皆有份,這兩顆五級妖丹補償那韓長老,也是差不多了。
縱是如此,那韓長老接過妖丹,臉色沒有半點和緩,而是轉(zhuǎn)身即走,往別的地方去。
“別管他了,他一向都是這個脾性。這還算好了,以前我是弟子的時候,沒少給他刁難,惡聲惡氣的。”顧寒見楚河一頭霧水的樣子,連忙過來解說道。
聽得顧寒多說幾句,楚河心中又有火起來:說來,還是他叫顧寒過來的,若不然他一人對付那六級金蟾,遲早要吃大虧的,算起來顧寒與自己等人還是幫了他大忙。
旋即,楚河是自滅了心中那絲火焰:眼下的形勢非常危急,何必再計較這些事情,對方心胸狹窄,是非不分,自己也不能跟著犯渾。
“都怪那不知禮儀與廉恥的扁毛。”楚河將罪魁禍?zhǔn)讙煸诹耸宓念^上,反正它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