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到裡面羅金的氣息在攀爬,楚河是冷哼一聲,又是揮手二十七羽血刃飛了過去,化爲三層血光籠罩,是再加上了三個小九宮陣護持。
今日,便是要你交代在此處。楚河暗道一句,隨即取出陰陽寶丹,一連吞服了數(shù)顆下去,臉上覆有一絲喜色上來。
沒想到就這麼一戰(zhàn),竟然是歪打正著,將六虹劍意與玄冰劍意交融了開來,化成寒炎糾纏的劍意,讓其威力是大大躍上了一個臺階。
這還不是讓楚河最爲驚喜的,兩儀真法的進階,纔是讓他意外。進入水火交融的境界,自己遲早能水到渠成,至少順利步入元丹境中階,這中下階之間的阻礙,已然無存。
不知道這一次兩儀真法的修爲進步,它的極限是在哪裡?這個要等以後才能知道。
…………
青靈山外面,戰(zhàn)艦如雲(yún),高下層層地布開,前面的元氣炮皆是不斷髮炮,狠狠轟擊著下面那一層看似不牢固的護光。
雖然炮火如熾,攪動元氣迸射如潮,但那一層青色的護光卻是極爲堅韌,並沒有在短時間內(nèi)崩散。
“羅金,太令我失望了。”羅老爺站在一艘金黃色的戰(zhàn)艦上面,面無表情地說道。
照原計劃,青靈山這外圍的護山大陣,如果羅衛(wèi)給力,加上戰(zhàn)艦火力全開,能在四五息內(nèi)讓其潰散。
這時。已經(jīng)過了七八息的時間,仍然未能將其破開,已經(jīng)失去了最好的時機。接下來進入其中,攻破內(nèi)圍,想來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羅道友別急,青雨已經(jīng)強弩之末,再加上墨家堡這些真人高手。今日踏平青靈山,還不是容易的事情。”一邊的邪雲(yún)真君說道。
“嗯,再加上邪雲(yún)道友的相助。此事是沒有大問題,不過未能勢如破竹殺入,實是讓我不喜。”羅老爺目光放遠些。望向了裡面那穿雲(yún)入天的巨峰。
這一次,墨家堡雖然派了不少真人高手到來,但是沒有批下他們的鎮(zhèn)堡之物射日火銃,多少讓羅老爺心有芥蒂。
要知道,我羅家可是衝鋒在前,爲你們墨家連性命都不要了,不過區(qū)區(qū)射日火銃,借來一用又怎麼?!
如果有射日火銃相助,這層護罩,至多隻能支撐三息的時間。如果能在三息內(nèi)進入青靈山,便能將其打個措手不及,更能風捲殘雲(yún)般。
想到這裡,羅老爺心中又是嘆了一口氣。他活到如此歲月,自然是人精。對於墨家堡此事之中的一些原因,也是能明白七七八八。
當狗用就當狗用,只要我羅家能有時間喘回這口氣,將來如何,未必沒有希望。想到這裡,羅老爺?shù)哪抗馐菕吡苏驹谏磲岬牧_定海。
以定海的資質(zhì)。事後傾羅家之力,數(shù)十年的時間,應該也有六成以上的機率成就赤子元嬰。
屆時,只要功成,羅家又能在定海的護持下,延綿上千年不滅,有了那上千年的時間,何愁羅家沒有崛起的機會。只是可惜,自己已不能親眼看到羅家興旺的那一天了。
羅老爺?shù)哪樕兓貌欢ǎ胨挤浚@時前面忽然有呼喊傳來:“破了!”
旋即,他將全部的雜念拋開,精神一凜,暗道:“青雨,今日便見個生死!”
…………
楚河望著手中浮動著那五十四道紅豔欲滴的彎月利芒,無憂無喜,看了一眼後便放入了萬羽匣中。
雖然羅金身爲元丹境上階的強者,但他的精血相對於之前遇見過的魔煞,還是顯得很單薄,也只能讓那數(shù)十羽血刃六分飽而已,並不能讓它撐著。
殺掉羅金,眼之所見,皆是冷冷清清,已經(jīng)見不到一名青靈山弟子。看來這一次撤離,並沒有出現(xiàn)太大的意外。
“轟!”外圍山峰處,忽然傳來的一聲震天巨響。
隨著這一聲巨響,青靈山諸峰上面覆蓋著那一層青色護光,是一塊塊地潰散開去,化爲熒光落下,元氣的涌動,變成一陣陣的強風,在山峰間呼嘯來去。
自己也該撤了,若不然,面對元嬰真君,可不是開玩笑的。楚河和合劍光,以極快的速度,往靈關峰趕去。
內(nèi)圍靈字山峰外面,此時已經(jīng)是亮起了一層層顏色各異的護光,有庚金劍陣,亦有乙木神雷陣……
在這內(nèi)裡算是重地之處,其層層籠罩的法陣,皆爲宗門傾力打造,每一種法陣的威力都不弱,而且還依照屬性相生之理,環(huán)環(huán)相扣,極爲嚴密。
決戰(zhàn),就在這裡,不管對方有多少高手來。
楚河還在護光數(shù)裡外,便是取出長老令牌,打出一道白光,卻是沒料到,外層的法光一個晃悠,竟是將他那道白光卸了開去。
法陣已經(jīng)全然關閉?!楚河大吃了一驚。
“是楚長老,快快放他進來。”這時,住持大局的玄冰,是看見了楚河的面容,連忙下令道。
楚河才一進去,羅家的那些戰(zhàn)艦,已經(jīng)來到了數(shù)十里外,層層壓進,端的是氣勢洶洶。
進入靈關峰,有弟子上面,引著楚河一直到法陣中樞之處。
這裡是一座數(shù)層高的屋子,是由不知名的金屬煉製而成,千萬條氣機循著符紋通道如蛛網(wǎng)般由此散了開去。這裡應該是內(nèi)圍法陣總樞處,控制著內(nèi)圍所有的法陣。
“打跑羅金了?”楚河一進來,玄冰便是問道。
陸游護送弟子回來,是順便將此事告知玄冰,說楚河在與羅金酣戰(zhàn),可能晚點回來。若不然,他也不會那麼上心在第一線,並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楚河。
“殺了。”楚河點了點頭,有些風輕雲(yún)淡的樣子。
“嘶。你這小子,當真讓人驚訝!”玄冰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認識他多久,還是那一副看人低的模樣。別以爲你是青州元丹境第一劍修,我看吶,沒過幾年,只怕你的這個寶座要讓出來了。”白璃在一邊沒聲好氣地說道。
“若不是大敵當前,我真要將你這小子剖開來細看,究竟其中有什麼玄機。”
玄冰摸了摸下巴的短鬚,一副恨恨的樣子。
“你敢剖他,我就敢先剖你,將來振興青靈山的苗子,如何都不會讓你給壞了。”白璃冷眼斜視,嗤然說道。
“別說了,他們來了。”對於這一位自己還欠著人情的傢伙,玄冰有些心虛,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不與其針鋒相對。
“話說白璃你這些年專心煉丹,處理青木堂的雜事,一身本事有沒有落下來?若不,你在一邊看戲得了。”玄冰望著前面懸浮起來的一面面蜃光鏡,那羅家的戰(zhàn)艦已經(jīng)是來到了數(shù)裡外。
確實是,業(yè)雜難精,一般像煉丹師,大半精力都是放在煉丹上面,至於對戰(zhàn)什麼的,經(jīng)驗真是奉缺,上一次青靈山大亂,若不是玄冰護持,只怕白璃也難以逃出,多半要成爲青雷的座下囚。
“少來,雖然比你比不過,但是拖住一名同階真人,還是可以的。何況,我多寶真人的名號,豈是虛傳。”白璃聞言有些不爽。
“不與你掰了,反正你不要離我太遠就是。嗯?混蛋,墨家堡果然派人來相助。那爲何還要顧那假惺惺的道義,說什麼私人恩怨,中立旁觀,兩相解決。我呸!”玄冰這時有些火躁,不復初時的冷然,是出口罵道。
楚河望著那幾面蜃影,並沒有發(fā)現(xiàn)戰(zhàn)艦上面那些人有墨家弟子,是有些好奇。
“沒有墨家弟子的衣衫與標誌啊?”白璃盯了各處蜃影一會兒,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纔是不解地問道。
“別以爲喬裝過我就不認得了,那抱手喜歡裝的傢伙,左手少了尾指,又是真人境,不是墨家的墨從虎又是誰。當年那根手指,可是我親手削掉的。”玄冰摸了摸鼻子,喃喃說道。
“好吧,準備。外圍法陣堅持了那麼久,就說明他們沒有大型戰(zhàn)爭寶器,接下來,該是我們還以顏色了。”白璃搓了搓手,一副興奮的樣子。
射日火銃被楚河帶了回來,除了有限的幾個高層知道,保密工作是做得極好,只怕羅家那邊,也不知道他們本來要購買的射日火銃,是給青靈山半途搶了去。
“那弟子也出去了。”楚河知道自己的職責,也是告退。
出得總樞處,楚河先是找到鸞兒等人,見她們沒什麼閃失,是鬆了一口氣。羅衛(wèi)此處無聲無息地滲入這麼多人進來,還真是個意外,難怪楚河會擔心。
“楚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鸞兒是第一個撲了過來,一臉驚喜地抱住了楚河。
小姑娘已經(jīng)十一二歲,還算是青澀,但也在成長中,楚河一時不覺意,旋即胸前感受到的溫軟,讓他是有些訕訕然,連忙問她與小蘭等人的情況,讓她邊說邊鬆開了去。
“安啦,安啦,那些螻蟻,再怎麼蹦達都是螻蟻,我十五爺一爪一個,就跟喝水那麼簡單,哪裡會傷到我家的鸞兒呢。”十五那廝,又在臭屁領功。
“噠噠!”小白站在鸞兒的肩頭,也是學著十五,邀功而來,對於楚河他纔不客氣,一下子從鸞兒肩頭跳了過來,撓著楚河的頭髮,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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