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奶奶,前兒家?guī)熣傥一毓龋瑢⑷龓熋媒觼砩暇┩嫘┰S日子,故而竟是忙的不得閒,昨日方回上京,這位就是我三師妹。”
嗯?這明明是在催婚的節(jié)奏,這亦楓怎的就將話題引來我這了呢,還是引得這般乾巴巴。
“咯咯咯……,亦楓啊,你雖是不喜老身提這事,但老身還是要說你幾句,你自個終究還是要早些提上日程,你看你與我家沉哥兒是兄弟,沉哥兒的娃娃都已經(jīng)兩歲了,咯咯咯……想必這位就是三姑娘吧,小小年紀(jì)卻是見識非凡,難得難得。可有小字?”舜華長公主一邊說著心底卻又不禁思索,一般被人家介紹都是說一下名字,不說名字說小字也有的,但像今日這般,只有三姑娘這個稱呼的狀況倒是少有。
“長公主安好,小女自幼長在谷裡,師父說遲早有一天我都是要歸家與雙親相認(rèn)的,師父便不曾給起名字,長公主喚我三兒吧,在谷裡師父都是這麼喊我的,”我規(guī)規(guī)矩矩對長公主施了一禮道,倒是不曾說謊,因這這個緣故,無論是藥聖谷的弟子還是瓊樓的弟子要麼喚我三師姐三師妹,要麼就是三姑娘或者樓主主公什麼的。
“哎呦,我的乖乖,那奶奶就喚你一聲三兒,那你也隨著亦楓小子喊老身一聲洛奶奶可好?以後啊,在你歸家前,就把這國公府當(dāng)成自己家,有什麼事就找洛奶奶。”
“洛奶奶。”
“唉,好丫頭。你如今可有你家人的消息了?”
“還沒有呢,二師兄只說當(dāng)日撿到我的時候是在上京郊外的青廬山,其他倒是沒有了。”
“竟是這樣,那想必你的母家應(yīng)當(dāng)也是在這上京城內(nèi)的,三兒今年多大了?”長公主的語氣裡不禁帶了急切,若是自家三丫頭還在人世想必也是這般大了,只是三丫頭若真是被藥聖谷撿了去,亦楓又怎會不知呢?
“我得生辰是按照師兄撿到我的那天算起的,到今年已是七歲了。”
“七歲了,我家原是有一位三丫頭,若是尚在人世,也是你這般大了,三兒可否取下面紗,讓奶奶看看你的面容?”
“自是可以的,只是當(dāng)時師兄撿到我的時候,臉上便受了傷,因爲(wèi)我還在長身體,臉上的疤倒是不好消掉,故而我現(xiàn)在都是帶著面紗的,也怕嚇著了人。”
“哎,你這小娃娃,嚇人什麼,我開國公一族都是戰(zhàn)場上廝殺出來的,小小疤痕有何可怕……”不等長公主開口一旁的老國公已搶先道,只是不等話說完,看著殊瓊摘下面紗的臉卻是愣住了。
“祖母,祖父,柔兒來給你們請按來了。”
不管長公主老國公如何怔楞,隨著洛婉柔的聲音傳來,衆(zhòng)人一齊看向門口,門口的簾子已有丫鬟掀開讓進(jìn)了洛婉柔和一個小姑娘的的身影。
“柔兒(雅兒)見過祖父祖母爹爹諸位哥哥。”
“二丫頭身體這是好了?”長公主開口問道。
“是的祖母,昨兒晚上是亦楓哥哥將藥送到引茗苑的。”說著洛婉柔擡頭在屋子裡找亦楓的身影,只是,待看到臉上帶疤的殊瓊時,她愣在了當(dāng)場,這疤痕……
“你是誰?”洛婉柔看著殊瓊臉上的疤痕問道,這疤痕的位置太過巧合,自己七年前也曾在一個嬰兒臉上留下過一道這樣的疤,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可能還活著。
“洛二姐姐,昨晚上的藥是我送去的,以我?guī)熜值墓Ψ蛏砩显觞N會被傷藥,也只有我這不會功夫的柔弱身子纔會時時準(zhǔn)備的,昨晚因爲(wèi)我不認(rèn)路,師兄陪著我過去的。”我輕笑道開口,這洛婉柔也真是會自作多情。
“你是藥聖谷的三姑娘?不對,你臉上的疤怎麼來的?”
“不對?哪裡不對了?洛二姐姐竟是如此好奇我這疤痕嗎?只是我這疤痕我也不清楚怎麼來的,七年前二師兄在上京城外的青廬山撿到我的時候就有了,當(dāng)時還流著血呢,把撿到我的二師兄都嚇著了。”
“七年前,青廬山,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她活不了的。”洛婉柔喃喃自語道。
洛婉柔和殊瓊的一番對話卻是驚了旁聽的衆(zhòng)人,尤其洛婉柔最後喃喃自語的幾句,衆(zhòng)人自是聽得明白,七年前,不可能是她,活不了,聯(lián)想到七年前的活不了的人,在座的人精又怎麼會想不起什麼呢?
“二丫頭,你說誰活不了?”長公主冷聲問道,長公主此時的心中有氣有驚更有著激動,彷彿有個答案就在嘴邊,真相就要出來了。
“二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日受驚,晚上的夢魘還沒醒呢?”一旁的洛婉雅聽到此,也估摸出是什麼事了,當(dāng)年與自己同天出生的那位三姐姐,滿月的時候遇害,雖從未有人與自己說過,但循著蛛絲馬跡,早前就懷疑過是自己的孃親出的手,只是沒想到洛婉柔竟然也牽扯其中。
“嗯?四妹妹,怎麼了?”聽到洛婉雅的話,洛婉柔從自己的而回憶裡回過神來。
“二姐姐,剛剛祖母問你話呢。”洛婉雅答道。
“祖母,柔兒昨晚夢魘了,也不知怎麼的,剛剛?cè)醿河窒肫鹆俗蛱斓氖隆!?
聽到此,長公主明白,再問下去就是扯皮了,這真相又要遙遙無期了,索性揮了揮手道:“擺飯吧!”
只要能找到人,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這藥聖谷的三姑娘年紀(jì)相仿,又是京城走失的孩子,又是長得與想容相像,想必是錯不了的,眼下也不是說的時機(jī),再另找機(jī)會吧。
此時,其他人即使有想了解的心思,見長公主此舉也多是瞭解了其中深意,只有洛玄江尚沒看懂,正要開口再問,他身旁的洛玄澤見勢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洛玄江轉(zhuǎn)頭看向自家四哥,只見洛玄澤朝他搖了搖頭,洛玄江雖是混,但自小隻要四哥與他說了的事,他都會聽得,於是,他也站起身默默跟在衆(zhòng)人身後往飯廳走去。
我沒料到的,洛婉雅小小年紀(jì)竟是心計不淺,自己是仗著重活的優(yōu)勢,那洛婉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