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纔會發(fā)問,但是在花墨寒的眼裡,鬱沉謙這樣的動作是有些多餘的。
他走上前一步,站在了鬱沉謙的對面,說話時候的聲音有著嚴(yán)肅的意味。
“我和你道歉,爲(wèi)我之前的態(tài)度,但是在這件事情裡面,星落沒有過錯,如果你有可以醫(yī)治她的醫(yī)生……”
花墨寒的這句話還沒有開口說完,就感覺到鬱沉謙盯著自己的眼神明顯加重了目光,甚至有讓他不知不覺的就停住了話語。
鬱沉謙嘴角嘲諷的笑容很明顯:“你覺得我會搓手旁觀?”
“不是。”花墨寒直接就開口否定了他的話,隨後眼神裡面帶著更爲(wèi)直接的光芒。
“我是在請求。”
蘇星落是顧詞鬱沉謙的朋友沒錯,所以他們會幫忙,但是最重要的事情是,蘇星落是他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自己保護(hù)不好,本身就是一種沒用。
但,在關(guān)鍵的時候,又重新因爲(wèi)這件事情而自顧自不管的話,他又究竟是是什麼樣的男人!
花墨寒一個人在警察局外面想了很多,這件事情到後面的時候,只能越發(fā)地表現(xiàn)出來他在之前那些事情裡面做事情的不足。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少做錯事情的人,缺少的是,做錯事情之後,還能夠悔改的人。
因著心裡面有這麼一些想法,花墨寒越發(fā)覺得自己應(yīng)該改變,於是反思了之後,就來找了鬱沉謙。
他了解鬱沉謙,所以能夠明白他究竟想說什麼,但很多事情,他就算遭受冷眼,也要直接說出來。
比如在這樣的一個時刻。
花墨寒看著鬱沉謙,屏了一口氣之後,直接就開口說著話:“我只是覺得,我應(yīng)該盡到一個蘇星落男人的責(zé)任。”
是蘇星落男人,不是鬱沉謙兄弟。
因著這樣的話,於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
鬱沉謙的表情倒是愣怔了。
花墨寒沉了口氣,倒是接著開口說道:“所以我來找你了,沉謙,在這件事情裡面,我希望你能當(dāng)我一個兄弟,來幫忙。”
“你呢?”鬱沉謙直言,其實明白了花墨寒的意思,但現(xiàn)在,他又關(guān)心這個更深層次的問題。
也許在這個時候,在鬱沉謙的眼底,花墨寒,纔是真正懂得了所謂的責(zé)任感。
這種東西,當(dāng)真是要他自己明白,而不是別人強(qiáng)加進(jìn)去的,所以纔會有這麼多的情緒。
此時,花墨寒臉上牽扯出很是勉強(qiáng)的一笑,聲音變得坦然:“我?我當(dāng)然也會想辦法,星落是我的女人,我是不會放棄淡定。”
按理來說,不管是在哪個方面,鬱沉謙都是比他更加有能力的男人,所以,花墨寒從來就不曾想著要多說什麼。
讓鬱沉謙幫忙,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很多時候,這所有的一切,都帶著某種說不出的意味。
顯然,花墨寒的態(tài)度說明了,他一定有更多的打算。
而就在這個時候,花墨寒冷靜了很久,依舊是沒法開口說明自己想要說的話,畢竟,就現(xiàn)在的他而言,實力不夠,各種能力不強(qiáng)。
想著這些,花墨寒是真的默了。
鬱沉謙暫時也沒有說話,於是兩人之間,是真的暫時就這樣陷入了沉默之中。
顧詞早在聽見花墨寒說有些事情要和鬱沉謙說的時候就退了出去。
他們纔是兄弟,她不適合參與他們問題的時候,當(dāng)然會有點眼色自己退出去。
不過,在外面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兒之後,顧詞一直在想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
花墨寒這樣,不會是在和鬱沉謙說要放棄蘇星落吧?
不然的話,怎麼會這樣要嚴(yán)肅的樣子?
之前花墨寒和甦醒羅吵架,花墨寒後來猛追,星落卻是一次次地拒絕,在這件事情裡面,很多都變得莫名其妙。
到現(xiàn)在,星落躺倒在牀上,這件事情最後的結(jié)局,就這樣浮出水面了嗎?
顧詞心裡面想著這些事情,最後被自己的想法搞得莫名緊張,額頭上的汗水也這樣慢慢地流了下來。
她冷靜了很久,最終卻越發(fā)控制不住身爲(wèi)一個女人八卦的那顆心。
於是走過去站在門前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想要偷聽的心態(tài),就越發(fā)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原來她自己,也是這樣八卦的女人,或者說,關(guān)心則亂?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就聽見門裡面從裡面拉開的聲音。
隨後,就是花墨寒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本來低著頭,擡頭的時候,看見了顧詞,臉色一愣,笑了笑。
只是這笑容裡面,也是帶著說不出的勉強(qiáng)。
顧詞也是覺得有些尷尬的。
沒見過這樣尷尬的情形的,簡直就是直接撞上了。
這樣還有什麼多說的?
顧詞抿緊嘴巴,忽然之間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很顯然,花墨寒也並沒有打算和她多說什麼,於是就直接這樣邁步離開了。
難不成,是真的打算就這樣結(jié)束?
顧詞再一次被這樣的猜測搞得很不舒服,想著這件事情,直接就進(jìn)了門,打算問問鬱沉謙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卻看見鬱沉謙正老神老在地刷平板。
這都是什麼意思?
怎麼就一個比一個淡定了。
顧詞覺得不明白,卻覺得自己一個是要搞得明白的。
於是就走過去,站在鬱沉謙的面前,搶過了他手裡面的平板,一瞪眼,就開口說話。
“我覺得,你有必要和我講一下,剛纔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鬱沉謙擡眼,看著有些激動的顧詞,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默然了一會兒。
顧詞就忍不住接著開口大聲說話,順便還捶了鬱沉謙一下:“你倒是說啊。”
很多時候,免得對這樣的老婆,鬱沉謙是真心覺得神奇的。
畢竟,她理智和感性的恰巧融合,是鬱沉謙覺得,最爲(wèi)神奇的地方。
他第一時間並沒有接著開口說話,反而是拉過了顧詞的手,讓顧詞坐下,在他的身邊。
“好了,別嘟著嘴巴,我說,我都說。”
鬱沉謙失笑,看著顧詞下意識用手摸著自己的嘴巴,隨後再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順毛了。
不然的話,到後面的時候,就不是他能順得過來的了。
想著這件事情,鬱沉謙就拉著顧詞的手,直接就開口說著話。
“小詞你是不是想多了,墨寒是過來認(rèn)錯的。”
這話
一出,顧詞就忘記了剛纔這個男人戲弄她的事實,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認(rèn)錯?”
這一陣子,花墨寒在她所能認(rèn)知的範(fàn)圍內(nèi),做出的錯事,可真不算是少的。
那現(xiàn)在,又是哪件事情?
顧詞迷茫地看向鬱沉謙,眼神之中露出明顯的疑惑,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冷靜了一下的鬱沉謙,卻笑了。
他沒有先回答顧詞的問題,反而是看著顧詞,露出了一個笑容:“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明白一點,小詞,我是你老公吧?”
簡直是莫名其妙。
怎麼到這個時候,忽然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顧詞覺得很是有些懵,越發(fā)因爲(wèi)這件事情而覺得奇怪。
很多時候,想著這所有的事情,都覺得奇怪。
幹嘛在花墨寒離開了這裡之後,忽然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茫然,就這樣看著鬱沉謙:“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也做錯了什麼事情?”
鬱沉謙失笑,更進(jìn)一步地攬著顧詞的腰身,開口說著話:“怎麼可能呢?我這樣的好人……怎麼可能會做錯事情。”
好人……
這兩個字總是那麼缺乏真實程度。
顧詞就這樣直直地盯著鬱沉謙,想要一個解釋。
鬱沉謙輕笑了一聲,而後開口說話:“花墨寒在這件事情裡面,終於是能夠獨立長大了,也能夠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責(zé)任感了。”
也只有真實的,徹底的明白了這些事情,花墨寒才能夠真正地,挽回所有人的心。
鬱沉謙是覺得欣慰,所以纔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他是把花墨寒當(dāng)成朋友的。
但那是花墨寒從來就沒有露出所有缺點的時候,反而在花墨寒露出了所有問題的時候,一切都變成了將就。
將就著這個朋友,卻再也不敢交付真心。
所慶幸的事情是,現(xiàn)在的花墨寒,早就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花墨寒了。
改變了之後的花墨寒,再也不會有之前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情緒。
鬱沉謙笑了,笑容裡面,總是有那麼幾分意味深長的意思,還有著幾分坦然。
顧詞得到了答案,甚至可以說是讓人覺得高興的答案,但在這個時候,卻有一種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感覺。
想著這些,她茫然了。
原來,花墨寒是改邪歸正了嗎?
應(yīng)該是可以這樣說的吧?
這樣對星落來說,不就是一件好事嗎?
但在這件事情裡面,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到盡頭?
畢竟,星落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裡面。
顧詞看著鬱沉謙,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擔(dān)憂:“可是,星落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
在這件事情裡面,總是有一個人出問題,這不得不讓人思考,是不是兩人,天生就是氣場不和。
鬱沉謙不得不開口安慰著顧詞:“沒事的,會解決的,大家都在幫忙想辦法。”
就算是再爲(wèi)不好的情況,就目前這樣的狀況,所有的事情,也就只能這麼想著了。
畢竟要樂觀。
可這件事情,當(dāng)真不是樂觀就能夠解決掉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