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如果敢欺負(fù)你,我就幫你分分鐘把他打趴下。”陳安好被他逗笑了,大仇得報(bào),心情也還算不錯(cuò),忍不住揮揮自己的拳頭,煞有介事的樣子。
安建:“……”
雖然太太的架勢擺的不錯(cuò),但,天知道,她的真功夫還正沒幾下……
純粹的花把式!
“你要把誰打趴下?”湛千城磁性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客廳裡。
湛千城已經(jīng)回來了!?
這麼快?!
“先生。”傭人向湛千城問好,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聽到仿若催命符一般的湛千城的聲音,安建一臉尷尬地看向陳安好……
只見陳安好凹的造型還沒恢復(fù),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不是剛走沒多久麼?
陳安好說什麼幫安建把湛千城打趴下的話,其實(shí)她也只敢在湛千城不在的時(shí)候逞強(qiáng)說說而已。
畢竟,現(xiàn)實(shí)情況中,湛千城一根手指頭都能把她打趴下!
“是我先問你的,你要把誰打趴下?怎麼,覺得自己身體已經(jīng)好了,所以,有力氣張牙舞爪了?”
湛千城語氣裡的冷漠簡直瘮人。
實(shí)在難怪他的脾氣不好,畢竟,自己的老婆要幫著別的男人把自己打趴下,給了誰,誰能接受?!
“先生,您搞錯(cuò)了,是太太要幫我把欺負(fù)我的人打趴下!”安建被湛千城冰冷的眼神嚇得有些不輕,連忙隨意扯了一個(gè)安全的謊言。
畢竟,他只是一個(gè)文弱書生。
“安建,你果然是遇惹上麻煩事兒了麼?說說看,誰惹了你?”湛千城挑挑眉,似乎要追根究底,打破砂鍋問到底。
“呵呵,其實(shí)也沒什麼,就是……那個(gè),我剛剛在和太太在開玩笑!對,我們是在開玩笑!”
安建賠著笑,擺著著手,一邊用眼神示意陳安好讓她給還自己清白。
陳安好當(dāng)做沒有看到安建的眼神示意,轉(zhuǎn)身就走向廚房,看看粥能吃了沒有。
她好餓!
“你去哪兒?”湛千城拉住陳安好的手腕,問道。
“去廚房啊,餓了這麼久,肚子裡空蕩蕩的的……安檢剛剛還說,我肚子叫像打雷一樣,我需要趕快補(bǔ)充一些能量,讓自己恢復(fù)元?dú)狻!?
她的眼睛亮亮的。
每次看著她的眼睛,湛千城都覺得她的眼神像是在和自己說話。
“一起去。”湛千城聽到陳安好說餓了,也就不再計(jì)較剛剛她和安建的那些話,暫時(shí)放過她了。
“呼呼,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安建目送湛千城和陳安好兩人結(jié)伴離開的背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飯桌上。
陳安好看著坐在對面的湛千城,心裡對之前莫長封來爲(wèi)莫珊珊求情的事情充滿了疑惑和矛盾。
她擡頭,看向湛千城,想說什麼,卻在話到嘴邊的時(shí)候又低下頭,而後,沉默了半晌,在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再次擡起頭打算說的時(shí)候,又顧忌到,如果她問了以後,又該怎麼辦……
萬一,湛千城並不知道莫珊珊被抓,她一提醒,他反倒去救莫珊珊去了呢?
看著陳安好欲言又止的樣子,湛千城先開口了,紳士總是避免讓女性陷入尷尬的境地:“嗯?想問些什麼嗎?”
他端起杯子,水的溫
暖把雨天的陰冷衝散開來,整個(gè)人也覺得暖了不少。
“呃……莫珊珊的爸爸剛剛來家裡了……他、他說,莫珊珊被抓進(jìn)監(jiān)獄了……”陳安好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說了。
她的手指繞著杯子的把手,在說完後,就顯得侷促不安起來。
“莫長封來過?”
湛千城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愉快,“他來,想做什麼?”
“他想讓我原諒莫珊珊,救莫珊珊出來。”
陳安好的手緊緊地捂在杯子上,想要一些暖意,她自己說的話,自己也覺得有些冷,不是因爲(wèi)天在下雨,而是因爲(wèi)心裡的創(chuàng)傷。
“你的想法呢?”湛千城眼眸微垂,旋即又直視陳安好。
陳安好看著他清亮的眼睛,似乎,從這一雙清涼的眼睛裡看到了他心裡的情緒,可是,她自己的情緒又格外的躁動(dòng),根本辨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莫珊珊害死了我爸爸,我當(dāng)然不會(huì)放過她!”
“嗯。”
“誒?嗯?你‘嗯’是什麼意思?”陳安好見湛千城反應(yīng)平平,似乎根本無所謂的樣子,實(shí)在搞不懂湛千城是怎麼想的。
難道,他打算不管莫珊珊了?
“你如果被莫長封說動(dòng),改變主意放莫珊珊出來,那麼,我之前拒絕他,豈不是在打我的臉。”湛千城老神在在的說道。
“……”
陳安好看著這樣的湛千城,眼中閃過一抹質(zhì)疑:“湛千城,你早就知道莫珊珊被抓進(jìn)監(jiān)獄了?”
他既然知道,卻沒選擇把莫珊珊救出來?
“嗯。”湛千城同樣迴應(yīng)的輕描淡寫,用態(tài)度說明他對這件事根本不甚在意。
陳安好震驚於他的反應(yīng),好奇心趨勢之下,她終於忍不住問道:“是你把她弄到監(jiān)獄的嗎?”
這個(gè)答案,對她來說很重要!
她很在意湛千城對莫珊珊的態(tài)度,而不是隻憑他嘴上說的話,行動(dòng),更能看出一個(gè)人的潛意識(shí)是怎麼想的。
“不是。”
湛千城說罷,看向陳安好的眼睛,告訴她實(shí)情:“我只舉報(bào)了黎皓天和南音音,珊珊是被黎皓天告發(fā)的。”
果然不是他下的手。
她就知道,他怎麼捨得……
“……”
陳安好沒有說話,端起杯子來猛喝了一口。水倒得太快,嗆住了她,鼻子裡也灌了一些水,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溼。
“咳咳咳咳——”
她連忙把手裡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站起來,背過身,捂著嘴就開始咳嗽。
湛千城見她喝水都嗆著,趕緊跑過去拍她的後背,語氣中有擔(dān)心,有輕斥:“怎麼這麼笨,喝個(gè)水都搞得像世界大戰(zhàn)。”
“咳咳,我只是不小心而已……”
陳安好漲紅著臉還在咳嗽。
“以後做事小心點(diǎn),被這麼莽莽撞撞的,否則,哪天指定就被自己終結(jié)掉了……”
陳安好:“……”
媽蛋,他還能不能再毒舌一點(diǎn)?
就這麼盼著她自殺,gameover啊!
湛千城無視了她怨懟的眼神,二話不說,就一個(gè)公主抱把陳安好抱起來抱在懷裡,上樓換衣服去了。
還在咳嗽的陳安好也是沒料到,湛千城竟然又來這一手,一言不合就公主抱……
失去重心後的她,連忙伸手環(huán)抱
住湛千城的脖子,見安建和傭人們衝著他倆笑的格外盪漾,便忍不住說道:“湛千城,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抱我!”
搞得她就像個(gè)一等殘廢似的……
“兩個(gè)選擇。一,你乖乖的,我抱你上樓。二,我扔你下樓。”
面對陳安好的抗議,湛千城採用高壓威脅政策。
“唔——”
他的還擊手段太過殘暴,陳安好只得乖乖地在他懷裡,靠著他的胸膛,保持安靜,任由他抱著她上樓。
他身上熟悉又好聞的味道竄入她的鼻子裡,沒來由的,竟讓陳安好覺得很是安心。
見到湛千城一臉霸道硬氣地抱著陳安好,陳安好又小鳥依人地貼在湛千城胸膛上,安建的眉心跳了跳,只覺得又被默默地塞了一嘴狗糧。
“我還是看書吧,看書吧,看多了會(huì)長雞眼,額,雞眼是長腳上的,眼睛上長得是針眼,是針眼……”
……
湛千城上了樓,回到臥室,把陳安好放到牀上以後,就自顧自地打開了陳安好的衣櫃。
“穿這件吧”湛千城手裡抓著一件透明色蕾絲花邊的吊帶,說道。
“……”
陳安好看著湛千城拿著自己的吊帶內(nèi)衣,臉?biāo)⒁幌戮图t了!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讓男人給自己挑過內(nèi)衣……
這樣的湛千城,落在陳安好眼中,那簡直就是在耍流氓!
“啊,湛千城,你把那件衣服給我放下!”陳安好捂著臉,幾乎是咆哮出聲的。
話說,她的衣櫃裡,怎麼會(huì)出現(xiàn)那麼暴露性感的衣服?
“怎麼了?這件不好看麼?”湛千城眨眨眼,見她臉色紅撲撲的,臉上不禁掛上意味深長的邪笑。“嗯,還有黑的,粉的,白的,有絲綢的,棉的……哦,對了,你喜歡什麼顏色,什麼材質(zhì)?”
“似曾相識(shí)的情景啊……”
陳安好在湛千城淡淡的笑容中,不禁嘀咕道,她忍不住想起上次給湛千城挑高跟鞋的事兒了……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Boss,我錯(cuò)了,還不行嗎?拜託你了,別給我挑衣服了,我自己來成麼?你能不能先出去?”陳安好無奈的說道。
“就這件吧。”
哪知,湛千城似乎屏蔽了陳安好的一切聲音,他拿著一件連衣裙走過去,直接把陳安好推翻在牀,動(dòng)手解她的衣釦。
沒錯(cuò),湛千城不能理解陳安好的心思。
明明,他們兩個(gè)該看的全都看了,該做的也都做了,可她總是一副害羞的樣子,難道,她不知道,她越害羞,他就越想撩逗麼!
“!”
陳安好連忙伸手抓著湛千城的手,阻止他的下一步動(dòng)作,再脫下去,她就要被他給扒光了……
“你公事繁忙,那個(gè),這種事,就不麻煩你了……”
“不麻煩。”
湛千城俯身趴在牀上,一個(gè)鈕釦一個(gè)鈕釦地解開她的扣子,然後,突然直起身子……
“呼呼——”陳安好終於鬆了一口氣。
“好了,該脫短褲了。”
“?”
陳安好懵了!
她還以爲(wèi)他終於想通了,要離開去把正事兒了,沒想到,居然是脫!褲!子!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陳安好抓緊自己的短褲,死不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