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笑!”紅色禮服的女人惱了,她生平最恨別人輕視她,更何況是被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丫頭片子給笑話了。
“請問你是警察嗎?”郝映將腿放好,正坐著面對這三個女人。
紅衣服女人一楞,不知道郝映打什麼主意。
郝映微微一笑,“笑是每個人的自由,既然您不是警察,就沒辦法限制別人的人生自由。”
紅衣女子臉一青,衝上前就想動手。林芷兮一把將她攔住,“倩紅,這是酒會不是平民人家的飯局。沒見過世面的人不懂得什麼是禮貌,你可是劉家大小姐,臉還是得要的。”
郝映抽了抽,倩紅?那臉現(xiàn)在確實挺紅的。
不過……這林二小姐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這一番話裡不帶一個髒字,楞是把這劉倩紅跟她都罵了進去。一罵她沒見過世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是上流社會的人偏要往這裡擠。二是罵這劉倩紅沒有教養(yǎng),作爲(wèi)上流社會的人卻沒有一點也不像樣。
真是可悲,明明這劉倩紅是在爲(wèi)她說話,卻遭她一頓埋汰。
目測這位來頭很大的林二小姐的戰(zhàn)鬥力很強,郝映覺著這麼爭執(zhí)下去對自己沒好處。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默默的穿上這“水晶鞋”準(zhǔn)備撤退。
林小姐是個倔強的人,伸手便攔住她的去路,“你躲什麼?”
“我躲什麼?”郝映眨眨眼睛,很是無辜。
這林二小姐不僅眼神不好看見她摳腳,這會兒腦子也不好了,她明明是挪位置給她們,怎麼就是躲她了。
沒想到她會這樣反駁自己,林二小姐的臉色很不好看。
藍色長裙的女孩往前走了一步,爲(wèi)這位林二小姐壯勢:“你躲當(dāng)然是因爲(wèi)你心虛了,你這種見不得人的女人,在芷兮的面前,自然是羞於見人抱頭鼠竄的?!?
郝映微擰秀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請你們讓開?!?
“呵,心虛了?”林芷兮輕蔑的笑了。
“……”這林小姐到底是什麼腦回路,她只是不想跟她們無緣無故的糾纏在一起就是心虛?
“林小姐,其實我建議你可以去醫(yī)院看看這裡?!彼噶酥缸约旱哪X子,腦子不正常是病,得治啊。
“郝映,你別欺人太甚!”嬌生慣養(yǎng),被衆(zhòng)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林芷兮,從來只有她蔑視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冷嘲熱諷過。
“你認識我。”郝映心裡忽然咯噔了一下,她不會是無意中惹了什麼事被人盯上了吧?
“搶了芷兮男人的女人,我們自然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沒想到你居然厚顏無恥到了這樣的境界,明目張膽的跟著陵嗣來這種高檔酒會,是你非逼著陵嗣帶你來這裡的吧?”
“嘖嘖嘖,看起來年紀(jì)不大,這手段倒是一級的高明。”
劉倩紅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林芷兮對她的冷嘲熱諷,很賣力的跟藍衣女子一唱一和的讓郝映難堪。
林二小姐,林芷兮?
不得覺著耳熟呢,原來這位氣勢逼人,擁有兩大“護法”的美女就是陵嗣的正牌女友,怪。
該說是冤家路窄還是自己人衰呢?
“郝小姐,我想跟你談?wù)劊梢越o我點時間嗎?”給了郝映一個下馬威之後,林芷兮又變得溫婉起來,翻臉比翻書還快,彷彿剛剛那個咄咄逼人的女人壓根不是她似的。
郝映看了她一眼,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林芷兮的氣質(zhì)跟模樣都是沒話說的,可惜都很外在。
經(jīng)過剛剛的“交流”,郝映實在沒辦法對她產(chǎn)生好感,“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她得保護自己的安全,“金帝”那事兒就是她的前車之鑑。
林芷兮顯然沒意識到她會拒絕自己,秀眉輕擰,“你就這麼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我行得正做的直沒什麼好遮掩的,我爲(wèi)什麼要杞人憂天的去擔(dān)心名聲?”說這話的時候郝映是心虛的,可她只能這樣。
“好,既然你也不在意,那咱們就在這裡說清楚?!绷周瀑鈱⑹种械木票畔?,往郝映身邊走了兩步,她咄咄逼人的說道:“我要你離開陵嗣。說吧,你要錢還是要房子,或者是要出國還是要一份讓你耀武揚威的工作都可以,只要你說的出來,我就能滿足你。但是,你必須離開陵嗣?!?
林芷兮一直就不明白,爲(wèi)什麼陵嗣看不上自己。
自己不論是家世學(xué)歷還是外貌都足以與他相配,家裡人也一直努力的撮合他們兩個??闪晁脤λ膽B(tài)度卻一直這樣冷淡。直到陵堯無意中說漏了嘴,她才知道,原來還有郝映這樣一個女人的存在。
郝映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林芷兮正面對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她還是心酸的。“我沒有跟他在一起,根本就談不上離開?!?
“別把我想的太愚蠢,我雖然剛回國不瞭解情況,但我也不是傻子。如果你們之間沒有什麼貓膩,阿嗣不會把你帶到這裡來,還大張旗鼓的對大家介紹你?!绷周瀑庠秸f越覺得生氣,陵嗣那麼耐心的對著衆(zhòng)人,就只是爲(wèi)了讓郝映露個臉。陵嗣什麼時候會對人這麼用心了?
林芷兮眼神惡毒:“你沒有說不的機會,你必須離開他。否則,你就必須承擔(dān)這個說不的後果?!?
郝映張了張嘴,愣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她多冤枉,莫名的被陵嗣纏上,莫名的被林芷兮威脅。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要多少錢?”佔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的林芷兮,目光冷然,不疾不徐。
郝映長嘆了一口氣,“我跟陵嗣之間真的沒什麼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係。”除了,那混亂的一夜。她頓了頓,“況且這事兒你找我說也沒用,我今天剛被陵嗣逼著簽了合同,我現(xiàn)在是陵氏的員工,我要是跑路了得賠錢,我哪兒配得起。”
“所以,你是拒絕了我?!绷周瀑鈵汉莺莸目粗?,一步步往她靠近,那看姿勢像是要打人。
郝映怎麼會傻到站著被人打,她蹬著高跟鞋往後退。腳下一崴,吧唧就要摔。她第一反應(yīng)是抓個人,離她最近的林芷兮自然是她的第一目標(biāo)。
林芷兮來不及躲閃,被她硬生生給拽倒,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