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如失蹤的第二天,陸家開始尋求警方的幫助,奈何她失蹤那天的地點正好是一個監(jiān)控盲點,警方一時也找不到線索?;槎Y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可是新娘卻莫名失蹤了,陸家上下都一片混亂起來,陸君浩更是無心任何事,每天動用一切力量尋找陶婉如,幾乎要把千島市翻個底朝天的架勢一般。
陶正華本來就大病初癒,精神不濟,被女兒失蹤的消息一刺激,一時又住進(jìn)了醫(yī)院。兩個孩子在陸家住著,隔天見不到媽媽,也開始鬧騰起來,陸君浩只好哄著,告訴他們媽媽是去出差工作了,很快就會回來。
趁著孩子們出去玩的空檔,陸家上下才在客廳裡討論起這件事,楊玉榮此時除了擔(dān)心也再無其它,想著動用了這麼多力量都找不到蛛絲馬跡,她不禁猜測:“君浩,你說婉如會不會已經(jīng)不在千島了?”
陸君浩英俊的面龐帶著冷酷的肅殺之氣,頓了頓道:“已經(jīng)吩咐人去查出城的各個路口了?!?
陸老太太連連嘆息,一臉哀慼,“這丫頭怎麼這麼命途多舛??!受了這麼多苦,眼看著你們能生活在一起,一家人開開心心的,誰知婚禮前又發(fā)生這種事!那些人到底想做什麼,綁走了婉如又不放出任何消息來,到底是謀財還是想害命??!”
“奶奶,您別想多了,我大嫂肯定會沒事的!”白妙菡連忙安慰老人家,又向冷著臉冥思苦想的陸君浩投去一眼,低聲道,“奶奶,大哥心裡夠擔(dān)心了,您別說這樣的話了?!?
陸老太太嘆息一聲,點點頭看向?qū)O子,“君浩,奶奶就是隨口一說,你別上心。我也覺得,陶丫頭一定會沒事的,她放不下兩個孩子,放不下你,肯定會回來的?!?
陸君浩面色平靜,聞言點點頭,忽地視線凝聚看向白妙菡,刀削般的劍眉微蹙,“妙菡,辰浩今天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哦,他今天去了警局,說是找找同事們,看看能不能查出大嫂的下落?!卑酌钶赵捯魟偮?,主廳門口大步進(jìn)來一人,清冷傲慢的聲音也傳了進(jìn)來,“大哥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關(guān)心我啊?還是你心裡懷疑,是我把大嫂變沒了?”
這兄弟倆一見面就火藥味濃重,楊玉榮一聽這話就膽戰(zhàn)心驚,連忙打圓場:“你大哥哪裡是這個意思,你怎麼說話的!”
“媽,我大哥的脾氣你還不瞭解,他心裡就是這意思,我替他說出來而已。”楊辰浩在白妙菡身邊坐下,清俊的面孔帶著譏諷和冷漠。
陸君浩勾了勾脣,語調(diào)和緩了一些,“辰浩,我沒這個意思,只是關(guān)心你一下?!?
白妙菡見他說著沒這個意思,但臉色看起來還是充滿了懷疑,不忍辯解道:“大哥,David
昨天一直跟我在一起,這個我是可以作證的。再說了,他爲(wèi)什麼要把大嫂藏起來啊……”
陸家人不知道白妙菡對楊辰浩跟陶婉如的過往瞭如指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隱瞞著這件事,聽她好奇無辜的問起,楊玉榮連忙笑著敷衍,“你大哥說說玩的,沒什麼意思。那個……與其都在這裡乾坐著,不如大家再出去找找吧?;槎Y就快到了,總不能到時候找不到新娘,那可就麻煩大了!”
陸君浩正起身準(zhǔn)備離開,身上的電話響起來,他順勢接著電話走遠(yuǎn)了。楊辰浩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起身回房。白妙菡跟衆(zhòng)人打了招呼,也跟在他身後上了樓。
關(guān)上房門,她看著徑直走向沙發(fā)坐下的男人,皺了皺眉跟過去,“David,你不會真把你大嫂藏起來了吧?”
楊辰浩漫不經(jīng)心的挑眉看她,“你覺得可能嗎?”
她眉心皺的更緊,想從他平靜的表情中看出什麼來。
楊辰浩靠在沙發(fā)上,雙臂擡起搭在沙發(fā)靠背上舒展筋骨,慵懶隨意的道:“昨天我一直跟你在一起,陪你逛街,又陪你去做SPA,然後一起去會所吃飯--請問我有作案時間嗎?”
白妙菡被他問住,站在他面前想了想,點點頭:“那我做SPA時,你在幹什麼?”
“喝咖啡啊,要不要我把消費記錄調(diào)出來給你看?”
他平靜從容的模樣一點破綻都沒有,而她記得昨天做完SPA去找他時,他確實正在喝咖啡,還一副等得要睡著的樣子。
可縱然這樣,白妙菡心裡還是起了疑。
畢竟綁架無非是兩種目的,要麼爲(wèi)了錢,要麼爲(wèi)了仇。若是前者,現(xiàn)在綁匪早應(yīng)該來了消息,通知陸家準(zhǔn)備贖金了;若是後者,那綁匪更應(yīng)該通知跟他們有仇的人--總不能把人綁走了卻還不讓對方知道是誰做的,那報復(fù)還有什麼意義?
但若是第三種情況--爲(wèi)了情,那就好解釋了?!敖壏恕币欢〞弑M所能隱瞞所有的消息,最好是永遠(yuǎn)讓人找不到,那他就可以實現(xiàn)“金屋藏嬌”的目的了。
見楊辰浩面不改色的樣子,白妙菡心裡越發(fā)肯定起這個猜測,不過她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證據(jù),冒然說出來只會破壞兩人貌合神離的關(guān)係。
可惜楊辰浩也不笨,他知道白妙菡既然這樣問了,心裡肯定就起了疑心,再出門去見陶婉如時,就格外小心細(xì)緻。
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悄聲推開緊鎖的房門,見牀上的小女人還在安靜的睡著,楊辰浩笑了笑,把手裡提來的食物水果放下,走過去輕輕坐在牀邊。
陶婉如根本就沒睡著,只是被關(guān)在這間屋子裡,她除了躺在牀上睡覺也無事可做。楊辰浩開門時她就醒了來,不過不願看到他,只好繼續(xù)閉眼裝睡。
感覺到溫?zé)岬闹讣庠谀樕狭魬贀崦龔娙讨胍与x的衝動,繼續(xù)一動不動??烧l知,那人卻慢慢俯下身體,一寸一寸靠近過來,她猛地意識到什麼,眼睛驀然瞪大,一把推開他:“楊辰浩你幹什麼!我警告過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跟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