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沒走啊？那件事我真的不能說的，你還是不要爲難我了吧。張律師看到她既吃驚又頭疼。

助手把車子開了過來，他趕時間，一邊坐進車裡一邊道：“陶小姐，你請回吧。”

“哎！張律師！張律師！”跟在車子後面追了幾步，陶婉如頹喪的低頭喘息，只好無精打采的攔車離去。

第二日，陸君浩一出現在公司，林平就迎了上來，“老闆，張律師今天一早打來電話。”

他面色微微一驚，有不好的預感，頭也沒回的問道：“他來電話幹什麼？”爲了不讓婉如知道張律師還在國內，他不惜違約結束了跟張律師這幾年的愉快合作，又推薦他去了別家公司做法律顧問。

林平看了看他，“他說……陶姐找到了他的事務所去。”

陸君浩大步生風的步子一頓，回頭看著林平，頓了頓又繼續前行，推開辦公室進去，“然後呢？”

“張律師自然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打電話過來提醒一下。”

“嗯，我知道了。”陸君浩皺了皺眉，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想法。

本來這麼久過去了，這件事他都忘了，此時猛然間被人提起，他一時也沒有主意。

他跟婉如現在的關係是前所未有的糟糕，如果她知道當年的恩情是他所爲，對他們之間堅冰般關係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

如果她能因爲恩情而再度接受他，也不失爲一件好事，只要兩人能繼續見面，就算她一時不原諒，他也不在乎。

可若是她知道了真相越發痛苦，越發不能取捨，或者乾脆想盡辦法還他一百萬，從此一刀兩斷，那對他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另者，她怎麼會這麼湊巧的在這個時候找到了張律師？那她不就知道自己之前所謂的“幫忙調查”都是假的？那不就更加認定他是騙子？

一想到她絕望的指責他是騙子時的悲痛，眉心就不由得緊緊蹙起。

一上午都在琢磨著這件事，想得頭都大了卻不知如何是好。秘書敲門進來提醒到了開會時間，他才整理情緒把心思投入到工作中。

……

還未下班，陶婉如就跟趙總請了假趕到律師事務所。張律師正好從法院回來，贏了官司跟幾名同事輕鬆的談論著案件，下車未走幾步看到冒著炎熱等候在事務所外的陶婉如，不由得連連搖頭嘆息。

“張律師……”她迎上前，攔住幾人的去路。

張律師沒辦法，只好讓同事們先回去，帶著她到了事務所旁邊的一間咖啡館，“陶小姐，我昨天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你怎麼還來呢？這麼熱的天兒，你在這裡等著，萬一中暑什麼的，我不是還要負責任。”

“那你就告訴我，當年幫助我的人到底是誰，我就不來打擾你了。”陶婉如也很愧疚，不好意思的道，“我知道你工作很忙，我也不想總是麻煩你。可是我能力有限，找不到那個人，只能通過你。”

“都過去的事了，人家都不放在心上，你又何必一直要追究呢？你這樣不是也給他爲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