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墨風(fēng)華硬闖進了君麟的書房。
彼時君麟正在書房內(nèi)處理政務(wù),砰地一聲房門被推開,墨風(fēng)華走了進來、
他只是淡淡的擡頭看了一眼,不喜,不怒,不憂,臉上麼有任何表情,甚至連頭髮絲而都沒有動一下,便繼續(xù)低頭看摺子。好似對她一夜未歸渾然不知,完全沒有要詢問,要責(zé)罰的意思。
墨風(fēng)華楞了愣,不知怎麼的,看著眼前的君麟,她覺得這個君麟比之前見到時變得有些不大一樣,不,是很大的不一樣。
他身上那層淡淡的薄光似乎更耀眼了一些,像是神佛一般,端坐在那裡,就好像做於九霄雲(yún)臺之上,明明是擡頭看她,卻給她以自己渺小如滄海一粟的感覺。
這奇怪的感覺讓墨風(fēng)華覺得詭異,可又覺得似乎君麟他生來便該如此高貴,沒有半點不妥之處。
他的眸子裡沉靜如一汪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紋的大海,不是冷若冰霜,而是……沒有半點感情。
整個人完全像是被冰封了一樣,冷的無心,無情,無愛……
昨天的他還會發(fā)火,可今天……好像連火氣都沒有了。
此刻的君麟似乎一下子變得身上不帶絲毫人間煙火,完全超脫了這個塵世,完全不屬於這裡。
他的五官比之上次見到時也顯得……更加精緻,也更加飄渺。
昨日之前的君麟固然俊美,可是和今日一比,那卻像是蒙塵的珍珠,如今擦去表面的灰塵,瞬息光芒四射。
墨風(fēng)華在短暫的跑神之後很快恢復(fù)如常,君麟變不變跟她沒關(guān)係,她是來要銀子的。
她走到君麟的書桌前,將一個冊子放在他面前:“這是我的嫁妝單子,可是……我的嫁妝呢?”
君麟頭也沒擡一下,“在倉庫。”
“是嗎?可倉庫裡剩下的只有一些不值錢的破銅爛鐵,加起來絕對不超過兩千兩銀子?”
墨風(fēng)華看一眼他的書桌,只瞧見桌角隨意擺放著一個明黃的卷軸,她看了一眼,心中微微有些吃驚。
居然是一張敕封君麟爲(wèi)三軍兵馬大元帥的詔書,責(zé)令她七天之後帶兵前去邊關(guān)打仗。
墨風(fēng)華暗暗吃驚,老皇帝這個時候讓君麟去打仗,莫非……是要讓他建軍功,好傳位給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得加快速度了,不然等君麟真當(dāng)了皇帝,她想走會更難。
君麟這才肯擡頭看她一眼:“怎麼回事?”
“這就要問你的奶孃和你的好表妹了。”
墨風(fēng)華突然莞爾一笑,斜靠著書桌,雙手環(huán)胸,噙著一抹嘲笑,帶著不加掩飾地威、、脅,道:“說來我也是不信的,北宸王府可是堂堂的皇親國戚,怎麼可能會貪我那點嫁妝,可是……這事兒還偏偏就發(fā)生了,所以,我希望王爺能給我一個交代,不然你他日想趕我出府,這件事若辦不妥,我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