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軍方的物資補給飛船上,達不倫索機甲戰(zhàn)隊成員開始了返航之旅。
與之前的嚴珂相比,這一次他們的行動相對自由,坐在舷窗旁邊,達不倫索機甲戰(zhàn)隊的成員第一次輕鬆的聊著天。
“樹敦老大,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張鐵八卦的問著。
經(jīng)他提醒,其他人也好奇的看向李滄海,這時候,衆(zhòng)人才知道對於其他人的背景絲毫不瞭解。
“這樣,咱們都介紹一下自己的家庭背景。”作爲(wèi)隊長,李滄海主動道,“我的父母都是小職員,在公司裡擔(dān)當(dāng)一個底層的小領(lǐng)導(dǎo)。”
“冰,你呢?”張鐵問。
冷寒一怔,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李滄海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替他說吧。”這時,他轉(zhuǎn)頭看著沉默不語的冷寒,見其沒有反對,然後道,“曾經(jīng),冰的父母都是優(yōu)秀的機甲戰(zhàn)士,據(jù)說均已經(jīng)達到大校級別,可是,兩個人死在一次醫(yī)療事顧,軍方解釋那是一場意外,因爲(wèi)共同出事的還有百餘人,後來不了了之,而之後的冰,就和他的奶奶相依爲(wèi)命,直到進入達不倫索機甲學(xué)院。”
“奶奶還好嗎?”夢雪淚眼婆娑,傷感道。
冷寒:“下船後,去看看。”
簡單的六個字,代表的卻是冷寒一顆關(guān)切的心。
“冰的情況大概如此,接下來,張鐵說說吧。”李滄海道。
張鐵摸了摸頭,嘿嘿的笑了兩聲,道:“我的情況和樹敦老大的類似,父母都是軍方的人。”
聽到張鐵的解釋,其他人均是一愣,然後轉(zhuǎn)頭看向故意停頓的張鐵。
見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張鐵又無良的咧了咧嘴角,道:“我說過了嗎,和樹敦老大的情況類似,我父母都在軍方工作,不過都是小領(lǐng)導(dǎo),沒有實權(quán)。”
“呼。”其他人輕輕的鬆了口氣。
“張鐵,你還沒有說過,你父母在哪裡工作呢。”夢雪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漏洞。
“上京。”張鐵道。
那裡是權(quán)力中心,是一個到處都是官員的地方,也怪不得張鐵說他的父母沒有實權(quán),衆(zhòng)人也沒有多想。
“下面輪到我了。”夢雪自然道,看了看冰,冰點了點頭,李滄海也點頭同意了,她才道,“其實呢,我是一個富家小姐,所以,你們叫我公主也是沒錯的。”
“富家小姐,很有錢嗎?”張鐵雙眼放光道。
“有多少錢,我不知道。”夢雪搖了搖頭,然後玩味的打量著張鐵,道,“反正我是看不上你的,你就不用多做打算了。”
“殘酷。”張鐵撇撇嘴,然後看夢雪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從君自強的身上掃過,心道,兩個人不會產(chǎn)生火花吧,再看君自強渾然未覺的模樣,他又覺得不可能,也就沒有出言調(diào)侃,反而道,“你說很有錢就很有錢了,你家屬於哪個財團的?”
“輝煌財團。”夢雪瞪張鐵一眼,撇了撇嘴,道,“這回你滿意了?”
“擦。”張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夢雪,道,“你是輝煌財團的大小姐?”
“你不信?”夢雪反問道。
輝煌財團乃是泛太陽系排名第五的大財團,掌門人爲(wèi)夢展天,無與倫比的商機感應(yīng)讓他總能變廢爲(wèi)寶,不斷的發(fā)展壯大著輝煌財團,短短的三十年,讓一個籍籍無名的地方公司,變成了一個大財團,他的能力得到泛太陽系的認可。
“你家老頭子同意你到達不倫索?”張鐵問了一個與現(xiàn)實衝突的問題。
夢雪一撇嘴,道:“老頭子當(dāng)然不同意了,他讓我上紫星軍事學(xué)院,可是我不同意,我要到達不倫索,他不同意,於是,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攻擊下,他也沒有辦法,就同意我來達不倫索了。”
“厲害。”張鐵豎起大拇指,然後嘴角一咧,道,“我們都是貧苦階級,主公,你是不是支援我們點兒?”
“這個就不用想了。”李滄海替夢雪拒絕了張鐵的要求,道,“因爲(wèi)不同意夢雪來達不倫索機甲學(xué)院,她家老爺子斷了她的經(jīng)濟來源,所以,夢雪到現(xiàn)在都是拿著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在生活。”
“原來如此。”張鐵佩服道。
“你以爲(wèi)呢。”夢雪嘆了口氣,無奈道,“如若不然,咱們早就換聯(lián)邦第九代機甲了。”
“不說機甲的事情了。”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一架機甲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特別是最先進的聯(lián)邦第九代機甲,李滄海道,“自強,你呢?”
“我?”君自強愣了愣,苦笑道,“現(xiàn)在,我是一名孤兒。”
聽到君自強的話,衆(zhòng)人陷入沉默,本來冰的遭遇已經(jīng)夠讓人憐憫的,而君自強更甚。
就在氣氛變得沉悶的時候,夢雪咯咯的笑聲打破了平靜。
其他人古怪看著興災(zāi)樂禍的她,張鐵道:“你笑什麼?”
夢雪拍了拍君自強的肩膀,俏臉一紅,道:“以後我罩他了。”
張鐵翻了個白眼,直接道:“恐怕你得排第二位。”說到這裡,他稍微皺眉,然後又快速的展開了,喃喃自語,道,“我道鬱蘭老師爲(wèi)什麼這麼照顧你,原來如此……”
“你說什麼呢?”夢雪打了張鐵一拳,偷看一眼君自強,發(fā)現(xiàn)他沒有在意,然後輕輕的鬆了口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說出來聽聽。”
張鐵咳嗽兩聲,曖昧的看著無動於衷的君自強,道:“自強,我說了啊。”
“說吧。”君自強淡淡道。
張鐵故作鎮(zhèn)靜,尋問道:“在咱們達不倫索機甲學(xué)院,誰最漂亮?”
“白癡。”李滄海、夢雪和冷寒一同罵了張鐵一句,然後由夢雪道,“當(dāng)然是咱們的鬱蘭老師了。”
“你們才白癡呢。”張鐵反擊道,“你們見過鬱蘭老師主動向誰說過話沒有?”
“沒有。”李滄海肯定的說著,至少他們還在達不倫索機甲學(xué)院的時候,金鬱蘭已經(jīng)是帶刺的玫瑰了。
“嘿……”張鐵擠眉眨眼,然後道,“想不想知道,鬱蘭老師投進了哪個男人的懷裡?”
順著張鐵的目光,夢雪看向平靜的君自強,指了指他,問張鐵,道:“你說的不會是他吧?”
“唉,羨慕、妒嫉、恨……”張鐵失落道,“鬱蘭老師是整個學(xué)校
所有男人心目中的情人,可是,她的眼裡只有自強,每天都給自強送飯送菜……”
“鬱蘭老師照顧自強的生活起居?”夢雪酸酸的問。
聽到這條勁爆消息,李滄海和冷寒忽略了夢雪言語中的酸味兒,詫異的盯著張鐵,道:“你說得是真的?”
“如若有假,就讓我橫屍太空。”張鐵打著保票道。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李滄海搖了搖頭,不相信張鐵的話。
張鐵急了,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冰,你相信這是真的嗎?”夢雪心虛的問。
“對,冰,你說說看。”李滄海也附和著道。
冷寒沉默著,良久憋出三個字,“不可能。”
“擦,我像是撒謊的人嗎?”張鐵環(huán)視著衆(zhòng)人,然後又看向鎮(zhèn)定自若,甚至泛起笑容的君自強,道,“二百五,咱們是不是兄弟?”
“是。”君自強點點頭。
“是兄弟就幫兄弟一把。”張鐵感嘆著,道,“實話怎麼就這麼難以讓人相信呢。”
“怎麼幫?”君自強明知故問。
“擦……”張鐵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無奈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們聯(lián)合起來耍我。”
“沒有,你說的話實在是沒有根據(jù)。”李滄海解釋著。
“就是。”夢雪也笑著點頭,能看出來,她很高興,“子虛烏有的事情,你也編,編的靠譜一點兒,或許我們還會相信……”
“我真的不是在編。”張鐵無奈道。
“編不編,你自己知道。”夢雪看了眼君自強,他的目光正看向遠方,溫情的……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金鬱蘭正緩緩走來,越來越近,如同風(fēng)中搖擺的楊柳……
她的心臟漏跳一拍,這種溫情的眼神,或許,張鐵說的是真的,不由得,她的心情變得陰霾了。
衆(zhòng)人也看到金鬱蘭的到來,張鐵找到了救星,急忙道:“鬱蘭老師,在達不倫索的時候,您是不是照顧自強的日常生活起居呢?”
“怎麼,他們不相信嗎?”金鬱蘭和君自強對視一眼。
兩個人的目光一觸即分,分別佯裝看向別處。
張鐵深深的吸了口氣,擡頭挺胸道:“看吧,我就說不是在編,你們還不信。”
“他在編什麼?”金鬱蘭大方的問道。
李滄海笑了笑,道:“鬱蘭老師,他說你平時都在照顧自強,我們不相信。”
“張鐵說得是真的。”金鬱蘭認同道。
“真的?”夢雪反問道,目光閃爍的不敢看向金鬱蘭,小心的問道,“老師,你們兩個人什麼關(guān)係?”
“我?”提到兩個人關(guān)係,金鬱蘭的腦海裡浮現(xiàn)出君戰(zhàn)天的影象,很快,這個越來越薄弱的影子被君自強替換,她苦笑道,“你們認爲(wèi)我們是什麼關(guān)係?”
“情人。”冷寒道。
“師生戀?”李滄海問。
金鬱蘭搖了搖頭,自然道:“我是他未過門的嫂子。”
聽到這句話,君自強左手的小拇指情不自禁的抽 動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