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巫馬寧柔腿上的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除了褲子上的口子以外,皮膚都是恢復如初,簡直比沒有受傷前還要完好。 活動了兩下,巫馬寧柔當即一個鯉魚打挺便站立了起來,甩了兩下胳膊,接著又扭動幾下脖頸,咔咔作響,之後便哈哈大笑起來:“少爺,這可比用了療傷靈藥還要厲害啊,這下就沒問題了,不就幾隻疫蜂嘛,手到擒來!” “好了,接下來可能又要到你了,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憑你現在的移動速度,別說擊敗疫蜂了,連閃避都是問題。” 瞧他這般得意,嶽文毫不留情的數落了他一句,然後繼續將視線鎖定在閻洪的身上,巫馬寧柔聳聳肩,表面上雖然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但他心裡還是清楚得很。 此刻,閻洪如同進入了一個狀態之中,他現在的思維世界中,除了躲避和拿槍這兩個目標,可能什麼都沒有了。 巫馬寧柔看的一愣,吃吃道:“草------洪哥這是打雞血了嗎?” “打雞血肯定沒有。” 嶽文搖了搖頭,又說道,“不過腦子出毛病了的真的。” 巫馬寧柔:“------” ------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閻洪已經順利的取到了六尺長槍,極爲帥氣的將其在空中揮舞兩圈,以一個順手的姿勢緊緊握住,佇立在原地,死死地盯著疫蜂羣。 他沒有辦法做到像嶽文那般的先發制人,但他卻回想起嶽文幫他解決掉那隻疫蜂時的情景,於是當即便將手中的六尺長槍扎進地面,然後用著僅剩完好的一隻手,瞬間在地上抓起了兩塊石頭。 “少爺,洪哥這是要------” “你仔細看著吧,如果他沒辦法順利解決掉,那他就不配被稱爲天才。”不等巫馬寧柔說完,嶽文就淡然的打斷道。 但他心中卻是有些擔憂,畢竟一開始他已經用過這種方式了,現在繼續用這個方法,不知道還有沒有用。從先前幾次經驗來看,疫蜂的智商不低,學習能力是很強的,幾乎同樣的招式對它們來說,是沒用的。 “------” 巫馬寧柔聞言後,沉默不語,他只是幽幽地刨了嶽文一眼,心道:要說天才,誰還能比得上你? 他們這種‘天才’,到了嶽文面前,完全就是戰五渣。 不過巫馬寧柔遲疑了片刻後,又道:“少爺------雖然你嘴上這樣講,心裡還是很擔憂洪哥的吧?” “嗯?”嶽文一愣,“沒有啊,這不閒得無聊,不如在這裡看一看。” “可是------”聽了嶽文這樣說,巫馬寧柔頓時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又問,“白萱不是不見了嘛,若是少爺不擔憂洪哥的話,爲什麼不去找她?” “嗯?” “哎喲臥槽------” 嶽文現實一愣,忽然一拍額頭,頓時又慌忙起來,“草------我居然把這茬給忘了------你現在這裡看著啊,想走的話我也不攔你,我先去找白萱了啊------”
“這------” 巫馬寧柔嘴巴大張,表情那叫一個呆滯,一臉的不可思,畫面就像是定住了一般,彷彿時間都停止了。 但就在這時,白萱的叫聲忽然傳了過來,隨後便又有一陣急促的聲音在他們的耳畔響起:“少爺、少爺------” 聞聲便能知道這一定是王管家發出來的。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映入他們眼簾是,白萱在前面跑著,後面跟著王管家還有魏鎖,二人都是一臉焦急的模樣。 王管家快速的衝了上來,走到嶽文面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又問道:“少爺,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喵~!” 白萱的這一聲,飽含著擔憂,她一下子便跳到了嶽文的肩上,用毛絨的腦袋蹭了蹭嶽文的臉頰。 嶽文笑道:“我說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原來是跑回去搬救兵啦?” “喵------” 聞言後,白萱又喵嗚了一聲,似乎在邀功似的。 這時,嶽文又將視線投向一臉擔憂的王管家身上,說道:“王管家,你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地嘛。” 魏鎖此刻上前說道:“嶽兄弟,剛纔我和王老哥還在討論,心中還甚是不安,畢竟這裡的疫蜂實在是太多了,以前天陽山就定下了一個規矩,不到武者修爲,萬不可到後山來------” “勞前輩費心了。”嶽文笑了笑,然後又說,“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閻洪幹完這一批疫蜂,我們回去慢慢說。” 聞言後,他們才注意到不遠處的閻洪,頓時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 “什麼?他居然一個人對付?”魏鎖驚了驚,趕緊擡頭看了看疫蜂羣,嘴脣嚅動了兩下,像是在數著什麼,連忙又對嶽文說道,“快,嶽兄弟,快上去支援,這已經是第四波了!” 嶽文聽出了這話裡的端倪,當即問道:“沒錯啊,已經躲過了三波進攻了,可這又怎麼了?” “正因爲如此,才危險了啊------”魏鎖有些急了,飛快的解釋道,“前兩波疫蜂的進攻,嶽兄弟應該也察覺到了,他們進攻似乎是很有規律的,連對象都是挨個來的,但在第四波之後,便沒有規律了!” 嶽文挑了挑眉,接口道:“難道他們不止是四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閻洪可能就有些危險了,除非他能想到其他的應對方式,不然即便是四隻疫蜂,那也是不容易擋下來的。 “豈止?!”猥瑣當即有些急道,“疫蜂的報復心特別的強,特別又遇到現在這種情況,它們見進攻對象落單,定會羣起而攻之別說四隻,十隻都說不一定!” “十隻?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們不去救,閻洪必死無疑?”嶽文波瀾不驚,淡然道。 “四隻都沒得救!”不知嶽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見嶽文沒有絲毫警惕的意味,魏鎖這樣說,不過是爲了讓他重視起來。 但嶽文在聽了這話後,眼神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意味,他又問,“前輩,你有沒有帶解藥?” 魏鎖的
眼皮跳了跳,說道:“這個是肯定帶了的,難道------” 看到嶽文的臉上絲毫沒有不安的情緒,甚至還有一種狂熱------或者說激動,嘴角露出的笑意,讓衆人止不住打了個冷戰。 魏鎖是想說,‘難道你真的不打算去支援?’可他還沒有說完,就被嶽文淡淡的打斷了:“這就行了。” “什麼?”魏鎖一臉錯愕,難道真的如同他的猜想一般? 這時,只見嶽文又對著巫馬寧柔說道:“你呢,如果我不打算去救閻洪,你會怎樣做?” 巫馬寧柔看著不遠處的閻洪那決然的眼神,遲疑片刻,然後點頭道:“我相信洪哥!” 語氣堅定,發自內心。 “你這個決定很明智。”聞言後,嶽文點了點頭:“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我們衝上去,肯定會給他修煉之路上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陰影,以後一旦遇到這種危機的情況,就會有打退堂鼓的心思,即便他的心志堅定,這樣依然會讓他修煉速度變得遲緩,成爲一生的遺憾。” 嶽文又看向魏鎖,微笑道:“前輩,這樣解釋,你看如何?” “這------”魏鎖顯然不能理解,他搖頭道,“這可不是相信與不相信的問題,倘若你們相信,但在閻洪遇害後,你們才知原來不可信,那到時可就追悔莫及了呀------” 魏鎖的語氣略顯焦急,若不是嶽文的態度不急不緩,這事也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他早就衝上去了。 “前輩你也說了,‘原來不可信’?此話的含義就不同了。”嶽文搖搖頭,說道,“前輩,你的畢生心思幾乎都放在了打造兵器上面,對於武道一途,瞭解不多,但如果閻洪今日過不去這道坎,即便是被我們救了,往後的日子裡,他也會生不如死。” 見魏鎖依舊聽不進去,嶽文又對王管家說道:“王管家,你認爲我說的可在理?” “在理!”王管家的回答沒有絲毫的遲疑。 魏鎖忽然一愣:“王老哥?你怎麼也和小孩子一樣,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王管家也是搖頭道:“魏老弟,對於這件事,我要站在他們這一邊了,雖然你說的沒錯,命沒了,也就什麼都沒了,但是,如果我們去支援了閻洪,從那刻起,他的命,也就沒了。” “怎麼會------”魏鎖臉上盡是迷茫之色。 這時,巫馬寧柔也開口了:“前輩------從洪哥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他現在幾乎除了對付疫蜂的信念,已經容不下其他了,洪哥肯定也是這樣希望的。” “信念尤爲重要,不止是武者,所有人都是如此。”如果不會換位思考,這些強行灌輸的理念是不可能說通魏鎖的,嶽文深知這一點,便又繼續解釋,“如果說,前輩你正在打造一件絕世神兵,而且就這一次機會,錯過了可能一生都不會再遇到了,但卻需要賭上性命,此刻若是有關心你的人,不願意看到最壞的結果,上前阻止你繼續,你會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