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你神經病吧。” 如此簡單的幾句話,難道就確定了自己說的“雲老”,是他認識的那個“雲老”麼? 未免太隨便了點吧。 芮風問道:“你不是那老傢伙的弟子?” “當然不是。” 就算是,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是?” 芮風明顯的一愣,隨即釋然點了點頭,“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芮雲那老傢伙,同樣沒有收蝶兒爲弟子,還不是教了她琴技。” “不過,嚴格上來講,老夫還是你的師叔。” 能不能不要這麼死心眼。 “你說是便是吧。” “本來就是,怎麼覺得你還很勉強的樣子。整個蝶城,不知有多少人想成爲老夫的弟子,師侄,甚至是徒孫!你可別不識好歹。” “……呵呵。” “你笑什麼?” 還是呵呵。 “算了,不跟你一個晚輩計較。你告訴老夫,他現在人在何處?”芮風問道。 “我怎麼知道?” 自己要是知道雲老的蹤跡,還需要問他? “……” 芮風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果然是老夫太急躁了麼,那老傢伙行蹤不定,誰都不能預料他下一次會出現在什麼地方……那你告訴老夫,你跟他上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上一次見面?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前世倒還經常見面,但這一世……雲老或許都不認識他,該怎麼回答? 說一年後? 鬼才信! “你確定要我說實話?”嶽文說道,“就算我跟你說實話,你也未必相信。” “沒事,直說無妨。”芮風笑呵呵的道。 “那要是我說……我上一次和雲老見面,是在一年之後,你相信麼?” “老夫信你個頭!”芮風破口大罵,“你不想說直說便是,何必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忽悠誰呢?” “看吧,這年頭說實話總是沒人相信。”嶽文攤手,“就算現在雲老在我面前,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因爲我說的確實是實話,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
法。” “滾滾滾。” 嶽文說道:“現在我可是月家的‘階下囚’,被軟禁於此。你讓我滾哪去?” “只要不出現在老夫的視線中,隨你便!”芮風沒好氣的說道。 見嶽文依舊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裡,半點沒有離開的意思,憤憤的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沒過多久,月蝶走了過來。 “你都跟風爺爺都說了些什麼,瞧你把他氣得。” “我哪有氣他,他問一句,我答一句,我跟他實話實話,他不相信,畢竟我是個誠實的人,哪能信口雌黃?所以我一直堅持自己的回答,然後就這樣了,我有什麼辦法?”嶽文攤手道。 “撲哧……”月蝶突然笑道:“能讓風爺爺沒轍的,全天下恐怕也只有你能做到了。” 嶽文聳了聳肩。 月蝶說道:“準備一下吧。” 嶽文疑惑道:“準備什麼?” 月蝶眨了一下眼睛:“當然是離開月家了呀,難道你還在這裡住上癮了,想一直留在這裡?” 嶽文嘿笑道:“如果我說是,那我就可以繼續留下了?” 月蝶紅著臉拍打了一下他的肩頭:“沒個正行,那你走不走?” 嶽文收起剛纔玩世不恭的表情,忽然很嚴肅的道:“你有沒有問題?” 月蝶說道:“我能有什麼問題?……你若是再不走,等父親一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可以理解成是你在關心我嗎?” “……” “放心吧,就算我不走,月城主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棺材裡面的東西,你也接受了一部分,現在你差不多也應該明白,月家祖輩的身份。”嶽文說道,“我之所以沒有離開,一來是怕牽連到你們,二來,我在月家還有一個問題需要確認。” “是什麼?” “……其實,我還需要再去禁地一趟。” 月蝶:“……” …… …… 蝶城的上空密密麻麻有無數黑點,將日光遮蔽,本該是白晝卻如同黑夜降臨。 “快看!天上那是什麼東西……” “啊,那
都是被高手馴化爲坐騎的飛行妖獸——” “它們身上都站著一個人!究竟是什麼人物!?” “至少也得達到武王實力才能夠駕馭坐騎吧?但是他們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竟然有如此之多的武王高手?” 空中,爲首的一位中年男子冷冷的掃了一眼蝶城中的百姓,不屑道:“果然只是一座玄級城,連這點見識都沒有,當真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長老,要不弟子下去把他們都……”有一名年輕高手駕馭著妖獸上前說道,抹了一把脖子,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 “不必。我們此行前來還有要事要辦,不要無端滋事,雖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但螻蟻越多,只會拖延我們的時間,不值得。”長老搖了搖頭道。 “出發,前往月家——” “是!!”一衆弟子齊聲喝道,震得整個蝶城都彷彿微微顫抖起來。 …… …… 月家。 “來了?” 月峰面色凝重,他只知道天威劍域要來,卻沒想到竟是如此聲勢浩大,看來來者不善。 “吼……” 巨大的妖獸吼聲充斥了整個月家,幾乎所有月家的人都被這動靜給驚了一跳,紛紛涌了出來,想看一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就在他們擡起頭一望的那瞬間,皆是臉色大變,駭然失色。 修行者不像普通人,能夠很清楚修爲高強的人到底有多強大,而現在月家的一衆人只感覺對方能夠輕而易舉的毀滅月家,憑他們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不可撼動。 “這絕對是能夠在一天之內,殲滅整個蝶城的力量!” 咚!咚!咚! 很快,空中便有幾道黑影疾馳而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下一刻,隨著接連不斷沉悶的巨響,地面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深坑。 深坑周圍地面皸裂,迅速蔓延開來,不消片刻,地面已經像是經歷過一場大戰之後的樣子,慘不忍睹。 有一名年輕男子冷漠的掃了一眼月家衆人,很是狂妄的喝道:“你們誰……是月家管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