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唐海幾乎每天都會來嶽文面前報到,不過都吃了閉門羹,但從未氣餒,依舊堅持不懈。而唐棠則也有機會抓住唐海的行蹤,想方設法抓住他的“失誤”,卻又總是無功而返。 “大哥,真是非常奇怪,這幾天唐海一直都很安分守己,根本沒有做出一絲出格的事。”唐棠說道:“現在該怎麼辦?” “隨機應變。”唯有這四個字,畢竟你總不可能強制性讓唐海犯錯,顯然不太可能。 “但是時間不等人,月家那邊恐怕就在今天便會來人,到時候……”唐棠面露擔憂。 “還是隨機應變。”嶽文道:“不出意外,今天之內,唐海應該就會給我們帶來驚喜。” “爲何如此斷言?”唐棠表示不解。 “原因很簡單,唐海最近之所以沒有動靜,是因爲想在我這個所謂的月家之人面前留下好的印象,但當他清楚的明白,我並非月家之人的時候,還會像現在這樣淡定?”嶽文淡笑道。 按照這個思路一想,似乎的確如此。 唐棠點了點頭,道:“那我繼續(xù)尾隨唐海,在他來找麻煩之前,先把他拿下?” “不急。” 嶽文擡手製止道:“通過這幾天對唐海的瞭解,他幾乎每天都會去天香閣報到,而今日,我也不準備再呆在唐家,是該是時候出去走上一遭了。” 唐棠驚道:“大哥你要離開?” 嶽文搖頭道:“不,我要去的地方,是天香閣。” 唐棠甚是疑惑,道:“難不成大哥你是想親自懲治唐海那傢伙?” 嶽文笑道:“此乃你的家事,我不方便出面,由你來是爲最佳。我去天香閣的主要目的,還是因爲跟蕭兄約好的,在那裡碰面。” “大哥,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只是一直沒想到該怎麼開口……”聞言,唐棠頓了頓,說道。 “你是想說,是關於蕭玉龍的事麼?”嶽文問道。 “是。”唐棠點頭,“在蝶城內,關於蕭玉龍的傳聞,大
部分都是負面消息。沒有多少人待見他,特別是月家,跟他是勢不兩立。而他在知道大哥你是月家之人的前提下,還能相談甚歡,可見他的心思不會太單純……” “你擔心的就是這個?” “難道這還不重要?”唐棠詫異道。 “倒也不是。”嶽文搖了搖頭,問道:“你說他跟月家勢不兩立,卻是爲何?” “因爲傳聞他是……錦衣衛(wèi)的人。”唐棠面色嚴肅道。 “錦衣衛(wèi)?”嶽文挑了挑眉,微吸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 雖說他的蕭技確實不錯,但應該還沒有達到讓別人腆著臉湊上來的地步。如此說來,蕭玉龍是錦衣衛(wèi)的人,而他也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纔過來打聲招呼? 嶽文正疑惑著,在他被迫加入錦衣衛(wèi)之後,那中年男子也沒有告訴他來到蝶城要做些什麼,也沒有安排接頭人接應,該如何找到錦衣衛(wèi)的本部。 似乎這錦衣衛(wèi)……還不怎麼見得光啊。 “嗯,我記下來了,會小心的。不過,此是答應過別人的事,便一定要做到。若一個人連信守承諾都做不到,還如何在大陸上行走?” 見唐棠還是一臉不放心的樣子,嶽文又道:“放心吧,沒問題的。” “好吧。”唐棠只好無奈的點點頭,“不過大哥,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此行我要同去,若真遇上什麼事情,我好也有個照應。” “不必。” 嶽文搖了搖頭,“你去天香閣之後,第一時間是要找到唐海,我在唐家已經呆了好幾天了,差不多應該被識**份,不要爲了這等小事而耽擱了正事。” 天香閣,天極樓。 連續(xù)幾天,天香每天都會來天香閣一趟,爲得就是期待能夠再見嶽文一面。不過可惜的是,至那夜以後,嶽文便再也沒有來過天香閣,這讓她感到十分的遺憾。 “天香姐,又在想那位公子了?”天茴笑嘻嘻的來到天香的身旁,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 “你這小妮子,嚇死奴
家了。”天香嘟著嘴嗔道,旋即神色黯然:“天香閣本是煙花之所,像那名公子,又如何會常來,奴家又怎會時時想著他?” “天香姐,你就嘴硬吧。”天茴道:“不過,說不定今天,那名公子就會來了,也說不定呀。” “誰知道呢,看天意吧。”天香淡淡的說道。 天茴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導天香,輕嘆一聲,心病還須心藥醫(yī),犯了相思病的女人,她能有什麼辦法。 在沒有見客的時候,天香都沒有戴上面紗,絕美的容顏在微光的照耀下,更是顯得明豔動人,美得不可方物。天茴不禁想到,怕是也只有那名公子,才配得上天香姐吧。 但天意弄人,世人都不怎麼看得起在煙花之地出生的女子。那名公子不知是否介意,若是介意的話,那天香姐可就真的很可憐了。 “天香姐,我出去幫你瞧一瞧吧,或許是在我們沒有看到的時候,那名公子曾經來過呢。”天茴想了想,說道。 “嗯。”天香輕輕點頭,並沒有太過期許,連續(xù)幾天,天茴都一直在外面守候著,卻都沒有發(fā)現嶽文的身影,即便今天同樣如此,恐怕也是無功而返。她已不抱什麼期待,卻依舊很是期待,不然也不會不阻止天茴的提議。 天茴出去沒有一刻鐘的時間,便急匆匆的小跑進來,還差點被門檻絆倒。 天香急忙過去將她攙扶起來,輕聲責備道:“走路也不小心,要是摔壞了該怎麼辦?” “天香姐,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天茴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接不上氣,似乎很是焦急,指著門外的方向,說道:“那名公子,那名公子……” 說了半天,都沒有把一句話說完整,但話裡面卻關係著嶽文,天香問道:“那名公子怎麼了?” 天茴道:“他來了!” 再多的形容,說再多的言語,也不足以這三個字來得更加實際,更加具備衝擊性。 他來了。 天香這幾天,不正是期待著,他……會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