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離開----好嗎? 嶽文的思路還是非常清晰的,難道僅僅的摸了摸她的頭,就可以不故意先前自己的無禮,還費盡心思的讓他留下來? 可能嗎----顯然不可能。 但這個小媚,和狐小媚除了性格以外,還真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若是她們兩人閉上眼睛、面無表情的站在他面前,他----絕對分辨不出來誰是誰。 “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嶽文心裡非常的糾結(jié),對於小媚,他想弄明白,這些話到底是真是假,或者說,即使接下來小媚是說一些騙他的話,他都會選擇相信,但是,他還沒有將後面這四個字說出來,就被兩道尖銳的女人聲打斷了。 “你們在做什麼!?” 這兩道聲音,自然是急忙趕來的玉媚和大媚兩母女,她們都是極爲(wèi)美麗的狐妖,雖然風(fēng)格不盡相同,但這並不影響她們“落差”,而是各有千秋,都是極爲(wèi)成熟性感。 與小媚不同,她們幾乎是自然而然的從身體中散發(fā)出一種媚感。 而小媚----則是俏皮動人。 當(dāng)然,這是在她安靜下來的前提之下。 “我們-----”頃刻間,兩人皆是一愣,旋即趕忙分開,而且還是嶽文佔據(jù)了主動,是他最先推開了小媚。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玉媚出現(xiàn)了。 在他看到玉媚的一瞬間,腦海裡頓時浮現(xiàn)幻境中的種種,內(nèi)心中的愧疚之心油然而生,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做出了這個選擇。 好像是家有嬌妻的已婚男子,在外偷香的時候,被正方給逮了個正著那般----心中愧疚之意更爲(wèi)濃重。 “是他(她)!”他們兩同時飛快的指著對方。 同時一愣。 嶽文覺得,發(fā)生了這種事,卻把一切責(zé)任都推脫到一個女孩身上,而且當(dāng)她看到小媚眸中那嗔怒、搖擺不定,還略帶一些愧意,心中更是自責(zé)不已。 小媚覺得,明明這一切都是她主動的,根本與身邊這個人類無關(guān),而自己在見到母親和姐姐的一瞬間,就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到他身上,有悖道義,又想起剛纔嶽文摸捎她頭髮,輕聲說教的場景,更是覺得自己太不應(yīng)該了。 所以------ “是我!”他們又同時倒戈,飛快的指著自己。 不過當(dāng)他們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再一次的愣住了,兩人大眼瞪小眼。 “夠了!你們還嫌----”玉媚怒道:“還嫌事情還不夠亂麼?怎麼能跟你父親做這事?!” 她真的快要氣瘋了,怒火衝昏了頭腦,這一刻她再一次的被幻境中的思想所支配,但卻絲毫沒有察覺。 就連她說完這句話,都沒有覺得任何不妥之處。 倒是大媚愣住了,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慌。 嶽文和小媚沒有變化,那是因爲(wèi)----他們本來就愣住了,現(xiàn)在不過是愣的更厲害了---- 話音已經(jīng)落下有幾秒鐘,衆(zhòng)人沒有一人說話,場面變得靜的可怕。 在感受到這種異狀,和衆(zhòng)人異樣的眼光之後,玉媚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了---- 該死,自己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現(xiàn)在她竟然有些分不清楚哪邊是現(xiàn)實,哪邊是虛幻了----- 微微凝目,旋即再次睜開,又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我氣得太厲害了,你可以
和你父親那樣的----” “------” “不是,你不可以和你父親那樣----” “-------” “也不是!就是----反正就不行!” 玉媚腦子混沌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氣急之下,也就懶得解釋了。 最先作出反應(yīng)的是小媚。 她的眼眸裡瞬間也和大媚一樣,驚慌失措,連連向後退了幾步,遠離嶽文---- 嶽文是最無辜的一個,他怎麼了?你倒是解釋清楚啊,怎麼搞得我真的是她們的父親了似的?拜託啊大姐,這是你自己施展的媚術(shù)好不好?不是我的錯啊---- “原來---你拒絕我的原因---就是這個?”終於,小媚打破了沉寂,眼神冰冷的對他質(zhì)問道。 “不是----” 嶽文苦笑。他怎麼會料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種地步,三個都差點和她發(fā)生關(guān)係的母女,竟然----爭風(fēng)吃醋? 不對,好像不能這樣解釋,事情的原委也並非如此。 但----好像除了這種說法,也沒有其他的言辭可以說的通了。 嶽文有些頭疼,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但不論如何,他總不能對小媚的問話選擇忽略,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你想想,如果我真的是你父親的話,爲(wèi)什麼不肯留下來?當(dāng)然是一家人團聚了是不是?而且,如果我真的是你父親的話,也不可能差點吃了你姐姐啊對不對----” “什麼?!”發(fā)出這道尖銳聲音的是玉媚。 “嘶----”嶽文突然倒抽一口冷氣,真想自己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他應(yīng)該也猜到了玉媚被自己的媚術(shù)反彈,受到的影響肯定比他要深得多,不然剛纔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但他這樣一說出來,無疑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大媚臉頰紅了個透,她本來就是一個臉皮較薄的狐妖,她與嶽文差點發(fā)生的事,遲疑沒有告訴自己母親,也正是這個原因。 但是,現(xiàn)在嶽文說出來了,而且是當(dāng)著她母親的面說出來,此時的她羞憤交加,如果地面上有個縫,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藏匿起來----真是太羞人了。 “這件事你剛纔怎麼沒有告訴我?”玉媚一邊問著,一邊轉(zhuǎn)頭看向大媚,當(dāng)她看見後者滿臉通紅,羞怯的模樣後,心中的猜疑全部消失----但取而代之的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不等大媚開口,她又說道:“憑你的實力,會任由擺佈?” 大媚張口欲言又止,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沒錯,論天賦,在她們母女三人中,她是最強的,不然也不會在這段時間內(nèi),幾乎緊逼玉媚,若是再給她一段時間的話,她將會成爲(wèi)最強的一個。 ----沒法解釋。 而且越抹越黑這個道理,她早已明白。 她只有將視線投向嶽文,希望他能出面解釋,但後者明顯又是一愣。 幹嘛? 他來解釋,不都一樣麼?還不是越抹越黑? 這些眼神交際,就在玉媚的眼皮子底下,更是讓玉媚沒有來的一陣羞怒,再次的將嶽文帶入成了她在幻境中的那個----丈夫。 不行,這件事本不是大媚的錯,也不是小媚的錯,是她的錯。
她就是出師不利,但又礙於面子,並沒有將實話說出來,所以才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若是她能夠早點將事情的原委都道出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決計不會發(fā)生。 但她不知道,現(xiàn)在她這般表情,可是把大媚嚇壞了,以爲(wèi)自己母親真的發(fā)怒了,連忙道:“母親,不是您想的那樣的----我們什麼也沒發(fā)生,當(dāng)時也是因爲(wèi)----” “行了你不用說了?!庇衩臄[了擺手,打斷道。 “母親----” “我知道?!彼龑Υ竺逆倘灰恍?,眼神裡並沒有責(zé)怪的意思,這才讓大媚心中大定。 旋即,玉媚又看向小媚,問道:“你這又是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要到這裡來,想做什麼?” “-----” 迷糊,無與倫比的迷糊。 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母親和姐姐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孰對孰錯究竟是怎麼評定的?這樣就能解釋的通?那她是不是也可以這樣解釋? “母親,不是您想的那樣的----我們什麼也沒發(fā)生,當(dāng)時也是因爲(wèi)----” 說到這裡,小媚又怯怯的望著自己的母親,彷彿也是要等待她有剛纔那般的回答,但是過了幾秒鐘,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就傻眼了,但更多的是氣憤。 小媚很生氣,母親怎麼能這樣區(qū)別對待。 姐姐那樣說都可以,爲(wèi)什麼自己不可以? “因爲(wèi)什麼?”玉媚淡淡的問道。 “------” 一個人私自的將這個人類帶到這裡來也就不說什麼了,如果能代替自己解決了這個人類,那自然是好之又好,不用親自動手,那也不會有所顧忌----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剛一進洞,就看到----這番景象。 真是讓她又----又怒又怒! 怒的是,這個人類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讓自己一直覺得很聽話的女兒,居然揹著自己做出這等事。 怒的還是,自己女兒怎麼能揹著自己做出這等事! 簡直不可饒??! 前一個怒,是覺得女兒不爭氣,後一個怒,是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自我催眠----她只要不隨時提起心神,時時警醒自己,就會陷入真與假的騙局之中,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 由於方纔大媚的中途打斷,現(xiàn)在這種感覺越發(fā)的深刻了,幾乎是刻在靈魂上,有著不可磨滅的跡象。 這讓她很害怕,如果自己真的被這媚術(shù)反噬所支配的話,那她真的會完全浸入虛幻之中---- 她不敢。或者說,她不捨,不願意將心底深處的“那個人”與嶽文重合。但潛意識裡,竟然不抗拒這種趨勢,這也是讓她恐慌的最大因素。 她進來之後,幾乎不敢和嶽文對話,就是怕一旦聽到嶽文和她說話,她就會瞬間心神失守,所以----到目前爲(wèi)止,她都不敢正眼去看嶽文,只能偷偷地瞟上一兩眼----而且都是情不自禁。 所以,她此刻太會一直爲(wèi)難小媚,儘可能的轉(zhuǎn)移注意力,不讓悲劇發(fā)生----- “我----”小媚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見到小媚哭,嶽文彷彿就看到了家中的狐小媚哭一樣,心中非常的不忍,便對玉媚說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想必你也知道是何原因,就不要爲(wèi)難你的女兒了,有什麼事都衝我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