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皇位上。
滄海府視著跪在殿中的四名女子,腦中不由一陣疼痛。他的眼光略略移動,禮部首席大巨董老,那張充滿怒意的面孔映入眼神之中。滄海心中暗笑,看來董老不光頭痛,而且還很惱火。
“三哥,我們是來請罪的,你倒是說句話啊?!惫蛄税胩煊行┎荒蜔┑那帑[,開口催促道。滄??粗蟮钪羞@個從小就無法無天的妹妹心中苦笑,司空浩玄倒是推脫的一乾二淨,將這些難以處理的人王弄到勤政殿賣弄。
“青鸞,你身爲公主,你眼中還有沒有皇家的禮數(shù)?在勤政殿上只有君王,哪有你的三哥。”
青鸞擡頭看了看滄海,似乎想在滄海的臉上找出些什麼。很快,一無所得的青鸞又重新將頭垂下,嘀咕道。“我們是來認錯的?!薄罢J錯?”滄海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在他的記憶中,這個無法無天的妹妹可從來就沒認過什麼錯。
“青鸞,這裡是勤政殿,你大聲點?!?
“大聲就大聲”口中嘀咕的青鸞將頭擡起來,狠狠掃視了下四周的羣臣,眼中的警告味道極濃,“我們是來認錯的”
滄海不緊不慢的道,“哦?你們有什麼錯?”青鸞一聽滄海的語氣,心中的怒火徒然騰起,讓自己四人等了一個早上,學(xué)裝糊塗?在沙場橫衝直接慣了的青鸞那雙美目一橫就要發(fā)作。
青鸞身邊的嫣然,急忙暗暗拉著她的衣角,低聲道,“冷靜點,我們是來認罪的?!?
青鸞深深吸口了氣,將自己心中的火氣緩緩平息。她看著遠處地滄海,心中恨恨道,“等回頭再找你算帳?!?quot;陛下,我們四姐妹擅自干預(yù)國家帝試,破壞帝試的正常進行,現(xiàn)今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行爲的惡劣影響.所以前來領(lǐng)罪."嫣然已經(jīng)不敢再讓青鸞開口.她怕青鸞將本來簡單的事情,再次引向複雜.
一直看嫣然四人的董老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絲驚異,似乎在奇怪一直唯恐天下不亂的她們,怎麼會突然醒悟.滄海已經(jīng)不只一次被嫣然那種朦朧的美將心神吸引,此時再次凝視在儼然身上的他。依舊無法隱藏眼神中那期望的目光。心神不定的滄海沒有注意到,儼然於天幕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瀉。
陛下……梅秋斯低而尖的聲音將滄海地心神從新帶回勤政殿。
嫣然,據(jù)我所知,這件事以你爲首。嫣然僅僅用眼色就阻止了要開口分辨的三女,不知在什麼時候開始,嫣然竟然已經(jīng)在三女中具有了如此地位,“是的,陛下?!?
滄海用刻意的思索擺了擺樣子,開口道,“你們四個干預(yù)帝國行政。讓帝國政策推行中受到了很大的阻礙,按照帝國法律應(yīng)該即可斬首,但因爲你們爲完善帝試的用心不容質(zhì)疑,所以朕免除你們死罪?!睖婧nD了頓,繼續(xù)到。“嫣然,朕任命你爲禮部參隨。協(xié)助董卿進行帝試的完善工作。五年內(nèi),不得擅自辭官。青鸞,司空小月,雪兒,你們隨嫣然一同前往禮部協(xié)助她的工作?!?
滄海對於嫣然四女的處罰不光讓四女呆在當場,更是讓衆(zhòng)多不知底細地大臣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哪裡是是處罰?明明是升官嘛。禮部參隨一直空缺,這個位置在禮部可是僅次於董老的位置,直接管轄著禮部下屬的十二名執(zhí)事。董老看了看愣在當場的四女,又看了看坐於皇位上的滄海,剛想站出反對,一名在列隊中間地官員已經(jīng)先一步站出.
瑞傑已經(jīng)在勤政殿墨跡了一上午,已經(jīng)來回走出列隊八次.
"陛下"
還沒等瑞傑說話,滄海向四女揮手道,"你們先下去,早朝結(jié)束後即刻去禮部報到."迷迷糊糊的四女緩緩站起,向著衆(zhòng)臣列隊的尾端走去。青鸞突然想起了什麼,揚聲問道,“三哥……陛下,那帝試還是否廢止?”
滄海笑了笑,“帝試進行了三年,也該重新完善了,推遲三個月重新舉行?!?
“陛下……”一身總督服的瑞傑,因站出次數(shù)太多,連下跪都已忘記,開口叫道。滄海皺了皺眉頭,向瑞傑道,“朕不是已經(jīng)和你說過另外?!西部海岸線的物資問題你和魯貝爾協(xié)商解決?!?
瑞傑瞪了眼站於隊列中的魯貝爾,向滄海道。“陛下,我已經(jīng)在帝都呆了十天,也和魯貝爾大人討論了十天但依舊沒有結(jié)果。西部海岸線各種建設(shè)正在進行,臣確實沒法再呆下去了?!睖婧V鴮嵱行╊^痛這對父子,
也暗暗佩服魯貝爾,不愧爲兩朝財政大臣,做任何事都有一條不能逾越的底限,根本不會因爲瑞傑是他的兒子有所例外.
"既然魯貝爾無法給你調(diào)撥物資,肯定有他的原因,要不你先回去?"
瑞傑一副賴在勤政殿的姿態(tài),向滄海道,"陛下,我認爲魯貝爾是在刻意刁難,阻礙西部海岸線的發(fā)展."站於列隊中的魯貝爾實在無法忍受了,跳出來叫道,"我刻意刁難?你們西部海岸到底在做什麼?幾年間調(diào)用了其他領(lǐng)地十年也未必用完的物資,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你又來要?你以爲帝國物資全是給你們西部海岸線準備的?"
瑞傑雙目向魯貝爾一瞪,口氣一點也不示弱,"西部海岸在做什麼,那是軍事秘密,除了陛下外,您這個財政大臣還沒有資格知道."魯貝爾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步步成長爲今天這個樣子,他其實痛心疾首,此時的瑞傑那裡還有點宗師風範,完全是一個市井之徒。
“你……”貝魯爾指著傑瑞還未說話,滄海在皇位上喝道,“好了,你們要吵回家吵去……這裡是朝會,不是集市?!?
傑瑞苦著臉向滄海道,“陛下,你也知道西部海岸線爲什麼會耗費如此大的物資,微臣是在是沒有辦法,物資告急?!睖婧6嗌僖灿行o奈的開口道,“瑞傑,你應(yīng)該知道,帝國的物資儲備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支援你們西部海岸線。”
“可是……陛下……”
“瑞傑,陛下說得對,帝國的儲備物資是不可輕易動用的,西部領(lǐng)地的物資缺口我來解決?!彼究蘸菩穆曇糇郧谡畹慕锹?,傳入了大殿中每一個人的耳中。瑞然眼中一亮,猛然回首向大殿的角落恭恭敬敬的道,“是,夏王?!?
應(yīng)是後的瑞傑,不再去理站在身邊的魯貝爾,退入衆(zhòng)臣的列隊內(nèi)。
瑞傑的話語讓勤政殿內(nèi)許多沒有見過司空浩玄的大臣,都隱諱的向大殿角落掃視著。他們終於明白了,在勤政殿除龍椅外,那唯一的一把椅子是爲誰準備的。司空浩玄的出現(xiàn)讓已經(jīng)有了三個兒子的滄海心中浮現(xiàn)出一絲興奮,“很久沒見了,他依舊如此神秘,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
“你們很多人都未見過夏王,還不參見夏王?”滄海的聲音讓本來就有些不穩(wěn)的大臣隊列徒然矮下一截。
“參見夏王”雖然勤政殿上的這些大臣,很多都未見過司空浩玄,但司空浩玄在帝國中的地位早已穩(wěn)固,無人能夠代替這個帝國中的神話。司空浩玄緩緩從角落中走出來,擡手道,“起來吧,我們就不一個個認識了,現(xiàn)在也到了用餐的時間?!?
滄海深深的看著外表毫無變化的司空浩玄,歲月在司空浩玄的臉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退朝……”一直看著司空浩玄的滄海陡然開口。“退朝……”梅狄斯那尖細的聲音滄海的話傳遞得更爲遙遠,在勤政殿的上空都回蕩著退朝的聲音。
“瑞傑,晚上到夏王府來,我會具體安排物資缺口的問題?!彼究蘸菩凶∪饌艿馈?
“是……”當大殿內(nèi)的衆(zhòng)臣都離開後,滄海離開皇位,行於司空浩玄身邊,細細大量司空浩玄片刻,苦笑道,“浩玄,數(shù)年未見,你一點也沒變。”
司空浩玄看著滄海那厚實的身形笑道,“陛下,我離開了沒有多久,不是嗎。”
“沒有多久?”滄海轉(zhuǎn)頭向梅狄斯道,“告訴夏王我現(xiàn)在有幾個孩子?!泵非锼构ЧЬ淳吹奶で耙徊?,快口道,“啓稟夏王,陛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
司空浩玄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要拍滄海的肩膀,但半途中改成了擺手,“三個?都是冰凝所出?”
滄海笑著搖了搖頭,“除了最大的,其他兩個是容貴妃所生?!薄瓬婧Ec司空浩玄兩人不知不覺地走出勤政殿,站於殿外的九層基臺上,望著整個皇宮。多年不見,此時兩人再次重聚在一起心中都別有一番滋味。
“恭喜你,人生再無憾事?!彼究蘸菩⒛抗鈴膹V闊的皇宮中收回,真誠的凝視著滄海道。
滄海重重的點了點頭,向兩人身後的梅狄斯道,“去通知他們安排膳食,中午朕要和夏王喝一杯。”“是”梅狄斯緩緩?fù)巳メ幔瑴婧O蛩究蘸菩Φ溃氨埠芫脹]見你了,她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