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臨天下
各派的鼓譟聲越來越大,尤其是一些門派的好手都慢慢的逼近過來,他們心裡還有一絲懼怕,但這種感覺正在淡化。
長生道人他們笑看著每一個人起身,但誰都知道他們是最強的力量,無論是秦牧還是各派都非常忌憚他們。
秦牧已經(jīng)感到了危險,這股氣息在不斷的蔓延,秦牧雖然沒有主動動手,但已經(jīng)暗提真氣準備應(yīng)對。
四大莊主和風(fēng)雨雷電也都做了準備只要他們亂來一概擊殺。
醉夢樓裡的氣氛陡變,各派在蓄勢,秦牧的龍衛(wèi)和神劍山莊的高手也在蓄勢,雖然時間只是一眨眼,但各家就都準備好了。
“呦,這麼熱鬧,有比武的事這麼不叫上我們啊?”各派正在興頭上,所以沒注意來人,但在他們向外一看立即覺得不好。
“原來是雲(yún)曉你啊。”湯堯語帶諷刺,他們和四大世家貌合神離,所以兩方心裡都較著勁,這雲(yún)曉一向是浪子做派,所以沒幾個人看重他。
“是我,湯堯,聽說你露臉了,我想看看倒底是不是真的。”兩人說話火藥味十足,當年湯堯小勝過雲(yún)曉,所以兩人之間都對對方不善。
四大世家的公子小姐很少在外人面前顯露武功,而與他們比試的人多半也會留手,但四大世家的武功絕沒人幹小看,那可是四家鼎立的根本。
“何必呢。”吳餘初出言相勸,一個雲(yún)曉好對付,但四大世家不能等閒,就是秦牧跟四大世家有關(guān)係也犯不著和雲(yún)家結(jié)仇,要對付也是對付慕容家。
“少一輩聽說就你武功最高,等我勝了他,再和你比試比試。”吳餘初一聽就不高興,這雲(yún)曉還來勁了,難道他真怕他雲(yún)曉不成。
“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他,但這件事四大世家怎麼能坐視不管,不過雲(yún)家出來也很意外,慕容家沒來人嗎?”徐江川心下琢磨,但這樣雙方的矛盾越大對他們越有利,也可以再從中挑撥。
上次武林大會很多小一輩的人都展露頭角,尤其是湯堯最讓人意外,四大世家一直壓制著天缺門,所以要把湯堯的銳氣打下去。
“雲(yún)曉,你這個人真不是朋友,我們這麼近的交情也不等等我。”封慕華緊跟著就踏了進來,接著慕容雲(yún)、慕容海和上官清就跟了進來,正在各派心覺不妙的時候,雲(yún)家、上官家和封家的千金也跟著進來了。
四大世家小一輩齊出這是一個多麼罕見的情景,這不亞於四大世家的家主都來到了這裡。
“沒想到四大世家的千金也來這種地方啊。”沈玲嫣出言奚落,這地方是男人買樂的地方不適合女人出入。
“哈哈。”各派的一些好手放肆的大笑,有的更是肆無忌憚的注視著封靈兒,上官婉兒和雲(yún)汐一點都沒有尊重。
“我們不過是來看看熱鬧,不像沈玲嫣你是座上客。”雲(yún)汐反脣相譏,這句話讓沈玲嫣面紅耳赤,她是坐在這裡!
沈玲嫣想馬上衝過去,但被魏馨和路明珠攔住,是沈玲嫣先出言譏諷,所以沈玲嫣不在理,如果強出頭會招來四大世家的反感得不償失。
“沒想到雲(yún)姑娘這麼厲害的嘴啊!”沈玲嫣恨恨的說道,她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別人取笑了,但她也不能認輸,所以就又跟了一句。
“哼。”雲(yún)汐嬌哼一聲就不理沈玲嫣了,她看著湯堯一拍桌子就坐下了,這丫頭膽大!就連湯堯都不自在。
“我聽說你以前小勝過我哥哥,我替我哥哥不服,你們再比比,大家也做個見證。”雲(yún)汐也不管什麼場合張口就說,湯堯的臉瞬間就是三變,他應(yīng)或不應(yīng)都難辦。
“雲(yún)姑娘何必呢,只是切磋,這樣大家豈不都傷了和氣。”吳餘初又出來給湯堯解圍,現(xiàn)在的情形湯堯怎麼可能和雲(yún)曉一戰(zhàn)?
“別聽我哥的,他那兩下子我知道,有空到我們雲(yún)家做客就說我請你的。”雲(yún)汐這句話讓所有人都面露異色,四大世家的女子哪會隨隨便便請人。
“一定,一定。”吳餘初被雲(yún)汐說的心頭亂撞,他一心苦練武功跟女子交往太少,現(xiàn)在雲(yún)汐竟然主動邀他,他怎麼能不心喜!雲(yún)家!那是什麼門第!
“咳咳。”湯堯來了兩聲,他沒想到吳餘初還這麼‘色’,雲(yún)家的丫頭是不錯,但就你吳餘初能製得了人家嗎?
“咯咯,記得來找我啊。”這雲(yún)汐也太大膽了就是定力再強的男人也不行,沒人會以爲雲(yún)汐說的是假,因爲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這吳餘初沒見過女人嗎?這麼三兩下就這德行。”魏馨和路明珠都一臉的鄙視,看來一心求武的人也過不了美人關(guān)。
“這位是誰?”在進來的衆(zhòng)多人中有一個人一直默默無聲,但他站在四大世家八人的中間極爲顯眼。
“這是婉兒姐姐的朋友。”雲(yún)汐嘴很快,秦牧聽罷趕緊過來一見,江湖中有傳聞,但今日一見確實了。
“秦莊主,在下鐵孝有理了。”秦牧打量了一眼鐵孝然後趕緊回禮,這個鐵孝能得上官婉兒的垂青一定有過人之處,現(xiàn)在他能和四大世家走在一起就說明得到了四大世家的認可。
“討碗飯吃!討碗飯吃!”一個髒兮兮的乞丐走了進來,他把面前垂灑的頭髮撩開讓衆(zhòng)人看的都是一驚。
“原來是那森,那長老啊!”無義天王一眼就認出那森的身份,這那森比凌戰(zhàn)天還高出一輩是丐幫的傳功長老,武功深不可測。
“老友原來在這裡啊,我就不客氣了。”那森說完就走了過去,他也不知道多少天沒吃東西,邊走邊咽口水。
‘先是四大世家,現(xiàn)在又是丐幫,看來今天還真難爲不了秦牧。’這種事絕非偶然,所以各派互相看看不好發(fā)作。
“給你。”無義天王把一盤菜遞給那森,他可不想個那森在這裡鬥上一鬥。
那森接過這盤菜就彎腰把它放在地上,然後又從無義天王那拿了一盤花生米,兩盤菜在地上一擺有魂有素他一下就坐了下來。
“來壺酒,記他賬上。”那森也不客氣,不過誰也沒想到無義天王今天這麼好脾氣。
如果是一般人這麼坐地上這麼吃一定會被人笑話,但那森身爲丐幫的傳功長老誰敢譏笑。
“這那森有那麼厲害嗎?就連無義天王也要讓他幾分。”古靜畢竟不大,所以江湖中有些事他並不一清二楚。
“丐幫的傳功長老在幫中武功僅次於幫主,比其他的長老武功都要強,這那森在當年就是個人物,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上任丐幫之主就是他。”古靜聽完又打量了他一下,這樣的身份和武功的確讓人不敢小看。
“這那森已經(jīng)很少出手了,當年他就和前任的丐幫幫主武功不相上下,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更加精盡,可能武功都要高過凌戰(zhàn)天。”老鴇似乎知道很多事,武林中的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故事,只是有的會被掩埋,有的會被衆(zhòng)人所知。
“聽說凌戰(zhàn)天在閉門練功,現(xiàn)在他來了就等於凌戰(zhàn)天到了。”這件事古靜聽過,要不凌戰(zhàn)天也不會一直沒有出面。
ωωω ★тт kán ★¢ O
“你倒比我還自在。”長生道人拿著酒杯就坐了過來,以前沒人知道兩人有很深的交情,但今天一看並非如此。
“呵呵,薄酒小菜。”那森把兩盤菜往前推推,然後兩人的酒杯就碰在了一起。
“兩人在比試!”誰也沒想到長生道人和那森席地而坐比上了功力,這就說明那森的武功的確非凡。
“哈哈。”兩人同時把杯子放下,然後兩人的杯子先後碎成糜粉。
這一手震驚了所有人,兩人在較勁的時候杯身就應(yīng)該全碎了,可兩人還在比試互相較力,要知道只要一個不慎杯子就會立即碎開,這樣兩個高手什麼情況都能發(fā)生,而最後的放杯就更是了得,用杯身已經(jīng)全碎的酒杯震碎杯底,這得是什麼樣的武功啊!雖然那森的酒杯先碎,但顯然長生道人並未佔了便宜。
“哈哈,我先走一步。”長生道人起身大步就除了醉夢樓,秦牧的壓力一下就減了一半。
“這頓酒是我請你的,下回我是要討回來的。”無義天王對那森說完也走了。
“就這老叫花子一下就讓兩大高手都離去了。”各派心裡都琢磨,他們只能從碎到成粉的酒杯入手,這那森的武功的確讓人望其項背。
整個醉夢樓一下就靜了很多,他和長生道人、無義天王倒底有什麼過往,倒底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不爲人所知,江湖從不缺天才,所以都是你追我趕爭奪天下第一。
“回去吧,事不可爲不可爲,又何必強求呢。”那森這句話是對秦牧說的,話裡透著心酸讓人一聽就動容。
“晚輩這就告辭。”這是他在給秦牧臺階下,秦牧這麼離開醉夢樓也算最好的結(jié)果了。
“莊主。”風(fēng)雨雷電似有不甘,大不了打一場,這一戰(zhàn)一定能把醉夢樓翻個底朝天。
“走。”秦牧沒理風(fēng)雨雷電四人,他轉(zhuǎn)身就出了醉夢樓,他對形勢做了分析,雖然長生道人和無義天王走了,但其他的人根本沒動。
秦牧身邊的高手不能不說不多,但在雷家、賈家,還有這麼多門派面前依然身單力薄,這也是他爲什麼要和各派梳理關(guān)係的原因。
秦牧知道各派要對他下手,但他不宜先動,而且他不能與整個武林爲敵,要有作爲也要各個擊破,要不他實力再強也只會只輸不贏。
“沒意思,我麼走吧。”慕容雲(yún)和慕容海進來就很少說話,這裡說話最多的就是雲(yún)汐,雲(yún)汐就像貪玩的孩子催促著其他人,他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所以沒必要在留在這裡。
慕容雲(yún)和鐵孝同時看了一眼那森,那森的話可謂一針見血,大戰(zhàn)只能在決定走向的時刻開始,在無關(guān)痛癢的地方大打出手本末倒置,就是如願也是敗筆。
“我們也走。”雷謙也出了醉夢樓,現(xiàn)在兩方的時機都不成熟,所以不能意氣用事。
“告辭。”賈舍緊隨其後,他也不想讓人看清。
“不錯,不錯,有酒有菜真是神仙啊。”那森酒喝完了,抓了一把花生米起身就往外走,他的目光淡薄明遠。
“這那森真是一個奇人,他把一切都看的臺透了,兩邊都是強爲後果兩邊都不想承受。”在古靜身邊的老鴇說道。
“怎麼說?”古靜能領(lǐng)會其中的意義,但還不明瞭。
“現(xiàn)在不是秦牧和各派動手的時候,他想說的就這點,所以秦牧退了,現(xiàn)在不能因小失大爲了賭一口氣,該讓就得讓,這是他告訴秦牧的,而各派也不是要在這裡和秦牧一決高下,所以都不應(yīng)該爲了一口氣。”老鴇的話非常透徹古靜也終於徹底明白了。
“小姐這件事不會就這麼了了,強爲不可,但順爲可行,我想那森還留了半句讓秦牧悟,畢竟他們的心是向著秦牧的。”古靜沒說話,外面的人已經(jīng)慢慢散盡,她也在做著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