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幽正在爲(wèi)軒轅澈擦拭身子,聽到楚玨那細(xì)嫩的嗓音,回過頭微微的朝著小傢伙笑了笑後,繼續(xù)開始了她手中的工作。
“米粥的溫度正好哦孃親,如果在等等的話,米粥就要涼了。”楚玨認(rèn)真的看著楚靈幽,他可是把米粥擱置的溫度適宜後,才端上來的。
楚靈幽微微的詫異了下,而後將手中的溼帕放下,輕輕地揉了揉自家兒子那柔軟的頭髮。
“我們的小玨兒是最會疼爹爹和孃親的了。”
小傢伙的臉頰有那麼些許的紅暈飄過,“嗯哼,你才知道?”他一直都是很心疼他們的好不好?
楚靈幽不禁輕聲笑了出來。
“好啦,我知道不能看啦,你喂爹爹吃飯吧,我出去啦。”楚玨撇撇嘴,表示不屑的,放下手中的勺子,轉(zhuǎn)身就走了,在走之前,還不忘說一句,他一會兒回來收碗。
楚靈幽走到桌前,將那碗米粥端起來,嚐了嚐後,在確定溫度適中後,她才輕輕的吃了口,她並未嚼也爲(wèi)吞嚥,只是含在自己的嘴裡,而後輕輕的扣住軒轅澈的下巴,嘴脣對著他的,見口中的食物渡入他的脣內(nèi),而後手輕輕地一抖,他的喉頭做著吞嚥的動作,在感覺到他口中的東西吞嚥完後,她繼續(xù)第二口,如此反覆著。
餵了大半碗米粥後,楚靈幽將米粥放了下來。
拿起一側(cè)的溼帕,爲(wèi)軒轅澈擦拭了下他脣角溢出的米粥後,楚靈幽就搬了張凳子,在牀前坐了下來。
楚靈幽雖然從熊輝那裡知道,軒轅澈醒不過來的現(xiàn)象反而是好現(xiàn)象,可是這種等待的日子,真的不好受。
雖然她在提煉毒藥方面是個能手,甚至可以說是,她在毒藥這方面,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是極爲(wèi)厲害的,可是在醫(yī)術(shù)方面,她卻是幾乎不怎麼明白的,她頂多也就只能夠爲(wèi)把把脈,知道哪裡出問題了,可是該怎麼辦,她還就真不知道了。
所以對於她楚靈幽來說,弄死一個人簡單,可是救活一個人,可就麻煩了。
楚靈幽拉著他的手,枕在自己的臉下,微微的閉上雙眸,漸漸的,她就那麼睡了過去。
楚靈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因爲(wèi)長時間彎著腰睡覺的原因,她的身體有些許的僵硬。楚靈幽伸展了下身子,手自然的向軒轅澈躺著的地方摸去,可就是這麼一摸,讓楚靈幽的心一下子涼了。
楚靈幽猛地坐直身體,視線落在那空落落的牀上。
軒轅澈醒過來了?
不,不可能!
如果他醒過來的話,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裡叫醒自己,她相信這一點,所以,軒轅澈不可能是醒了自己出去的。
楚靈幽連忙衝去屋子去,朝著院子內(nèi)喊著,“來人!來人!”
頓時,原本空落落的院落裡,聚集了許多的人。
“主子,怎麼了?”武雲(yún)澤即便是沉聲問,他的那嗓音中都帶著一抹的陰柔。
南宮翌和熊輝也過來了。
“夫人,出什麼事了?”南宮翌問。
楚靈幽努力的深吸了口氣,她說,“軒轅澈他,不見了!”
楚靈幽的這句話無疑是一道驚雷。
“你說什麼?主子不見了?!”熊輝那異常雄壯的身軀向楚靈幽奔來,雄厚的嗓音中浸著的是濃濃的不可置信。
“對,不見了。”楚靈幽輕咬下脣,表情有著焦急,可是爲(wèi)了平復(fù)衆(zhòng)人的心情,她在努力的讓自己不慌、不亂。
“你是怎麼照顧主子的,一個人你都看不好!”熊輝那渾厚的嗓音中浸著濃濃的指責(zé),這個女人太讓人生氣,以至於讓他忘記了,眼前這個他正吼著的女人,是他們主子寶貝到骨子裡的女人。
楚靈幽沒有反駁。
這件事情的確是她不對,她竟然讓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將人給帶走了,而她還睡得那般沉。
“你們沒有感覺到什麼人進入楚府嗎?”楚靈幽的反問讓所有的人都怔了一下。
他們沒有感覺到別人進入。
“那麼也就是說,你們的功力終究還是不到家,加緊練習(xí)。”
武雲(yún)澤等人包括楚玨在聽到自家主子如此說後,不禁沒有感到反感,反而感覺更加的親切起來。
能夠爲(wèi)他們生命照相的主子可不多啊,而他們是何其幸運的,遇到了一個這麼好的主子。
“你的意思是說,主子被人劫持走了?”熊輝那張憨厚的臉上瞬間染上了一抹害怕。
楚靈幽蹙眉的點頭。
南宮翌蹙眉,讓楚靈幽讓了位置後,南宮翌步入屋內(nèi),在問到空間中飄著的甜膩氣息更是讓人難受。
然而,南宮翌聞到那甜膩的氣味後,他原本緊蹙在一起的眉反而輕鬆了起來。
“看來咱們擔(dān)心了,主子已經(jīng)被接回去了。”南宮翌的那雙妖異的眼眸落在楚靈幽的身上。
“接回去?接回哪裡?”
“自然是蒼月國。”南宮翌看著楚靈幽的表情,徐徐的笑了,說道。
他回去了?回蒼月國了?!
楚靈幽看著南宮翌,眸光微涼,“你爲(wèi)什麼那麼確定說,軒轅澈是被你們蒼月國的人弄回去了的?”她終究還是不能夠拿軒轅澈開玩笑,他南宮翌憑什麼說,軒轅澈就是被蒼月國的人帶了回去?
南宮翌看著楚靈幽只是淡淡的笑著,其餘的話,他什麼也都沒有說。
熊輝在看到那張空落落的牀時,他轉(zhuǎn)過身就要開始往外面跑,但是衣角被一隻小小的手給拽住了。
熊輝垂下頭,只見楚玨那張酷酷的,小小的臉上正帶著疑惑和不解。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是去找爹爹嗎?”
熊輝看到拽住自己的人是楚玨,身體有微微的僵硬。
他熊輝可以不給楚靈幽任何顏面,也可以大聲斥責(zé)她,可是對於面前的這個小人兒,他卻是不敢的,因爲(wèi)這個小傢伙很有可能會是主子唯一的一個孩子。
也就是說,這人是他們唯一的小主子。
“小主子,臣要回去爲(wèi)主子施針。”
“不能帶回來嗎?爹爹是本少爺?shù)模觞N能夠隨便讓人帶走
呢?”酷酷的小臉上滿是糾結(jié),雖然爹爹走了就沒有人和他搶孃親了,可是一想到再也看不到爹爹了,他渾身就難受。
楚玨覺得自己是生病了。
熊輝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讓他告訴小主子說,主子不會一輩子跟在你們的身邊,除非你們跟著我一塊兒會蒼月國去?他不肯定在主子醒來後,知道他說了這麼一句話的話,他會不會被主子流放。
“那麼,小主子你就跟著我們一塊兒去找主子,怎麼樣?”南宮翌瞇著他那雙狐貍眼,笑瞇瞇的看著楚玨。
“纔不要!既然他不要本少爺和孃親了,那麼本少爺和孃親也不要他了,你們都走吧。”楚玨的面色刷的一下就難看了下來。
什麼叫做去找爹爹?爹爹扔下他們不管了?這樣的男人最沒品了,竟然拋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這樣的爹爹他纔不要!
南宮翌和熊輝都同時一怔,看到楚玨那張小臉上浸著的堅定時,他們的心底同時浮現(xiàn)出一個詞:
完了!
這個小祖宗生氣了!
如果到時候他真的是不認(rèn)主子了,那麼他的罪過豈不是很大?
“既然你們要回去,就回去吧。”一直沉默的楚靈幽驀然開口,嗓音淡淡的,不似方纔那般焦急了,不管怎麼說,她終究都是一個組織的領(lǐng)導(dǎo)者。
南宮翌這一次是真的不明白楚靈幽她在想什麼了。
原本他以爲(wèi),楚靈幽在聽到主子被人帶回蒼月國後,她定是會跟著他們一塊兒回蒼月國的,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楚靈幽會是這種態(tài)度,而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小主子竟然也是這種態(tài)度!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熊輝沒有心眼,對於這裡面的厲害問題根本就沒有看的那麼透,對於他來說,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回去把主子給醫(yī)治好了。
南宮翌恨不得拿起一根棒槌,狠狠的敲打敲打這頭笨熊,怎麼能夠在這種時候說離開呢?不連著這對母子一塊兒拐走的話,他們以後的生活能夠好過嗎?
熊輝如果能夠看懂南宮翌那狐貍眼中浸著的意思的話,他就不是熊輝了。
“慢走,不送!”楚玨筆直的站在楚靈幽的身側(cè),倔強著一張小臉,那雙黑色的雙眸中浸著的是不屑於煩躁。
熊輝想也沒想的,轉(zhuǎn)身拉著南宮翌就跑,嘴裡還不忘嘮叨著,他們必須要趕緊追上主子,否則到時候主子的身體會如何如何如何的。
南宮翌就差沒有哭出來了,可是對於熊輝的直接和白目,幾乎整個蒼月國沒有人不知道的,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白目到如此境界!
熊輝,真的是要被你給害死了!
如若這個女人真的對主子有情的話,那麼她定然不會一直在這裡呆著的,指不定,到時候他們會在蒼月國遇見呢?
也對,所有的事情不一定都是壞的嘛,也要往好處想想不是?既然如此,那麼他就期待他們能夠在蒼月國再見了。
只是,南宮翌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下一次的見面,會是那般震驚的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