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她廢話了!”爲(wèi)首的那名男子捂著被蘇玲瑯踹傷的臉,惡狠狠地說道:“給老子打暈她!回去聽候太子殿下的發(fā)落!”
“是。”男子們應(yīng)聲著蜂擁而上,見逃不過,蘇玲瑯也只好破罐子破摔,與他們廝鬥起來,只是,太子翼派來的人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男人們個個皆是武功高強,身手了得,再加上已經(jīng)對蘇玲瑯有所戒備,蘇玲瑯自然佔不到便宜,勉強過了幾招後,還是被壓制住了。
“這麼多人欺負(fù)我一個,這麼沒品的事情都幹得出來,你們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就來單挑!看本姑奶奶不把你們打趴下!”蘇玲瑯雖然被拽著胳膊,但嘴巴依舊不停地罵道。
“你敢罵我們!”那粗獷的男子臉色鐵青,兇狠地說道。
“罵的就是你們!”蘇玲瑯使勁掙扎著,“像你們這種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人,到底是什麼支撐你們活到現(xiàn)在的!我要是你們,早就一頭撞死在樹上了,還活著幹什麼!簡直就是人類的恥辱!”
“你……”粗獷男子氣得一拳就往蘇玲瑯揍去,卻被那爲(wèi)首的男子拉住了胳膊,“她只是想激怒我們罷了,不用跟她一般見識,就讓她先得意一會兒,等見了太子殿下,哼,有她苦頭吃!”
“大哥,她出言不遜,膽敢這般辱罵我們,這口氣我憋不下!”
“行了!”爲(wèi)首的男子皺著眉,不悅地說道:“太子殿下說過,要完好無損地把蘇玲瑯?biāo)偷剿媲埃羰悄悻F(xiàn)在傷了她,等見了太子殿下,你怎麼跟他交代?”
粗獷男子噎住,再大的氣,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想到自己可能會有什麼下場,粗獷男子只得默默地收回手,狠狠瞪了一眼蘇玲瑯。
而蘇玲瑯聽見此話,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來,他們暫時是不會傷害自己,這多少讓她有些放心。
那爲(wèi)首的男子看了一眼蘇玲瑯,朝蘇玲瑯的脖子後方就是一記手刀,蘇玲瑯渾身徵了一下,隨後雙目緩緩閉上,整個人直直地栽倒了下去,男子伸手?jǐn)r住蘇玲瑯下滑的身子,緩緩道:“回京城。”隨後將蘇玲瑯抱起,一行人便往京城的方向趕去。
誰都沒注意到,在男子將蘇玲瑯抱起的一瞬間,一支髮簪從蘇玲瑯烏黑如墨的髮絲中滑落,隨之掉到了地上……
“蘇玲瑯!蘇玲瑯!”沈墨昀騎著馬在寬闊的大路上狂奔,大聲地呼喊著蘇玲瑯的名字,“蘇玲瑯,你在哪兒?快出來!”
找了許久,依舊沒找到蘇玲瑯的身影,沈墨昀心裡涌上一股濃濃的不安,若只是出來走走,根本不可能跑那麼遠(yuǎn),難道真的出事了?想到此處,沈墨昀更是恐慌萬分,她若真的出事了,那他該怎麼辦?
無意間瞥見旁邊的森林,沈墨昀眼眸微瞇,扯過馬便往森林的方向而去,走進(jìn)森林,沈墨昀便放慢了馬兒的速度,仔細(xì)地打量起周圍來,“蘇玲瑯,你在哪兒!聽到的話就趕快出來。”
依舊找不到絲毫人影,沈墨昀心中更加著急起來,正欲往森林深處走去時,忽聽身後傳來明義的聲音,“王爺!王爺!”
沈墨昀轉(zhuǎn)回身,遠(yuǎn)遠(yuǎn)地便見明義和流然各騎著一匹馬往此處奔來,“王爺!我們在那邊的石路上找到了這個。”待跑到沈墨昀跟前,明義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沈墨昀。
沈墨昀在看清那是什麼東西時,瞳孔不由得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那支髮簪,通體潔白的簪身上沾染了些許塵土,簪頭蓮子似的吊墜以及簪身的金鳳凰閃閃發(fā)光,刺人眼眸。
這,是他贈與蘇玲瑯的髮簪,她一直都隨身攜帶,此刻會落在此處,那她肯定是出事了,那個老傢伙,居然真的敢動手!沈墨昀緊緊握住髮簪的手有些顫抖,黑眸中閃著冷光,聲音如修羅般令人駭然,“回京城,去找沈彥那個老傢伙算賬!”
“是。”
全身上下動彈不得,似乎被人綁了起來,雙腳已經(jīng)麻木地沒有一絲知覺,脖子後方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蘇玲瑯費力地睜開雙眸,入眼的是一張邪魅卻帶著冷意的臉,沈墨翼?蘇玲瑯呆了呆,一時竟沒反應(yīng)過來。
“你終於醒了。”沈墨翼開口說道,溫?zé)岬臍庀姙⒃谔K玲瑯臉上。
蘇玲瑯嫌棄地皺起眉,立即轉(zhuǎn)過頭去,“你給我滾遠(yuǎn)點!”
沈墨翼輕笑道:“果真是牛脾氣。”
“所以叫你離我遠(yuǎn)點!否則待會兒要你好看!”蘇玲瑯惡狠狠地說道。
“呵,你認(rèn)爲(wèi),你現(xiàn)在能對本宮怎麼樣?”沈墨翼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蘇玲瑯。
蘇玲瑯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於一個幽黑的房間內(nèi),門窗緊閉,被淡薄的煙霧籠罩著,絲絲燭火的光映得整個房間有些詭異,而自己,正被綁在一個架子上,靠!這狗血的劇情,她還真的被綁架了!
“怎麼不說話了?”
忽地又聽沈墨翼的問話,蘇玲瑯眼眸微冷,轉(zhuǎn)頭看著沈墨翼,“太子殿下有話直說就是,玲瑯自當(dāng)不敢不從,何必費盡心思將我綁來?”
沈墨翼點點頭,“伶牙俐齒的,怪不得我父皇會被你氣暈過去。”
“太子殿下過獎了,玲瑯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沈墨翼繞著蘇玲瑯走了幾圈,“如此冷靜,你就不怕本宮會殺了你?”
“怕,我當(dāng)然怕!”蘇玲瑯冷笑著說道:“我還怕太子殿下不敢殺我呢。”
沈墨翼挑了挑眉,身處刑房竟還如此淡定,這女人的確有意思,“不錯,你說對了,本宮向來對美人兒憐香惜玉,雖說你算不上絕色,但好歹也是個女人,本宮自然不會輕易殺你。”
媽的,這頭死種馬,真讓人噁心!若不是此刻被綁著,蘇玲瑯真想一記“蘇氏斷子絕孫腿”過去,把這丫的踹得終身不舉,以免禍害天下衆(zhòng)多姑娘!
“不過……”沈墨翼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這次要見你的人,可不是本宮。”
見蘇玲瑯眼露疑惑,沈墨翼脣邊勾起一抹邪笑,負(fù)手說道:“公主,你可以出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纖細(xì)的身影便從一旁走了出來,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烏黑如泉的長髮一絡(luò)絡(luò)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斜插著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脣絳一抿,嫣如丹果,精緻的梨花妝更顯絕色容顏,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
夜依然舉止大方地走上前,朝沈墨翼微微福了福身,朱脣輕啓,緩緩道:“依然在此謝過太子殿下。”
沈墨翼笑著扶起夜依然,“舉手之勞罷了,公主何須客氣。”眼睛未離開夜依然姣好的身軀,沈墨翼接著說道:“接下來,就交給公主處理了,本宮還有事,先走了。”
“依然恭送太子殿下。”
沈墨翼微微一笑,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蘇玲瑯,隨後打開木門,離開了刑房。
“蘇小姐,好久不見了。”夜依然回身,紅脣勾起一抹冷笑,看著蘇玲瑯說道,容貌依舊傾國傾城,只是散發(fā)出來的狠意卻令人毛骨悚然。
“公主不必來這些虛的,有話就請直說吧。”蘇玲瑯淡淡說道,語氣裡難掩厭惡之色。
“哼,蘇小姐既然這樣說的話,那本公主也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夜依然斜睨了蘇玲瑯一眼,“墨昀是我未來的夫君,本公主希望你能離他遠(yuǎn)一點。”
聞言,蘇玲瑯哈哈一笑,“那恐怕要讓公主失望了,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喜歡,想要的人,只有沈墨昀一個。”
夜依然斂下笑容,倏地抓住蘇玲瑯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你知不知道跟本公主作對會有什麼下場!”
“跟你作對會有什麼下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若再抓著我的下巴不放手,那你的下場,一定會死得很難看!”蘇玲瑯眸光森冷地看著夜依然說道。
“哼!”夜依然冷笑著,“你以爲(wèi)就你現(xiàn)在這樣,能對本公主怎樣?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跟我作對,搶我喜歡的人!你若不想死的話,就趁早離開墨昀!否則,本公主定將你碎屍萬段!”
“那我也告訴你!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還有,我根本就沒跟你搶人,因爲(wèi)沈墨昀本來就是我的,何來爭搶一說?公主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你……”夜依然氣結(jié),狠狠地一甩手,“好,很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公主沒給你機會了!”夜依然拍了拍手,立馬有兩個男人走上前來,“給本公主狠狠地打!”
“是!”兩個男人手中各持著一根木棍,冷笑著朝蘇玲瑯走去,蘇玲瑯則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好似要被打的人不是她一般。
“讓我先來教訓(xùn)她!”粗獷的男音有些熟悉,蘇玲瑯擡眸看了那倆人一眼,發(fā)現(xiàn)竟是白天綁架自己的那羣人其中的兩個。
粗獷男子嘴邊噙著一抹恨意的笑,率先揮出木棍,朝蘇玲瑯的手臂狠狠打了下去,蘇玲瑯疼得緊緊咬住下脣,卻是強硬地不發(fā)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