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顆黑沼炎炸彈,反彈回去,從半空爆開!
“譁!”
無數(shù)黑色焰火從空中鋪天蓋地的落下,沒有傷到易邪,反倒是把王白包圍了進去!
王白渾身頃刻燃起一團烏黑色的火焰,那黑色火焰溫度極爲(wèi)恐怖,令得整個萬宗道場,都是驟然熱了起來!
“啊!啊!”
“救我!快救我!”
王白此刻成了一個火人,口中哀嚎連連。
黑沼炎,可是神界當(dāng)中溫度最高的火焰,比起易邪的至尊聖炎,都要恐怖不少。
這種火焰,常人根本無法控制、接近,甚至是王白這種小玄境強者,只要沾上,都無法避開。
若不是王白用小玄境肉身抗衡,恐怕此刻早已變成了一團飛灰。
“他的底牌,原來是這種東西?!?
看著渾身著火的王白,易邪心中暗道,同時有些唏噓,幸虧自己提前感應(yīng)到了危險,凝聚空間法則在自己面前築起一道圍牆,否則的話,此刻著火的就是自己了!
看這火焰的架勢,即便是天生聖體,恐怕也招架不住吧!
王白的底牌,就是這幾顆黑沼炎炸彈,他用太陽精鐵鑄成的獵捕盒將之收集起來,想要對敵之時,只需一扔,盒蓋頃刻打開,黑沼炎便會從中冒出來!
可王白沒想到的是,易邪竟然給他擋了,使得三顆黑沼炎炸彈反彈落向自己,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擂臺上發(fā)生這一幕,令得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尤其是楚霄書院的長老,看到王白渾身著火,拼命呼救,立刻就要衝上擂臺!
這一次,萬宗盟的長老,以及盟主也沒有阻止。
可是易邪這時候,卻是提著幻星神劍,一下子砍在了王白的脖子上!
“喀嚓!”
一顆著火的人頭與身體當(dāng)即分離,骨碌碌的滾到了擂臺下面。
王白,斃命!
氣絕的一剎那,王白的肉身頃刻間被燒成了一撮灰色的灰渣,只有頭顱,仍然被黑沼炎包裹,未曾化爲(wèi)飛灰。
達(dá)到小玄境是,神魂隱藏在頭顱之中,只要頭顱不滅,便可憑藉神魂附體重生,這一點,易邪自然清楚。
於是,易邪在衆(zhòng)人驚訝的目光中,直接把王白的頭顱,剁成了兩半!
“譁!”
然後,頭顱化爲(wèi)飛灰,同時,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那顆頭顱之中傳了出來!
那是王白的神魂被黑沼炎焚燒的表現(xiàn)。
“唉,不忍心看你受苦,於是幫你了斷?!币仔翱粗厣夏且恍〈榛以?一副悲憫的樣子:“我也太慈悲了?!?
此話一出,楚霄書院的那些長老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你這叫慈悲?
明明還有機會救王白,你一劍下去,就只剩一半的希望,又一劍下去,徹底沒了希望,神魂俱滅,一位楚霄書院的天才弟子,就這樣憋屈的死在了自己手裡。
“小
畜生,敢殺我楚霄書院弟子,簡直膽大包天!給我去死吧!”
這時,一位年近花甲,身穿一襲棕色長袍的黑鬚老者,氣勢洶洶,滿臉怒容的衝上擂臺!
他乃是楚霄書院大長老徐子墉,擁有大玄境後期修爲(wèi),十分恐怖,本來,看到王白渾身被黑沼炎吞噬,他想上來解救,誰知易邪兩劍一出,徹底殺死了王白,讓他們楚霄書院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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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王白可是楚霄書院實力最強的弟子,同時也是天賦最高,城府最深,最被看好的天才少年,然而易邪卻將之殘忍擊殺,連一縷神魂都不肯放過,徐子墉哪能不怒?
徐子墉恨不得立刻將易邪抽筋剝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蹬蹬蹬!
三步一合,徐子墉身形好似一道龍捲,手中拿著一柄彎刀,那彎刀在日光折射下,閃爍著冷冽的寒光,顯然不是一件普通兵刃!
所散發(fā)出那股冰寒的氣息,直接壓制住黑沼炎的灼熱!
“徐子墉,你要幹什麼!”
這時候,狂宗宗主身體一躍,直接來到擂臺上,擋在易邪面前,盯著怒不可遏的徐子墉說道。
“滾開,今天誰也不能阻止我殺掉這個小畜生!”徐子墉怒吼一聲,身上爆發(fā)出恐怖的威壓,那柄冰寒彎刀之上,便是立刻有著數(shù)千頭雪雕虛影浮現(xiàn)而出,宛如洪荒,氣勢磅礴!
“你敢!”狂宗宗主眉頭一皺,喝道:“易邪所作所爲(wèi),全都在比賽規(guī)則允許之中,你有什麼理由殺他?!”
“沒有理由,你們要清楚,這裡是我們楚霄王朝的地盤,我們楚霄書院損失一名天才,罪魁禍?zhǔn)鬃匀灰冻龃鷥r!”徐子墉陰惻惻的道:“既然你不忍心將那個小畜生送出來送死,那麼,你便代替他受死好了!”
說完這句話,徐子墉雙腿用力,整個人如同一抹狂風(fēng),徑直掠向狂宗宗主。
“好狂妄的口氣!”
狂宗宗主面色一寒,輕步虛挪,並未退走,而是衝了上去!
“砰砰!”
兩人身體靠近,一個呼吸之間,互相擊出不下數(shù)千掌,速度之快,在兩人周圍形成了一道氣障,無數(shù)手臂幻影閃現(xiàn)而出!
“噗!”
徐子墉雖然是大玄境後期修爲(wèi),但卻並不是成名已久的狂宗宗主的對手,因此數(shù)千回合之後,便是受了一些輕傷,吐出一口鮮血,身形急速後退。
徐子墉臉色陰寒,雙目低垂,左掌手心之中,一個黑沼炎炸彈顯露出來!
將黑沼炎製作成炸彈,用來當(dāng)作暗器,還是徐子墉教給王白的,此刻他竟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對付狂宗宗主!
當(dāng)然,黑沼炎炸彈,只能對小玄境界的武者產(chǎn)生致命威脅,而達(dá)到大玄境之後,並不會致命,不過灼熱的溫度,仍然是能給對手造成一些傷害,徐子墉想用黑沼炎燒傷狂宗宗主,以此來爲(wèi)自己駁回顏面。
然而這時,楚霄書院處,卻是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子墉,回來吧?!?
雖然只有簡單的五個字
,但徐子墉一聽這話,卻是立刻將手心中的黑沼炎炸彈收了起來,瞪了一眼狂宗宗主以及易邪,便是灰不出溜的回到了楚霄書院等人所在的地方。
便在這時,一位老者踏空而來,這老者看起來極爲(wèi)年邁,遠(yuǎn)比徐子墉年老,皮膚褶皺鬆弛,鬢髮灰白,一襲灰白道袍加深,看起來十分寒酸,但卻充滿一股韻味,一股仙風(fēng)!
老者每踏一步,腳底下便是會有一朵金蓮虛影浮現(xiàn),短短幾十米,老者只用了六七步,便是掠到了擂臺上。
“老朽乃是楚霄書院院長,莫不爲(wèi)!”
老人一開口,便是令得全場之人盡數(shù)驚呼起來。
莫不爲(wèi),算得上是神界一個傳奇人物,八歲習(xí)武,近兩年時間,就達(dá)到同齡人所望塵莫及的境界,後來被小人盯上,廢去修爲(wèi),挑斷手筋,淪爲(wèi)廢人。
本以爲(wèi)莫不爲(wèi)就此泯然衆(zhòng)人,甚至是死於塵世之中,誰知數(shù)十年後,莫不爲(wèi)卻是以更加強橫的修爲(wèi),更加讓衆(zhòng)人望塵莫及的姿態(tài)重新歸來,這一次,他手刃仇敵,名聲大震!
此後武道之路便是一帆風(fēng)順,少有人能勝他,百年之後,不問世事,歸隱田園,專心鑽研武道。
兩百歲時,他已臻至巔峰,踏入大玄,此後轉(zhuǎn)而學(xué)問,閱覽無數(shù)古籍詩卷,閒時喝酒吟詩,作畫頌歌,日子快活。
如今已是千餘歲高齡,修爲(wèi)達(dá)到大玄之巔的同時,肚子裡也是盛滿了墨水,學(xué)富五車,被楚霄王朝一代帝王,聘爲(wèi)楚霄書院院長,掌管整個神界,最大王朝的國教楚霄書院。
他的一生,可以用傳奇來形容,尤其是楚霄王朝的神民,提起莫不爲(wèi),沒有一個人不敬佩他的,經(jīng)常以莫不爲(wèi)的事蹟來鞭策鼓勵兒女。
人活於世,莫而不爲(wèi)。
“莫院長德高望重,想必一定不會爲(wèi)難易邪?!壁w樊看著擂臺上的佝僂老者,淡淡一笑,說道。
他曾經(jīng)與莫不爲(wèi)有過交往,知道莫不爲(wèi)的性格,這老頭可跟楚霄書院的人不同,雖然是楚霄書院的院長,但其實,對楚霄書院的事情並不怎麼過問,只到了大事的時候,纔會出面。
這時候,莫不爲(wèi)看向易邪和狂宗宗主,微微點頭,道:“先前多有得罪,兩位多包涵。”
老者一句話,便是令得易邪戒心大消,他知道此人乃是楚霄書院的院長,修爲(wèi)必然恐怖,還以爲(wèi)要對自己動手,卻沒想到,如此謙卑恭敬,完全沒有倚老賣老,持強凌弱的表現(xiàn)。
“莫老哪裡話。”狂宗宗主立刻抱拳道:“只是本宗不太明白,你們楚霄書院的弟子,死於我宗弟子之手,並未觸犯比賽規(guī)則,乃是合情合理,徐子墉爲(wèi)何非要跟易邪過不去呢?”
“狂宗宗主此言有理,不過,王白那小子,也似乎並沒有得罪你們狂宗,爲(wèi)何易邪小友,非要趕盡殺絕呢?爲(wèi)何不留他一命?”莫不爲(wèi)嘴角含笑,雖然是在質(zhì)問,但易邪完全聽不出責(zé)備的意思。
好像就是真誠的詢問易邪此事動機是什麼一樣。
易邪立刻回答:“莫老,之前的事情,您不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