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遇上那些山賊盜匪,厲寒也不客氣,全部斬殺,一路所過,倒也斬殺了不少肆意妄爲,搶家劫舍之輩。
不過,個人之力,終究有時而窮。
厲寒一個人,也不可能盡驅整個神州大陸的劫匪,也只能是順手斬除,儘自己一分心力罷了。
但饒是如此,一路也斬殺了不下十路的邪惡盜匪,還一小片地帶的太平。
總之,不求其他,但求自己心安而已。
這一日,厲寒又聽說聖恆山脈周圍,曾有一名強大的白衣女子出現。
想到強大,白衣二字,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師傅冷幻,因此厲寒又直奔著那聖恆山脈而去。
然而,師傅沒有尋見,又讓厲寒看到數處被山賊光臨過的村莊,死屍遍地,河水盡赤,老人小孩。
極盡慘狀,有開膛破腹,有一刀兩段,還有一些女子,則全身**,衣不蔽體,明顯是被**之後,再遭斬殺。
“該死!”
一瞬間,厲寒雙目再寒,深刻的感受到了亂世的無奈。
望向前方,但見屋舍倒榻,焦木四處,不少地方,還在冒著滾滾濃煙,明顯那些山賊搶完東西,殺完人後,又放火燒燬了整座村莊。
但看這濃煙的痕跡,明顯新燃不久,那些賊人,估計離開不遠。
厲寒心頭大怒,毫不猶豫,銜尾追去,打算尋到痕跡,直搗老巢,把這羣山賊盜匪,連窩端掉。
這樣做,一是爲泄心頭怒火,二也是打著爲替村民報仇,以使這羣大膽匪禍,無處容身,無法再害人的想法。
只是片刻時分之後,順著痕跡,厲寒很容易就尋到了深山之中,一座半山腰的土寨。土寨上空,飄揚著一隻土黃色的三角旗,三角旗上面,畫著三個壘在一起的骷髏頭,一看就知是山賊的老窩。
厲寒身形連閃,毫不猶豫,直接欺近。
然而,隨著他的接近,雙目卻不由露出一絲怪異,身形也不由停頓了下來,鼻子嗅了嗅,奇怪道:“咦,這裡怎麼有好濃的一股血腥味?”
“莫非?”
他看向土寨上空飄揚的黃色三角旗,皺了皺眉,道:“還有,這裡也未免太安靜了一點!”
憑他氣穴巔峰的修爲,不遜色於一般高階半步法丹的戰力,自然不可能對一羣山匪盜賊感到畏懼,所以感覺到異常之後,也是毫不猶豫,直接身形一縱,無影身法展開,沒過多久,就彷彿一縷輕煙,飄上了山寨之上。
這一上到山寨,立即感到異常,放目四顧,果然……
一頭頭無頭的屍體,躺倒在地,四分五裂,渾身血液潺潺不斷流出,染紅山寨,血還是熱的,明顯剛死不久。
而他們的死法,全部都是一劍刺中咽喉,因此斃命。
山寨頭頂,至少有幾十名山匪哨兵,卻是同一時間中劍,然後才被那人削去頭顱,顯然那個人的劍速極快,而且實力極強。
“這,有人先我一步了?”
厲寒有心想看看到底是誰,看這身手,不像是無名之輩,極有可能也是修道界之人。
因此,厲寒起了好奇之心,也不停留,直接一個閃身,就向著山寨大堂而去。
一路之上,果然見到血液處處,死屍遍地,那些山賊明明手握兵器,卻似是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皆是被一劍斬殺,死於非命。
“果然好厲害的劍法。”
即使是厲寒,也能從這些人的身上,看出來者實力之不凡,絕非平常之輩,因此更存結交之心,一路疾行。
片刻之後,他就到達一個門口上方雕著虎頭的大廳,‘聚義廳’,欺身而進,雙目一掃,卻不由得微一皺眉。
倒不是這裡仍有人倖存,而是恰恰相反,所有人全部死光,一個身穿虎皮大衣的猙獰中年男子,躺倒在地,頭顱滾到一旁,雙目圓睜,明顯滿是不甘。
在他身邊,還滾落著一隻黃金盃,但也被一切兩半,美酒滴在地面之上,似乎依舊散發著絲絲酒香。
其身邊,橫七豎八,躺倒著數十名的山匪,明顯本來是站於他身前,保護他的,但都同時被一劍斃命,而那名行俠之人,卻消失不見,早已不知了蹤影。
“來晚了一步。”
厲寒一聲嘆息,徑直往前。
但見大廳之中,還有剛剛搶掠而來的財寶,鋪滿一地,散落四處,染滿血跡。
這些人一輩子行事,無惡不作,爲此不惜屠村滅寨,搶掠來的財寶,死後也只能倒在這裡,任憑人拾取。
可惜,那位擊殺他們的使劍強者,卻不屑一顧,根本不曾多看一眼,更不曾拿取分毫。
對於這些黃白之物,身爲修道界頂尖修士之一的厲寒,自然也不可能看得上眼,微微一皺眉之後,便也離開了這裡。
想了一想,他沒有去追那名行俠仗義之人,反正這些山匪,只要有點正放心理,只怕任誰都不會放任不管,能見到自然最好,見不到也沒有什麼。
而目前爲止,他的任務,還是尋找師傅爲主。
所以略一猶豫之後,他又朝著聖恆山脈深處而行,繼續尋找自己師傅的蹤跡。
一路之上,他又見到了數處被殘殺一空的匪窩,顯然,不止他一個人,對這些山賊盜匪的行爲感到憤怒,同樣還有其他俠義之士,在進行著除惡之舉。
一次,在一座山寨之中,他竟看到一個胸膛中劍,卻仍舊微微喘氣,還沒有死透的山賊,當即飄身而上,將其扶起,運起一絲道氣,注入其身軀之中,維持其體內生機。
待他醒轉,隨即問他行俠者的身份。
那名山賊也是命大,那名行俠者明顯修爲極高,劍法不俗,估計也是對自己極爲自信,一劍過後,直擊心臟,所以根本不曾檢查。
卻沒有想到,此人的心房,竟然偏左一寸,因此只是將其重傷,居然還殘留著半條命。
而待那山賊醒轉,看到厲寒,卻是一臉見鬼的表情,不斷大叫:“魔鬼,魔鬼啊……”
厲寒皺了皺眉,直接“啪”的一聲,打了他一記耳光,他才略微清醒過來。
隨即,厲寒才從他口中得知,那名行俠者的真面目,竟然是一位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偏偏如邪魔一般,有著人類完全不可能擁有的能力,一步,就能飄出十多丈遠。
這些山賊盜匪,何曾見過如此修爲的強者,一照面,直接就被嚇傻了,完全是被那人彷彿豁韭菜一般,一茬一茬地擊殺,完全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除了他,是因爲身體的原因逃過一命,便連他們的大賽主,修爲相當於混元后期的一位頂尖強者,‘座山雕’吳鷹,也不是來人的一招之敵,直接就將他的頭顱劈成了兩半。
那人手段之酷烈,攻速之可怖,可見一斑。
是以所有山賊,不以自己手段殘酷而後悔,反而對那人以“邪魔”稱之。
的確,來人的實力之強大,手段之酷烈,一點不輸於這些山匪,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眼中,的確和“魔鬼”沒有什麼區別。
“白衣,年輕人,實力高強得厲害,還用劍?”
這一瞬,厲寒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暗自懷疑,莫非是他?
可是自葬邪山一別後,兩人各分東西,中間又經歷那麼多的事情,哪有這麼巧,他剛好也出現在這聖恆山脈中了,而且行俠仗義,恰巧被自己遇見?
可是聽這名山匪的描述,卻又極爲相似。
因爲這名山匪描述的幾個關健字眼,令厲寒想到了一個人,一身白衣,年輕得過份,還用劍,實力更是在修道界年輕一輩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頂尖存在。
這個世間,能有這些組合的,雖說不少,但厲寒最熟悉的一人,卻只有一人。
那人,被世人稱之爲‘天驕’,是世家公子,又天賦絕出,而且剛好喜歡穿白衣,用劍,與他平時的習慣極爲相似。
只是他一個堂堂天驕,又豈會整日沒事幹,就在四處擊殺一些山匪流寇?這也完全不是一個修道界之中的頂尖年輕高手該做的事情。
而天下穿白衣用劍,且修爲不弱,願意行俠仗義的人多了,沒有明顯證據,厲寒自然也不認爲,真有這麼巧,剛好是他?
所以,一掌將這名山匪徹底擊殺,厲寒沒有想太多,也沒有刻意去追尋這人的蹤跡。
他依舊按自己原本的打算,四處追尋自己師傅的蹤跡,但總是能看到毀滅的城寨,漸漸的,在聖恆山脈衆山匪的口中,一個‘白衣邪魔’的名字,越傳越廣。
這‘白衣邪魔’,自然不是指的厲寒,而是那名白衣用劍年輕人。
而厲寒,終究沒有尋到師傅的下落,卻在這一天,意外在一處山寨中,正面目睹了這位白衣邪魔擊殺山匪的一幕。
而看到那人的一瞬間,他就不禁一愣,因爲完全沒有想到,真是他!
葬邪山一別之後,承受不了自己二叔是神魔國度魔主之一消息,狂奔下山,不知所蹤的江左衣家少主,本屆五境青年修士擂,三尊六王之中,排名第二的‘劍尊’衣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