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眼睛張開，瞳孔泛起紫色，頭頂三尺之處，一個巨大的眼眸出現，龐大的威壓將山中玉色臺階所帶來的威壓一掃而盡。

天罰，這是楚南第四次使用天罰，第一次在無盡競技場之內，第二次是爲了那秦水兒體內的病，第三次是那女丑屍，這一次是第四次，楚南用盡了身上一切的力量都無法再次前進，只能動用這他自己輕易都不敢動用的天罰。

這眼眸的出現，立刻就起了效果，一切威壓在退後，在發抖，彷彿遇見了帝王的臣子一般，縱然這臣子的力量比這帝王的要強，但是沒有臣子敢向帝王動手。漫山的柳條都在拂動，楚南走過，所有的柳條自動向兩邊張開，不敢觸碰，楚南原本沉重的威壓，此時已經難以感覺到了，這天罰果然不一般。還是那句話，這也是在靈境之內，楚南可以將天罰顯化出一隻巨大的眼眸，浮於頭頂三尺，若是在外界，楚南只能改變自己的瞳孔，而無法顯化眼眸。

這山在天罰出現後便如常山一般，楚南很快的便上了山，畢竟此時魔神加身，魔影加持，數種逆天寶術使用，更是在骨頭上磕了一座蒼茫殺陣。

一步踏過最後一個臺階，楚南穩穩的停留在了山頂，那裡有一座宮殿，又像是一座道觀，宮殿牌上寫有三個大字，但是楚南竟然一個都不識，向楚南已經通曉幾種文字，甚至知道妖文和巫文，此時竟然拿被這三個字難倒。

“果然，還是要繼續學習，小石說的沒有錯，”楚南喃喃開口。看著宮殿的們是關著的，雖然說這裡是自己的靈境，不過已經見識過了瑤夢的楚南，是不會將這裡當作是自己虛幻的世界的，他已經將這裡的一切當作了真實存在的。

“在下楚南，前來拜訪這裡的前輩，”楚南穩穩的向前拜了一拜，聲音雖然恭敬，但是卻也只有對前輩的恭敬而不是畏懼或者獻媚。

“咦！這裡不是他自己的靈境嗎？”柳道人有著剎那的不解。

“看來是個妙人啊！”玉道人哈哈一笑，袍袖一揮，宮殿大門打開，張嘴道“有此毅力者，可入吾之殿堂聽吾一言。”

楚南緊繃的精神一鬆，各種寶術在他身邊消失，便是魔神魔影也都在消失。楚南走了進去，大殿的門又自己關緊。

整座大殿其實就像是一座道觀，內中央掛著一個古樸大字，一個“道”字，這個字楚南並不認識，但是楚南就是知道這個字是道，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道字之下是兩個老頭，穿著灰色與白色的道袍，就在那裡，但是彷彿不存在一般，若不是這裡就是自己的靈境楚南都有這兩個老頭坐在那裡自己都不會發現他們的感覺。

“吾等便是這山的境靈了，”柳道人微微一笑，聲音溫和。

“這山？”楚南止步，站立在這兩個道人的正前方，不再向前。

“你便稱這山爲玉柳山好了，”玉道人開口，“吾是玉道人，他是柳道人，你便這樣稱呼吾等就好。”

楚南點點頭，然後猛地開口道“你們是大帝嗎？有大帝級的實力嗎？”

“大帝？”二人一愣，忽然柳道人笑了起來，開口道“吾等便是大帝，怎麼了？吾觀你寶術環繞，更有數種逆天寶術，你應該不是想要寶術什麼吧？”

“我想知道將境靈真的拉出靈境的方法，或者說到底可不可能，”楚南一臉的急切，雖然鬼谷子說曾今有例子成功了，但是楚南並沒有在任何一本古籍之中看到過相關的記載，這二人若真的是大帝，那麼豐富的閱歷應該會知道到底有沒有這樣的可能，楚南已經有些懷疑鬼谷子的話了。

“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玉道人看著楚南，想要知道一切。

“能的話我便將她實化，與我共度一身，”楚南話中帶有著輕柔，堅定道“若是不能，我便找尋居住靈境的方法，此生必不會辜負。”

遠處，秀山。

瑤夢突然覺得心中一痛，兩行清淚化作珍珠在面龐之上流下，擡頭看向東方，瑤夢知道能讓自己心中悸動的也只有那個少年，他說了什麼會讓她產生眼淚。

玉道人和柳道人沒有說話，聽著眼前少年繼續訴說。

“我寧不做人間至尊，只爲靈境笑閻羅。”楚南神情堅定，此言天地都不可逆轉。

“真有此種人願爲境靈付出一切，”柳道人嘆了口氣，然後突然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吾可以告訴你，這種事情不是虛假，你若有緣找到吾身旁這位玉道人的真身，那麼這種事情未嘗不可實現。”

“道友，此言不要說出，吾自己尚且不知自己去了何處，這位小友又如何去尋找。”玉道人眉頭一皺，看著柳道人開口。

“小友十三歲便已經達到如此地步，如何沒有可能找到你，就算真的找不到你，到時候讓他尋找那十種天地奇物，也可以達成心願。”柳道人倒是頗不在乎，再次說出另外一種方法。

“十種奇物，哪十種？”楚南急忙問道。

“不急不急，吾慢慢到來。”柳道人哈哈一笑。

玉道人苦笑搖頭，似乎對這柳道人的性格瞭如指掌，只能任他說話，卻也是不阻止。每一句話都是緣，這是玉道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