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香爐升起淡淡的香味,漢白玉鋪砌的地面清泠寧心,丁浩與高洲洋易曼彤相望而坐,抿了一口清香撲鼻的清茶,丁浩掃視了兩人一眼,詫異道:“沒想到這纔沒有多久,兩位竟然紛紛進入了渡劫中期,這種修煉的速度,可是快的很啊!”
高洲洋與易曼彤兩人,本來修爲(wèi)不過合體期,這麼短時間之內(nèi),竟然都度過了一次天劫,難免讓丁浩有些驚詫,因此這才一坐下,丁浩立即便開口發(fā)問。
在這間密室之內(nèi),易曼彤並沒有向外面那樣以輕紗掩面,露出了絕美的容顏,聽到丁浩這麼一說,雙瞳微微閃亮了一下,輕笑道:“我們飄渺閣與聚寶宗,存在天玄大陸多年,門內(nèi)珍藏了不少可以提高法力的寶物,能夠這麼快突破並沒有什麼驚奇的。呵呵,當(dāng)然,這還是沾了你的光的緣故!”
此話一出,丁浩劍眉一皺,將手中捏著的茶杯放下,怔怔的凝望兩人,道:“何意?”
高洲洋哈哈一聲大笑,開口道:“本來我們?nèi)羰强焖俚倪M階,必將面露天劫的阻撓,或許還會同你一樣,被上界之人算計。不過有了你連度兩次天劫的先例,哪麼上界之人自然沒有哪麼多精力再算計我們,所以你一渡劫成功,我們便全力的提升實力與修爲(wèi),在極短的時間之內(nèi)渡過了天劫,中途沒有受到任何其他力量的阻攔,你說是不是沾了你的光!”
給高洲洋這麼一說,丁浩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搖了搖頭,摸了一下下頷,自嘲道:“沒想到。我被人連番算計兩次,竟然成全了你們,你們是否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就等著我先行試驗一次!”
“呵呵,以我們飄渺閣與聚寶宗的材料物力,雖然沒有你使用無極魔功修煉哪麼快捷,但是也不至於那麼緩慢,但是我們飄渺閣明知道最近大事臨近。仙魔兩界之人必將百般阻擾我們,這纔不敢輕易的渡劫,那兒知道千算萬算,還是算不到你的進步竟然如此迅速,哪麼短地時間內(nèi)便連番突破,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過強悍了,和我們可是沒有太大關(guān)係!”易曼彤雙眼之內(nèi),隱隱透露出俏皮的笑意。似乎看到丁浩吃癟很開心似的。
苦笑著嘆息一聲,丁浩搖了搖頭,沒有再提此事,張口道:“說吧,你們兩人一同尋來。是爲(wèi)了什麼事情?”
“爲(wèi)你造勢!”易曼彤臉色一正,出口道,頓了頓,接著說:“之前你與道魔七大家族。在毒龍谷外面對峙的時候,既然已經(jīng)明確的表示了身份,哪麼我們不妨便弄大一些,幫助你取得赫赫的聲威。
你在西大陸兇名赫赫,無極魔宗也是威名遠揚,這才能夠使得你在魔門當(dāng)中,佔據(jù)一席之地,講話也是有著絕對的分量。但是東大陸之上。你丁浩之名還完全不能達到這麼一個地步,我們的時間有限,若想要更好地發(fā)揮出你的名聲與地位,由我們飄渺閣與聚寶宗出面公然支持,這將使得你頃刻之間,引起所有道魔衆(zhòng)人的注意。”
眼見丁浩目光閃爍,若有所思的沉吟,高洲洋也笑著開口道:“你之所以能夠在西大陸震懾羣魔。一方面是因爲(wèi)你無極魔宗的兇名。另外一方面則是你戰(zhàn)無不勝的狠毒殘酷作風(fēng),如今到了東大陸。要想與魔門三方合作佔據(jù)主動,這兩個方面的基礎(chǔ)還需要火速的建立起來。
你在道魔七大家族面前,以雷霆狠毒地手法,連滅兩個散仙,包括神宵道宗與太一道宗幾人的事情,想必短時間之內(nèi),會傳遍整個東大陸,到時候你丁浩的兇魔之名,必將再次建立。我們聚寶宗與飄渺閣,這次公然來訪毒龍谷,正是隱隱證實了你無極魔宗的地位,有了這兩點,對於你以後在魔門的行事將極爲(wèi)地有利!”
“嘿嘿!原來如此,我說你們怎麼來的哪麼的快,來的哪麼地及時,看樣子早有預(yù)謀啊!”丁浩神色悠然,端起面前的茶杯,再次抿了幾口。
易曼彤美眸注視著丁浩,輕哼了一聲,對高洲洋道:“看樣子我們這番話都是白說了,他心理似乎比我們還清楚的很,否則也不會在七大家族面前,行如此雷霆手段了。這人一肚子花花腸子,比誰都精明,心理明明雪亮還假裝不明白,壞心眼太多!”
“咦,我說易侄女,這便是你不對了,難道你是他肚子裡面的蛔蟲不成,怎麼哪麼清楚他心裡想些什麼。呵呵,莫不是……”高洲洋臉色帶著揶揄的笑意,出言調(diào)侃道。
“沒有,他賊眉鼠眼的,那雙眼睛骨碌碌的一轉(zhuǎn),肯定是什麼都明白的,你可不要亂說哦!”易曼彤被高洲洋這麼一說,俏臉微微泛了一絲紅潤,狠狠地瞪了高洲洋幾眼,連忙張口嬌喝道。
高洲洋被易曼彤一瞪,不由的乾笑了幾聲,撇了撇沒有繼續(xù)多說什麼,只是盯著丁浩與易曼彤兩人輕笑不迭。
丁浩神情不變,臉色從頭到尾都是掛著那種淡漠的笑容,待到看見兩人都不再講話,才面容一肅,正兒八經(jīng)的詢問道:“東大陸空間縫隙開啓,仙魔界一共來人幾個,都處於那些宗派之內(nèi)?”
見丁浩提起了正事,易曼彤也是正襟危坐,思量了一下,道:“這也正是我想要告訴你的,除了神宵道宗以外,那太一道宗天魔宮邪心宗與秘獸靈宮,分別有一人神識下凡。但是根據(jù)我們飄渺閣的消息來看,東大陸空間縫隙開啓之後,總共有七人神識下界。
其中神宵道宗除了大羅金仙伏牙之外,似乎另外有一人存在,這人神秘異常,至今我們飄渺閣無法得知他的一切消息,不過根據(jù)我們飄渺閣高手的推測,此人必然存在,而且很可能是超越大羅金仙地存在!”
這麼一說。丁浩臉色一變,手中地茶杯猛地崩裂成碎屑,兩眼立即瞪住了易曼彤,斷然喝道:“怎麼可能,大羅金仙神識穿越已經(jīng)是極限,怎會有更強的人能夠降臨,這幾乎是不可能地事情,你身爲(wèi)七彩迷神琴地得主。應(yīng)當(dāng)知曉通往修真界的空間結(jié)界多麼的苦難吧!”
無奈的嘆息一聲,易曼彤搖了搖頭,道:“我也希望這件事是假的,但是神宵道在仙界勢力之大,你或許想象不到。其他幾道或許無法達成此事,但是如果是神宵道,還真的有可能,畢竟梵天仙帝乃是仙界最古老的一個仙帝。以他的通天手段,自己雖然無法立即降臨,但是他如果甘願自損千年修爲(wèi),助九天玄仙一臂之力,這件事便有達成地可能了!”
冷哼一聲。丁浩怒道:“又是這梵天仙帝,早晚有一日,我會讓這梵天仙帝好看,若非是他的緣故。幾萬年前我們殛天七脈的七星君,便已經(jīng)完成了逆天之舉了!”
苦笑不迭,高洲洋也是連番嘆息,道:“誰說不是呢,若非因爲(wèi)他的緣故,我們殛天七脈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好在前人已經(jīng)爲(wèi)我們打下了基礎(chǔ),只要這次能夠成功,所有的辛苦也都是值得的!”
“我們專門前來。便是要告訴你,一定不能對神宵道宗掉以輕心。除了這件事外,你還需要注意,那西大陸的施若蘭姜之崬等人,已經(jīng)越洋來到了東大陸,看樣子我們與東大陸的一戰(zhàn),西大陸地那些餘孽也很有可能會參與其中!”易曼彤雖見丁浩一臉怒容,不過還是不得不再次告訴他這個壞消息。
怒極反笑。丁浩哈哈道:“好。很好,太好了。這次正好一網(wǎng)打盡。此戰(zhàn)過後,我們便可以高枕無憂了,看來東大陸風(fēng)雲(yún)際會,各路鬼神都將聚齊了!”
隨後三人又商議了一番,確定了一些事情之後,高洲洋與易曼彤便告辭離開毒龍谷,不過兩人表示在東大陸問題沒有解決之前,不會離開,讓丁浩有任何的事情,可以聯(lián)繫兩人。
丁浩將兩人送走以後,回來的一路上,看到丁家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敬佩與誠惶誠恐,只是遠遠的觀望著自己,不敢靠近答話。
等到返回大殿,丁浩發(fā)覺殿內(nèi)全是丁家之人,除了丁烈丁燃丁陽外,還有丁鶴丁玲,包括丁彥丁依若丁獰幾個小輩。加上一些亂七八糟地認(rèn)識不認(rèn)識的人物,總共有數(shù)十個直系的親屬。
丁烈眼見丁浩入殿,立即笑著招呼道:“小兔崽子,鬼鬼祟祟的和那兩個宗主,都談了些什麼事情,看你和他們似乎關(guān)係極好地樣子,可曾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若是將剛剛得知的事情告訴丁烈,恐怕會令他擔(dān)憂,丁浩想了想後便避開這個話題,反倒出口詢問道:“咦,老頭子搞出這麼一個場面,是打算做什麼啊?”
整個大殿之內(nèi),不知何時起,張燈結(jié)綵的弄的喜氣洋洋,四周檀香陣陣,正面供著幾個巨型的畫像,上面香爐裡面冒著輕煙,幾張黑墨玉桌子之上擺放著祭拜先人的貢品,看起來似乎有什麼大事舉行。
便在丁浩話語之時,一個慈祥的老婦人,從殿外邁步行來,看到丁浩之後,露出欣喜地神情,極快的走到丁浩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丁浩的肩膀,老眼通紅,哽咽道:“回來了,浩兒你回來了,奶奶還以爲(wèi)又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將你盼回來呢!”
眼見便連閉關(guān)未出的奶奶,都出現(xiàn)此地,聽著她真摯的話語,一時間丁浩心田一片暖和,撇了撇嘴角,綻放出一個略微有些彆扭的笑容,點頭道:“是,是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這個玉釵你拿去,玉釵不是什麼珍貴地東西,但卻是我們祖上留下地,奶奶聽說你現(xiàn)在也有了媳婦,你便把這個給她,就說這是咱們丁家祖上傳下的,希望她別嫌棄!
當(dāng)年你父親與你母親相戀,因爲(wèi)種種原因,我們丁家爲(wèi)了顧全大局,爲(wèi)了你母親與父親地安危,奶奶沒有把這個玉釵交給她,對不起她啊,就連到現(xiàn)在爲(wèi)止,還都沒有把你的名字記入族譜之內(nèi),都是爺爺奶奶沒有用啊!”老人一邊說,一邊抓著丁浩的手流淚。
玉釵並不是修真界的法寶,只是凡間最爲(wèi)普通的玉器,不過丁浩卻是珍而重之的握在手裡,連聲強笑道:“這玉釵我想她一定會喜歡的,你們沒有完成的事情,我會將他完成,神宵道宗定會爲(wèi)了他們的所作所爲(wèi),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我現(xiàn)在在這兒向您保證,來日定會將神宵道宗宗主的人頭,提來給你!”
丁浩這麼一說,老人語氣哽咽,只顧著拉著丁浩的手點頭,連聲道:“好,好,奶奶相信,奶奶相信你啊!”
“老婆子,不要哭哭啼啼的,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丁浩今日迴歸族譜,應(yīng)該高興纔對啊!”丁烈才那邊輕哼一聲,駁斥道,但他自己也是眼眶泛紅。
丁浩本不願和丁家扯上太多的關(guān)係,但是到了如今,突然發(fā)覺有人關(guān)心的感覺,似乎也是不錯,事隔多年知曉了來龍去脈的丁浩,對於丁家早早便沒有了埋怨之心,自己身居高位之後,更能理解爺爺奶奶當(dāng)年的無奈與內(nèi)心的痛苦。
於是,在丁烈的招呼之下,丁浩一言不發(fā),默默的依照程序,老老實實的完成了迴歸族譜的儀式。
這麼一來,丁家也算是公然的承認(rèn)了丁浩與她母親的身份,不再將神宵道宗的壓力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