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照片,滿月宴風(fēng)波
會盤算的當(dāng)然不止錢易陽一個,就在錢易陽想著怎麼從龍家撈取大筆的嫁妝的時候,龍家的人也在精打細(xì)算著怎麼將龍卿與流雲(yún)的婚事利用到極致。
“這次沈家主動挑釁君家,一下子得罪了君家白家跟凌家,不用我們出手,沈家已經(jīng)是必敗之勢,錢家中原本支持沈家派系的人肯定會收到波及,我看這次錢家真的是錢易陽的囊中之物了。”龍家的家族會議上,一位長輩開口發(fā)表意見。
這話一說出來,立刻有人附和:“嗯,錢家那個老東西是個油滑的,就算是爲(wèi)了錢家將來的發(fā)展,也不會再繼續(xù)讓大房的人掌權(quán),而錢家的二房,現(xiàn)在根本成不了氣候。”
“是這麼個道理。”又是一羣人附和,衆(zhòng)人說話間,不動聲色的看著龍卿的父親龍?zhí)旌婆c龍家的家主龍?zhí)煜琛?
他們已經(jīng)將話說的夠明確的了,如今這樣的形勢之下,龍家跟錢家結(jié)親,百利無一害。當(dāng)然了,只要錢家拿出足夠的誠意。
龍修坐在末尾,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心中冷笑,這些人真當(dāng)錢易陽是軟柿子?覺得錢家是一塊肥肉,都想咬一口,難道就不怕這塊肥肉上長出刺來,扎得他們滿嘴血?
“龍卿跟錢流雲(yún)兩個也算是患難見真情,兩情相悅。”見龍?zhí)旌婆c龍?zhí)煜杈貌槐響B(tài),有人沉不住氣了,鎖定將話給點名了說。
“孩子們的感情,還是由她們自己說,龍卿心裡喜歡的人是誰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對錢流雲(yún),頂多就是感激罷了。”龍?zhí)旌埔宦牬蠹覍⒃捥裘鞑t,也不好再裝糊塗,索性表明態(tài)度。
“凌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難道要龍卿要一輩子不嫁人?”
“是這麼個理,而且我們龍家的女兒,嫁到錢家去,完全是他們高攀。”
“嫁不嫁人也是她的事,難道我們龍家已經(jīng)窮到賣女兒的地步了?”龍?zhí)旌朴行琅拈_口。
龍家久居高位,很多人已經(jīng)漸漸的失去了鬥志,反而滋生出許多負(fù)面的情緒來,認(rèn)爲(wèi)自己是龍家人就高人一等,用鼻孔看人,錢家要真的那麼好拿捏,也不會有今天的格局。
“天浩,這也是爲(wèi)了我們龍家好,爲(wèi)了龍羽國好,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可反對的。”一些人見龍?zhí)旌瓢l(fā)火,立刻不以爲(wèi)然。
“總之,龍卿是我的女兒,我只要她活的幸福就好,誰也不能逼迫她,她要是一輩子不想嫁人,我就養(yǎng)她一輩子,我龍?zhí)旌七€養(yǎng)的起!”龍?zhí)旌普f完,憤怒的一轉(zhuǎn)身,邁步離開了小會議室。
“哎——你看看,這是——”見龍?zhí)旌仆耆缓献鳎腥藷o奈的開口。
“天翔,你說這事——我們沒有逼迫龍卿的意思,龍家跟錢家聯(lián)姻,對雙方都有好處不是?”龍?zhí)旌齐x開了,一些人又將矛頭對準(zhǔn)了龍?zhí)煜琛?
龍?zhí)煜杩粗h室裡的這些本家人,沉思了一會沒有說話,實際上從龍卿跟錢流雲(yún)兩個被救的時候起,他就考慮過龍家跟錢家聯(lián)姻的事情,聯(lián)姻,對龍家當(dāng)然是利大於弊,錢家哪裡是這麼好拿捏的,而且,錢家對龍羽國的經(jīng)濟(jì)已經(jīng)影響夠大的了,如果再一聯(lián)姻,那麼時間長了之後,錢家必然會更進(jìn)一步左右龍羽國的經(jīng)濟(jì)命脈,從長遠(yuǎn)來看,這一點對龍家來說百害無一利。
“年輕人不定性,打打鬧鬧分分合合的很正常,龍卿的事情,我相信她自己會處理,不管是跟錢家聯(lián)姻與否,至少龍卿跟錢流雲(yún)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至於其他的事,就再看看吧。”龍?zhí)煜鑸A滑的打著太極。
支持聯(lián)姻的人雖然對龍?zhí)煜璧目捶ㄓ行┪⒃~,但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說多了就好像他們逼龍卿去聯(lián)姻似的,太丟龍家的面子,就算是心裡再想,這話也不能說出來。
龍家小會議室裡的事情很快的被龍修以另外一種方式傳到了錢易陽的耳朵裡。
“我說,你到是真淡定,你難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龍家餐桌上的一塊肥的流肉的肉,大家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刀叉,就等著一聲令下上去將你瓜分了?”龍修的語氣充滿調(diào)侃的味道。
“嗯?你確定你說的是我不是流雲(yún)?還有,你確定錢家真的是快肥的流肉的肉,不是塊怎麼熬都熬不爛的臭骨頭?”錢易陽放鬆的倚在寬大的椅子裡,手指有節(jié)奏的在扶手上輕敲,嘴角帶著一抹魅惑的笑意,只是那笑容無端的讓人覺得冷。
窩在一邊的懶人沙發(fā)上的蘇小小,擡了下睏倦的眼皮,撩了錢易陽一眼之後,又合上眼繼續(xù)打盹。
這個傢伙最近幾天每次跟大老婆通電話都笑的十分可怖。
“究竟是什麼,要做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shù)就好。”龍修摸了摸鼻子,他心裡門清,錢家的便宜或許好佔,但是想要佔錢易陽的便宜,完全要看這位的心情,他只是個傳話的,可沒想過要得罪人。
“我知道了,流雲(yún)是怎麼回事?你們龍家人喜歡過河拆橋的毛病又犯了?這次直接恩將仇報!”錢易陽知道龍修的意思,當(dāng)然是要好好利用一把了,那些人能利用龍修來試探他的意思,他當(dāng)然也能通過龍修試探下龍家人的意思。
“這話說的!我說,這話也就我們兩個關(guān)起門來說說,流雲(yún)跟龍翼兩個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那兩個人完全沒一個靠譜的,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個意外。”龍修不用看也完全可以想象的出錢易陽此刻是個什麼表情來,這傢伙就是個護(hù)犢子的,你就是將錢家給連根拔起,他錢易陽極有可能眉頭都不皺一下,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要是傷了流雲(yún)跟青雲(yún)兩個,這個傢伙表面上或許不動聲色,但是暗地裡絕對瞅準(zhǔn)了時機(jī)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流雲(yún)跟小舅子打鬧,大老爺們的,難免有失手,你就別往心裡去了,橫豎人家將姐姐都賠出去了不是。”龍修不放心的又替龍翼說好話。
“那好,就讓你們龍家拿龍卿賠吧!”錢易陽這次倒是爽快,只是這話讓龍修聽了欲哭無淚,他剛剛說什麼了?他的嘴不會是又惹事了吧?
“我開玩笑的!龍卿跟流雲(yún)的事情,還要看他們自己,我們局外人乾著急也使不上力不是?”龍修開始打著哈哈,“我剛剛什麼都沒說,說了也不代表任何人的意見,你就權(quán)當(dāng)沒聽到。”說完,龍修便果斷的掛斷電話,多少次的慘痛經(jīng)驗告訴他,要是不快點掛電話,一會肯定被錢易陽那傢伙算計的渣都不剩。
“算你小子逃得快!”錢易陽放下手機(jī),冷哼一聲。
“今天怎麼就說這麼兩句?跟你大老婆吵架了?”蘇小小窩在懶人沙發(fā)裡瞇眼看著錢易陽,打了個哈欠問道。
“沒什麼事,你再睡一會。”錢易陽看著蘇小小那幅慵懶的模樣,喉嚨不自覺的動了兩下,然後趕緊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小妮子自從當(dāng)了媽媽後,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說不清的風(fēng)情,光是看著就惹得他身上邪火亂竄,每天都備受折磨。
“你們兩個有秘密也是正常,畢竟他是你大老婆嘛,我這個小老婆原本就是不能參與政事,只能暖牀當(dāng)花瓶。”蘇小小嘟著小嘴不滿的哼哼。
“就是流雲(yún)的龍卿的婚事,錢家那邊派他試探試探我的態(tài)度,你想哪裡去了?還有,什麼大老婆小老婆的?我的老婆只有你一個!”錢易陽嚴(yán)肅的板著臉對著蘇小小重申。
“說得好聽,你們兩個秘密那麼多,我只不過是佔了老婆這個位置罷了。”蘇小小得理不饒人的說。
這錢易陽跟龍修兩個的感情,好的有時候她都嫉妒,除了流雲(yún)跟青雲(yún),錢易陽對龍修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可不可以理解爲(wèi)你這是吃醋了?”錢易陽好笑的看著蘇小小帶著點兒嬌氣的小臉問。
“誰吃你們的醋了!美得你!”蘇小小白了錢易陽一眼,突然想起什麼,說:“今天老爺子派人過來說寶寶滿月宴的事情了,問我們想怎麼辦。”
蘇小小心裡清楚,錢老爺子派人來傳這個話,絕對不是要大辦的意思,錢家最近是多事之秋,蘇小小其實也不想要花時間跟精力去應(yīng)付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不大辦也沒什麼,但是蘇小小對錢老爺子的態(tài)度有點兒意見,明明是他不想要大辦的,可偏偏是要他們自己提出來。
蘇小小已經(jīng)可以想象,想要在小寶寶滿月宴上大露臉的秦蓮香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有多麼的折騰。
“我不想辦,你的意見呢?”錢易陽想也沒想,就做出了決定,直到話說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太專斷了,看著蘇小小問。
“你都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麼!”蘇小小沒想到錢易陽也是這麼想的,而且根本就是早有打算,這讓她心裡更加不舒服起來了,覺得小寶寶有點不被重視。
當(dāng)年錢子琛的滿月宴,可是辦的相當(dāng)?shù)穆≈氐模幢沐X老爺子跟錢老太太心裡都知道,錢子琛根本不是錢易陽的親生兒子,但是仍舊大操大辦,怎麼到了錢子謙這裡,辦都不想辦的,她也不是非要想大辦,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弄個小宴會慶祝下也好啊!
“小妮子,現(xiàn)在不是辦宴會的時候,以後補(bǔ)上,好不好?”錢易陽見蘇小小有了情緒,立刻過去哄人。
“這是能補(bǔ)上的嗎?每個人就這麼一次滿月。”蘇小小幽怨的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蘇小小的錯覺,在蘇小小說完這話的時候,她感覺到錢易陽的臉色一僵,不過很快的,就又恢復(fù)如常,蘇小小懷疑是自己眼花了。
“那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好不好?”錢易陽終究是不忍心看蘇小小生氣,立刻無原則的妥協(xié)。
“不好!你根本一點兒誠心都沒有,錢易陽,小謙是我們的小寶寶,你這態(tài)度也太敷衍了!”蘇小小生氣的將沙發(fā)上的抱枕丟向錢易陽,然後氣沖沖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故意用力甩了甩書房的門,用來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這小妮子,真是!”錢易陽接著那個軟趴趴的兔子抱枕,無奈的搖搖頭。
“爲(wèi)什麼不辦?”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在書房裡。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錢易陽冷冷的瞥了眼多話的夜影,然後又回到書桌前,將自己的小筆記本拿出來,登陸了一個網(wǎng)站,輸入明碼,看著自己發(fā)出的那些任務(wù)仍舊沒有回覆,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夜影見錢易陽臉色不好,想要說點什麼,最終怕惹得錢易陽更加惱火,識趣的閉上嘴,退到書房外面去了。
聽到關(guān)門聲,錢易陽眼皮都沒擡,剛想退出任務(wù)界面,卻突然收到一條消息,錢易陽飛快的打開,屏幕上彈出一張站片來,錢易陽看著照片上的人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在照片上溫柔的撫摸。
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足足有一刻鐘,錢易陽纔在下面的消息框裡輸入四個字:按兵不動。然後點了發(fā)送。
看著消息飛快的發(fā)送了出去,錢易陽倚在靠背上,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蘇小小沒想到,錢易陽跟錢老爺子不重視錢子謙的滿月宴,錢易仲跟錢老太太卻異常的重視,將錢子謙的滿月宴很是當(dāng)一回事兒。
晚飯的時候,錢老爺子那邊派人來喊蘇小小跟錢易陽兩個過去用餐,傳話的人特別強(qiáng)調(diào),老爺子讓蘇小小跟著一同過去,原本想要在家裡躲懶的蘇小小不得不收拾了一下,跟著錢易陽出門。
雖然蘇小小的身體早就恢復(fù)了,但是在外人看來,她仍舊是一副需要靜養(yǎng)的模樣,當(dāng)然,這都是錢易陽特別要求的,而蘇小小隻當(dāng)是錢易陽怕她身上的秘密曝光,所以欣然同意的畫了個蒼白妝。
蘇小小跟錢易陽沒想到的是,今天不光是他們兩個被老爺子喊過來吃飯,大房二房的人都在,就連這些天一直不怎麼著家的錢易桐跟錢易楓也都在。
這陣仗,怎麼看起來像是有大事要宣佈的前奏?
蘇小小跟錢易陽兩個默契的相視一眼,將自己心底的疑惑給壓下。
“奶奶,你看看我們這一大家子,和樂融融的多好。”錢易仲早早的就來了,這會正在錢老太太身邊的沙發(fā)上坐著,陪著錢老太太說話,看到蘇小小跟錢易陽兩個進(jìn)門,笑著說。
最近這錢易仲可成了錢老太太身邊的紅人,錢家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錢易仲有多討老太太歡心,就連錢家的貓啊狗啊的都知道,看著錢易仲都是討好的嘴臉。
“嗯。”錢老太太含笑看著錢易仲,在看到錢易陽那幅萬年不變的冷臉的時候,面色一冷,不悅的瞪了錢易陽一眼,那表情,帶著點兒孩子氣。
“我跟你爺爺一大把年紀(jì)了,吃個飯還要在這裡等兩個小輩,你們兩個架子倒是大!”因爲(wèi)將錢易陽給當(dāng)成了錢易仲,錢老太太連帶著對蘇小小的態(tài)度也不喜了起來,尤其是看到蘇小小臉色有點兒發(fā)白,走路慢吞吞的模樣,心裡更加的不喜。
“奶奶,他這不是腿腳不方便嘛!”管素芬立刻上前說情,但是眼底的意思卻是在嘲弄錢易陽是個瘸子。
“易陽腿不利索的時候也沒見他拖拖拉拉的擺架子!沒教養(yǎng)!”錢老太太冷哼了一聲,然後轉(zhuǎn)向錢易仲說:“還是你懂事。”
錢易仲臉上露出笑容,然後不動聲色的看了錢易陽一眼,在發(fā)現(xiàn)錢易陽的臉色又冷又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得意。
蘇小小在輪椅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但是很快的,又放鬆了下來,她跟一個精神有問題的老人計較什麼呢?
一邊的錢易楓將蘇小小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眼中劃過一抹幽暗,但是在察覺到錢易嵐注視的目光的時候,錢易楓嘴角露出一絲輕嘲,對著錢老太太說:“奶奶,你可不能偏心,你可不是隻有一個孫子!我都餓了,什麼時候開飯?”
“你這個小皮猴子,奶奶我就是偏心也是偏心你,誰讓你最小呢!”錢老太太看著錢易楓,眼中露出一絲寵溺。
錢易楓嘴角一抽,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同樣抽了抽嘴角的錢易桐,沒有說話。
“好了好了,開飯!”錢老太太對著樑翠微說:“小荷呀,你趕緊的將我下午讓人燉上的那個湯給大家盛上。”
樑翠微在聽到錢老太太的話之後,臉色猛地一僵,有點兒慘白的看了錢老太太一眼,在察覺到錢老太太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妥的時候,才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只是她的腳步,有點兒急有點兒凌亂。
小荷,是錢老太太身邊的一個傭人,比樑翠微還得錢老太太喜歡看中,但是她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原因是食物中毒。
樑翠微不知道錢老太太怎麼的突然想起小荷來了,這讓她心裡很是不安。小荷死後,她纔得到重用,頂替了小荷的位置,老太太不會是以爲(wèi)小荷的事是她做的吧?
想到這些,樑翠微有點兒心緒不寧,在廚房裡差點撞到廚子,還打碎了兩個碗。
跟一大羣勾心鬥角,各懷心思的人一起吃飯實在不是一件美事,雖然今天的菜色很是精美,但是蘇小小吃了幾筷子就覺得有點食不下咽,這氣氛壓抑的,再吃下去她肯定會消化不良。
“趁著今天大家都在,我說個事。”飯吃的差不多了,錢老爺子放下筷子,看著大家說。
衆(zhòng)人也都跟著錢老爺子放下筷子,做的闆闆整整的看著錢老爺子擺出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剛剛吃飯之前三房的跟我說,這子謙的滿月宴就不辦了,最近我們家裡發(fā)生太多的事情,我老頭子也沒有這麼多精力來應(yīng)付這個,既然三房那邊說不辦那就不辦吧。”錢老爺子說著還感嘆了一聲。
蘇小小在心裡輕嗤一聲,這話說的,好像是她們非要不辦滿月宴似的,真是——
“這怎麼可以!”果然,秦蓮香是第一個不出聲不贊同的,只不過她拿過分驚訝的聲線在看到錢老爺子猛地沉下的臉色的時候又低沉了下來,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小小。
蘇小小悄悄的翻了個白眼,這又不是她主張的,怎麼黑鍋她來背了?
錢易陽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的握住蘇小小的,剛想開口說話,就聽錢易仲說:“這孩子的滿月宴在我們錢家可是大事,這滿月宴不辦,外人還以爲(wèi)我們錢家不承認(rèn)這個孩子呢,這怎麼能說不辦就不辦?是吧,奶奶?”
“說的有道理!誰說這孩子的滿月宴不辦的?一定要辦,而且要好好的辦!我們錢家的孩子,又不是不能見人,幹嘛掖著藏著!”錢老太太最近跟錢易仲走得近,簡直成了錢易仲的代言人,錢易仲說的話,不管好的壞的,她都會聲援。
蘇小小聽了錢易仲的話,側(cè)臉看了看錢易陽,在錢家,孩子的滿月宴還有這種說法?不辦滿月宴就代表孩子不被承認(rèn)?
桌子底下,蘇小小被握住的手用力的往外抽,錢易陽,你什麼意思?不承認(rèn)我給你生的孩子?
錢易陽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只不過他桌子底下的手卻死死的握著蘇小小的不肯鬆開,面對錢易仲的挑釁,錢老太太的不贊同,神色清冷的說:“子謙是我的孩子,無論發(fā)生什麼事這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他的身份地位一出生就已經(jīng)決定了,不會因爲(wèi)任何外在因素受影響,一場滿月宴,在我眼裡,代表不了什麼!”
“孩子辦滿月宴入錢家,這可是我們錢家的老傳統(tǒng)了,三弟,這傳統(tǒng)可是追溯到爺爺上面好幾代呢,你不會是要打破吧?”錢易仲看著錢易陽,眸色深深。
“你也說是老傳統(tǒng)了,打破又何妨?更何況,傳統(tǒng)這種東西,生來就是被打破的。”錢易陽不以爲(wèi)意的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