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說你這又是何苦,我念在你癡情一片,纔不跟你計較,也罷,若你能夠勝我三招,這個駙馬我就不當了。”楚源的話語不疾不徐的傳出。
話音傳出時,場中再次寂靜,衆人皆是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什麼,我沒聽錯吧,連駙馬都不要了。”
“瘋子,一定是瘋子,居然提出了三招之約。”
“此人修爲通天,我等都已經看見過,說不定真能三招打敗對手。”
“.”
“無名公子.你.”殷雪兒心中一急,她自然知道索圖的修爲,有點擔心僥倖被他扛過三招贏了,那就壞了事情。
“不礙事,我說過的話就算話,公主,你放心,我不會輸的。”楚源見她焦急的樣子,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樣子。
看著楚源胸有成竹的樣子,殷雪兒也就不再說話,怒瞪了索圖一眼。
“來吧”
索圖暴喝一聲,手中的長劍,遙指楚源,下一刻,他的身子倏然飛出,劍在空中揮舞,劃出道道青色的劍芒,朝著楚源飛來。
“你執意如此,楚某就不客氣了。”
楚源腳步邁出,回頭看著殷雪兒與老者道:“前輩,公主,請你們退開一些,免得待會兒傷到你們。”
老者與殷雪兒微微點頭,兩人同時飛下戰臺,看著劍拔弩張的一幕,衆人無不心驚卻又是帶著期待。
眼看著劍芒飛來,楚源袖袍一甩,一股颶風捲起,與那青色的劍芒一撞,那劍芒瞬間崩潰擴散,索圖被氣芒波及,身子一震,後退半步,目露驚懼。
怎麼可能,他舉手投足就把我的劍芒破去,他的修爲遠遠高於我,但是我不甘心,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也會爭取。
“你很強,但是我會抗住你的三招的,再來。”索圖目光深沉,冷聲說道。
“千人斬”
索圖低喝一聲,手中的長劍朝著楚源一劈,登時天空浮現出丈許龐大的劍芒,此劍是青色的,上面蘊含的氣勁卻是讓人感覺到壓迫,劍芒在出現的那一刻,天空劇烈的震盪開來,虛無被砍出了一道凹痕。
“無名公子,小心。”殷雪兒見索圖這一劍使用了他的最厲害一招,擔憂楚源抵擋不住,焦急提醒道。
“呵呵,此劍雖然霸道,但是對於我來說,不值一提。”楚源雙眸一閃,微笑說道。
“休逞口舌之利,你要是能夠破掉,就算你厲害。”索圖對楚源的自大的迴應,很是不滿,冷森回道。
楚源輕輕的擡起了手,腳步一點,腳下的青石地板瞬間碎裂,身形一閃,電光火化間已經逼近了那斬落下來的劍芒。
“他要幹什麼?”殷雪兒看到楚源你的飛出的剎那,神情緊張,玉蔥指緊握在一起。
“轟”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楚源的拳頭重重的轟擊在那劍芒之上,氣浪旋舞,沖天而起,一聲巨大的爆響聲中,劍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層層碎裂。
“轟”
巨響聲再次爆發出來,那劍芒再也支撐不住,猶如濤飛浪涌,狂浪驚飛,爆裂開來。
“噗嗤”
索圖被氣浪波及,口中噴出鮮血,朝著地面跌落。
“一招就破了他劍芒。”
衆人看著索圖落下的瞬間,一片譁然。
“你敗了,現在是我成親的時候,討個吉利,我不想殺人,你走吧。”楚源看著從地面上爬起來的索圖,輕輕說道。
“不,我沒有敗,我沒有輸,我還能戰。”索圖神情猙獰起來,像個發狂的野獸,淒厲的朝著楚源暴吼道。
“唉,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連綿無絕期。”楚源輕嘆一聲,目光中卻是帶著一絲同情。對於這個多情的種子,楚源也不知說些什麼好。
“來,我們再來。”索圖顫顫巍巍,彷彿一陣風就可以把他吹到。
“楚某就給你一次機會,我站著不動,你要是能夠打敗了也算數。”楚源見他連路都走不穩,暗歎一聲道。
“你說的,輸了不許賴賬。”索圖擦去嘴角的血跡,臉上帶著喜色道。
“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絕不賴賬。”楚源淡然一笑道。
“魔殺斬”索圖輕喝一聲,手中的長劍電舞而出,在天空暴漲,直接化成一道實質的長劍,這一劍的斬落,虛無裂開一道口子。
更有著強勁的風聲在咆哮,在嗚咽,空氣中帶著濃郁的壓抑。
“他連魔殺斬都施展出來了,真是瘋子。”殷雪兒看著天空的那柄寒光四射的長劍,低聲喃喃。
“這就是你最強的麼。”楚源雙眸精芒一閃,雙腿屹立在青石板上,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劍芒,雙掌上泛著一些銀色電弧,重重的朝著索圖的劍砸落下去。
“轟”
楚源的雙掌拍在長劍之上,那長劍劇烈顫動,嗡鳴不絕,光芒都是暗淡幾分,好似要承受不住楚源雙掌的力量。
“給我斬”
劍芒被楚源的雙掌抵擋,索圖冷聲一喝,手中掐訣,朝著長劍一指,劍光上的光芒再次暴綻出來。
“這一劍威力如此大,你說誰輸誰贏?”
“我哪知道啊,我看他要抵擋不住了。”
“那也未必,還沒到最後,判斷不出。”
衆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玄雷轟天”
楚源也是低喝一聲,雙掌閃過的銀色電芒聚集,比之前濃郁了不少的,雙掌重重的拍在長劍之上。
“砰”
在衆人的焦距的節點,那劍光轟然崩潰,有著金鐵斷裂的聲音響起,在銀色的電芒中,劍光再也支撐不住,瞬息崩碎,萬千銀色的光點鋪天蓋地的朝著四方而出。
“噗嗤”
索圖慘呼一聲,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跌落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面,地面一個深深的坑洞出現。
場中一片死寂,看向楚源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畏懼,兩人的對決看似平淡,但都是一波三折,驚險萬分。
楚源落在地面,看著地面上抽搐的索圖,腳步一邁,走到他的面前。
“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在楚源靠近他的身邊後,滿臉鮮血的從地上爬起,目中帶著絕望,一把抱住楚源的大腿,神情有些扭曲道。
“我說過,不會殺你的,你走吧。”楚源看著他,輕嘆道。
“雪兒,你給我一個痛快的,我輸了,輸的一敗塗地,但是就算我死也甘心了。”索圖目光柔情的看著不遠處的殷雪兒道。
“你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殺了你,我還怕髒了我的劍。”殷雪兒看著索圖,臉上仍是冷若冰霜,眸中帶著一絲厭惡,冷聲說道。
“雪兒,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你這般對我。”殷雪兒的話就像一柄劍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口一樣,讓他的心萬分刺痛,更是面如死灰。
“是的,你就是這麼討厭,你難道不知道你很煩麼,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討厭。”殷雪兒厲聲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咳咳”索圖捂住胸口,腦袋如被雷擊一般,一片空白,這一切原來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原來在雪兒的眼裡,我一直令她討厭,我活著有什麼意義,老天爲何要與我這般作對,突然看向楚源,目光帶著懇求之色,慘然笑道:“求兄臺給我一個痛快的,殺了我。”
“唉,我不殺你。”楚源將他的手從腳上扳開,轉身而走。
“哈哈,是我索圖自作多情,雪兒,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你爲了那件事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但是你不該這樣冒然,我說過,我會幫你的,你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你真的討厭我,厭惡我?”索圖臉色慘白,毫無人色,這句話似乎在自責,又是在詢問,怒極反笑道。
他從儲物袋抽出一柄劍,雙眸溫柔的看著殷雪兒,慘笑道:“希望以後,你還記得有那麼一個人深愛過你。”
楚源走出十幾步,突然腳步一頓,猛然想起什麼,驀地轉身,只見索圖提起手中的劍朝著脖子劃去。
“不可”
楚源剛要出手,已然不及,那柄劍削鐵如泥,已經割斷了索圖的喉嚨,鮮血急噴,激濺而出。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染紅了他身下的青石板,這一幕顯得有些淒涼,場中沒有人說話,都爲索圖爲情而死的悲壯感染,唏噓不已,更有著不少人感同身受一樣,流下了淚珠。
“愛情就像毒藥一樣,讓人生,讓人死,讓人慾生欲死,有人說愛情如酒,只有自己品嚐,才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才能知道其中的滋味,但是無論怎樣,只有兩情相悅的愛情纔是真正的愛情,你的死只會讓楚某愧疚,讓楚某自責。”楚源看著索圖冰涼的身軀,輕聲一嘆。
“來人,把他拖下去,打掃乾淨。”老者看著地面上索圖的屍體,低喝一聲道。
不大一會兒,有著三五名衣著鎧甲的士兵上前將索圖拖了下去,將場中打掃乾淨。
殷雪兒看著索圖的屍體,微微一怔,旋即又是恢復了冷漠,彷彿索圖的死與她毫無干系一樣。
場中的氣氛壓抑而森嚴,老者有些尷尬,聲音傳出:“婚禮繼續,下面就接下來最後環節。”
聲音迴盪間,衆人也是醒轉過來,目光看向戰臺之上。
楚源與殷雪兒兩人站在戰臺上,兩人的面色都是平靜。
“夫妻對拜”
老者的聲音傳出,楚源與殷雪兒兩人一拜,彼此撞到了對方的頭。
“你沒事?”楚源看了殷雪兒,輕聲問道。
“我沒事”殷雪兒淡淡答道,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情緒。
“禮成,送入洞房。”
老者見兩人行完了禮,微微一笑道。
很快的楚源與殷雪兒在數萬觀衆的目光中被一羣宮女簇擁著走下了戰臺。
剛一走進帳篷中,殷雪兒掐訣間,身上的衣服瞬間崩碎,紅袍四散,頭上的金釵消散,如雲的髮絲失去了束扎,垂落下去,散披肩頭,白衣如雪,衣袂飄飄。
楚源不解的看著她道:“公主,你這是?”
“我想告訴你,我與你成親是假的。請你不要當真。”殷雪兒看著楚源的臉,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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