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去參加婚禮就沒了消息的夏星,君墨霆的喉結(jié)微微動了動。
心裡幾不可查的嘆息了一聲,他輕斂著眸光,習(xí)慣性的在鼻樑上揉了揉,“你們在這裡陪著靖歡,我先回去了。”
話音未落,雙手插兜的君墨霆自然的轉(zhuǎn)身走了。
暗地裡,顏風(fēng)一直都在觀察著君墨霆臉上的表情。
每一次提到夏星的名字,君墨霆竭力掩飾著,但還是透著絲絲不自然。
顯然,夏星在君墨霆的心目中還是有些特殊的。
只可惜,身在局中的君墨霆一直都不願意承認(rèn)而已。
良久,目瞪口呆的顏風(fēng)朝著門口的方向吹了一聲口哨,語氣裡滿是羨慕的道:“墨霆也不知道究竟積了什麼德,居然一下子擁有了兩個天才兒子。”
“你羨慕啊?”杭子燁略一沉吟,眼角眉梢?guī)е{(diào)侃的笑出了聲,“你家裡不是一直催著你結(jié)婚嗎?你現(xiàn)在生一個,應(yīng)該也來得及?”
шшш ⊕тt kān ⊕C〇 “我纔不要呢!”翻了一個白眼的顏風(fēng)輕啐了一聲,甕聲甕氣的感慨著,“不是誰都有墨霆那樣的好運(yùn)氣!要是生出敗家子,那我可就晚景淒涼了。”
“對了。”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得咬了咬脣,飛快的朝著身側(cè)的人瞄了一眼,不著痕跡的轉(zhuǎn)開了話題,“你有沒有覺得墨霆對夏星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杭子燁狐疑的挑了下眉,脫口而出的問著。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顏風(fēng)笑了笑,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給身邊的人。
略遲疑了片刻,他嘿嘿的笑著,一臉饒有興致的用手指在下巴上輕點(diǎn)著,“第六感告訴我,墨霆已經(jīng)對夏星動、情了。”
頓了下,他輕輕的朝著面色深沉的杭子燁昂起了下巴,“怎麼樣?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聽了這話,杭子燁呵呵的低笑出聲了。
“好啊!”他濃密的眉毛向上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眉眼帶笑的男人,反詰著問道:“你想要怎麼賭?”
“老規(guī)矩,三個條件外加一個月的生活費(fèi)。”顏風(fēng)狡黠一笑,半側(cè)著身子將手掌伸了過去,做了一個等待擊掌的動作。
杭子燁蹙了下眉,乾淨(jìng)利落的擡手跟他對擊了下……
喜上眉梢的顏風(fēng)抻著脖子的往前湊了湊,沉下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子燁,我對我的第六感很有信心,你就做好輸?shù)臏?zhǔn)備吧。”
杭子燁沒有做聲,一轉(zhuǎn)頭狠瞪了他一眼。
正處於得意之中的男人猶覺得意猶未盡。
他自顧自的輕嘖著,眉梢是壓抑不住的喜氣,“你放心,我早就已經(jīng)考慮好了。要是我的第六感成真了,那我就讓你給夏星當(dāng)伴娘去。”
聞言,杭子燁深吸了一口氣,眼角的肌肉抑制不住的輕抽著。
一想到一身肌肉的杭子燁穿著伴娘禮服的樣子,顏風(fēng)就“撲哧”一聲的笑得前仰後合的……
小寶被接到醫(yī)院給沈靖歡治療了。
爲(wèi)了避免事情過早曝光,全程都是保密的。
一直到晚上八點(diǎn)多,夏星還是沒有回家,就連手機(jī)也處於關(guān)機(jī)的狀態(tài)。
意識到不對勁的艾潤澤連夜找上了君墨霆。
“我去過夏家了,夏利民對我避而不見。”眉心蹙起了一個疙瘩的艾潤澤雙手抱胸的倚在牆上,眼波微動的凝著眼前的男人,“我找夏家的傭人打聽了一下,婚禮雖然取消了,但夏熙悅也沒有回家。”
頓了下,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眉心蹙得更緊了,輕咳著補(bǔ)充著道:“傭人說聽到季新蘭和夏利民在書房裡吵著要把夏熙悅接回來,不過夏利民死活都沒有同意。”
這麼說,新娘和伴娘應(yīng)該是一起不見的。
君墨霆兀自在心裡忖著,饒有興致的挑高了眉峰,喃喃自語的說著,“這麼說,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預(yù)謀的?”
溫翎,這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
陷入沉思之中的男人輕掀著脣,語氣很是漫不經(jīng)心。
“肯定是有預(yù)謀的啊!”心裡焦急的男人用力在腿上拍了下,一張臉微微冷了下來,大聲的呵斥著,“君墨霆,我過來找你是商量對策的!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你明白了嗎?”
“我知道。”君墨霆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他緩緩的跟氣上眉梢的艾潤澤對視著,一字一頓的保證著道:“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把夏星平安無事的帶回來。”
“這麼說,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恍然大悟的艾潤澤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嘴裡不依不饒的追問著,“君墨霆,你跟我說清楚,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
君墨霆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直到脆生生的下樓梯聲響起,他又快追了幾步,“君墨霆,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倒是說話啊!”
君墨霆一直沒有理他,勻速的拾級而下。
出了大門,艾潤澤還跟在後面,碎碎的唸叨著。
“閉嘴。”低沉的男聲驟然響起,艾潤澤擡眸看向了寒著臉的男人。那攝人的寒意竟讓人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剛纔說夏利民和季新蘭起衝突了?”頓了下,男人輕掀著脣,嘴角綻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既然這樣,那你從季新蘭那邊下手吧,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消息。”
被嚇得有些心驚的艾潤澤不敢多言,悶悶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君墨霆直接上了門。
他輕踩油門,發(fā)動機(jī)響起一陣轟轟聲,車身如同一隻黑色的豹子,輕捷的竄入黑色之中……
“先生,你不能進(jìn)去……”
在傭人驚恐的阻攔聲中,書房的門被重重踹開了。
門撞在牆上之後,狠狠的震了震,這才被重新彈開了。
正在寫書法的溫翎握著毛筆的手輕輕一顫,一大滴墨水落在白色的宣紙上,甚至扎眼。
他嘖了一聲,眉頭不自覺得擰出了一個疙瘩。
面帶惋惜的他輕搖了下頭,伸手扯過另外一張宣紙覆在上面,緩緩擡眸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君總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