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中捉鱉。
現(xiàn)在的她們明顯處於劣勢。
要是眼前的人被惹得惱火了,最後吃虧得還是她們。
心裡這麼想著,夏星用力掐著伊嫺的手心,不著痕跡的將她護在了身後。
她輕昂著下巴,幽幽的眸光打量著似笑非笑的溫翎,“你想要做什麼?”
夏星的目光直勾勾的鎖定著前方,絲毫沒有流露出怯懦的表情。
將她的樣子看在眼裡,溫翎不經(jīng)意的彎了下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變得饒有興致了起來。
“真是有意思。”輕彈著手裡菸灰的男人垂了下眸子,嗤笑著喃喃自語著,“難怪君墨霆會看上你了。”
剎那間,夏星只覺得心裡一激靈。
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是衝著君墨霆來的。
這樣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她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思緒一轉(zhuǎn),她有些氣憤的鼓著腮幫子籲出了一口濁氣,朗聲的道:“你對付不了君墨霆,所以找上我一個女流之輩?”
頓了下,她翻了一個白眼,不屑的連連嘲諷著,“你這是不是叫柿子專挑軟的捏?”
“還真是伶牙俐齒的。”挑著眉的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他將一隻手背到身後,徑直走到了夏星的面前。
四目相對的一秒,他輕輕的用手指挑起下顎摩挲著,嘴裡輕嘖著道:“看起來,你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保養(yǎng)得這麼好,難怪君墨霆心甘情願的被你綁牢了。”
到現(xiàn)在爲(wèi)止,夏星還沒有琢磨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意圖。
就在她斂眸沉思的時候,男人的手突然圈著她的腰往懷裡一帶。
當(dāng)男人身上濃重的古龍水味侵襲著撲面而來的時候,夏星只覺得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你想要做什麼?”雙腳騰空的她臉色一白,忍不住尖叫出聲了。
見狀,一直都被護在身後的伊嫺想要衝上來。
豈料,溫翎朝著守在門口的黑衣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對方一個凌厲的手刀劈下來,身子軟下來的伊嫺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眼看著伊嫺被敲暈了,惶恐的夏星被嚇得花容失色了。
“你放開我!”她失聲的叫了出來,拼命的掙扎著。
危險的氣息迎面撲來,夏星的腦袋裡一片空白,根本什麼都顧不上了。
不過她越是掙扎,溫翎就笑得越歡了。
“別動。”說話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將頭埋在了她脖頸的位置深深的嗅了下,“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一點,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聞言,用力的咬著脣的夏星用舌尖在紅脣的傷口上舔、舐了下,緩緩的停住了動作。
“乖……”溫翎的手指順著她的脖頸滑落,另外一隻手從口袋裡扯出眼罩帶在夏星的身上。
下一秒,他用力的將懷裡的人往前一推,冷聲冷氣的吩咐著,“帶走!”
訂婚宴是席老太太一手安排的。
早就在幾天之前,酒店已經(jīng)被包下來了。
酒店的每一個入口都放著荷蘭空運的香檳色玫瑰作成的拱門。
今天受邀的記者是經(jīng)過席老太太精心篩選的。
至於其他被保鏢擋在門外的記者全都送上了紅包和禮物盒。
休息室裡,睡眠不足的君墨霆將西裝罩過頭頂,大喇喇的躺在沙發(fā)裡補眠。
杭子燁、沈靖歡和顏風(fēng)分別坐在椅子裡玩手機。
“墨霆,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輕鬆的新郎了。”輕嘖了一聲的顏風(fēng)將手機反扣到了膝蓋上,嘿嘿的笑著,“不知道等我訂婚的時候,有沒有這樣的待遇。”
話音未落,交迭的雙腿搭在梳妝檯上的沈靖歡隨手撿起一把化妝刷扔了過去,“你想得美,你到現(xiàn)在連女朋友都沒有就想著訂婚了?”
聞言,顏風(fēng)的臉頓時漲得一陣青一陣白的。
他翻著白眼,一下一下的輕轉(zhuǎn)著化妝刷,嘟嘟噥噥的道:“我就是想一下,不是這樣都不行吧?”
顏風(fēng)有一個不爲(wèi)人知的毛病。
每一次遇上喜歡的女人總是會結(jié)巴得說不出話。
這些年,他也嘗試著交過女朋友。
可惜的是,最後全都鬧得不歡而散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跟君墨霆是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們一個面對女人沒有感覺,一個說不出話。
以後等老了,也可以結(jié)伴的一起入住養(yǎng)老院,不是嗎?
哪裡知道,君墨霆的生命裡突然殺出了一個夏星還有一對雙胞胎的兒子……
老實說,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心裡是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不過一轉(zhuǎn)念,他的心裡又產(chǎn)生了一種其他的想法。
思緒一轉(zhuǎn),他前傾著身子,一雙眸子裡滿是希翼的問道:“墨霆都有兒子了,其實我的問題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你們說,是吧?”
他這麼說是想要尋求認(rèn)同的。
可哪裡知道,杭子燁和沈靖歡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休息室裡的幾個人說說笑笑著,氣氛很是熱絡(luò)。
——砰的一聲,門突然被撞開了。
目光迅速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艾潤澤直接破門而入的質(zhì)問著,“君墨霆在哪裡?”
休息室裡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覷的交換了一個目光,同時擡手指向了沙發(fā)。
氣勢洶洶的愛潤澤凜著眸光,一把將人從沙發(fā)裡拽了起來。
罩在臉上的西裝滑了下來,蹙著眉的君墨霆緩緩睜開了眼睛,嗓音沙啞的詢問著,“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聞言,艾潤澤冷笑了一聲,手下很是不客氣的將君墨霆抵到了牆上,“我問你,是不是你讓星星自己去婚紗店取禮服的?”
“你在說什麼?”君墨霆眸色深邃的跟眼前的人對視著,“禮服不是早就已經(jīng)送到酒店了嗎?”
話音未落,面對面的兩個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陡然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不用說,一定是有人藉著禮服的事情做文章了。
沉下了聲音的君墨霆撥開了攥在衣領(lǐng)上的手,“說清楚,到底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昨天婚紗店的人說禮服出了一點問題,讓星星今早過去取。”抿著脣的艾潤澤有些煩躁的用手在頭髮上撩了一把,“星星一早就和伊嫺過去了,到現(xiàn)在還聯(lián)繫不上人。”